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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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攻略-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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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雅从旁劝:“羡云兄所言极是,季当家切莫讳疾忌医,以致养痈遗患自生祸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季雁栖挽起袖子,不温不火伸出手。
  司徒雅两指扣住季雁栖脉门。季雁栖盯着司徒雅,冷笑问:“二公子可探出什么病?”
  “病不应脉,想必只是夜里着了凉,季当家保重身体。”司徒雅收了手。
  四目交接暗潮汹涌。
  韩寐听罢兀自道:“莫不是本王昨夜睡相不妥?”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这话意味着什么。季雁栖倏忽腼腆道:“王爷,你……”语气几分嗔怪。
  云雁镖局的人顿觉五雷轰顶,昨夜当家的和蜀王同衾而眠?这回轮到季羡云脸色发白了。有个细心的镖师觉气氛尴尬,向司徒雅岔话题道:“对了,二公子,少镖头中那五毒神砂的毒……”
  司徒嵩正想着这一茬,接口道:“二弟,那毒可是到了你体内?”
  “没事,少镖头调养数月,治好外伤即无大碍,”司徒雅话里有话,“至于我本该中的毒,有个好心人取而代之了。”
  司徒嵩随口问道:“谁?”
  “季当家,”司徒雅冷不丁道。季雁栖置若罔闻,阴沉片刻才转过头来。司徒雅视若无睹,温文尔雅道,“季当家,在下已医好令弟,还望季当家‘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如我三弟所劝,就此和唐门了结恩怨。”说罢,也不待回答,想起了似的对司徒嵩轻声道:“是暗卫九替小弟中的毒。”
  “二哥你见了他三回,”司徒锋出言相机,“他就中了两回毒,你还是别见他的好。”
  暗卫九在屋檐上听着,这才想起自己沾了五毒神砂,只不过毒性大部分让夜袭弹琴的敌人承担了,余的他封存于手臂穴道,放放血运运真气就可化解,微不足道。
  到了吃早饭的时辰,唐铁容和唐铁娇领着唐门子弟疲倦万分地回院。他们趁夜去追偷袭的刺客,称这些人身穿宽袍大袖的红衣,戴着嬉笑的镶金面具,身法飘忽不定,跟了几里地便不见了踪影。
  就此事,云雁镖局认定唐门有意包庇,和红衣人是一丘之貉。双方冲突顿起,撂下馒头碗筷,隔着桌子就要动粗。季羡云很领司徒雅的情,出言劝住众镖师。唐铁容只觉这场面难以收拾,对唐铁娇道:“幺妹,你去叫爹来用膳。”
  留守的唐门子弟道:“家主还在歇息。”
  唐铁容颇觉奇怪,他爹向来是闻鸡起舞,尤其近年越来越少眠,怎会到这会还未起身。
  不知谁起了个头,众人又七嘴八舌论起昨晚的琴阵来。司徒雅和暗卫九这才得知,那数百道琴弦,不是一个人所发出的。因此,有的琴弦暗卫九可以斩断,而钩住司徒雅的那三道琴弦却无论如何也斩不断,想必三道琴弦的那端,是红衣人的首领。至于这帮红衣人目的究竟何在,唐门、云雁镖局和蜀王韩寐,都有不同的揣测。
  “昨夜厢房里弹琴的,可是司徒二公子?”唐铁容突然问。
  司徒嵩疑道:“二弟,你什么时候内功那般好了?”
  司徒雅食不语喝完粥,精神不济地回道:“不瞒大哥和唐兄,昨夜是暗卫九为我掠阵,竭两人之力,才勉强和那琴音抗衡片刻。琴技粗陋,见笑。”
  唐铁容道:“何必谦虚,你二人与数十人琴阵相抗,拨指退敌,在下是望尘莫及。”他一想到暗卫九,不免脸热,还记得在司徒家头一次见暗卫九时出的糗。
  三人相谈正欢,突然听见后院传来惊呼,是唐铁娇。唐门子弟齐齐起身奔赴,众人也跟着去瞧究竟。到后院只见唐家主歇息的厢房门牗大敞,唐铁娇瘫在榻前失声痛哭。
  走近细瞧,唐家主双眼圆睁,练功盘坐,指间紧拽着枚铁蒺藜。神情似惊还惧,躯体尚暖,只不过人已经死了。两侧太阳穴有细如发丝的小孔,血凝如线。其余穴道亦如是,像个诡异的血筛子。
  众人难以置信,昨天还耀武扬威、和蜀王韩寐叫板的唐家主,竟然就这样死了。
  少家主唐铁容犹如天塌地陷,茫然跪倒在地,久久回不过神。
  司徒家的公子们,和三位暗卫也回不过神。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孰料事态越来越错综复杂。瞬间贯穿三百六十穴道,以至于唐家主的铁蒺藜来不及出手……除了殷无恨,还能是谁。他们奉父命护送唐家主,哪晓得半途杀出云雁镖局这变数,又遇上红衣人夜袭,注意力一次次被转移,终究是给声东击西了。从唐家主猝不及防的坐姿和惊惧交加的神情,他们似乎能清晰解读出,殷无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暗卫九迅疾逡视众人神情。每张脸都很意外,包括季雁栖和韩寐,尤其是季雁栖。

  第十二章

  云雁镖局的人原本穿着丧服。如今唐门子弟也披麻戴孝。一时间满街都是穿晦气白衣的武林中人,丹山镇的百姓惶惶不安,不知这些莽夫意欲何为。
  司徒家的三位公子,从官家大院移居到了客栈。那大院人多手杂,云雁镖局、唐门和蜀王各自为政,谁也不知道,杀害唐家主的凶手是否潜藏其中,倒不如分散开来。
  “这是一个局。”司徒嵩坐在桌边道。
  司徒锋喝着茶:“什么魔教教主,我看,殷无恨也不过如此,只敢背地里玩阴的。”
  司徒嵩道:“他是魔教教主,当然不会光明正大。如今唐家主遭了毒手,我们司徒家离报复还远么?爹要是敌不过殷无恨,我们有何面目立足江湖。”
  “大哥,你莫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爹可是武林盟主,当年打败殷无恨的人,何况还有我在,”司徒锋踌躇满志道,“我倒想殷无恨快来寻仇,杀了他,我就扬名立万天下无敌了!”
  司徒嵩不以为然,问侧卧榻中的司徒雅:“二弟你怎么想?”
  司徒雅撑头道:“愚弟在想……回锅肉用什么炒,好吃。”
  司徒嵩和司徒锋齐齐咽口水,民以食为天,什么正邪恩怨、天下无敌,和香辛回锅肉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
  三个暗卫见状上前请示:“小主人可是要用午膳?”作为武林盟主家的暗卫,他们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为了避免主人在客栈打尖时中毒,索性包下客栈庖厨亲手操刀。
  司徒锋等得饥肠辘辘、百无聊赖,忍不住向司徒嵩要了几个钱,上街买糖葫芦去了。
  司徒嵩和司徒雅独处一室,就想起昨日马车里未竟的欢好,心痒难耐起来。当下坐到榻边,摩挲着司徒雅的衣襟道:“三弟,你伤好些了么,让为兄瞧瞧。”
  司徒雅推拒道:“比起眼下桩桩大事,愚弟这点受伤的小事,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哪里话来。有些事要趁早做,”司徒嵩的手挤入那素袍衣襟,在那凉滑的胸膛上不安分的摸索,“等殷无恨来了,就晚了。”
  琴锥造成的伤口,让司徒嵩的动作牵连,司徒雅闷哼一声,竟没做反抗。
  那吃痛的哼声一出,激起了司徒嵩的施虐欲,他听得浑身发燥,就着坐姿,将司徒雅狠狠捞在怀中,用胀痛难耐的欲望,磨蹭着司徒雅臀处的尾椎骨。明明还隔着层衣料,他却感到了莫大快慰,周身血脉都贲张浮紧,他这二弟竟如此妙不可言,光是这般软软倚靠,就叫他快活得骨髓发炸!
  “大哥……”司徒雅叹了声,把住往腿间游移的手臂,“你可喜欢我么。”
  司徒嵩吻了吻他的束发,□熏心道:“喜欢,当然喜欢。”
  司徒雅似不安地动了动,轻声道:“我很害怕。”
  “别怕,”司徒嵩昏头昏脑,只想撩开下摆挺入那销魂的地方,“不痛,很舒服的。”
  “愚弟不怕痛,”司徒雅依旧把着司徒嵩的手,“只怕此事,让爹和三弟知晓。”
  司徒嵩听得一惊,暗道,不错,这悖伦之事要是让爹知道了,哪里还有他命在。当下欲望消退了几分,又不甘心至极,他这二弟应该是很美味的,这姿态全然是个故作矜持的孟浪胚子,指不定早就让人破了身,到嘴边的肉看得见却吃不着,委实窝囊!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大哥,”司徒雅又道,“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司徒嵩撤回手,将司徒雅的衣襟自肩头扯下,泄愤似地,在那受伤的肩骨处狠狠咬一口。血自裹紧的白绸浸出,他如愿以偿听到了司徒雅的低吟,像是猝不及防的惊呼,在喉间饶有技巧地破碎,酝出几分食髓知味的索求之意,甘美悦耳。
  “……爹可能,”司徒雅待他咬完,缓缓道,“爹可能自觉时日无多了。”
  司徒嵩怔了怔:“此话怎讲?”
  “那夜我留在藏剑阁,”司徒雅挠着揽在自己腰际的手掌,“爹告诉我,暗卫九和‘夕照绝壁’,是替能继承他盟主之位的子嗣准备的。因此,三弟和我换了暗卫。”
  司徒嵩习的是剑门武功,知道夕照和绝壁,是剑门掌门的佩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藏剑阁的镇阁之宝。即便是武功粗陋的人,使这两把宝剑,也能在江湖有所作为。他爹不把宝剑给他这长子,反倒留给年幼不羁的三弟……一时间,他好似挨了个大耳刮子,心里屈辱至极,很不是滋味。
  司徒雅好似没察觉兄长的感受,慢条斯理道:“大哥你说,爹正当盛年,却突然挑选出继承家业的子嗣,是何缘故?”
  司徒嵩收敛妒火,捏着他的腰身道:“难不成,和殷无恨有关?”
  “嗯,大哥所言极是。殷无恨杀唐家主,却未动其子唐铁容。想必往后找上我们司徒家,也只是向父亲复仇,不会伤害我们。父亲明白这道理,才让三弟早早做好准备。”
  司徒嵩感觉又给人扇了一耳光,他三弟除了武功比他好,还有什么地方比他强?
  “大哥,爹的剑法,固然很好,”司徒雅怡声下气,“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殷无恨这魔头防不胜防。爹在世时,大哥守礼尽孝,百利无一害。万一,有那么一天,爹不在了……大哥你想做什么,不都随你喜欢么。”
  司徒嵩皱眉道:“说得轻巧,就算爹不在了,三弟也未必容得了你我乱来!”
  “也是,”司徒雅叹息一声,倚着司徒嵩幽幽道,“要是大哥能当上武林盟主,我不必这般担惊受怕,就可以全心全意服侍大哥了……大哥你活得风光,我心里也欢喜。”
  司徒嵩让他说中心事,掩饰道:“我武功不如三弟,怎当得了武林盟主。”
  “人无完人,大哥不必过谦,”司徒雅不假思索道,“愚弟武功疏浅,却也有十余年点绛派功力,大哥若不嫌弃,愚弟愿倾囊相托,以策万全。”
  司徒嵩怔了怔,动容道:“二弟,你这话……这话可当真?”
  “愚弟何时骗过大哥……我要武功也无用,大哥你保护我就是了,”司徒雅想想道,“大哥若是不信,今夜就到我房里来。到时候我会支开暗卫一,将功力全部传给大哥。”
  “可……”司徒嵩狂喜难掩,连忙推脱一番,“贤弟,你何必如此,就算我武功比三弟好,爹也已相中了三弟,我如何争得过他!”
  司徒雅合拢衣襟,起身道:“大哥何必妄自菲薄。三弟也不是完人,昨夜我见暗卫九手腕上有剑伤,上下对穿,必是三弟所为。爹向来教导我们‘以仁存心,以礼存心’,岂会选如此生性残暴的人传衣钵。何况爹是大仁大义的武林盟主。”
  司徒嵩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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