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渡里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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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渡里有人来-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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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听那几人说起朱公子的症状,像我们那里的血小板减少症。既然你会治,不如我们上门替他看看”

  “区区凡人,有何资格要我替他看病。”

  “对啊,你会看病,我们开个医馆吧,这们不种香菇也能赚钱了!”柳帷惊喜欢呼。

  岑越扫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开这些树枝、花草、虫蛇的药吗”

  “你会看病,为什么不能开药”

  “谁说会看病就一定会开药”

  柳帷低头想了想了,岑越就像是一个核磁共振机器,扫一下便知哪里有病症,至于怎样手术、用药治疗,那不是他的范畴。

  柳帷哀嚎:“看来我们还要继续穷下去。”

  领了米,柳帷也不急着回去,向管事的打听了朱公子病发的情况。

  朱府上下对自家公子的病正束手无策,见柳帷衣衫虽普通,但相貌俊逸,双眼澄澈有神,盼着柳帷会岐黄之术能妙手施救,当下有问必答。

  柳帷沉吟了好一会道:“这不是绝症,也不是不能治。”

  管事的两眼立即放光,传人抬轿来,要请柳帷上府治病。

  柳帷走到远处的树下跟岑越打商量。

  “上府看看用不了多少时间。”

  岑越满脸不高兴。

  “你要是饿的话,自己先去买面吃,上次给的银子还有吧。”

  岑越本来很不乐意,见柳帷低声下气的哀求,也无法拒绝,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去吧。”

  岑越说完,带着一丝堵气的情绪转身往回走。

  看着岑越走远的背影柳帷没由来地一阵失落,二人自落难人间以来,除了那天岑越追小偷迷路,从来没有分开过,现在只是一个去朱府一趟,一个先回小院子,竟然滋生出没由来的失落感。

  柳帷又想起岑越几天前镜伤反噬忍痛的模样,心中不安再次扩散。

  “你、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柳帷跑得气喘吁吁,紧拉着岑越的衣袖。

  “一起去,一起回。”柳帷扯着岑越的衣袖不放。

  最后,岑越拗不过柳帷一起进了朱府为朱公子看病。




第15章 第 15 章
  穿亭走阁来到红木雕花的门前。

  推开紧闭的房门,掀开厚实的门帘,绕过屏风,撩起床帐,

  一个双眼深陷,双颊苍白的年轻人平躺在床上。

  朱大善人坐在床边愁眉不展。

  柳帷一入内便咋乎起来,“流血没流死,会被闷死!快把门窗打开,屏风撤了,帐子挽起来。”

  朱大善人:“你们是谁”

  柳帷:“我们是来救他的命的!”

  朱大善人见柳、岑二年纪轻轻心中有些疑虑,但又想到,儿子都这个样了,不论真假也要试上一试,当下命人照柳帷的吩咐全照办了。

  柳帷坐到床边,撸起朱公子的衣袖看了看手臂的瘀团,手臂上瘀团时间久的呈淡黑色,时间稍短的呈青色,刚凝住的呈紫色,三种颜色交布,整个手臂就像被图鸦坏了的画板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柳帷伸手去解朱公子的衣衫,岑越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身到桌子边坐下。

  身上跟手臂一样,三色点点团团布在瘦弱见骨的身躯。

  柳帷叹气道:“唉,你这血小板到底有多低才把自己弄得花花团团。”

  “什么血小板”朱公子坐起来询问。

  “血小板就是你血液里起止血和凝血的东西,每立方毫米。。。”柳帷用两指手指比了比,“就是这么多,里面有十到三十万个,如果多了的话就会患骨病、脑血栓什么的,如果少了就容易出血,发血斑什么的,你现在就是血小板太少了。”

  柳帷说完很得意,毕竟在他睡多醒少的时间里居然知道血小板是怎么回事,可见他若与常人一样作息,那他该多有出息。

  朱府的人从没听到这种理论,觉得新鲜惊奇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于是向柳帷纷纷投来希望的目光,把柳帷直接飘到了天上。

  朱大善人小心试探地问道:“那能治吗”

  柳帷斩钉截铁道:“当然,只要让血小板增多就可以了。”

  朱大善人闻言心中激动不已,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请了诸多名医圣手均束手无策,现乍地听到有得治,这简直就让深陷黑暗地狱的他,一下子回到了阳光灿烂的人间。

  朱府的老管家朱伯当场跪在柳帷的脚下,声泪俱下,乞求柳帷救他的公子。

  柳帷济世救人的情怀一下子被点燃,哧地一声蹭得老高。

  柳帷拳掌一击,掷地有声道:“好,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他。”

  他就不信,凭他脑袋里浓缩了几千年的知识精华,治不了这个血小板减少症!

  不就是增强免疫力外加补血,这简单得很!

  这里的庸医见朱公子随便往哪一碰就瘀一块,动不动就伤了皮肤、粘膜流血不止,便把他当虚弱不堪,整日卧床休息,哪里敢让他多运动,增强体质,所以这朱公子才会越治病越重。

  唉,庸医误人,果然不假。

  他柳华佗就不一样了,现代文明知识全在脑袋里装着呢。

  “一定要给他补血,血足了,血小板才会多。”

  朱大善人立即道:“有,每天参、茸、阿胶、大枣样样都不缺。”

  柳帷:“中药进补是不错,但也要分清他是哪种一血证,才能对症治疗。”

  对症治疗,朱公子将这四字在心里琢磨了一遍,觉得组合得贴切又达意,神色不明地看了柳帷一眼。

  “敢问神医,那小儿是哪种血证呢”

  “神医,呵呵。”柳帷傻笑两声,“叫我柳帷就可以了,神医就不敢当,我也只是恰巧会治这种病罢了。”

  朱伯从善如流道:“柳公子,我家公子到底是什么血证,该用药材进补”

  哪种血证笑话,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学中医的,那么多个脉理,那么多种中药,对他这么一个睡多醒少的人来说,只有梦里才有时间去记,问题是梦里记了,醒来了有可能记住吗

  可是既顶了神医的头衔,也不能丢脸啊。

  柳帷求救的目光直射上岑越,黑亮亮的眼睛眨啊眨,恨不眨出几滴眼泪来。

  岑越想视而不见,但又避不过那道乞求的目光,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床边。

  柳帷立即很狗腿地搬了张椅子放到床边。

  “他是我大哥,好息脉。”柳帷冲朱府众人竖了个拇指。

  朱府的人自朱公子患病以来,只要是大夫,个个都敬若天神,当下个个对岑越恭敬不已。

  岑越伸手两根手指搭在朱公子的脉上。

  朱公子顺着那两根皎如白玉的手指往向看,立时屏住了呼息。

  岑越坐得较近,从半透的面纱可看出脸部大致的轮廓与五官,简直惊为天人!

  岑越哼了一声,收手,起身。

  朱公子刚忘记呼吸,脸被涨得通红,大咳起来。

  柳帷就站在二人旁边,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当下便不乐了,病得都快死了,还贪看美色,活该咳死你。

  朱大善人立即上前心疼的轻拍儿子的后背。

  “请问柳大公子,厚希他是什么血证”

  岑越:“我姓岑。”

  朱大善人:“抱歉,刚听闻柳公子言二人是兄弟,所以误会了,请多包涵。”

  柳帷嘻嘻一笑,觉得柳越比岑越好听多了。

  岑越:“热盛迫血,当凉血止血,解血分热毒。”

  朱大善人:“那,该用什么药好”

  未待岑越说话,柳帷立即道:“先煮点黄连当水喝,至于具体用药,你把我大哥辨的血证跟坐堂大夫一说,他知道开什么方子用什么药。”

  朱大善人犹豫道:“黄连太苦了,能不能。。。。。。”

  柳帷:“良药苦口利于病。”

  良药苦口也能杀杀你的色心,敢盯着岑越看痴了眼,苦死你!哼!

  “食补不如锻炼,用药莫如多动,不要怕磕碰到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要多走动走动,比如慢跑、打太极什么的。”柳帷将小心计耍了一遍,又回复神医的角色。

  朱厚希:“慢跑打太极这慢跑好理解,这打太极,莫非是对着太极图挥拳踢脚”

  柳帷哈哈笑着摆手,“不是,不是,是一套拳法,过两天我教你。房间记得通气,多走动,我们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

  朱厚希:“今天教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治病要循序渐进。”

  柳帷手指摩挲着下巴,太极拳那么多套路,哪记得清,不先花时间好好理一下,教到一半忘了岂不丢脸。

  约好两日后来教朱厚希太极拳,柳帷便与岑越离去。

  临行前,朱大善人亲自用银盘托着六个银锭子奉给柳帷作诊金。

  “这是诊金,只要二位公子能把小儿厚希的病治好,老夫愿赠送半个朱家家产给二位。”

  “诊金”柳帷抓抓头,对啊,他这是在给人治病当然得收诊金了。当下乐呵呵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六两银子一次诊金,朱大善人果然大方。

  柳帷与岑越却觉得没什么。柳帷不清楚这个时代各项费用的标准是多少,而岑越则觉得别说半个朱家家产,即便是把整个家产奉上也不为过,肯收下更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

  朱府众人见柳帷与岑越对如此优渥的厚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加坚定这二人肯定是了不起的神医圣手。

  当即恭恭敬敬地将两位神医送出府。

  柳帷喜滋滋地对岑越道:“有银子了,我们去吃饭。”

  “就去那。”柳帷指着正对面的客来居。

  岑越看了一眼,人头簇簇的大堂,皱眉道:“不去,回家做饭。”

  柳帷:“什么,那还不得我做啊,我现在肚子就饿了,我不做。”

  岑越半眯着眼睛,盯着柳帷。

  “再看我也不做,我只会做豆腐这一道菜,那还不是又吃豆腐,我不要吃豆腐,我要吃肉!”

  岑越祭出杀手锏,“那是要很多银子的。”

  “。。。。。。。”

  柳帷像被刺爆了的气球,乖乖地跟在岑越身后回院子煮豆腐吃。






第16章 第 16 章
  回到院子,柳帷熟门熟路用刀背打豆腐倒进锅中,把豆腐在锅里推了两下,…_…!又全碎了。。。。。。

  柳帷探出半个身子朝房中喊道:“岑越,你去看一下香菇长出来没,今天还没来得及看。”

  过了好一会,岑越从房中出来,半弯着腰掀起外面的罩布,看了最边上的树槽,粗粗细细的代料中冒出圆圆的一个褐色小头,像根火柴棒。

  “怎么样”柳帷往锅里倒了半瓢水,盖上锅盖,又到灶前添材火,探出头来询问。

  岑越伸手将那冒头的香菇掰下来,走近,摊开手掌“长出来了。”

  “真的长香菇了,真的长了!”柳帷混身激动,从岑越手中捡起那根火柴棒,满脸兴奋。

  岑越勾嘴,心情也不错。

  “你、你怎么把它摘下来了!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你竟然摘了!”柳帷回神过来,举着火柴棒冲岑越炸毛。

  岑越毫无一丝愧疚,振振有词道:“你没空看,我才掰下来给你看的。”

  柳帷狠狠地挖了他一眼,朝院子走去,掀起其他的段木查看,都没长。

  半个月了,唯一个长出来的还被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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