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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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一只狼-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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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眉飞色舞的接着道:“你便这样的摸它,它便原谅你了。”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白若尘带着小蛇时,他也是这样的摸它,当时他告诉我,他弟弟也养过一条这样的小蛇,原来那条小蛇,便是小绿。
  
  我曾说:我想做只无忧的鸟儿,翱翔天际,飞遍大川,去看那壮丽的山河,美丽的风景,自由的徜徉。
  
  当时我站在高高的树上,张了手臂,闭了眼遐想。
  
  念玉便站在葱葱的树下,高高的仰了脖颈看着树上站的高高的我,他说:颜儿要做鸟儿,念玉哥哥便陪你一起,但你飞的那一天,要记得带着我,不然我会找不着你。
  
  他说,我的小颜儿,是只翱翔的小凤凰,桀傲的凤鸟儿,总有一天,你会翱翔的。就怕那时,我会跟不上你,所以你要记得为我停留,等等我。
  
  我想说,念玉哥哥,长大后的我和长大后的你,都不是原来的模样。你已成了儒雅俊朗的青年,而我也已步入少年,但是,你还认识我,而我却不再认识你了。
  
  记得河边初见时,你说你叫白若尘。
  
  那时,你看着远处的树,告诉我两只鸟儿的故事,神情是那样的悲伤与失落,原来,那两只鸟儿,不是你跟耀月啊,而是我跟你的比喻。
  
  但是,我不禁叹息,你却说错了一点,那只飞走的鸟儿,抛弃了另一只小鸟的鸟儿,不是我啊,是你。当初抛弃我的,是你啊!
  
  你忘了吗?我等了你好久。你说让我不要飞得太快,等等你,但是,我还没有学会飞翔,你便已不在了。
  
  记得最后一次见面,你告诉我说,那月的十五,是你的生辰,要我一定一定到那里等你,你说:颜儿你一定要来,陪我一起过生辰,我有礼物送你,等我参加完自己的生辰宴,便会赶来找你。所以,你一定一定要等我啊。
  
  于是那月的十五,我特意穿上最喜欢的小衫,带着自己精心制作的小灯笼,作为你的生辰礼物,那上面有我为你绘制的图案,用最喜欢的湖笔一笔一笔的描画的,那两个嬉笑玩耍的小人。
  
  有那小小的娃儿,那是我,有那儒雅的少年,那是你。
  
  我就带着那样欢喜与期盼的心情,早早的赶到了那里,坐在紫渊河畔,看着湖水,默默的等待。
  
  想像你收到礼物时的欣喜。
  
  但是,直等到日落西山,晚霞满天,你还是没有来。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把我做的小灯笼打湿了,我躲在树下,看着月上中天,乌云遮了月亮的脸,灰蒙蒙越加阴沉的天,把小灯笼护在怀中,仍然在那里渴盼,相信你的诺言,等待着你。
  
  但是,等到那小小的灯笼上,那绘上的图案,成为一滩模糊不清的墨迹,黑黑的墨水顺着灯纸流淌下来,像人的眼泪,精巧的形状不再,晚上点了照明的蜡烛,也被瓢泼的雨水浇灭。
  
  于是,我心中的渴盼,也随着灭了。
  
  扔了那如同废旧的小灯笼,我顶着大雨,在夜色中摸黑前进,踩着坑坑洼洼满是泥泞的道路,带着满身的狼狈和被泥泞脏污的小衫,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
  
  却没有看到在我离开后,那大雨中跌跌撞撞跑来的,着急的身影。
  
  待回到家中,见到的是着急的娘亲和到处寻找的族人,看到我的身影,他们没有责备,只是如释重负的释然。
  
  娘亲甚至一把将我抱入了怀中,第一次在我面前,出声的哭了。
  
  后来,我生了一场病,拖了半年才好,从此,便没再去过那个美丽的地方,有温暖笑颜的少年会在的地方。
  
  因为那月十五娘亲找到我时,是在结界的入口,我不能让她再为我担心,所以只能等待,等待你来找我。
  
  但是此去经年,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直至从小娃儿长成少年,甚至记忆中的那个儒雅的少年身影已经浅淡,终究未能再见面。
  
  我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却没想在你提起时,仍然的记忆深刻,那个童年里唯一的知己,在我的生命里画上水样色彩的小哥哥啊!
  
   

作者有话要说:硕烁说:相信我,我将带你走进一个美丽的梦。敬请期待!!o(∩_∩)o。。。哈哈~~




24

24、第23章 这是补偿吧 。。。 
 
 
  感觉脸庞湿湿的,有一双手温柔的为我擦去眼角涌出的眼泪,细心的呵护。
  
  我睁开眼睛,看着现实中长大的念玉哥哥。
  
  他微笑着摸着我的脸,他说:“我的全名叫白若尘,字念玉,我没有骗你。”
  
  他说:“那时,我的生辰,与你约好的相见,我不是没有去,因为那天,我突然被确定为白族的族长,仓猝的接受了继任仪式,虽尽快的完成但也已经到了夜晚。”
  
  “我着急的赶去,却在树下看到了那残败的小灯笼,我知道你来过,甚至等待了好久,我急急的去找,也没有找到你,后来直在那里等待了三天,你却没有再来。
  
  “之后的很多年,我常常去那里等,却再也没有见过我印象中明媚的小小孩童。”
  
  我看着白若尘眉宇间掩藏不住的悲伤,隐约间还是那个儒雅的少年,不禁为他抹平眉间的伤感,上前亲热的抱了他的脖子,欢快的蹭。
  
  原来,你还是那个念玉哥哥啊,我怎没发现呢,这皱眉嗔怪的小动作,可不就是小时的翻版吗?可惜初见时我居然没看出来。
  
  我大度的搂拍着他的肩膀,我说:“哥啊,我原谅你了。”投在他的怀中,突然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管是曾经那受过的伤害,还是经过的苦难。
  
  终于明白,当初我认瞳儿做弟弟时,他为何是那样所有苦难都忘记般的样子,原来,在无助的时候,突然有个亲人,是多么的好。
  
  突然想起了瞳儿,我便转身去查看瞳儿的伤势。
  
  一大一小两个伤员在床上呆着,我坐着,瞳儿躺着。
  
  瞳儿安静的闭着眼,小小的脸上有浓重的苍白,被我好不容易养回的几两肉也都瘦回去了,小脸不再圆润可爱,瘦削的让人心疼。
  
  但是幸好,被我扔出时没有伤到骨骼筋络,也算安心。
  
  老大夫来为我医治时,看着我俩一病一伤,满是褶皱的脸上居然有明显的心疼,他说:“造孽啊,这么小的两个孩子,是谁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老大夫走后,我帮瞳儿盖好被子,不禁指着自己,问白若尘道:“哥,我看起来很小吗?老大夫眼花,居然说我是小孩子。”嗔怪的嘟了嘴。
  
  白若尘笑,他摸着我嘴角的笑弧说:“颜儿还没有成年呢,当然是小孩子。”
  
  我点点头,也对,再过五十年,才能行成年礼呢。
  
  不禁眯了眼笑,上前再次搂住他的脖子,我说,“有个哥哥真好,你要是我亲哥哥的话,我做梦都要笑醒的。” 
  
  白若尘却突然一僵,按在嘴角的手指突兀的碰到了我的牙齿,我就势阿呜咬了一口,换来他受惊的抽手。
  
  我大乐,但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我问:“你不愿做我亲生的哥哥吗?但我想要个你这样的哥哥。”不得已把自己白白的手指送到他嘴边,我说:“如果因为我咬你所以你生气的话,那你咬回来好了”
  
  接着补充一句,“不要用力呀。”冲他眨眨眼,手指搁他嘴边等着。
  
  见他脸色越加难看,我叹气,将手指收回,有一丝黯然,不禁垂了眼闷声的道:“你不愿做我哥哥的话不答应便好了,何必生气,我也不强求的。”
  
  身前久久的没有动静,我歪了脑袋偷偷的看他,才发现他脸色真的不好,不禁担心的去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是病了吧?
  
  然,他却突兀的退了一步,周身散发出排斥的气息。
  
  我吃惊的看着他,不禁攥了手指,胳膊有一丝的抖,我勉强的笑笑,压抑着一丝颤抖,我说;“哥,你怎么了?为何要躲开?”你为何排斥我?
  
  然他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我再次尝试的抬手,却被他猛得挥开。他厌恶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真实的表现在脸上。
  
  随着这响亮的一声,垂下发疼的手臂,我捂住胸口,觉着那儿有一丝难受,刚得到的一丝温暖,这么快便要失去吗?
  
  记得当初耀月把幻境收回时,对着我,也是这样厌恶的样子呢,那时的表情与你刚刚的表情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之前见到过这样的表情,我也不会在意的,但是,你为何要这样的厌恶呢?被打到的手现在都很痛。
  
  白若尘,我的念玉哥哥啊。
  
  原来你是这样的讨厌我吗?连我的触碰都会受惊,做出这样激烈的反应,那么之前我突兀的去抱你,你也应该不舒服吧,当时我太过高兴了,以为你认了我应该跟我一样的欢喜,看来是我唐突了啊。
  
  现在想想,之前我跟你相认时,你都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也都没怎么笑呢。即使笑,也是淡淡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在那儿高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又一次把我伤到了。
  
  那眼中真实闪过的厌恶与排斥。
  
  可能被巴掌声惊醒,或是觉着自己这样很是失礼,白若尘抬了手向前,开口像是要道歉,我猛得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人说,人在发呆时,身体会对外界做出本能的反应,也是自身最真实的反应,你刚刚的发呆,对我的触碰本能的排斥,那便是厌恶我了。
  
  突然想起,白若尘是喜欢耀月的,而我对耀月的死缠烂打、自作多情他已知道了吧!再美好的友情,在爱情面前,都得低头的。
  
  那么现在,他对我的好,该是补偿吧?补偿耀月对我的伤害,补偿耀月欠下的债,让我乖乖的放手,不要去对耀月纠缠。可是,我早已放手了啊。
  
  毕竟人都会变的,分开的这五十年,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体贴温柔的小哥哥。
  
  面对我的冰冷,白若尘攥了手指像是不敢看我的脸,他脸色难看的垂了眼帘,张了两次口,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叹息一声,默默的转身走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颓然的坐倒,原来,他连解释都不愿了啊,可怜我还巴巴的希望他能告诉我,我想的一切都是误解,他会微笑的上前将难过的我抱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的安慰我。
  
  难道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我一直在发抖吗?
  
  只要他道个歉,只要他说,“好,我便做你的哥哥吧。”那么我便相信,他是真的愿意关心我,而不是因为别的。
  
  其实,只要哥你说,我便相信的。
  
  默默的穿好衣衫,带上老大夫为瞳儿开的药方,抱了瞳儿离开,居然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得到丝毫的阻拦,肩头包扎的伤口有一丝鲜血渗出,渐渐的开始疼痛。
  
  身上没有盘缠,雇不得轿子,只得咬牙将瞳儿带回家。
  
  回到那一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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