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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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有礼-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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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却想要下床来,正要穿衣,却觉得酒味很重,一时间也有点手足无措。
  “你昨晚也喝了不少,少折腾了,过来躺一会吧?”薛玉撑起身子,坐在床,伸出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傅静析的脸,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摩一个易碎的瓷器,“看你,脸色也不比我好看多少。”
  薛玉说着,又躺了下来。
  双眼瞄着桌上的酒坛子,闭目回想昨夜的事。
  昨晚喝了很多酒……
  后来,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但,好像不止直接睡下那么简单。
  抬眼望着依然动手穿衣的傅静析,某种闪过一丝疑惑,昨晚梦见有人正在吻他的头发,吻是细致而又轻柔的,有一丝沉迷的味道,又仿佛是在安抚着什么,又仿佛是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不过看了一眼傅静析,薛玉连忙摇了摇头,又想自己为什么留在这里。倏忽间,蓦然惊醒,连忙起身,找自己的衣服,边对着傅静析说道:“差点忘了,今日你表要启程上扬州。啊——”因为动作太猛,又是一阵眩晕。
  等站稳之后,问问屋子的气味,再抬起自己的手,往袖子上一嗅,连忙皱眉移开头去;头痛的说道:“这样子怕是没法出门去了。”
  傅静析闻言,也尴尬的点了点头。
  接着,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便传来舒航的声音:“大哥,你们醒了吗?”
  傅静析闻声,看看自己再看看薛玉,两个人彼此相视苦笑了下,然后走到门边,看了门,让舒航进来。
  舒航站在门外边闻到一屋子酒味,门开了之后,一股呛鼻的酒味就涌了出来。
  让他不适的用手挥了挥。
  等看清季承尚和薛玉还没有穿好衣服,便疑惑的问道:“好大的酒气,大哥,你们这事做什么?”
  “昨夜我们当了一回醉鬼了,现在我们身上都是味,要先洗过才是,看来今日启程怕是要拖上一拖了。”傅静析赧颜说道。
  闻言,舒航看看傅静析,再看看薛玉,掉头走人。
  等傅静析和薛玉都沐浴完有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吃完早饭后,都已经是辰时了,出门有点晚,但总归还是上路了。
  傅少顷早上要去上朝也就没有相送,其实更是怕离别的场面,所以早上早早的就出门进宫了。
  送傅静析和舒航的只有薛玉和宁宇两人,其余的家仆送到门口之后,有些个丫鬟就已经哭了。傅静析对着众人笑笑,便钻进了车厢,舒航对众人点点头,随着也上了车厢。薛玉看了看宁宇牵在手上的两匹马,犹豫了一会儿,才扶着马背上了马。
  等一切妥当之后,马夫驾着马车向着东城门的方向行去。宁宇和薛玉二人骑着马随在后头。
  车子缓缓的到了东西街的十字口,却被人群堵住了,前方就是十字街口,这会儿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敲锣打鼓鞭炮连声,看来是哪户人家迎娶新人呢,不过这么早的时辰,倒也叫人讶异。
  听着声音,傅静析和舒航在车上也呆不住,想来这会儿路被堵住了,便一起下了马车。
  舒航才下到地上,抬眼看着便见到之前在这条街上遇见季承尚呆过的那个楼亭,怔了一下。抬眼看去,这会儿莺莺燕燕站满了楼上栏边,想来是凑热闹的。
  不一会儿,头前的仗队已经到了这十字街口,叫好声,起哄的声音四起。
  接着更听到那个风月楼上的姑娘们,冲着地上骑着马,穿着大红袍子的人叫嚷道:“公子,娶了媳妇,可别忘了我们呦……”
  “公子,可要记得常常到我们楼里来……”
  “新郎官,下会儿,你把奴家也迎到家里去吧。”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地上众人更加放肆的叫哄起来。
  但又被掩埋在鞭炮锣鼓声中。
  等仗队往前移过来的时候,舒航等人这才看清楚,坐在马上的是何人。
  想也知道,这五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很多人娶亲也不奇怪,一开始倒也没有想到会是季承尚的迎亲队伍,可是乍然看见,却也叫舒航胸口莫名抽了一下。
  看着马上的季承尚,这会儿大红袍子加身,身前还挂着大红喜绸结成的红花,一派喜庆摸样,驾着马儿,任由众人调笑,也只是笑笑而已。
  对着街上左右的街坊抿着唇微笑,仿佛正做着一件特别高兴的事。
  抬眸不经意间,看到另一条街上,高高的坐在马上的薛玉。这会儿,众人的视线都焦灼在迎亲仗队上,倒也没有注意一旁驾着马的薛玉那张绝世容颜,都一个个的伸张了脖子看那八抬大轿。
  总之,虽闹却不乱。
  季承尚一眼看到薛玉,愣了一下,莫名的就冲他笑了笑,真是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他。
  正待要打招呼,又觉得不合时宜,不经意间就一眼瞥到了站在一旁的舒航和傅静析,却蓦然僵住了。
  最后目光定定的僵在了舒航拿依然消瘦的身子上。
  

第二十三章 逃婚
更新时间2010…12…26 13:02:11  字数:2239

 就只是一个眼神,却仿佛历经了沧海桑。
  季承尚怔忪的望着人群中的舒航,马儿依旧缓缓的行驶着。
  只是季承尚的目光停留下来了。
  舒航被那有如实质的眼神看得,淡然的转过头去。
  “大哥,我先上马车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一旁傅静析听到舒航的话,连忙转过来,这看在舒航的眼里的面目居然有些模糊,可是那灵秀的大眼里,他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惊慌和担忧。
  原来,最后居然是你担心着我吗?
  不自觉温柔的笑了,“大哥,放心吧!我没事!〃
  晕眩。
  一上到马车,舒航就掩住胸口,小小的悲伤并不会死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会使人这么得难受。
  就是刚才季承尚那一眼,他才发现自己几乎站稳无法行走。
  耳朵里是时歇时续的笑闹声,胸口那被烙下的印记又开始蠢蠢欲动,那灼伤的痛楚,几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吃力了。
  胸口闷的难受,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在意。
  终究,一条路,分两边走。
  你执一端,我走一旁。谁也不欠谁了……
  无意识的呓语,猛然才发现,真的是咫尺天涯了。可是,泪腺好像已经被风干了,只能倘然的面对。那所谓的曾经——
  季承尚是看着舒航进了车厢,再也见不到了。
  ——又、被、无、视、了!
  曾经两人是那样亲密,可是,现在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是“透明”的。
  看着傅静析再他耳边亲昵耳语,见着他如今笑颜对着他人,忽然想起舒航离开那日,因为自己突然任性的举动有些惭愧,也有些担心。
  迎亲的仗队依然不缓不慢的进行着,并不会因为他的一个专注的眼神而停留下来,纵使季承尚现在心里百味陈杂,纵使他现在思绪凌乱,一切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人群,渐渐的散了,傅静析对着依然坐在马上的薛玉,笑了一下:“我们走吧,耽误不少功夫了。”说着也坐进马车中,进去第一眼便看向舒航,见他神色如常,微微放下心来。
  末了,伸手,轻轻拍了怕舒航的手背。
  舒航有感,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却是一字不言。
  马车和迎亲队伍,相背而驰,越走越远。
  一路上,季承尚还是恍恍惚惚,他不懂,更不明白。
  他这是在娶妻。
  可是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就只是刚才那样的遇见,但是,心里那种酸酸苦苦的感情左右了自己,是嫉妒吧!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的嫉妒。不甘心啊,从察觉之后那一点点小小的不甘心开始,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沮丧。
  看傅静析等人的车马架势,定是要出城了,舒航呢。
  会一起离开的吧。想着,心里一急,却忽然掠过一种针扎般的刺痛,在他还没能反映时,彻底的黑暗将他卷进漩涡里,让他连光的影子都来不及抓住,就不断不断的沉下去。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从一个他的主子,退成了旁观者,他安静得看着,看着他离开,看着他慢慢的离自己越走越远。看着他身边多了那么多的伙伴,更多的是看着自己如何一点点的不甘心积累成山、成河、成海。开始汹涌澎湃。
  多么荒谬的感觉,可是,那么真实的讽刺着他。让他开始懂得嫉妒,变得渴望能引起注目。
  手指渐渐握紧,掌心有微微刺痛得感觉,他,真得很幼稚,很蠢。
  不知不觉,集市上,渐渐变得熙攘起来,快接近季府门外了。在大街上的人们开始格外热情的招呼吆喝。
  热热闹闹的,可是某人的心,却是空荡荡的。
  直到了季府大门口,迎亲的队伍已经停了下来。
  鞭炮锣鼓鸣乐声,众人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季承尚任人牵着下了马来,一边大红袍子的媒婆赶紧谄媚的上前说道:“姑爷,赶紧把小姐的轿门踢开吧。”
  季承尚怔了一下,怔忪的走到轿门前,踢了一下。
  一旁的媒婆,赶紧笑着说道:“新姑爷踢了轿门,小姐请下轿吧。”
  这会儿,敲锣打鼓的已经停下来了,鞭炮也没有再响起。
  众人只等着新娘子下轿来。
  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了下轿,这媒婆脸色变了变,又赶紧堆着笑道:“姑爷,您这一脚踢得不好,这小姐不下轿呢。姑爷,劳驾,再踢一次。”
  季承尚听了,漠然的看看媒婆,看着轿子,想,要是永远都不出来才好呢。
  可是还是抵不过媒婆那谄媚的看法,撇过头去,冲着轿子狠踢了一下,脚尖都踢疼了。
  轿子里出了一点声音,又静了下来。媒婆赶紧笑着对轿子里的人道:“小姐,请下轿。”
  终于,那轿子中,伸出一只手,掀开了帘子,一个带着大红盖头先出来了。
  这媒婆见了,笑着嚷道,“新娘子出来了。”
  接着,一个穿着大红新衣的小童,端着一个盘子,上头摆着大红喜绸结成的红花,意为同心结。
  这媒婆让小童站到一旁,一手拿着红绸的一端,唧唧咕咕说了一通,然后把那喜绸往季承尚手里一塞。接着又拿着喜绸唧唧咕咕又是一通,大意就是说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等祝词,说完后把那喜绸往新娘子手里一塞。
  她塞给新娘子的时候,瞅瞅那新娘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眼下,哪里想的了那么多。
  接着又对着众人说道:“新娘子过新门,头一道,过火盆。”说着有人端着火盆摆到门前。
  那媒婆又是一通说道,然后季承尚手里牵着喜绸,无精打采的陪着过了火盆过了门,再过了厅堂。在大红的厅堂中见到自己父母高高坐在那高堂上,胸口一突一突的跳着。
  接着一声高亢的声音道:“新人到——”
  顿了一会儿,季承尚和新娘子被人拥到了大堂前,接着那高亢的声音,高亢的拉着长音喊道:“一拜天地!”
  季承尚愣了一会儿,被人推搡着拜了下去。心头混乱难当。
  这厢那高亢的声音又喊道:“二拜高堂——”
  季承尚抬眸间,就见到自己的父母,毫无意识的拜了下去。
  等最后,站好后,这又听到那声音道:“夫妻对拜——”
  这一次,季承尚才看清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人,高挑的身材,穿着大红喜袍,盖着红色盖头,看不清面容,那人已经拜了下去。
  可是季承尚却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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