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录之花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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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奇录之花间酒-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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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很轻的步子声由远及近,听的出来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没有刻意隐藏轻功,步子很轻,本没有一丝声响,可是此刻沉寂的花家大宅,却听得一清二楚。
  
  渐渐的近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才听得出来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群人,至少要比一个女人多。远远的却只能听见一个女人的脚步声,由此看来,这个女人的轻功并不高明,她却走在了最前面。跨过门槛,走进了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花百里的三个徒弟,花玲珑,花铃兰,花善言。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大师姐花玲珑。三个人看见花百里冰冷的尸体,没有惊讶,没有悲伤,没有恸哭,只是冷漠的看着,一如看陌生人的尸体一般。
  
  即使这个陌生人将他们从死人堆里救出,又给了他们新的生命和希望,可是,这一切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这个救了他们的人造成的。
  
  昨夜,在花百里离去后,花铃兰将花玲珑和花善言是花百里的孩子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俩。
  
  花百里娶妻无数,可最终只有一子活下来,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人来延续他的血脉,其余的全被他炼制了丹药,还有那些姬妾,也都成了丹药的材料。
  
  当时的花家如日中天,面对这一切,下人们全当自己是瞎子是聋子是哑巴,不敢多看多听多言。
  
  不得不说花百里的医术是极其高超的,他果然成就了天下第一的医药世家,只可惜最后的最后他发现他唯一留下的儿子却不是自个儿的亲生儿,而是姬妾出墙得来的孽种,却没有杀了那个孽种,而是偷偷留下来,试药,直至最后死亡。最后死了也不放过,居然偷偷将那孽种分尸。花铃兰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到高速给了花玲珑和花善言,二人一气之下离开了花家,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冷静冷静。
  
  冷静下来,二人对于花铃兰的话信将疑,于是有了刚刚的那一幕,三个人一大早在花家大宅外相聚,都为了一个目的,找花百里对峙,,却不料发现花百里已经死了。
  
  花玲珑最先出了声,“他死了……哈哈……他死了……他终于死了,花家终于是我的了。”
  
  花善言抽出剑对准花玲珑,“花家自有我来继承,你算哪个葱。”
  
  花玲珑收住笑声,冷冷的看着花善言:“长姐为母,花家自然是由我来继承。”
  
  花善言道:“愚蠢,掌家者都是男子,看你年岁也不小了,赶紧找个人嫁来才是正事。”
  
  花玲珑道:“要不是找不到恶鬼,子岳城外你还能活着回来,笑话。”
  
  花善言道:“原来你是给朱鹿下的毒,难怪要杀人灭口。”
  
  花玲珑道:“你死到临头还要污蔑我,明明是你下毒拖延救治朱察有的时间,让朱察有死在花家,毁花家声誉。”
  
  天下第一医药世家的名号正是由不死一人撑起来的,只要接下来的病人就没有死的,名声这东西最怕有一点点污点,只要死一人,那么就不再是天下第一了,毕竟江湖上医药世家也不少。
  
  花善言道:“朱察有明明没有死,是师父自己让花铃兰发帖散播朱察有死亡的消息的,要怪你就怪师父。”
  
  花玲珑道:“师父他再可恶也为了花家,怎么可能败坏自己的名声,你说是吧?铃兰。”
  
  可主宅里哪有花铃兰的身影。花玲珑和花善言这才发觉不对劲,可刚边说边打,两人都受了伤,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找花铃兰。
  
  花善言喘着粗气说道:“你绝不觉得花铃兰有问题。”
  
  花玲珑道:“蠢货,你才发现。”
  
  花善言道:“你也不才发现。”
  
  两个人放肆的大笑,然后看了对方一眼,同声说道,“朱鹿。”
  
  不错,从头到尾花铃兰都没有说朱鹿到哪去了,而且也没有花百里第一次见到朱鹿头顶那诡异的纹路为何异常,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丫头为何直到那么多。
  
  当然,还有,“现在知道师父是咱的爹,那你还跟他……你不觉得羞愧吗?”花善言质问道。
  
  花玲珑一头雾水,“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善言瞥了一眼花玲珑,见她的疑惑不像是伪装的,“你不是跟师父有一腿吗?”
  
  花玲珑怒言道:“你胡说什么,江湖人乱说,你我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花善言道:“可那一日我听见你和师父的对话了。”花善言细细将那一日的事情说给花玲珑听,说完,花玲珑跳起来骂道,“蠢货,你又没有亲眼见到,怎知真假,那一晚我受师命,监视花家大宅,看是否有人偷偷溜出去,哪有功夫做那些事情。”
  
  花善言想了想,道:“那便有可能是花玲珑了。”
  
  花玲珑大惊道:“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不会的。”花玲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为了前途牺牲自己的色相,至少不会为了一个半死的老头子。“其实照花铃兰的话来说,她也算是花百里的孩子,又怎会干如此苟且之事。”
  
  “花玲珑该说你善良呢还是说你愚蠢。”清脆的声音从内堂传来,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正是花铃兰。
  
  “是你……那晚在主宅的人是你。”花善言道。“你不是师父的女儿。”
  
  花铃兰笑的有些凄惨,“我是,我的的确确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女人。”
  
  花玲珑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怎么可能。”
  
  花铃兰笑道,“什么叫报仇,不是一刀捅死,而是要慢慢的折磨,让他一边享受荣华富贵,一边经受无与伦比的折磨,痛不欲生,这才叫报仇。”
  
  花铃兰大步走到花百里的尸首的椅子前,坐了下去,看着花百里的脸说道:“收你们为徒是我的主意,我告诉他你们的母亲都是他害死的,若是被你们知道,便会恨他,你们现在这样子,可见我并没有说错。亲生骨肉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还有忍受猜忌,这是多么的令人愉快啊。”
  
  花善言问道:“即使如此,你为何要……”
  
  花铃兰笑道:“我自小和花无尽一起长大,我爱花无尽,可是他却杀了花无尽,还用我试药,我真是命不该绝啊,只有我成功了,别的人都死了,我恨他,所以我爬上了他的床,做了他的女人,我要报仇。”
  
  “药?什么药?”花玲珑从话语中听出来了不对劲。
  
  “永葆青春,返老还童的药。”花铃兰笑的很鬼魅,“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只有二十几岁的容貌。”
  
  “你们今天也会死在这里,花家将不复存在。一个从小在妓院长大,一个从小在粪池边长大,哈哈……还真是相配啊,又香又臭,真是花百里的种啊!”花铃兰笑的脸有些狰狞。
  
  花善言刚想提剑却发现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心口处疼的厉害。花玲珑也捂着胸口,刚刚微微的刺痛变的疼痛难耐。
  
  花铃兰笑道:“钻心腐骨毒,要比分尸之痛痛万分,无尽曾遭受过的,你们都要一一尝过。”
  
  花善言忍着疼痛说道:“你这一切都为了花间酒?花无尽的孩子。”
  
  花铃兰笑道,“他是恶鬼,他也是无尽和我的孩子,他是无尽唯一的血脉,花家的一切都是花间酒的,别人别想得到。”
  
  本就躺在地上僵硬的花百里突然站了起来,一个身形,将药丸弹进了花玲珑和花善言的嘴里。
  
  “你……居然没死。”花铃兰怒目而视。
  
  “区区钻心腐骨毒能耐我何?”花百里冷言笑道。
  
  “你何时怀疑我的?”
  
  “朱察有死前的那句话。”
  
  “朱察有居然还能说出话?”
  
  “不错,你医术深的我真传,毒术甚至在我之上,可是你却忘了根本。”
  
  “什么根本?”
  
  “花家的灯油是是豆油,豆油燃后的青烟是蚀心的引子,却也恰恰是锁喉之毒的解药。”花百里将花玲珑和花善言护在身后。
  
  “那么朱察有死前说了什么?”花铃兰问道。
  
  “她不是鬼姬。”
  
  “那又如何?”
  
  “生死纹是恶鬼的杰作。他不是鬼姬,就证明了有人冒充鬼姬行事。”
  
  “那又如何?”花铃兰还是不甘心。
  
  “因为我不是恶鬼。”花间酒搂着宁灭从门口走了进来,没有一丝声响。
  
  “怎么会?你是恶鬼,是你杀了无尽,是你屠了那罪恶的五寨庄,是你杀了朱察有,是你……你是无尽的孩子,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我的孩子?”花铃兰瘫倒在地上,哭喊着。
  
  “我再说一边,我不是恶鬼。”花间酒笑道。
  
  “不会的,天下人都说花间酒不会说谎。”花铃兰摇着头,不听信花间酒的只言片语。
  
  花间酒道:“我只是恶鬼的替身,而且从来不撒谎的人,只是证明了他的谎言从来没被人揭穿过。”
  
  “即便如此,为何要帮花百里那妖人?”
  
  花百里道:“没有谁帮谁,我只是在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陪鬼姬的替身玩场游戏。”花间酒将羽扇掩在面前,话从缝隙间飘出。
  
  “不……鬼姬答应我让我报仇的。”
  
  “可是你,只是替身,不该用一个活人来试探恶鬼的替身。要知道即使是替身,我也是恶鬼的替身。”花间酒看着已经崩溃的花铃兰,摆了摆手,搂着宁灭就要离去。
  
  “等等……”花百里叫出了花间酒。
  
  花间酒道:“不知花老爷子还有何事?”
  
  花百里道:“无尽可是被恶鬼所杀?五寨庄可是被恶鬼所屠?朱鹿可是被恶鬼所放,还有朱察有?”
  
  “是。”一个字便概括了花百里所有的问题。
  
  “为何?只是为了跟花家作对,我花家何事招惹到恶鬼。”
  
  “因为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花无尽自己求的。”
  
  此言一出,花铃兰爬了过来,拽着花间酒的裤脚,叫道:“不会的,不会的。”
  
  花间酒看着失魂落魄的花百里,说道:“花无尽一死求花家覆灭。”
  
  “为何?即使他不是我儿子,我也视如己出,他为何如此恨我?”花百里喃喃自语。
  
  宁灭道:“因为返老还童药。”宁灭一脸的厌恶,花间酒知道宁灭又想起了司留别。
  
  “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又何不好?”花百里对着宁灭叫道,“你那妖精的爹还不是为了青春永驻吸食人血。”
  
  “啪——!”清脆的耳光声,花百里的老脸上明显的五指印,花间酒站在原地擦了擦手。
  
  “你……你居然……你会遭天谴的,你知不知道……你……你是……”花百里气极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半天也说不完整。
  
  花间酒接住了花百里的话,“我知道。”
  
  淡淡的一句我知道让花百里怔住了,“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没发现我从来没叫过你爷爷吗?”花间酒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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