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横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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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横山庄-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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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将所有富贵华丽的东西都拿出来。然而,邵大掌柜这样的喜好与进入连横山庄之前落魄的生活不无关系。
  因为东家的到来,邵春阳本想将主院让出来,不过却被拒绝了,连横庄主只让安排了一个安静的院落,对下面,大多数人也只当是有重要的客人来,因而晚上所办的洗尘宴也十分简单,不过是几个主事在乘凉的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配了一些淡酒,几道时鲜。
  连横庄主看着院中的景致,端起面前的杯盏,朝着邵大掌柜道:“第一杯姜州这么些年,我敬大家——”
  邵春阳和各位主事看着连横庄主一饮而尽,连忙举着杯子脸上笑意满满地也干了:“谢谢东家(庄主)——”
  “第二杯,春阳,我敬你——”连横庄主喝完一杯,立刻又满上,朝着邵春阳一举杯就灌了下去。
  如果说第一杯是因为掌柜管事们多年在姜州辛苦的经营,第二杯连横庄主却没有说什么,地下的主事们脸上露出几分疑惑,然而聪慧如邵春阳,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几分,接过杯子,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东家没有怪罪春阳就好了。”说罢,也一仰头喝了下去。
  彦卿看他们二人喝得急,也无心去猜他们之间的哑谜,夹了一筷子菜在连横庄主碗里,小声说道:“不要喝得太急了,小饮怡情,大醉伤身。”
  连横庄主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却不知掩藏着什么样的情绪,叫彦卿心里莫名一惊,夹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然而连横庄主却是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杯盏倒满,并且在他的碗里也浅浅地倒了一些,示意彦卿端起酒杯,又朝着邵春阳道:“第三杯,我们两个一起敬春阳——”说罢又是一口喝了下去。
  彦卿没明白这人突然是生出了什么心思,看着他的样子,在众人面前也问不出口,只得也仰头喝了下去,虽然已经是淡酒了,却还是被呛了一口,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这一次显然脸邵春阳也没闹明白连横庄主这是什么意思,顿了一顿,但还是笑着将杯中的酒水一口喝了下去,倒过杯盏示意:“谢东家厚爱——”
  连横庄主喝得并不多,夜半离席的时候却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不知道是因为喝得太急还是有心想醉的缘故。当彦卿将他扶到两人所住的院落时,一贯冰冷的脸上微微透出几分薄红,双眼也紧紧闭着,只是脚下随着彦卿的步子跟着走而已。
  彦卿挥退的想要服侍二人洗漱的侍女,亲自端着温水给连横庄主擦洗脸上身上,收拾完以后背后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看着床上这个男人宁静的睡脸,谁又能将他与那个能够掌握天下命运的季家相连,与那沾满血腥的连横山庄相联系?
  连横庄主的手腕上还缠着一串油光泛亮的乌木珠串,珠串的的下端挂了一个金丝的穗子,不过这个穗子被压在衣袖里只露出几根金线来。
  珠串一侧的腰上挂着一块雕着梅花的火石,用红丝线和火石缠在一起的则是一柄巴掌大的小刀。
  刀鞘是灰褐色的水犀皮子,没有任何装饰,很不起眼,不过彦卿知道,这把锋利的小刀曾经在连横庄主的手里十分轻易地割开一头成年水牛的脖子,坚硬的表皮和厚实的肉脂就像豆腐一样被划开,如果这样的锋利用在成人脖子上的话,必然会切割得更加轻松。
  彦卿伸出手,将缠在连横庄主身上的腰带解开,把那绑在一起的火石和小刀取下来,放在床边的木凳上,握住他缠着珠串的手,将脸颊贴了上去。
  喝过酒有些发烫的皮肤靠在冰凉的手指和珠子上,彦卿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听到那人手腕上传来一声声沉稳有力的脉搏,进入连横山庄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接连不断地闪过,或是惶恐,或是悲伤,或是愤怒,或是喜悦,然而最终一切都凝固在他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静静看着床上的沉睡的男人。
  彦卿沉默地看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帮他盖好了被子,转过身仿若叹了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当房门再次合上的时候,平躺在床上的连横庄主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了看还留着那人体温的手腕,对这空荡荡的房间说:“贞一,去外面呆着。”
  北面的窗子突然翻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窜了出去,很快又被合上了。
  连横庄主闭上眼睛重新躺下,嘴角抿了起来。
  彦卿端着水温已经凉去的铜盆,走过花苑,转过一个拐角,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身:“你跟着我做什么?”
  背后的人被他的话一惊,顿住了脚步,低着头左顾右盼,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彦卿眉头一皱,这里是邵春阳的地方,连横庄主就在二十步外的屋内,于是慢慢向那人走了几步:“是大掌柜让你来的?”
  “我是来找你的。”这人沙哑粗粝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却与之前那怯懦的模样截然不同,在只离彦卿两步的地方慢慢抬起头来,“彦卿。”
  “是你——”彦卿看着面前这人,手里铜盆险些摔落到泥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快完结了




☆、第 49 章

  赵丞相五十大寿,朝中的官员和各世家都前来祝贺,赵府少不得办了一场,只不过这次跟随在丞相身边的却不是一贯众人所见到的二儿子赵志远,而是总被赵丞相称为没出息的庶子,在各方的恭贺声中,到也将场面撑住了,也并未像赵丞相之前所谦称的那般不堪。至于那赵二公子赵志远,却是不会有那没点儿颜色的去追问的了。
  相对于外面的热闹,赵府内院却有一处格外冷清,一个体型纤细的少年蹲坐在石桌前布菜,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看着亭子外面的鱼池。
  “志远哥哥,今日是丞相大人五十大寿,这寿包你得吃一个,沾沾喜气……”章钰说着,将手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豆沙包撕开,捏成细细小疙瘩,一块一块喂到赵志远嘴里,看着他自动自发咀嚼着吞咽下去,便是满足地一笑,起身将脸凑上去,帮他把嘴边的碎屑舔吃干净,然后双手托住他的脸颊,笑道:“志远哥哥,甜不甜?”问完又撕了一些碎块喂给赵志远吃,不过显然这人懂得咀嚼却吞咽困难,嘴里东西稍稍一多,嚼着嚼着就混着唾液从嘴角漏出来,实物的残渣落了两人满身。
  “对不起志远哥哥,钰儿又不小心给你喂太多了……”章钰连忙凑上去,用嘴将掉出来的残渣收拾干净,然后红着脸,看着被自己打理干净的赵志远一笑:“果然很甜——”
  章钰将石桌上的饭菜喂了十之七八,看了看赵志远,便放下筷子:“志远哥哥差不多了,不能再吃了,你等我一下,我去让人来收拾……”
  赵志远如今不管章钰喂什么,喂多少都会嚼下去,在不小心喂撑过几次之后,章钰总会小心着这人的饭量,不敢少了更不敢多了,长时间下来心里也有了分寸,到差不多了便不会再继续。然而每次吃饭,他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增加两人之间的交流。而自从赵志远回到丞相府三个月以来,那些个甚有眼色的下人也早不将他这个章家的小公子当回事了,他也懒得两人被打扰总是将服侍的下人都支开得远远的,吃完收拾再要把人都叫回来。
  当章钰领着侍女小厮回到水榭的时候却听到了嬉闹的声音,远远看到那亭子里几人的举动顿时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叫人打断腿脚,却生生忍下气,让身后的下人们都先退下。人多口杂,若是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他的志远哥哥只怕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
  等下人都走开了,章钰走到水榭外面,清脆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喝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亭子里的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也都摔落在地上,章钰看着那一碗混杂着鱼池里淤泥的脏水,再看看赵志远嘴角的污迹,恨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然而这些人一看是章钰,却一下子放下心来,甚至放开张志远慢慢靠过来,脸上不咸不淡地挂着几分笑:“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小獐子呀。”
  “什么獐子骡子,不就是一撅着屁股的贝戈人……”
  章钰闻言脸上一片惨白,细细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忍着被羞辱的感觉强自镇定地说道:“……这里是赵府,你们最好不要闹事……”
  “……可不是,也就赵志远那傻缺把他当回事儿,那P眼儿都不知道伺候了京城内外多少汉子了……”说完将地上的那泥碗捡了起来,朝坐在凳子上的赵志远颠了颠。
  “闭嘴——”章钰能够忍受别人对自己所有的羞辱却不能忍受他们对赵志远的侮辱,几乎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用身体将那人撞开。
  “把他给我按住——”被撞倒在地上的男人没想到他会反抗,吃惊之余更是怒上心头,与另外两人合力扭着章钰的手臂将他按在地上。
  章钰费力挣扎,扭动中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被扯开,按着他的男人本就是生色场上的老手,而他这年纪又恰恰是最招人的时候,一身细嫩的皮肉,刚过变声期的嗓子叫起来也是格外动人。那男人在他光滑的肩背上摸了一把,唾道:“难怪能招惹那么多男人,赵志远那傻缺怕也是离不开他这一身皮肉……”
  “怎么你想上他了?”被撞倒在地上的男人捂住被撞痛的地方哼了两声,“也不嫌脏……”
  地上的章钰闻言,顿时停住了挣扎,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声音颤抖着说:“……这里是丞相府的后院随时都会有人来……”
  “怕什么,你看他这样也不是有病的……”那人手在章钰丰腴细嫩的背脊上滑动着,咧嘴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而且就是这样才好玩……”
  “不要,不要,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章钰顿时慌了,他开始万分地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把那些下人支开,“求求你们……”
  被撞开的男人看着章钰那百花花的身子在地上扭动哭喊求饶的模样顿时也觉得那处一热,忍不住骂了一句:“果然是个S货,这样也能勾引男人……”便伸手将那半露不露的衣衫一下子扯了去,顿时章钰那一身细腻白皙的嫩肉就完全呈现在这几个人面前,在灰褐色的地面上挣扎扭动低声哭泣的模样一下子将几人心底的邪火勾了起来。
  男人低声骂了一句就解开裤头提枪上阵,后面那处一下子被攻破了防线,章钰软软地趴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嘶哑的声音已经哭不出来了,只反复地喊着:“……求求你们……别再这儿……求求你们……”
  几人轮流在亭子里将人玩耍了一遍,还觉得不得味儿,又将人抬到亭子旁水榭的房间里重新开始玩弄,少年独特的沙脆哭声在水榭里回荡着,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亭子里的赵志远突然曲起了手指,僵硬的身体开始颤抖,睁大的眼睛开始泛红。
  赵志远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青筋暴起,蜷曲的指关节和发白手背晃动着,瘦弱的双腿开始大幅度地晃动,突然只见他身体往前一冲,竟然直接摔到了亭子门口的地面上。然而这亭子当初建造的时候却并没有为水上的踏墩做围栏,赵志远这一摔,已经是半个身子落在了水面上。
  几步之外的水榭房间内,一个男人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水里的鱼在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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