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娱乐圈]骑驴遇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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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娱乐圈]骑驴遇深雪-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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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丞雪立刻抬手,放在陆绅肩上,想要推拒。
    黑暗中,一切感官被放大。
    异样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滚,让他不知道先护住绞痛的心脏,还是抵触地干?咬紧牙关拒绝进入,抓住陆绅肩膀的手指逐渐用力,骨节泛白,脸上也煞白如纸。
    隔着一个架子,还有人在挑选货物,说话对比价格的声音,走动摩擦地板的声音,推车滚动的声音,和货架上食物的味道,全都表明:
    身边的走廊随时都可能有人路过。
    而一向谨慎不露把柄著称的陆绅居然、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用充满破绽的方式……吻他?
    嘴中滚烫的温度,烧得他全身血液都像是逆流,让心脏差点爆掉的感觉,苍白的脸色更是触目惊心……真想晕倒算了!
    陆绅挡住背后的所有视线,拥吻付丞雪。
    强硬的攻入,深入彼此的纠缠——酥糖被两人的唾液融化,甜腻的口感消失在唇齿间,不知消耗多久?付丞雪开始缺氧,完全倚靠着拖住脊背的那根健壮手臂,直到最后一点糖味消失在口中,让舌头的交缠变得苦涩,才总算结束让人窒息的吻。
    陆绅扣紧付丞雪的帽子,让他没法看出陆绅把脑袋搁置在他头顶的表情。
    “不会有事的。”
    付丞雪从陆绅怀中爬出,双眼恢复光明,就见一个老妇人站在他们面前。
    老人眯着细细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陆绅面色如常地拖着付丞雪走开,离开老远看见老人走向他们之前挡住的货架,拿起商品仔细翻看,最后从兜中掏出老花眼镜才总算看清。
    陆绅低头看见付丞雪仍然面无血色,连手都微微打颤,用粗糙的大手包裹住。
    “不要怕……一切有我!”
    怕?
    ……怕什么?
    付丞雪不知道,只是止不住心中泛起的寒意……他没想到陆绅真敢这么做?
    付丞雪这时突然很想给宫戚打电话,那个无论何时都会义无反顾站在他身后的混血少年,想必会一脸嫌弃地慢慢把他抱紧怀里,告诉他:你知道的,我永远在,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摇摇头甩掉那个总是让他自惭形秽的混血少年,付丞雪抬头,看着身侧的陆绅。
    陆绅下巴上的胡渣爬满脸侧,付丞雪垂下眼,卸下特意表现的伪装,有些疲惫地揉揉眼角,冷淡地说,“……回去吧。”然后甩开陆绅的手,率先离开。
    这天夜里,付丞雪把牙龈刷到出血,也没办法洗刷掉满心的罪恶感,手机上属于宫戚的号码几次打开,都没有按下,直到睡觉,也还保持着握着的姿态。
    这还真是到了……作茧自缚的地步。

  ☆、第119章 ——117——

这天夜里,陆绅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还是叠加了无数个梦境的梦中梦,梦到的是新闻发布会的那两天——
    陆绅出院前的那个早上,刚收到白绵绵发来的第一波内·幕,陆绅没有给付丞雪看后面的内容:
    【……付丞雪蓄意接近您,这点可以肯定……说不通的一点就是……看他往日的行为,做事很有原则,行为也堪称大气……唯有面对您的态度有点古怪,就像变了一个人。】
    随后,就发来一张简报。
    标题是:《论明星素质,生活细节见真章!》
    图中少年弯下腰,捡起地上被随便扔下的垃圾,随手放进垃圾箱,低下一片赞美之词,陆绅注意力却全被衣服里面的光景吸引住,夏天大领口t恤暴露出胸膛光滑的肌肤,挂在脖子上,被粉丝猜测过无数次的项链也露出庐山真面目——是被链条穿起来的,两个款式很老气的戒指。
    很眼熟的戒指。
    陆绅在和付丞雪相处时,并没见少年佩戴过。
    电光火石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让头脑乱成一团,感到胸闷,气短,呼吸困难,陆绅近乎贪婪地注视着照片,目光定格在付丞雪嘴角的痣上,这种很少见的痣,在这之前被付丞雪特意遮掩,唯有全童预赛上惊鸿一瞥,就让陆绅暗自心悸,却因为秦逸生的举动,而下意识忽略掉这种心悸。
    陆绅手抖地拿起床头相框上陆诚的满月照,肥嘟嘟的唇上相同的位置,同样有颗黑痣。
    那种感觉真像困兽一样……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恐惧感攥紧心脏,阴霾像钟笼罩住大脑,咚咚咚敲!
    新闻照片中的金戒在胸中燃起一团火,似曾相识的黑痣也如燃烧的利剑,让眼球倍感灼痛,热烫的泪烧红眼球,心海中天翻地覆,眼前都似一瞬间天地倒转,世界昏暗。
    陆绅倒在床上,相册从手边脱落,胃里抽搐一般绞得浑身酸痛。
    ……这是假的吧?
    ……是玩笑吧?
    ……付秀兰……付丞雪?
    见鬼的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平生第一次萌生爱意,前一刻还满心暗喜对方即使深藏阴谋也愿舍身相救,下一秒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陆诚的满月照笑得天真无邪,躺在手边。
    陆绅低头看着、看着、看着……咣当!一下就把相框重重摔到地上,玻璃瞬间粉碎,迸裂的弧度擦伤手指,把脸埋入掌中……那是他一生中能体会到的,最大的绝望——暗无天日。密密麻麻的阴影无孔不入,把心脏蛀满了洞,一瞬间连未来都变得茫然。
    这一定是假的吧……
    玻璃碎了。
    照片烂了。
    但存在的事实依然完好无损、不容回避,清晰得惊心动魄。
    如果说地狱与天堂同在,或许就是这般,烈火焚心,那怕天地逆转,时光倒流也无法改变。喉咙中渐渐发出某种强制压抑的低声嘶鸣……他不想知道,这世上还存在如此让人绝望的选择,简直像是为他抛妻弃子准备好的枷锁。
    前半夜,陆绅都是在混沌的追忆中度过。
    时间走得像蜗牛一样拖拉,陆绅捡起照片,细细擦拭掉玻璃渣,过去的记忆纷纷呈现。
    他离开时,宝儿才四岁半,通透乌黑的双眸带着懵懂无知。他甚至想过,如果儿子说出哪怕一句挽留,他都不会忍心转身离去。但儿子只是让他快点走。他知道,儿子是怕自己后悔,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无数次把儿子抱上膝头,他叙述着那些在别人看来遥不可及的梦想,儿子会悄悄握住他的手指,那么软那么短的白胖指头,轻轻攥住他的拇指,让他一瞬间充满对未来希望……为了宝儿,他可以无所不能。
    如果不是想着宝儿,他不会有勇气迈出改变人生的那一步。
    因为他那时最大的抱负,就是把这世间最尊贵的荣誉捧到宝儿脚下……可世易时移,宝儿的死泯灭了他最后的道德底线,一个连最重要的人都失去的行尸走肉,可以变得无所畏惧,甚至可以坏得无所畏惧……因为束缚住他良心的枷锁,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他醉生梦死,变得像脚步的淤泥一样肮脏,彻底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染变了色。
    后半夜的梦中,陆绅梦见了离奇的事情,那时间像是发生在不久的未来,却又失真得像是单纯的臆测。
    那是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去秦逸生的片场探班,片名叫:《花样》,梦境真实得好像就像真正存在过一样,让他能回忆出前因后果,甚至每一个细节。在找到秦逸生前,陆绅看见一个面凶的配角,一晃而过,嘴角的痣让他心跳漏半拍,中年人眼角的鱼尾纹竟让他觉得充满味道,被岁月洗涤的味道。
    ——这古怪的想法让陆绅自己都惊了一下。
    秦逸生这时走了过来,先看向那个中年男人,随后才看向他,似乎发现他老盯着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不善,“你干嘛老盯着那个丑八怪啊?!”
    “……眼睛不是长得挺美的?”
    陆绅随口回道,秦逸生翻了翻唇,却没有反驳。
    这时旁边又响起一道声音——
    “付丞雪,还愣在那干嘛?过来化妆!”
    陆绅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叫“付丞雪”啊……那个脸上有疤,嘴角有痣的男人。
    从这个梦中梦醒来,陆绅又陷入另一个梦中梦,那是前一阵做的梦:梦见宝儿出了车祸,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绷带,只露出漂亮的眼睛,不久后拆绷带,脸上纵横着一道道疤痕,嘴角的福痣也变得暗淡,这个梦里的情节发生在宝儿去完陆家村被一群孩子又打进急诊后,这时门外走进一个胖护士,在门上敲了两下。
    “付丞雪,有人来接你出院了!”
    胖护士身后跟着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很陌生。
    宝儿的视线移向那个女人,不冷不热地叫了句:“苗阿姨。”
    新闻发布会的早上,陆绅在网上搜索着付丞雪的过往经历……从《秦门》的亮相,到全童预赛,《一笑倾城》的反串,音乐疗法传播人,中考状元,粉丝签售的认真,机场接机地刨白,《康太》里横跨数少年中年的演技,花样舞蹈开课,多维表展示会的现场。
    贪婪地翻阅着付丞雪走过的一页页轨迹。
    “……宝儿。”陆绅低喃着。
    随着各种赞扬的新闻,一种骄傲和欣慰的情绪从胸腔中升起。
    ……这就是他的宝儿啊!
    ……不愧是他的宝儿啊!
    越深究,陆绅就越发现付丞雪的优秀……优秀到他愿意担下一切,只为了发泄多年来抛妻弃子让宝儿产生的怨恨。
    愿意亲手解开儿子的枷锁,放他自由,让他可以心无旁骛,走得更长远。
    哪怕赌上国际名导的事业!
    窗外渐渐明亮,日光驱走黑暗的尾巴,陆绅捂住脸,心里悲喜交加。
    多少年都没流过泪了,时间久得他都以为泪都干涸。
    宝儿……宝儿……他的宝儿啊!
    爸爸还记得当年离开时说的话,历历在目,从未忘怀……或许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爸爸再给你什么荣华富贵,你自己就有能力衣食无忧,但爸爸起码还能……
    “还能再给你一个未来。”
    从这些梦中惊醒后,陆绅参加了新闻发布会,在回来的路上,陆绅在车上又做了一个非常旖旎的梦,就像在超市里亲吻付丞雪的感觉,瑰丽,让人不愿醒来,恨不得就此长眠。
    梦里,他下班回家,妻子付秀兰给四岁的陆诚在院子里洗澡。
    盛夏的光芒晒得他睁不开眼睛,梦游一般慢慢走近两人。
    陆诚白嫩无暇的皮肤在盛光下十分刺眼,像大块的钻石,闪得他头晕脑胀,想要找块布遮住。他从过去,就不太喜欢陆诚亲近别人,总有意无意把宝儿隔离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一直不否认自己的心态是有点病态的。
    陆诚板着清愁的小眉眼,不自在地躲着付秀兰的手,猫崽一样叫着:“……痒~”
    陆绅顺理成章地从妻子手中接过洗澡的活,陆诚看见他就伸出藕节一样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语气有点欣喜地说:“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陆绅一开始是很正经地洗。
    搓泥,打肥皂,任劳任怨。
    可手下的感觉却渐渐不对劲……小小一团的孩子渐渐变大,像膨胀了一般,变成少年,他的手还贴在少年身上,少年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冲他露出清淡的笑脸。
    “……我痒~”
    陆绅的眸色逐渐幽深,幽若深不见底的渊。
    手下的皮肤变得滚烫,付丞雪就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没骨头般滩成一汪春水,湿漉漉的皮肤把他衣衫尽数染得湿透,轻轻喘息的嘴唇摸索着他胸前的皮肤,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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