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之井作者:魏香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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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之井作者:魏香音[完结]-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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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小白就小白吧。”
  “好的小白,小白,小……”
  乐曜春现学现卖,亲亲热热地一口气叫上了好几遍,最后还是被女鬼小红给狠狠地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知趣点!这名字可不是给你随便叫的。”
  不,虽然不情愿,但是只有一个人叫的感觉更奇怪——白秀麒忍住了心里的想法,努力保持着作为一名成年男性该有的随和。
  这之后,小红又感谢了白秀麒帮忙重新装修浴室,尤其是拉了单独的网线这件事。白秀麒连忙表示举手之劳。接下去,安珊德、韦香荼和陶川也向白秀麒表达了欢迎。
  兜了一圈下来,“话筒”又回到了江成路手上。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清了清嗓子,却只说出了七个字。
  “小白,欢迎你回家。”
  “嗯。”白秀麒也回报以难得单纯的笑容:“我回来了。”
  …………
  “干杯!”
  玻璃酒杯互相碰撞的声音,成为了聚餐的序曲。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没有唯利是图的阿谀奉承,更没有推杯换盏间的规矩和计较,有得只是亲热的嬉闹和无间的关怀。
  这些人或许并非真正的亲人,但在不久的将来,肯定比朋友更进一步。
  白秀麒有这个预感。
  说是聚餐,吃吃喝喝当然是最重要的。白秀麒带来的牛羊肉因为肉质鲜美而得到了普遍的赞赏,而江成路的烹饪技术更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
  “你们两个加在一起……就、就是双剑合璧!”
  喝了两口酒,大了舌头的乐曜春含含糊糊地傻笑着。
  坐在他身边的女鬼小红虽然无法直接进食,但是她依旧对葱油蛏子和酸菜黑鱼情有独钟,一连盛了好几碗。只见她夹起一块鱼肉凑到嘴边,嘬起嘴唇那么一吸,原本鲜嫩油光的肉质顿时变得灰白干枯,从筷子上掉了下来。
  除了小红之外,另外一个吃起饭来很有特色的人就是商斗星了。
  毛熊玩偶的手又胖又短,也没有五指,根本就无法灵巧地使用筷子或者汤勺。因此,所有的食物其实都是由坐在他身旁的花阳夹好了送到他嘴边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冲突让花阳心中不爽,他夹给商斗星的食物全都都是大块大块的,甚至还有整个儿的鱼头、鸭头和鸡屁股。而商斗星也许是因为内心有愧,所以对这些东西一个都没有拒绝,全都塞进嘴里,啃得咯吱咯吱的。
  白秀麒愣愣地看着巨大的玩具熊进食的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直到商斗星也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目光。
  “别憋着了,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
  白秀麒回过神,略显犹豫地问道:“……你真的是一只玩具熊?”
  这话一出,四周围都安静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商斗星的身上。接着,第一笑出声来的人是花阳。
  “哈哈哈,泰迪熊的历史才一百零几年,它还能成精?那前些日子江边上漂着的大黄鸭也有内丹了!”
  说到这里他也差不多笑够了,一边顺着大毛熊胳膊上的绒毛一边解释:“他啊,真正的模样就是你在壶天里见到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一些事,他的肉身被毁,暂时只剩下魂魄而已,所以只能寄居在这只大毛熊的身体里。”
  “肉身被毁,只剩魂魄,那不是就和小红一样是成了鬼仙?”
  “不一样的。”
  做出回答的人是江成路:“死亡发生在肉身毁坏之后,魂魄才被迫离体。商老板是元神出窍的时候,*遭人偷袭毁坏,因此不算死亡。”
  乐曜春插嘴:“就好像你走在路上,鞋子被人抢走了,你的脚底板肯定得沾着泥巴……但是你准备下床,却发现鞋子被人给穿走了。要想脚不沾泥,完全可以选择留在床上,等着别人再送一双鞋过来啊。”
  ……这什么奇怪的比喻。
  白秀麒腹诽,又问:“那非得一定是玩具熊吗?就不能换个别的……载体?”
  江成路摇头:“首先,人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说伦理规则的问题,就算是有人愿意捐献遗体,一般也很难使用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会*的。”
  “当然,像画皮这样精打细算的妖怪,一张皮也有能用个一两年的。”就连一贯温和正经的韦香荼也插嘴进来:“但是到了后来,基本上每隔几天都要脱下来缝缝补补的,很麻烦的。”
  
☆、第五十六章 装修队来啦

  听韦香荼说到了画皮,陶川也跟着点头:“的确有画皮妖找过小韦。”
  “诶,还有这种事,仔细说说!”乐曜春瞪大了眼睛追问。
  陶川不怎么喜欢说话,详细解释的任务就落到了韦香荼身上。
  原来,好多年前的确有一只画皮妖辗转找到韦香荼,要他帮忙弄点强效去除异味的香料。可那时候的韦香荼缺乏经验给错了香料,害得它的画皮发黑变硬,那只画皮妖竟然找上门来要剥韦香荼的皮。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遇到了陶川。”
  韦香荼回答,接着与陶川对视了一眼。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丰富内涵不言自明。
  “瞎了我这只单身狗的眼睛啊……”
  乐曜春左转是花阳和大熊,右转是江成路和白秀麒,最后只能“啪”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事情扯得有点远了,白秀麒依旧把目光转回到大熊身上。商斗星淡淡地回应道:“这只熊的内部构造十分复杂,还需要定期维护,当然要比其他躯壳都更持久一些。”
  “其实他一直都在努力再造自己的*。”花阳忽然插嘴:“你也看见他藏在壶天里的那具人偶了,那就是。”
  再造*?身体原来还能人工制造?这要是被生物学界知道了,至少得连着得五年的诺贝尔奖吧……
  白秀麒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种*再造究竟是什么原理,结果就被花阳的一句“说了你也听不懂啦”给搪塞了。
  不管怎么说,无论这座公寓里发生什么事,白秀麒都不会再惊讶了。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聚餐也到了气氛最为热烈的时候。喝了几口葡萄酒的砗磲醉醺醺地飞到了桌子上头,在半空中唱歌跳舞。乐曜春与安珊德比赛划拳,输了就由小红负责斟酒一饮而尽,另外几个人也有说有笑,十分热闹。
  谈笑之间,江成路仰头看了看天空,发现东栋某一个房间里透出来格外明亮的魂火。他然想起了什么,对着白秀麒悄悄耳语了几句,紧接着拉着人就离了席往楼里走。
  “干什么?”
  白秀麒一边询问一边就被带上了三楼,两个人走到了昨天插过香的其中一扇门口。江成路取出钥匙开了门,白秀麒第一眼看见得就是摆在一张虎皮上面的羊皮羯鼓。
  “这家伙太厉害了,得用老虎镇一镇。”
  江成路这样解释,接着俯身捡起了摆放在羯鼓一旁的什么东西。白秀麒定睛细看,那居然是一个鎏金的方形银盒,做工精美而且带着非常明显的唐代风格。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昨天羯鼓精说要送给江成路的“贺礼”,看起来里头果然是贵重的东西。
  可是,这东西是打哪里来的?
  像是猜透了他心中所想,江成路立刻给出了解释。
  “东西是在壶天里制造出来的。不过,不是所有妖精都能够随心所欲地将壶天里的东西带到现实里来。就好像商斗星暂时还没有办法将他的替身人偶这么大的东西放到现实世界。”
  眼前的这枚羯鼓,修为超过千年,一个小小的银盒对它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两个人道谢之后捧着银盒原路返回,才走下几个台阶就好奇不已地打开了。
  “这是……?!”
  白秀麒起初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
  端正折叠在银盒里的是一方锦绣织物,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究竟有什么用处。白秀麒提着两个角将东西拎起来展开,这才发现居然是好大的一条床单,上面精工细绣着亭台楼阁,楼阁间十几个大胖娃娃正在追逐打闹。
  好一幅百子图,只可惜这美好的祝福注定是“所托非人”了。
  白秀麒苦笑一声:“居然送床单,你确定这只羯鼓精生于唐代,而不是产于上世纪80年代?”
  “这个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江成路也哭笑不得:“昨天晚上他明明听见了你的声音,知道你的性别。再说,这种精工细作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晚上就赶得出来的。”
  “说不定这份贺礼他80年代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一直等啊等的直到昨天……你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个‘惊喜’,他回敬你一下也很正常。”
  “是哈,仔细想想还有点小感动呢。”
  说到这里,他们已经走到了二层。江成路往前走了几步,将盒子和床单随手搁在了栏杆上,又搂住白秀麒的腰,将他一把带进自己怀里。
  “周文王有一百个儿子,宋徽宗有三十四个女儿,可是我连一个都不想要,我只要你一个就足够了。”
  白秀麒愣了愣,接着伸出手拍了拍江成路的后脑勺:“你这是在占我的便宜,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呵呵,这是情趣。偶尔也需要调剂一下嘛。”江成路拍着他的背像是在顺毛:“走吧,大伙儿还等着呢。”
  白秀麒朝着楼下望去,其他人都还围坐在桌子边上。蔓金苔亮光映照下的脸庞,一张一张全都如此年轻美丽,恍如画卷。
  良辰美景当前,却勾起了白秀麒的另一番思绪。
  他又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江成路:“再过几十年,等我老得看上去像你爸的时候,看你还情趣不情趣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了?”
  江成路却笑得毫不在乎:“你要我陪你变老,我就变老。你想要青春永驻,我当然也有办法。大不了我也建一个壶天把你关进去,你在里面想变成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我都能认得出……”
  “行了行了,肉麻不要钱是吧?!”
  他话还没有说完,白秀麒就已经打起了哆嗦:“这些话我都记着了,可别逼我有朝一日拿来打你的脸啊。”
  “可惜啊可惜,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江成路回答得不假思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好大的凉风,搁在银盒上的床单也被吹起了一角。
  白秀麒眼疾手快将传单拽住,而江成路则将银盒抢到了手里。谁知道凉风越吹越劲,锦绣的床单很快鼓成了一张小帆。白秀麒心念一动,忽然就抓着它罩到了自己和江成路的身上。
  锦天绣地,今时今刻,唯有二人。
  这一夜的饮宴,直到后半夜才散去。留下一桌的杯盘狼藉,众人只带着酒醒互相告别,各归各家。
  白秀麒也和江成路互相搀扶着回到家里,再不洗漱,直接倒在门板上呼呼大睡。等到第二天一觉醒来,才发现门板下的书堆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地发生了滑坡,门板一路滑到了桌子底下。而白秀麒的拖鞋居然还留在楼梯口……
  韦香荼昨晚上提供的还真是好酒,醇香浓郁但不上头,更没有宿醉的后顾之忧。白秀麒喝得比江成路少一些,因此也醒得早,洗漱完毕就提着桶下楼收拾残局去了。
  说也奇怪,他才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
  是阿涂,他来了?
  白秀麒很自然地探头朝着大院里望去,紧接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聚餐时充作餐桌的乒乓台上,杯盘碗碟都还放在原处,只不过昨天晚上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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