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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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军师-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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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烽火三月语还休

  两军交战,谈不上风云变色,但也算是哀嚎遍野,马革裹尸。场面之惨烈,足以令草原上襁褓中的孩童哭声不断。
  距离开战已经月余,可两军依旧难分高下。战事正酣,热血男儿都是杀红了眼,纵然身受重伤,也想着哪怕多杀敌军一人,草原上沾染了不少鲜血,就连交战地的泥土都因为长时间的浸染而变得血红。
  烽火硝烟,尸横遍野,在很多年以后,不少人回忆起来,仍旧会胆战心惊。这般景象,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两方交战,营地相隔不过百里。军队急行不过用两、三个时辰,若是夜袭更是防不胜防。可不知为何,这些时日双方都是白日作战,不曾有过在夜里突袭,倒是坦荡。说来也是,白日里要么打仗要么留守军营,到了晚上自然是疲惫至极,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去偷袭?也不怕半路打瞌睡,把自己搭进去!
  入夜,西风凛冽。冬日的草原,总是寂静干冷的。
  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似是要把肉硬生生的剜下来一般。
  北庸主帅帐内,气氛凝重。
  赵修虽然断了一臂,可身着雪白盔甲,依旧是英武不凡。当然,如果无视掉他此刻的苦瓜表情。
  “将军愁什么,莫不是怕了?”一人墨发披肩,懒散随意的靠着屏风,弯起了唇角。
  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却仍是开了口:“苏宣,你意欲何为?”
  被问之人拢了拢额前碎发,但笑不语。
  “不到两个月,打了十次,每次开战你便跟疯了一般,见到活物便杀。且你出手狠辣,状似鬼魅!你可知,现在营内有多少人惧怕你这个军师?!”赵修忍无可忍,愤然道。
  苏宣却不以为然,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簪子。那上面镌刻的鸾鸟,栩栩如生。
  “怕?我又不会对他们动手,再说嘴长在他们脸上,若是被那些闲言碎语所束缚,怎能成大事?”苏宣说得理所当然,面无愧色。
  赵修怒极拍案而起,快步走到依旧悠闲自若的人面前,看那模样,好似想将眼前这人揍上一顿才能解气。
  “一味的杀戮能解决什么?难道为了降服他们就要将人全部杀光?!苏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的麻木不仁,嗜血成性?!”赵修情绪十分激动,难免口不择言。
  便是如此,依旧不能让眼前人的表情改变哪怕一分。
  “顺者昌,逆者亡。为达目的便要不择手段,大丈夫行事何必拘泥于小节?将军只要指挥好士兵,其余的,便由我这个军师来为您分忧。”苏宣唇角的笑意半分不减,眼里黑亮的紧。
  看着眼前人,赵修只觉着心头爬上了疲惫。
  晃了晃头,竟是慢慢地向后栽了去。幸好苏宣及时伸手,将人扶住。
  等把人放在了塌上,苏宣才敛去笑意,用近似呢喃的声音低低道:“所有罪孽便由我来承担,只要取胜便好。午哥,对不起。”
  转身,快步离去。差一步出营帐时,却是突地跪倒在地。只见苏宣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惨白发青,手上的指甲一寸寸变黑变长,就连眼睛都变成了诡异的深蓝色。全身几乎要被疼痛所淹没,便是再能忍此刻的苏宣也禁不住发出阵阵哀嚎。
  门外的两名守卫闻声进来,生怕主帅有个万一。
  “将军?!”两人见主帅昏倒在榻上,而军师变得如同鬼魅,都呆愣在原地,拔剑相向。
  苏宣双目睁圆,十指大开,那黑色长甲竟是将利刃削断,眼瞅着便是要取了那两人的性命!
  门外巡逻的士兵见守卫进去许久不见出来,便想进去一探究竟。刚要掀帘,那两人却是步调一致的走出来。
  “主帅有令,近日兄弟们疲乏受累,今夜可不必巡逻各回营帐休息。”
  士兵皆是疑惑不解,正在犹豫之际,军师却是掀帘出来。
  “弟兄们怎么还不去歇息?累了这些时日也该好好休整休整,明日好生的喂养喂养战马,权当是主帅的恩赦,都散了罢。”苏宣笑的一脸和善,众人才在犹疑中各自回营。
  待人都散尽了,苏宣才笑眯眯地回过身对那两个守卫道:“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两人目光有些呆滞,都一致地摇头。
  “这才对,你们也散了罢,这不用守着。”
  两人这才迈着步子离开,只是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呆愣,好似牵着线的木偶般。
  “倒是要感谢辰无花,让我习得这摄魂术。”苏宣暗道,心中却仍有余悸。就在刚才,他险些又残害了两条无辜的人命。这些时日,他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全赖那毒性,虽说时常令他丧失理性,却是杀了不少敌人。可随着毒发的日期将近,他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
  白桐给的药虽能延缓毒性的发作,可却不能根除。苏宣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个不折不扣的嗜血狂魔!
  可在这之前,他绝不能迷失自己。绝对,要尽早结束这场仗。他不想,再用杀戮来解决问题。
  北风起,高挂的旗在夜空中猎猎作响。
  似是嘲讽,却更像是叹息。
  风起,带走了那声若有似无的低吟。
  “赵辰,我给你所有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把苏宣的心理刻画出来,哎,没有评论的日子好悲剧。文文的高/潮还没有出来哟~~不过已经不远喽!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第 33 章  雪落忘情理还乱

  京师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赵辰命人将小院里的槐树砍倒,甚至连根掘起。
  因为战事绵延,进行了近三个月都不分胜负,所以小皇帝下了令。若是一月内还未取胜,便让诸位将士班师回朝。
  可不是陛下优待,而是变相的施压。试问,若是到时依旧胜负未分跟打了败仗夹着尾巴逃回来有什么两样?更何况陛下还特地将几个统帅的妻儿安置在城外的安禅寺,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若是收服不了西北,怕是那些妇孺孩童都会魂归九泉!
  朝中只剩些文臣,虽是对此举有微词,却也不敢进谏。人头不保的事,这些老油条是不会干的。更何况天还没塌下来,西北那些蛮夷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过来,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是该遛鸟的遛鸟,该宴宾客的宴宾客。用俗点的话说,一点爱国意识都没有,全是群不怕开水烫的死猪!
  这场雪,下得很大。片片似鹅毛那般,眯了眼,沾湿了披风。
  赵辰就这么望着那灰蒙蒙的天,心里好似空了块,好似丢了什么东西一般。
  这小院中的槐树,却是分外碍眼。每次瞧了,必是头痛欲裂,索性砍了去。院里之前似乎住了人,细细想想,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索性不去在意,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德福,这院里先前住了谁?”终究,还是问了。
  那管家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埋着头回道:“回爷的话,就是个男侍。前阵子犯了错,奴才便自作主张就给赶出府去。”
  赵辰微皱眉,却仍是想不起来。
  “爷,宫里刚来信,说陛下传您去议事。”德福的头,埋的更低。
  “怎么不早说!”赵辰面有愠色,却并未多说。抖了抖披风上的雪,迈着步子离开。
  德福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只是那双细缝似的眼,晶亮的很。亏了头埋的低,走在前面的人才并未瞧见。
  院门关上的时候,地上已经落了厚厚地一层雪。没了那槐树,院子空旷的很。自然,徒增了些凄凉。
  得之,却不懂得珍惜,上天自然是要收回。
  只是不知,是福,还是祸?
  金瓦红墙早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可陛下寝宫依旧温暖如春。
  寝宫里炭火足,都是上好的木炭,火旺且少烟。
  自赵辰进来后,便觉得头有些晕胀,许是龙涎香气味太过浓郁。
  “六哥,你都好些日子没进宫了!”小皇帝瘪着嘴,似是没糖吃的孩童般,撒起了娇。
  小皇帝只随意的披了件真丝龙袍,发也未束。本就俊秀的面庞,此刻更显得明艳动人。
  不知为何,赵辰瞧着自家的十五,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身子也有些燥热。
  两人本是谈战事,可不知为何说着说着,那小皇帝便离着赵辰越来越近。最后,竟是扑进那早就觊觎许久的怀抱,怎么也不肯松手!
  “十五,放手。”赵辰冷了脸,作势便要推开。
  “六哥。。。。。。十五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十五甘愿一辈子在六哥身下,将天下拱手相让!所以,六哥别推开我好不好?”小皇帝带着哭腔,身子却是越缠越紧。
  赵辰只觉着怀里的人柔弱无骨,身上愈加的燥热。知道必是十五在熏香里做了手脚,心中气愤。可,并未将怀里的人推开。
  “十五,我们是兄弟。如此,有违人伦!”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孩子,说到底,赵辰心中仍是有些不忍。
  “兄弟又如何?十五就是想跟六哥在一起,六哥,你要了十五罢!”小皇帝哭的是肝肠寸断,全无往日威严。
  不等赵辰回答,小皇帝便将腰间的带子一扯,那白玉般的身子便完全展现在赵辰面前。
  药力上来,身上如同火烧。赵辰一把将人抱起,走向龙塌,欺身上去。却,终是没吻下去。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下小皇帝独自躺在龙榻上,脸色难看的紧。
  “便是送上门你都不要,六哥,十五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吗?!”小皇帝咬牙切齿,握紧的双手泛白。
  有些人,总是在寻寻觅觅中迷失。并非有多爱,只因得不到,才以为是最好。说到底,不甘心而已。
  离去的赵辰,一路狂奔出了宫门。彻骨的北风,让他清醒了几分。方才瞧着十五的脸,脑海里却是闪现出另一张模模糊糊的面孔。那一刻,心痛异常。
  我到底,忘了什么?赵辰的心,有些乱。
  草原上的风,似是冰刀。不仅割伤了那士兵的身体,而且将士兵的心也伤的不轻。皇命已下,除了浴血奋战,别无他法。
  两军早就疲惫至极,草原上的百姓也厌倦了争斗。他们不懂,为什么要打仗。今年的风雪来的那么猛烈,不少牛羊都被冻死。可汗王却并不体恤,仍是让青壮去打去杀。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就算打赢了又能如何?!
  北庸营帐外,苏莫等了许久,没等来进去通报的士兵,却是等来了苏宣。                    
  作者有话要说:有卡文的倾向,好悲剧。收藏涨了很高兴,可是真心想要评。。。。。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第 34 章  以死相逼祸根埋

  苏宣着了雪白披风,里面却仍是青衫。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便连唇角都泛起了白色的死皮。
  肝火旺盛,邪风入体,体内阴寒,毒侵心肺。
  仅仅只需看,苏莫便知自家大哥怕是活不长久。
  “主帅若问起,便说我跟故人叙旧去了。”说完,苏宣便率先提步离开。苏莫,紧随其后。
  直到两人走到了空旷的坡地,苏莫才忍不住开口询问。
  “哥,你留下来罢。这里的良药多得很,只要好生调理,你的身子定然会好起来!”苏莫神情紧张,不似作假。毕竟这世上,只剩苏宣这一个亲人。
  寒风吹起了两人的墨发,模糊了对方的面容。
  苏莫却清楚地看到,自家大哥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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