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我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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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还我剧情!-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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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某家事罢了。”云和忽地开口道:“封宫主多虑了。”
  
  “此事事关重大,自然要多虑些的,”封浩宕一转和封飞英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侧头又笑道:“阁主可听说了紫霞派的消息?接连逐出了两名天赋极高的弟子,二峰峰主青阳子又陨于松北月之手,这打击不免有些大了……不过又听闻其实这当中,另有缘由?”
  
  “唔!”
  一声低叫惊得我心脏一颤,抬头就看见松晓宁蹙着好看的眉毛,一手按在右肩处的伤口上,乌溜溜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这边,鹅黄色的衣裳沾了小片血迹。
  
  “松道友还是专心些吧,”清敏收回剑势,神色淡然道:“此战于两派都重要的很,其余之事还是容后再说,如何?”
  松晓宁眉目一敛,也不顾肩上的伤口,自腰间缓缓抽出柄软剑出来。剑身薄如蝉翼,她反手握在手中,抬起头,淡白色的灵气光芒自剑尖涌出!
  “争斗到现在,你我灵力都已消耗大半,下面一招定胜负,可好?”
  
  “就依松道友所言。”
  
  我下意识的凝起眉,但不等我继续看下去,右手忽的一凉,干燥冰凉的掌心扣住我的手腕,强迫我抬头看向他们。
  “封宫主——想说何事?”他道。
  
  封浩宕收起笑容,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不巧封某有些猜想……”
  他顿了顿,还没开口,我眼前就一花,松北月暗色的衣衫和凌乱的长发就出现在视线当中,那双比旁人略浅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目光让我几乎屏息。
  
  扣住我的手愈发的紧了起来。
  
  “他是谁?”松北月停了半响,突然声线喑哑地问。
  
  “自然是褚某的弟子,褚玄。”扣住我手的力道差不多要将我手腕攥断了,剧痛之下我也顾不得太多,在袖袍的遮掩下挣扎起来,察觉到我的动作之后云和终于松开手,不动声色地回答。
  这时候连玄阳子也朝这边看来了,台上松晓宁和清敏二人正缠斗在一处,耳旁尽是剑身相击和灵气相撞的声响,我几番想再回头看去,又顾及眼前的情况,只得生生忍了下去。
  
  “褚玄……”
  松北月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黏在我身上的视线终于收了回去,只是还不等我放松下来,耳边“嘭”的一声巨响,席卷而来的灵气波动就让所有人俱在第一时间回过头!
  
  原本用作比武台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松晓宁用手撑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身边那只灵宠毛色暗淡,无声无息地倒在一旁。
  清敏一个人站在比武台上,身形不动。
  灵气不受控制的涌向右眼,我几乎就想立即冲上去,然而我刚一抬脚,就见原本立在原地的清敏轰然倒地!
  
  胜负已分。
  
  “阿弥陀佛,此战结果已出,松教主,恭喜。”
  善慧率先上前查探了一番,转着手上的佛珠又朝玄阳子道,“还请玄阳放下心来,他并无性命危险,只是需要休养一些时日罢了。既然……”
  
  只是接下来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莫名其妙地腾空而起了!
  “你——”我心下焦急万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竟被那个看似清隽出世的魔教教主提在手中,周围的景物倏然变换,然而抗议的声音只来得及说一个字,眩晕感就冲了上来。
  远远地,眼前最后能看到的就是云和那袭玄色的衣裳。
  
                  囚禁
  
  “……弑师杀祖,灭尽派中上下数千号人……丧尽天良!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啊——”
  尖锐的嘶叫声响起,触目所及的都是模模糊糊的血色,赤红色的火焰顺着视野尽头爬行逼近,燃烧的炙热温度几近逼迫到脸上。
  
  天理……
  要天理容我何用?
  横刀大笑,即便看不见也清楚自己现在定然是疯狂入魔的模样,神智泯灭在滚烫的火焰当中,到处都是罪孽深重的血红色,看不到任何可以回头的路!
  
  “……你怎么了?”
  声音激得我悚然一惊,脊背都顺着寒毛直竖,这才满头大汗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这里是哪里?
  身下冰凉刺骨,完全不复梦中一片可怕的炙热,我重重喘息了几声,这才用手撑地,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
  视线当中依旧有些模糊,但眼前的黑漆漆的栏杆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环顾一圈,明显是个牢房的模样。手下按的地方格外阴冷,浑身上下都仿佛针扎般的刺痛,我忍耐性地闭了闭眼睛,将灵气重新汇聚至右眼,只觉得世界陡然清晰起来。
  
  “你果然是他……”一只苍白的手覆盖在我的右眼上,动作温柔。声音虽咬字有些模糊,却显得极为出世渺然。而我竟然没有丝毫想要反抗的意思,只是僵在原地任由他动作。
  松北月。
  只是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果然是谁?他认错人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有想起全部的记忆?
  究竟,我还遗漏了什么?
  
  他收回手,看上去比之前还添了几分倦怠,就连脸色都苍白的有些透明起来,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比常人要浅上不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神情有些寂寥。
  
  “晚辈见过松教主。”我硬着头皮避开了他的视线,莫名的很,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心下又有些焦急,不知道云和究竟怎么样了,“不知晚辈究竟何时犯下重罪,使得松教主将我囚禁于此,晚辈的师父——”
  
  “你并未惹下什么祸事,至于你师兄,莫要担心,他自然好得很。”松北月气息沉沉,又望了我一眼,没再解释什么,仿佛世外仙人般的身影径自出了牢房,我刚想爬起来跟上去,但右脚脚踝一重,心下顿时就凉了大半截。
  
  一截泛着乌光的铁环紧贴在脚踝上,自铁环望去,长长的铁链一直延伸至牢房的角落,长度也只够我在牢房内稍稍活动而已。
  
  “海底寒髓铁所铸,非飞升者无法挣脱。若非你师兄来了,也许还有断开的机会。”他忽然望着说。
  
  我放弃了打算砍断铁链的打算,深深吐了口气,简直觉得自己碰到了个疯子,偏偏还不能说半句重话,只得竭力心平气和又道。
  “松教主这是何意?”
  
  他若有似无地扫了四下一圈,似乎思考了片刻,然而并不答话,只忽地低下头又道:“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我几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转身就走,凌乱的长发很快就消失在视野当中。而脚边一动就能听到哗哗的铁链声——
  开什么玩笑!
  
  “松教主!”
  我提起对着空落落的走道上大喊了一声,但回应我的只有减弱了几分的回音。
  我盯着通道半响,终于决定暂且放弃能让松北月改变想法的可能,打量了周围还算得上整洁的环境一眼,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顺着脚踝就能摸到铁环,冰凉刺骨,倒是和云和的灵力有几分相似,也算不上粗,细细的一圈,连带着铁链都只是细细一条,轻得很,然而无论我怎么使力也无法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
  
  我重重靠在同样充满凉意的墙壁上,叹息了一声。
  
  失去意识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多不会出错,云和的确追了上来,却并没有带我回去。是不能,还是不愿意?
  松北月的话更是可疑的很,我究竟是谁?
  之前我所做的梦又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一个梦,还是个预言,预示着将来也许会发生的事情?隐隐的,我确信那个梦境有着什么特别的含义。
  
  “宁宁……”直到自己无意识地念出那个名字,我才发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被她父亲囚禁在这里,她究竟知不知道?
  我转念一想,又苦笑了一声。不说她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就算真的知道她又能怎么样,她能违抗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摩挲着铁链的边缘,此时只觉得时光慢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度过剩下的日子。
  原本我还想着给宁宁做只玉钗,现在看来也是遥遥无期。甚至也不知云和师兄如今又在何处……又是否当真无恙。
  
  牢房里极静,也极暗,廊道两旁静静烧着的长明灯模糊的拉出长长的影子。我呆呆坐了半响,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青阳子执着尚且年幼的我的手,一招一式的教我练武的日子。
  青阳子总共就收了四个弟子,算不上多,也绝算不上少了。
  我入门的时候才不过三四岁,勉强能走稳路而已,他却耐心得很,甚至由于年幼,他执意亲自照顾我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可以拿起剑,毫无滞涩的将他教我的剑法一遍舞出。
  
  那时候他常常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看着我练剑,偶尔指点两句,即便我天资再怎么聪颖也并不夸赞,然而只站在不远处望着我。
  我清楚他一直在看着我,却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紫霞派剑法轻灵和锐利兼而有之,攻守得当,与道法配合实施威力极大,但对其他刀法、鞭法、棍法乃至锏法都有所涉猎,万法归宗,按照云和师兄的话来说,便是殊途同归。
  一刀,一剑,对他来说的含义都不大。
  
  而我手边还留着半月刀。
  “哐”的一声,就听到半月刀沉闷撞在铁链上的声响,我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解开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横刀,将右手搭在刀面上,沉默了半响,终于起身。
  
  我执着了那么久的实力,真的值得吗?
  
  寒气顺着手指朝上,我慢慢滑过刀面,左手握刀上托向右横至胸前,刀尖向前刃朝外,右掌终于下落至刀柄上接刀,左手松开。
  
  值得我为此彻底堕入魔道吗?
  
  锁链移动声时不时的响起,敲打在我心头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我忽的模模糊糊地笑了起来,刀面上映出的我脸庞,右眼处赤红如血,当中又隐约可见一暗红色的动物,仿佛鬼神附体般骇人,眼神甚至连我本人都陌生的很!
  
  呼出的水雾迅速在刀面上凝结,模糊了刀刃上的面容,很快又在下一刻散开。
  
                  探望
  
  轻微的像是老鼠移动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怔了怔,下意识的我就收回了右眼处的灵力,抿着唇盯着黑暗的廊道。
  先是一阵石砖的摩擦转动声,随即又停了下来。
  
  我等了半天也看不到丝毫的动静,转横为立,随手将刀立在石地上,剧烈的碰撞声意料当中的响起,而移开刀尖之后,石地上丝毫无损。
  哪怕是紫霞派大殿上的青石板,我一击之下也会出现些细小的裂缝,这里就连地上都考虑到了,竟是没有丁点破绽。
  
  石砖搬动的声音终于再一次响起。
  
  伴随着几声细小的喷嚏声,黑暗的尽头似乎出现了个身影,我眯了眯眼睛,在没有光线的帮助下就连辨别出那个身影都极为费力。
  “……谁在那里?”
  
  那人也不说话,只身影渐渐走近,鹅黄色的衣裳瞬间照亮了眼底。我一愣,情不自禁的就微笑起来。只见她左顾右盼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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