看来随着霍格沃兹两个勇士的分数越拉越大,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在意赫奇帕奇被分掉一半的荣誉了——正相反,两方对比反而会让斯普劳斯教授加深对海曼优秀出色的成就感和自豪感——这种情绪变化同相当一部分赫奇帕奇学生类似。
他们两人走到了会议室门口,不用开门也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叫声,属于一个他没有听过的女声,海曼觉得头皮发麻,还是小心地推开了门。
芙蓉正搂着一个银色头发的漂亮女人,两个美人儿用同样惊恐的目光看着会议室中央那具冒着黑烟的人型生物,刚刚短促的尖叫就是从这位疑似芙蓉母亲的女人嘴巴里发出来的。、
“……这个是西里斯?”指着那具不明生物,海曼看了一眼角落里默默坐在板凳上捂着额头的卢平,还有正在把脑袋往墙壁上撞的哈利,“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会议室中并没有魔药教授的身影,恐怕已经报复完少时的敌人解气后施施然离开了,最近斯内普一直在躲着他,现在看不到人并不稀奇。
卢平把手放了下来,用惨不忍睹的表情难言地看了海曼一眼,在眼角的余光接触到还在冒烟的西里斯后,痛苦地倒吸了一口气,迅速用两只手盖住了脸。
海曼在浓烟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掏出魔杖来顺着污染源转了两圈,在确定这个玩意就是自家教父后微笑了一下:“我是在这里先帮他把魔药解开,还是等一会儿我把解药给你,莱姆斯你私下里帮帮他?”
卢平强忍痛苦抬头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僵硬无法动弹的好友,在透过浓浓的黑烟发现对方已经没有了头发胡子眉毛眼睫毛后,果断地回答:“不用麻烦你了,直接给我解药就可以了。”
他真的真的很想提醒一下西里斯,不要用蔑视鄙夷的目光再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了,当年他们能占上风,不过是因为采用了无耻的四打一战术,更何况在西里斯沉沦阿兹卡班的这十几年中,人家并没有闲着,而是在刻苦钻研魔咒魔药黑魔法中度过的。
很让人无奈的是,在来之前,西里斯答应得好好的,一看到魔药教授的黑袍子就受不了了,掳起袖子就扑了上去,说又说不过人家,打更不是人家的对手,两个回合就彻彻底底败下阵来。在卢平能冲上去解救好友之前,就被斯内普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灌了一瓶魔药下去,成了现在这个可怜的模样。
海曼低头笑了一下,拉开一个劲儿把脑袋往墙壁上撞的傻哥哥,在会议室内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掏出两瓶颜色不一样的魔药混合到了一起,然后递给了卢平:“紫色的那一瓶可以帮他解毒。”
狼人没有迟疑就直接拿了过去,却是犹豫了一下才问道:“那黑色的一瓶呢?”两瓶现在混起来后,不合常理地变成了粉嫩嫩的鲜橙色。
“可以给他一个难忘的小教训。”海曼无辜纯良地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卢平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很同情地注视着似乎越发僵硬了大狗教父,很能理解对方此时欲哭无泪的痛苦心情。太丢脸了,在德拉库尔夫妇见鬼的目光中,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丢尽了脸的西里斯扛在肩膀上迅速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需要交待特别注意的事情可以等会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羞愤欲死的好友找个地方安置,再安抚一下他此时脆弱的小心肝。
海曼拉着哈利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看见卢平红着脸重新进来了,德拉库尔一家悄无声息地站得离他远了一点。
卢平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佯装镇定地在波特兄弟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感觉怎么样,下午就要开始第三个项目了,西里斯和我都相信你们会做得很好的。”
“海曼给过我一张咒语表,我和赫敏最近一直在照着上面的内容练习,我想总能够用到的。”哈利不自觉红了脸,拉住了弟弟的手。
海曼收到卢平询问的眼神,同样很平静地回答:“嗯,我也做了一些准备,相信问题应该不大。”
假穆迪到了现在仍然没有行动,恐怕是真的打算在迷宫中活捉他和哈利,海曼为此确实做了一些善意的准备。
卢平仍然不放心,仔细说了几条注意事项,还模拟了几个紧急场景让他们想想应该怎么应对。
后来经过邓布利多紧急救援而得以重见天日的西里斯捂着喉咙适时加入了他们,控诉的小眼神不时飘向海曼,跟卢平配合无间,一唱一和,唠叨到了后来,连哈利都有些不耐烦了。
一直磨蹭到晚饭时分,两位大家长才放两个勇士离开了会议室,得以回到礼堂吃晚餐。海曼没有吃多少,意兴阑珊地戳弄着一盘意大利面,胃口全无,满耳朵还是西里斯喋喋不休的唠叨声。
当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的暮色时,邓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起来,众人安静下来,听到老校长要求四位勇士前往魁地奇球场。
魁地奇球场已经被改造得完全认不出来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树篱把场地边缘团团围住,一端有一个缺口,那便是这个大迷宫的入口。里面的通道黑黢黢的,有点吓人。
四名勇士被要求按照先前的得分高低依次进入球场,海曼在听到第一声口哨后,矮□子顺着入口走了进去。
他前进了五十米,来到第一个岔道口,拿出魔杖念了一个历史悠久的魔法,从接骨木魔杖的尖端冒出来了一段长长金色的线条,顺着右面的道路拐折着。海曼没有太多犹豫,立刻顺着线条选择出来的道路前行。
让人惊异之处在于,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任何棘手的生物,一条十英尺长的炸尾螺从树林中窜出来扑向他时,甚至没能阻碍一秒钟他前进的脚步。
海曼用一个干净利落的四分五裂解决了它,希望海格最后来收拾残局的时候不会被他稀烂一片的小可爱的惨状伤害到。
海曼回忆着入场前巴格曼似是而非的暗示,如果魔法布体育司司长没有欺骗他的话,这里面危险的生物应该不止这一种才对。
第一道红色火花冲天而起,黑发赫奇帕奇压根没有回头看一眼,他拐过一个弯,解决掉扑过来的八眼巨蛛,就看到了摆在平台上金光闪闪的三强杯。
另一端那道窥视的目光更加强烈了,还有一道微弱的魔力波动,似乎是属于哈利的,他的状态很不对,应该处于意识不清醒状态,以至于波动模式都有了轻微的扭曲。
海曼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把魔杖攥得更紧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紧盯着那个象征着荣誉的奖杯,第一时间发现那上面似乎有着普通奖杯不应该具有的魔法痕迹。
这种魔法痕迹并不陌生,任何成年巫师都见过它不止一次,虽然这个的上面加了成打的隐蔽咒。
海曼像一个自觉即将获得巨大成就的四年级学生一样,紧张渴望得额头冒汗,屏住呼吸,几乎是打着哆嗦一步步走了过去,在手碰到金色的杯壁时,感觉到自己的肚脐传来强烈的拉扯感,双腿离开了地面。
一个人在最后一刻扑了过来,抓住了另一边的把手,海曼模模糊糊只看到了属于穆迪的亮蓝色假眼。
'正文 复活的黑魔王'
从时间来推断;海曼觉得自己似乎被三强杯拽着飞了三百英里;随后落到了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边一棵高大的红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轮廓。
他在被甩着从半空中往下落的时候就抬起一脚踹飞了伸手想要抓他的穆迪,拉着哈利的胳膊把自家哥哥拽到了怀里;收在背后的右手轻轻一颤;一道银光在魔杖尖一闪而逝;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哈利确实是在昏迷,他的身上有一个强力昏厥咒;除了胳膊上一道狰狞的刀伤外没有明显的外伤,应该是比赛刚开始不久后就被假穆迪暗算了。
漂浮咒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稳定住两个人;海曼对着地面施了一个除你武器,利用反冲力勉强减慢了下落的速度;摔在地上擦破了手肘。
他在落下的一瞬间,没有急着唤醒哈利,而是执起魔杖对准前方一块墓地旁边站立着的矮小人影:“谁在那里?”
他一边说,一边用空空的左手在哈利头上拂过,碧眼睛小狮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勉强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就紧咬着嘴唇捂住了额头。
既然他明知道对面站着的是谁,哈利的伤疤疼并不让人意外,海曼在这之前只是没有想到伤疤会疼到这种甚至无法站立的程度,如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指望着连魔杖也拿不起来的救世主打败黑魔王只能是一个笑话。
从那道酷似彼得·佩迪鲁的身影上传来了一声轻蔑的嗤笑:“这就是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的黄金救世主?”
假穆迪一瘸一拐地从远处爬了起来,扑到了那个矮小男人的脚边,刚刚那道冰冷的声音念了一个咒语,就看到穆迪残疾的身体渐渐改变,木腿掉到一旁,一条真腿长了出来。接着,那只带魔法的眼球从眼窝里跳了出来,一只真眼取代了它的位置。
海曼默默记下了刚刚的咒语,不得不说在黑魔法研究上,邓布利多确实比眼前的黑魔王差了不止一截。
他的目光穿过黑暗的阻隔,落到了佩迪鲁手中那个婴儿大小的包裹上:“彼得?佩迪鲁?你抱着什么东西?”
海曼故意停顿了一下,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鹰眼咒,恶意地补充了一句:“这个蛇脸没有鼻子的畸形婴儿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个婴儿一样的玩意确实是黑魔王了,因为在他说完后,不只是彼得开始发出极度恐惧的抽气声,连跑到一边取一口石头坩埚的小巴蒂?克劳奇也踉跄了一下,一头栽倒在一块大理石墓碑上。
实话而已,自己长得丑难道还不许人说?海曼低头扫了一眼在自己脚边做出攻击姿态的一条花斑大蛇,拉开了别在腰间的一个小包裹,倾倒出大片的雄黄,大蛇危险地吐着信子,呆了两秒钟,二话不说转头飞快游走了。
“【维迪,这个人身上好臭,我要吃老鼠,才不要吃掉他!】”大蛇灵巧地缠上战战兢兢的彼得,阿尼马格斯恰好是老鼠的小个子男人看起来紧张得快要抽过去了。
汤姆口中可爱的小姑娘足足有成年男人粗细,海曼觉得自己可以考虑介绍他跟海格交流一下小可爱喂养经验:“你打算靠这样一条小东西来打败我?”他强硬地摁着哈利的肩膀强迫自家哥哥站了起来。
哈利的疼痛看起来好了一点,他的绿眼睛此时亮得发光,里面装满了愤怒,迅速摆出战斗的姿势:“伏地魔在哪里?!”
有那么一瞬间,海曼觉得墓地的气氛微妙地偏移了,他面无表情地一指彼得?佩迪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怀里抱着的就是。”
哈利震惊了,他一时间甚至忘记了额头上的疼痛,把捂着额头的左手移开指着那个因为彼得的哆嗦而露出大半的包裹:“这个长着鳞片的红眼睛蛇兔杂交怪物是——是伏地魔?”
气氛又偏移了一下,海曼现在可以确定空气中弥漫的杀气不是自己的错觉了,他推了哈利一把,躲开了小巴蒂?克劳奇发射过来的阿瓦达索命。
这似乎是一个战斗打响的讯号,彼得?佩迪鲁也哆哆嗦嗦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想要干掉两个波特家的小子给自家主人消气,可是此时伏地魔似乎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