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on and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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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on and on-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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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真接着他的目光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小心地捧住男人的脸,犹豫地提议,“要不··等个好气氛··再做?”
  男人靠在他掌中凉凉地问,“ 现在气氛很差?”
  小子动了动僵着的唇角,牵强地回应,“凡事··总有更好嘛。”
  荒早成推开旁边的被子就坐了起来。
  连真反射性拽住怎么看都是要愤然离场的男人。
  男人眯起眼看他,一副隐忍到忍无可忍的模样,他揪住他胳膊用蛮劲儿给他翻了个身,一把摁趴在床上。
  连真匍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伏在他背上的男人说,“你数过你用这一套耍过我几回了么?”
  小子艰难地抽出被压在最底层的手臂,“··没有很多回吧。”
  “我数给你听?”
  他侧脸紧紧挨着男人脱下来的外套,“荒早成··”
  男人从他的脊背一直咬到腰侧,就停在了那儿,“行,这次又是什么?”
  连真拢起胳膊把脸严丝合缝地埋进男人的外套里,传出来的声音却一点儿不含糊,“他娘的··等会儿你要是敢嫌我这纯爷们儿一句不好你就等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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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我相信不少人不愿褪去百万年来陪伴我们的这身皮毛。它远不止温暖避寒。有它,便不是□。有它,便可七分坦率。
  连真也希望此时此刻能拥有一身皮毛,但现实是他连长点的腿毛都没有。
  荒早成剥掉他的睡衣时在他看来活像剥掉他的一层皮。
  初冬的寒意在夜里沿着人们的毛孔弥漫,连真翻回身来,打断了对方的动作。
  他睡平了身子,抬起手好好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脸的正上方就是男人略带疑惑的眼。
  连真朝他吹了口气,对方迎着气流眯了眯眼睛。带着暖意的吐息中是清楚的薄荷牙膏味道。
  荒早成惬意地舒了口气,因为连真正拉扯着松紧带上的系绳要拽开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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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真掐着短短的气息,抓着枕头把自己往上垫了一点。
  他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开着灯做过爱了,明亮耀眼的灯光和荒早成直勾勾看着他的目光都让他觉得好尴尬。他撇开头,但男人已近在咫尺。也不知道撇了头能看向哪里。
  男人握着他的肩膀往他身上压,他顺从地躺下。男人拽起他的腿,他就把腰也抬起来。男人停下来,把他朝向窗口的脸拨回来。
  “···干嘛?”
  “这种时候你撇着头看月亮?”
  “··我没有看月亮。”
  男人蹙了眉。
  “那个,打个商量,” 小子费力地舔了舔唇, “我们关灯吧,黑了灯我也好指导你。”
  荒早成捏紧了他下巴不让他乱动,“谁说需要指导了?”
  连真凝了一会儿,又马上接道,“这和那种片子里放的不一样···那种··里头的人都是磕了药的,不能那么搞。”
  男人听了这显得有点郁闷,他考虑了好一会儿问道,“基本步骤应该差不多吧?”
  连真有点毛火,一下撑起上半身来,“让我教很丢人么?!”
  男人跪在他腿间握着他的一边膝盖,不反驳也不妥协。
  小子发狠了使劲儿拍掉膝盖上的那手,“去关灯。”
  “全黑我不喜欢。”
  “···我们开台灯。”
  荒早成看着连真开了台灯才不紧不慢地去关了日光灯,转回身刚踏上床,床上的小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掉了台灯的插头。
  男人在黑暗里停顿了一会儿,刚想下床去重新开灯便马上被来自另一生命体的力道不可抵抗地牵引过去。
  黑暗里有连真低低的声音,像是解释,也像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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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是人体最不可能适应的一种感觉,这来自于生命避离伤害的本能。
  依照这条道理来说,所谓“疼到麻木”的说法并不可信。
  连真并着牙咬着荒早成肩臂上的肌肉,嘴唇打着颤儿,他不能分辨是他自己教的有问题还是男人赌着气所以照着小电影里的剧情在蛮干。接近真实的只有这排山倒海的疼痛和时有时无的双脚瘫痪。
  男人紧紧扣着他在怀里,挽着小子的一条腿正踩着有条不紊的节奏一下下摇着结实的双人床。肩上咬着的牙齿越来越松,挂在下头的人的喘息也显得越来越无力。
  一记蛮力。连真的腿彻底瘫下来,脖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荒早成像是到了又像是没到,微微驼着背喘了好一会儿,开口,“连真?
  ”
  小子用尽剩余的力气弯起手臂抹掉眼角的泪水,“···死了,别喊。”
  男人托着他的腰俯过去吻他,小子连忙抵住对方也跟过来的腰部,“你··你别动!操——”
  “这么痛?”
  连真自顾抽着气,懒得去回答。
  “啧,你教的不好。”
  “狗屁!” 他忍着疼硬是骂一句。
  男人呵呵笑起来,侧过头蹭了蹭他的肩膀,“让我照着磕了药的人那套做看看会不会好些?”
  连真闭着眼答道,“呵,那先打个电话吧··叫殡仪馆早晨第一班迎宾车铺好鲜花来接我。”
  男人在黑暗里掐了掐小子的下巴,意思是广西人不许乱说话,说什么来什么。
  一掐又疼了,小子叹息道,“从来都没那么痛过。”
  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他缓缓睁开眼静静看黑暗中没有接他的话的荒早成,猜想他此时此刻又在想着什么。
  “那是因为从来都没遇到我。”
  这绝对是他俩在一起之后他说过的最不要脸的话了。
  连真笑了,忘了疼,“嗯···呵呵,对。”
  过了零点之后一切都顺利起来。
  男人抓着他的手掌,压着他的背,提着他的腰,听凭所有感官的指挥伏在这具温热的身体上陶醉地挺动着。
  汗水就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流到连真的手掌里。
  连真歪歪地倚靠在枕头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男人讲着神志不清的话,时而被呻吟打断,有时他抽风地唱一句,又被男人撞碎了调子,渐渐同样地沉浸于这与丘岳比量的强烈之中。
  他在失神中被抱着坐起来,清辉之间男人迷离的眼睛都炯炯有神,心有灵犀般相互拥抱,在黑暗中准确地亲吻,在亲吻间享受那瞬间丘岳变色崩塌的无涯空白。
  连真坐在他怀里喘着大气,荒早成一边自己顺着气一边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难不成··我教的真没那些破电影里乱演的好?”
  


    ☆、第 34 章

  (三十四)
  让真爱悖德,让暴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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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便伴着楼下那条野狗的吠声撑开了连真的眼睛。
  用鼻子喘了今晨的第一口气,他充满恐惧地感觉他的精神与肉体已经先后游离于这个空间,只剩下死前单薄的意识留在这个早晨。
  直到背后的男人替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连真昏昏沉沉地睁开另一只眼,撕开黏在一起的嘴唇,“叼··是我还活着还是你也一起死了?”
  背后伸来一只手捏了捏他的侧脸。扯歪了他乱说话的嘴。
  连真使了大劲儿想抬一抬胳膊,懊恼地失败了,于是转去求身后尚有体力的男朋友,“帮我翻个身吧,力不从心——”
  轻轻的一阵纸张响动,荒早成探过去慢慢把他摊平了弄躺下。
  传来一种无言的痛楚,非常清楚,非常尴尬。
  “我··昨天后来洗了澡没有?”
  “洗了。”
  “··药呢?”
  “上了。”
  “行了,没你啥事了。” 他一点点儿把膝盖立起来,伤口稍稍离开床单,好受一些,才敢呼出提着的这口气,他扭过头。
  荒早成惬意地倚着床头,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的手稿。
  连真抿着嘴笑了笑,“这么喜欢?送你了。”
  男人的脸上满溢着饕餮后的满足和阅读的愉悦,“你这个算,小说吧?”
  “妈妈的···看了这么久还搞不清体裁··”
  “··这怪写的人。”
  连真呵了一声,被子里暖洋洋的,他又想睡了。
  “投稿了么?”
  “··投什么稿 ,” 侧着脸在被沿上蹭了蹭,“这个世界还缺作家么。”
  “啧,小蓝领的也可以实现梦想。”
  连真在被窝里顺着热源摸过去,摸到男人结实的大腿。
  “那是你爱屋及乌,我懂自己斤两。” 手感温热诱惑,他忍不住摸了又摸。
  “You don't see what I
  see。” 男人摇摇头,且捉住他同样温暖的手。
  连真勾着手指触了触包着他的掌心,挑着眉朝他笑了笑,“哟·· what do you see;my man —— Show me”
  男人放了他的手撑起柔软的被子,转眼间压到他身上来。
  连真顷刻间也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抱着他的腰用力地抚上他的背。
  男人才亲了他第一下,他忽然火烧屁股般跳起来,男人拦都拦不住,讶异地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跳下床往客厅里跑,对着墙上的石英钟一阵大吼。
  荒早成揉了揉耳朵,“再请个假不行?”
  “再请假,我干脆辞了算了,全职给你打工。”
  “也行,” 他睡在连真那边的枕头上,拿起那叠稿子,“挺好,蛋糕店打烊了就可以写写小说,做个业余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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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真到的时候一向守时的二老板居然还没到,他乐得个半死。 跟工友打了个招呼便开始积压了两天的活计。
  中午的时候荒店长打电话邀他一同午餐,他看看背后的两台静静等候的保时捷,悲切地拒绝了他。
  日光由明亮变得强烈,又由强烈慢慢趋向柔和。
  连真嘴里咬着手电筒,上紧了车底最后一片零件,软着酸痛的脖子冰凉的车底躺了两分钟。
  一个响亮的喷嚏,他赶紧拎起身边的工具箱,推了一把地面,垫在背后的滑轮板便带着他顺利地溜出车底。
  慢吞吞地往地上蹭了一把手上的油污,他动动腿站起来。
  抬起头视线的方向正对着车房大门,门边站了一个人,这个人他不言不语,但还是马上收纳了连真全部的注意力。
  连真吸了吸鼻子,走到车尾用全能乳化剂洗了手,顺便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
  “唉,不止迟到,还要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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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上有没有机油味儿?” 连真侧过头问。
  “没有。” 方廉果断回答。
  连真扯着自己衣领又闻了闻,“
  有吧··要不你刚才连着打喷嚏?”
  “没关系。”
  连真笑了,“是没有还是没关系?”
  方廉试探着牵起他的手,“都一样,对我来讲。”
  “呵呵,中听。” 他没有回握,但也没有挣开,停了脚步看了看面前的路口,“去书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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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公车。去书市的路上植被茂密。常青的榕树和开花落叶的一种紫荆花树对着面各自种了一排。冬季的这个时间,春夏交际时曾经美得如梦如幻的紫荆花海再也不见那时的风采。
  “你看,这排树都秃了。” 小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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