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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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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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谁也不知道霍去病在浑邪王的大帐里,说了什么,但是,当霍去病出来时,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狠酷。
  身姿依然是那样矫健,飞身上马,霍去病扬起手,高声道:“众将士听令,凡拒降者,就地格杀!”
  猩红色的斗篷迎风摆动,火流星一样的身影,迅速冲进哗变的匈奴兵中。
  顷刻间,八千哗变匈奴兵被斩杀,局势被汉军牢牢控制住,哗变没有扩大。
  霍去病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皆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浑邪王被镇住了,一旁的四万多匈奴兵也被镇住了,他们由心里佩服眼前这个年纪不到双十(20岁)的汉朝英雄。
  杀死哗变的匈奴人后,霍去病命浑邪王先行乘车,去长安谒见天子,而他则领着浑邪王剩下的军队渡河。渡河后,霍去病命人领着剩下的匈奴兵前往长安朝见天子。
  
  元狩二年的秋天,数万匈奴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长安,天子不仅接见了他们,还给了丰厚的赏赐。
  浑邪王被封为漯阴侯,食邑一万户,另有匈奴小王呼毒尼等四人也被封侯。武帝把这五侯分别安置在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等地,保持他们原来的生活和风俗习惯,称为“五属国”。
  而此次受降的第一功臣霍去病,因其临危不乱,处事果断,被天子加封食邑一千七百户。
  
  在陇西又休整了几日,霍去病才和李息告辞,带着部队,向长安进发。
  没走出多远,长安的使者迎着他们,已经恭候多时。
  霍去病乍一看,前来传旨的,是好友琅琊,几个月不见,在此地相逢,自然欢喜。
  琅琊的旨意很简单,天子道,骠骑将军勇战河西,智降浑邪王,朕心甚慰,为表其功,特赐御酒紫金醇一坛,犒赏霍卿。
  琅琊传旨完毕,道:“陛下说,骠骑将军辛苦了。”
  霍去病恭谨地说道:“为臣者,为君分忧,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当着自己的部下,和长安的使者,霍去病大声道:“重创匈奴,非我霍去病一人之功,乃是全军将士浴血奋战的结果。今日,陛下赏赐御酒一坛,去病不敢一人独享。现在,就让去病和众位将士同饮御酒!”
  霍去病话音一落,全军将士非常激动,但马上他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于是,有人大声喊:“骠骑将军,御酒只有一坛,如何同饮?”
  霍去病道:“大家随我来!”
  
  火红的身影披着朝霞,大步行至山泉旁,揭开泥封,将满满一坛御酒倒入泉水中,顿时整个山谷酒香弥漫。
  霍去病在北堂勋的搀扶下,慢慢跪倒在地,伸手捧着泉水,一口而尽。
  “大家还等什么,这是陛下赐的御酒,是陛下对全军的恩典!”霍去病伸手,招呼着全军将士。
  泉水弥漫着御酒的香醇气息,众将士欢声雷动,纷纷冲向山泉。
  霍去病靠在一棵大树下,面带笑意,注视着山泉边一边畅饮飘着酒香的泉水,一边相互戏逗的汉军,心里出奇的恬静。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那是多么不容易!
  
  汉朝收复了河西,设置了武威郡,而霍去病与全军将士同饮御酒的地方,则被天子命名为酒泉(该地名一直沿用至今),与武威同为郡制。后来,天子又设立张掖、敦煌二郡,称为“河西四郡”,汉朝与西域的交通从此畅通无阻。
  在这次战役后,汉朝在西北方向的压力大减,减少了陇西、北地、上郡戍守兵力的一半,彻底摆脱了两线作战的被动之势,可以专一对付东北的匈奴左贤王部和单于本部。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查资料看到霍去病在黄河受降时,心里就感触颇深。一个19岁的年轻人,在可能深陷重围、别敌人扣押或杀掉的时刻,那会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处理这样棘手的事情,是多么勇气可嘉啊。
而霍去病与全军将士同饮御酒,所表现的万丈豪迈之情,也是让叶子非常佩服的。




41

41、凯旋班师 。。。 
 
 
  霍去病带着他麾下的勇士终于返回阔别几个月的长安。
  那天,长安万人空巷,百姓又一次走上街头,欢迎汉朝的英雄得胜凯旋,场面竟比第一次河西取胜班师要热闹的多。
  那天,霍去病精神抖擞,俊美的面容已被坚毅所代替,一对明眸闪着犀利的精光。
  面对长安百姓的热情,霍去病微笑点头致意,在欢迎的人群中,他发现了被一众人保护其中的、大腹便便的苏若。女人显然身子已经很不方便,但还是挤在人前,迎接她心爱的人,她心爱的恩人霍去病和他心爱的爱人北堂勋。
  霍去病悄声喊了下北堂勋,然后二人一齐向女人看了一眼,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当今天子召集百官齐聚朝堂,接风酒筵已经安排好,只等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
  火红的身影跪于堂下时,天子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除了一句骠骑将军一路辛苦了,竟是再也说不出别的慰问词。
  鼓乐齐鸣时,霍去病一路的紧张也终于松弛下来,然而无休止地敬酒,无休止地歌功颂德,也让这位刚从战场归来的将军疲于应付,心中苦不堪言。
  卫青在一旁看着外甥露出的疲惫之色,不免一阵担忧。
  最终,骠骑将军还是因为过于劳累,和天子告罪,中途离席。有内侍引着他,到偏殿沐浴更衣。
  
  待天子来到宣室殿时,霍去病已经睡着了。
  卸去铠甲,睡梦中的人睡的很恬静。已经沐浴过的完美身躯,泛着红晕,在白色里衣的映衬下,格外诱人。虽然天子仅能看到裸*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但熟悉的感觉,快速冲击着天子的感官。
  伸手抚上那已经没有昔日光洁、但却带着一丝战场上特有的沧桑的面颊,天子的心醉了,感觉全身的血液迅速汇集到一点。
  下腹猛地一热,天子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钻进薄被中。
  
  即使在睡梦中,霍去病的一只手,仍是护着小腹,这是几个月下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朦朦胧胧中,感觉一只手隔着衣料在自己后背上游移,尽管这个感觉再熟悉不过,霍去病还是猛地睁开眼睛。
  “陛下!”他有点惊慌,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脱下,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瞬间冷汗冒上额头。
  刘彻吻了下他的后颈,把丝丝热气呼在他的耳后,“子崱鹋拢拚獯尾换嵘四悖薇Vぁk抟欢ɑ岷芮幔芮岬摹!
  
  天子上了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宫中秘制的略带一点催情成分的润滑药物,对于这对君臣来说都不陌生。
  刘彻轻笑着:“在外出征,这饮食哪里会有长安自己家中的精细,偏你越是在外面,人倒越精神,还胖了不少。如此看来,还是战场更适合你。”
  伸手,天子想抚下霍去病的腹部,却被那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的人抬手隔开,“陛下,臣不……臣有些累。”
  霍去病的话,有一瞬间的停滞,似乎是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硬生生把要说的话改了。
  唉,天子在他身后,叹息一声。然后,扶着自己傲人的阳刚之物,一点点向渴望了几个月的人间美好的境地挤进。
  
  因孕事已重,霍去病睡觉已经不能平躺着,只能侧身睡眠。今天被天子扰了好梦,本来心里暗自着急,一但天子如以往那样行事,怕是他和孩子哪个也保不住。但今日,似乎哪里不对劲,想了想,一下恍然,天子虽然在讨欢,却没有强迫他改变姿势,还体贴地就着他侧躺的姿势,小心行事。
  身后被挤进的硕*大小心而缓慢的动作着,刘彻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轻抚他的大腿。
  刘彻这次非常谨慎,每一个动作都要观察怀中人的反应,他还是那句话,“别怕,朕保证不伤你。”
  “陛下。”霍去病小声地唤了一声天子,尽管刘彻涂抹了很多润滑药物,但几个月不曾行事,那种被涨满的感觉还是令他很难受,可此时天子的体贴,让他被动地放弃了抗拒,默许了天子的行为。
  
  “子崱!碧熳右槐咔孜撬暮蟊常槐咚担骸澳悴幌不峨夼瞿闱懊妫请蘧筒慌觯灰愀咝耍灰阃松洗蔚氖隆!
  听天子提上次的事儿,霍去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一下,刘彻赶忙把他揽得更紧,“忘了上次吧,朕以后不会那样了。”
  天子用嘴巴滑下一串密吻,爱怜地吻着他如玉的背部肌理。
  这次,刘彻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君无戏言,自始至终,天子都非常的温柔,即使是最后的时刻,也没有猛烈动作。似乎是察觉霍去病不喜欢自己触碰他的腰和腹部,天子尽管不明所以,但仍是尊重了爱人的选择。
  
  “子崱藓芟肽钅恪D阋蛔呔褪羌父鲈拢古艿侥敲丛兜牡胤剑薜P牡暮堋!绷醭沟幕耙话氪盼弈危话氪虐г梗倘绫蝗伺灼说脑垢景悖幕鼓苷业揭凰恐髟滋煜碌木盼逯鸬陌云
  “陛下,臣累了,真的很累。”霍去病淡淡地开口,一场尽管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性事,可他如今的情形,还是疲惫不堪。
  刘彻抚下他的额头,确定他不是身体不适,然后才拉上薄被,又安抚下霍去病,才轻吐一声,“子崱哿司秃煤眯桑薇Vげ慌瞿憔褪恰!
  刘彻特意往后退了少许,使二人之间空出一掌距离,即使这样,霍去病还是不敢入睡,辗转反侧,竟真的睡不着了。
  
  早间,天子起身穿衣,对霍去病道:“昨夜你没睡好,就歇着吧。看来朕在你身边,竟让你都不敢睡觉了。唉!”
  叹息一声,刘彻轻吻下他的额头,然后才转身离开。
  霍去病呆呆地望着天子的背影良久,眼皮开始打架,再也无法抑制的困意袭来,慢慢合上眼进入梦乡。
  
  寝宫的一角,躲在暗处的李延年恨恨地跺着脚。
  陈庭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轻咳了一声,吓得李延年直打哆嗦,转身一看陈庭,稍松口气。
  “大总管,有什么事吗?”
  陈庭把自己的鄙夷和不屑收进心里,表面不动声色地说道:“司马大人在等协律都尉呢,不想你会在这里,让咱家一通好找啊。”
  李延年脸一红,道:“是奴才迂矩了,这就去找司马大人。”
  陈庭也不说话,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对李延年道:“近来李夫人身体抱恙,协律都尉若是得空,就看看吧。这人呐,若是活着,怎么谋划都行,可若是人没了,空有念想,又有何用?”
  李延年一怔,心中暗道这陈庭当真是老辣生姜啊,把一切都看得那样通透。
  
  难道就这么放弃么,说什么李延年也不甘心。
  李延年自作聪明地做了一件他认为可以令霍去病出丑的事情,不想事与愿违,不但令霍去病给世人留下了鲜活生动的另一面,也令他自己颜面扫地,成了众人的笑柄。
  很多年后,当他的哥哥李广利降了匈奴,自己的弟弟李季奸乱后宫,武帝下令诛灭李氏一族的时候,并没有因为他曾是汉朝杰出的音乐人才和武帝曾经的床伴而幸免。谁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早些年,李延年故意与霍去病为难而被武帝记恨在心的结果。
  
  霍去病再次醒来,已过了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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