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左女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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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左女右-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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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他还是无话可说,心想,在这之前,她也是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可那时她并没有说什么,到了现在,她却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文君在韦晓晴身上对女人就多了一层理解,别看女人表面上如何现代,一旦跌进感情的波浪里,才真正地显现出自私的一面。

韦晓晴见文君在那里发愣,觉得现在自己说这话有些过头了,便换了一副样子,对他温柔起来,主动地又一次去解自己的衣扣。两人分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这一过程中,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她立马就不高兴了。然后说:你是不是着急回去给夫人做饭呢。

他就忙着解释,重又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吻她一边说:没有的事,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好话说尽,韦晓晴终于又恢复了正常,两人磨磨叽叽地分手了。直到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到家的时候,马萍已经吃过了,正在看电视,对他的回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留意。但他还是解释说:单位有事,加了班。她就说:饭菜在锅里呢。

他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暂时安抚住了韦晓晴,马萍也没说他什么,他就感到很愉快。

夜晚睡不着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以后将如何处理他和韦晓晴的关系。他知道,自己不会离婚,如果那样的话,会遗留下许多后遗症,孩子怎么办,房子怎么办……这些个怎么办,让他打消了离婚的想法。文君是个很理智的人,三十多岁,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但他又不愿意失去韦晓晴,她年轻漂亮,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在性生活上,让他体会到了无限的快乐。而对马萍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和马萍生活在一起,日子平淡,但踏实。他不能说和韦晓晴在一起就不踏实,但会有许多后患,因为有了诸多的后患,他无论如何踏实不起来。

文君知道韦晓晴想听一句他的承诺,可他真的不能给她承诺什么。他矛盾、困惑。有时他就想,男人需要情人,如果情人不对他有求什么,双方都轻轻松松的,那该多好哇。通过他和韦晓晴的关系,文君明白了一条真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文君和韦晓晴刚接触时,双方都一身轻松,他们都没有想到以后会怎么样,随着他们交往的加深,他们最初的动机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这是文君的无奈,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7

文君和韦晓晴只要单独在一起时,便开始吵架。并不因为什么,总是韦晓晴在找茬,她似乎心情不好,文君也只能谦让着,想尽一切办法与她和好。来来往往之中,文君的心情也不好了,烦恼的时候,文君就想,这样下去还不如散伙,于是他一连几天也不理她,两人就跟陌路人似的。

几天之后,文君先沉不住气了,他想到了她种种好处,还有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然后文君就给她打电话,她刚开始反应很冷淡,他在电话这端说上十句,她才说上一句。总之,他说的都是检讨自己的话,不知哪一句话把她打动了,然后她才和他说话,说着说着,两人就像当初一样,说的都是一些愉快的话题。半晌之后,两人自然都有些动情,她就在电话那端千娇百媚地说:我想你了。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在一起了,他何尝不想她呢。他沉吟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在韦晓晴和他吵架的时候,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她已说过无数遍不喜欢办公室里偷情了。他找到了一家宾馆,价钱也能接受,看样子也很安全。这次,他就说出了那家宾馆的名字,让她一个小时之后去那家宾馆等他。她自然有些喜出望外,高高兴兴地放下了电话。

他的电话是在外面用手机打的,打完电话,他有些悲壮地回到家里,他不看马萍的目光,而是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今晚有事,要是早就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马萍对他的举动似乎有些吃惊,但还是带着几分关切的语气说:是单位有事吧。

他只好答:是,有个文件急着搞出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从家里走出来,他不敢犹豫,怕下不了离开家的决心。往那家宾馆去的路上,他的心里一直觉得挺对不住马萍的。直到见到早已等在那里的韦晓晴,他的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很顺利地开了房间,两人一前一后地向房间走去,一进门,韦晓晴便把他抱住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在文君的印象里,这是韦晓晴最高兴的一次。

接下来,韦晓晴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卫生间去洗澡了,文君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他要让自己平静下来,适应这种心理的转换,只到这时,他才发现,韦晓晴把明天上班的包都带来了,也就是说,韦晓晴并没有打算完事就走,而是想和他在这里过夜。不知为什么,他又一次想到了马萍。

韦晓晴洗完澡出来,她赤裸着身体,很快就上床了,然后冲着发愣的他说:还不快去。他只好走了进去。在洗澡的过程中,韦晓晴的诱惑占了上风,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两人毕竟已有一段日子不在一起了,在这期间,他也冲韦晓晴暗示过,希望她下班后留下来,但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背着包气呼呼地走了。

在电话里她冲他说:我不希望你这么对我不负责任,我和你在一起,图你什么了,你说呀。

他说不出来,总是觉得愧得慌,在家里他觉得对不住韦晓晴,和韦晓晴在外面,他又觉得对不住马萍。

两人躺在宾馆的床上平息下来后,她把头伏在他的胸前,娇咻地说:我再也不在办公室里做了。

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情怀涌遍他的全身,他很快地说: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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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咱们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呀。

他抱住她的手臂用了些力气,算是对她的回答。

她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激动过后的平静就是困倦,她似乎睡着了。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借着床头的灯光,看到了电话,虽然他知道马萍不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可他还是担心那电话会响起来。这时,他想起了马萍,不知马萍睡了没有,是不是在等他。他望了眼怀里的韦晓晴,她正在发出均匀的鼾声,他知道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很难离开韦晓晴,但他又不敢说什么时候就会失去马萍。他更不敢想,她有一天发现了他和韦晓晴的关系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一切,他都不敢预料,总之,两个女人他都不愿意失去。失去马萍便意味着失去家庭,失去韦晓晴也就失去了快乐。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失去一方的,这么想过之后,他的心里空前的竟有一份悲凉。

不知什么时候,韦晓晴睁开了眼睛,发现他还没睡,便呢喃着说:怎么还不睡。

他说:看你呢。

她把自己的身体更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他又有了一份激动,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能干,在和马萍过夫妻生活时,他从来没这么能干过。

有一次,韦晓晴在他身下情不自禁地说:你是我遇到过的男人中最棒的。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醋意,相反,她的这句话更增加了他的激情,这是韦晓晴对他说的话,如果是马萍说的这句话,他会容忍吗?事后,他想,因为韦晓晴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眼下的情人。他再和韦晓晴发生关系时,便多了些恶狠狠的成分,韦晓晴似乎很欣赏他的这种粗暴。

从那以后,一个月他总要想办法开两次房间和韦晓晴约会。

刚开始韦晓晴对他的这种举动,表示了接受和愉悦,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又开始抱怨起来,两个人,每个月才能约会两次。文君不是舍不得钱,重要的是,他不忍心,也没理由频繁地在外面过夜。就是这样,他也不知道马萍是怎么想的。好在,马萍一次也没有问过他。他每次在外面过夜,自然找出一些理由,除开会之外,还说一些朋友聚会等等。马萍并没有多说什么,每次都很愉快地为他放行。每次他走出家门,心里都沉甸甸的,滋味复杂。

在韦晓晴的不满声中,文君又进一步作出了妥协,他隔三岔五地陪韦晓晴逛街,有时是周末,有时是在下班后。他陪韦晓晴逛街时,总是兴致很高,看这看那的,有时并不买什么,只是看看。

当初,他和马萍谈恋爱时也逛过街,结婚之后,他就不陪她了,一提起逛街,他就发愁,有了女儿之后,这样的机会更少了,现在女儿大了一些,他们倒是有机会了,可他仍然不喜欢逛街。

逛完街,两人有时在快餐店,或者什么地方随便吃顿饭。直到这时,他便开始着急回家了,一次次地看表,韦晓晴注意到了,马上就不高兴了。他注意到了这种不高兴,马上就说:怎么了你?

她沉着脸说:你是不是着急回去看她呀?

韦晓晴现在提起马萍时,不是直呼其名了,而是改成了“她”,仿佛马萍才是第三者。

两人为这事又吵了起来,总是在他妥协之后,又说过无数次好话,她才恢复正常。

文君每次回到家里,总是小心翼翼的,他偷眼察看马萍的脸色。马萍有时躺在了床上在看一本书,有时在看一部无头无尾的电视剧。对文君的回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留恋。文君的心似乎稳定了下来,洗完脸,刷完牙坐在马萍身旁,有一搭无一搭地解释晚回来的理由。马萍并没有追究文君的意思,于是,文君又安定了许多。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最近马萍有了变化,对他似乎不那么关心了,他又开始检讨自己,疑心是马萍发现了他什么。这么一想,他的心又虚了起来,他认为这一阵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便想周末女儿从幼儿园回来时,一家人去公园散散心。他把这想法和马萍说了,马萍没有积极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

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人,去了一趟公园。文君跑前忙后的,显得空前的快乐和积极,女儿自然也很兴奋。

女儿自己玩去时,他和马萍站在那里听着女儿和一群孩子们游戏发出的快乐笑声,文君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离不开这个家了。

和马萍、孩子在一起时,他又想到了韦晓晴,他说不准韦晓晴在干什么呢。出门的时候,他把手机关了,他下决心,在这个周末好好陪一陪马萍和女儿。

一想起韦晓晴,他的心里就乱了起来,他说不清自己心里为什么不踏实。他也说不清自己和韦晓晴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想到这,他心里又有了些悲凉。

8

马萍和常冶的关系也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她现在不是每天都往常冶那里跑了,而是隔三岔五地去。她每次赶到常冶那里,并不是急三火四地和他上床,而是带着怨气和常冶讨论常冶的夫人,那位正在美国读博士的女人毕静。刚开始常冶在有意回避着这一话题,他甚至把关于毕静所有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但马萍毕竟是女人,她一走进常冶的家,就感受到了常冶夫人埋伏在周围,那种无处不在的感觉。刚开始,她并没有点破,自欺欺人地想把那个女人忘在脑后,她越是有这种想法,越觉得那个叫毕静的女人无时无刻地存在着,让她压抑,难受。

有一次,也许是常冶大意了,说漏了嘴,他用她去和毕静比较,他刚一出口,发现她的眼神不对,忙住了口。但她却不依不饶,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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