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王作者:尔七(完结)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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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王作者:尔七(完结)txt下载-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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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不及待地走到桌子前,我立马躺在了冰冷的桌子上。抬手掀开袖子,看着那些细密的若隐若现的红印,我的脑海里泛起晦涩的思绪。
  
  但安静的仅仅是房内,房外的喧嚣却依旧在继续。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耳朵,耳边那些争吵的话语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脑海。
  
  “真厉害,蓝振威已经杀了他一次了,你还想再来补一刀对不对?哈,哈,许凡就是太聪明了,才会被你那些手段所迷惑。总有一天,他会第一个杀了你。”尖锐的女声气势汹汹地吼叫着,我疑惑,这怎么会是那个恬静聪颖的Candy。
  
  “别逼我打女人。”蓝天忍耐的声音很轻,我听得有些模糊。
  
  接下来,Candy的声音却更低,我已经听不清。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渐渐门外Candy高跟鞋的声音开始由近到远地消失,待全部安静下来后,咚咚地敲门声响了起来。
  
  很响,吓得我立马从桌子上立了起来。
  
  整了整衣领,我转到桌子的另一面,坐到狼皮椅上。落地琉璃窗外的阳光很明媚,但我的双眼望出去却全是虚无。
  
  犹豫着接下来要发生的走向,门外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凶猛。而正当我要开口时,门被蓝天推开了。
  
  他眼中跳跃的电弧,似曾相识。
  
  “你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出去!”我靠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基本上,对于我的话听得人十之八九都是惟命是从。而蓝天,在长大以后,却是百分之百不拿我的话当一回事。
  
  很快,他坐到了我的对面,黑色的领带,在此时看起来像极了诡异的化妆舞会。
  
  “你这次回来做什么?是要毁了我的生活吗?是了,你已经成功了!自从你回来以后,我的生活一塌糊涂!还是说你的报仇是打算杀了我吗?嗯?许凡,你说话啊!”蓝天双手撑在桌子上,耸高了肩膀,恶狠狠地质问着我。
  
  “我记得蓝振威教过你什么是礼貌,现在,出去!”我抬起手指着门口,双眼盯着蓝天冒火的眼睛,说道。
  
  蓝天顿时笑了笑,他的嘴角勾得更奇妙,比笑更可怕。他猛地收住了笑,抓住我的衣领,狠狠地揪住,握在手中。
  
  我看着他慢慢收紧的手指,也感受着自己一点点被夺取的呼吸。脖子被勒得生疼,喉结被固定了不能滑动。
  
  “出去!”我向下瞟的眼睛此时都能见着我撅高的嘴唇,放任蓝天,对于我而言从来不过是常事。
  
  但语言就算如何厉害,像极了一把尖刀,也不能杀人。就像现在,我脖子上的禁锢依然没有松开,而我正面临着地狱的使者。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只有杀了你,什么都会回来了!我的一切,我所有的一切,除了许凡你,我所有的一切!”蓝天对着我凶猛的咆哮着,手上的筋肉像是要爆出外皮。
  
  我盯着蓝天,用一种悲悯的心态那么看着他。当然,不是可怜他,而是可怜我自己。
  
  一个人死一次便是悲剧,但若是死了千百万次却仅仅是让人笑话。许凡活了不长,四十年而已,但一只脚跨进地狱的次数倒还挺多。
  
  不过最逼近地狱那次,是孟克旭的那一枪。就算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蓝振威,我也从不曾想把这仇恨转移到蓝天的身上。对于用爱情得不到的感情,就算夺取,我也绝不欺骗。
  
  第一次见着蓝天,他很小,凶狠的眼神让我一眼变记住了这只虎仔。对他的感情来得又快又猛,我即使疑惑过,却从不退让。甚至还许下承诺,他若是午夜要我的命,我绝不活过凌晨。
  
  但当我真正面对死亡,来自于蓝天亲手的扼杀时,一切的回忆涌上心头,而那份心情却依然如昨。如此的许凡,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30、第二十九章 。。。 
 
 
  
  但当我真正面对死亡,来自于蓝天亲手的扼杀时,一切的回忆涌上心头,而那份心情却依然如昨。如此的许凡,真是可恨到了极点。
  
  就在我生平第一次打算以懦弱的不还手的姿态,来结束我四十年的生命时,脖子上的禁锢却在我刚好回忆重叠的时候松开了。
  
  眼睛一花,我倒向了狼皮椅。
  
  不停地呼吸这诱人的空气,胸腔里难受得不得了。可是为什么,在经历了那最悲惨的一刻后,心中更多的却是让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发抖的快乐。
  
  我闭着眼睛,隐藏着眼角偷偷滑过的泪水,很温。
  
  “啪”的关上门响了起来,我知道,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人,而我终于可是放肆我的悲痛和欢愉。
  
  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琉璃窗外的太阳穿梭在那些顿然消失的暗流之中,渐渐融化了冰凉。
  
  我控制不住喉咙里的笑意,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
  
  走到琉璃窗边,真惊讶于人们的无情。什么都可以不要,揣着两只手,走得比那骄傲不死的太阳还美丽。
  
  仿佛看见了孟克旭隐藏在身后的翅膀正朝着我狂舞着,而刚才那些悲鸣,不过是虚无的假象。所谓痛苦,所谓自责,从来只源于我。
  
  很快,另一个美丽的身影奔向了他。舞动地裙摆在阳光下,耀眼地刺目。两人手牵手的模样,像极了十年前我排的话剧。我是导演,他们按着剧情在表演。
  
  但导演忘记了,十年或许有些什么在改变。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合上眼睛,用我所有的忍耐发言:“滚出去!”
  
  但可惜一切都不得我意,来人的皮鞋很重,敲得很响,就像在这个安静的世界里,歌谣吟唱我的苦难。
  
  听不得这样的声音,我转过身来,想要大声怒吼着,甚至于用武力来赶走这个闯入者。
  
  “没有看见你的秘书,所以我自己进来了。我很抱歉我如此的失礼,不过,你的办公室似乎,嗯哼,一塌糊涂。”穿着尖皮鞋,一身黑得发亮的西装的成然就这样毫无预告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这麽会来?”我收回所有奇怪的心情,走了过去,坐到狼皮椅上。
  
  成然挑了挑眉,跳过地上的文件,坐到我的对面。他看起来很正经,也很严肃。
  
  “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成然理了理领带,直直地看着我说道。
  
  听着这样的话,我怀疑着自己的耳朵。但再三看了看成然,我发现他脸上有罕见的认真。
  
  “代表你父亲?”我敲着桌子,开口问道。
  
  “不,我自己。”成然回答的时候,一张脸立刻活跃了起来,眉毛高耸,高兴极了。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撇着嘴看着他。
  
  “老头已经把我赶出来了,我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了。”成然边说着,边从身后递了份文件给我。
  
  犹豫了番,我还是接过了成然的文件。对于一向玩世不恭的太子爷心血来潮地认真,我并不抱有多大的信心。
  
  “保全公司?”我刚一打开文件,便惊呆了。
  
  “对,我开了个保全公司。许凡,来做我的第一个客户吧。”成然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里面有期待,似乎还有梦想。
  
  我合上了他的文件,顿时,成然的脸便跨了下来。
  
  “为什么被赶出来?”作为家中独子的成然,得要多大的事情才能逼他的父亲做出赶他出门的举动,我很好奇。
  
  成然一听,笑得像只狐狸,眼睛一瞟一瞟的。我见着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突然后悔那样问了。
  
  “我不会结婚了。”成然突然发话,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我。
  
  不敢瞎猜这话外之音,犹豫了半天,我将文件递还给了成然。要说这成家的家事,向来是鲜少有人敢插手的。
  
  “你不敢?”成然挑高了眉头,问道。
  
  我点点头,诚实地回应。对于成然的父亲,我向来是能离他一米远,绝不靠近他半米。
  
  霍地,成然抓过桌子上的文件,紧紧拽在手中,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们从来不是朋友,我没有义务帮你。”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子,在内心深处,我焦急地期望着成然赶快离开。
  
  就算像孟克旭那样对我充满了仇恨的离开,只要与我从此不再相干,什么都好。
  
  “我是为了你,许凡,我是为了你才不结婚的!我才被赶出来的!”成然突地站起身体,双手压在桌子上,对着我怒吼。
  
  我不知道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做了什么事,特别是错事,都喜欢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许凡的身上。我疑惑着,好奇着,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让你不结婚了吗?我记得,我还说我送你大礼。”在这个房间,这张桌子上,今天这是第几个人在向着我咆哮了。
  
  许凡老了,但不代表许凡已经没有脾气了。忍耐不是懦弱,而是代表我,是一名绅士。
  
  “哈,许凡!你有血吗?啊?你会哭吗?啊?到底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许凡!”成然收紧的双手已经将手中的文件捏成了两半。
  
  从来,我哭泣的时候没有人怜悯,我流血的时候也没有流泪。于是,我在蓝天下微笑,黑暗中睡去。
  
  “那你想做什么?让我负责吗?娶你吗?啊?还是说MC呢?”我将上身压在桌子上,两只手交叉着支起我的下巴。
  
  抬眼看着成然变色的面孔,我的脸上挂起了麻木的微笑。
  
  成然见着了我的笑,他的手瞬间松开了,那份文件立刻落在了地上。他仇恨的目光像是黑夜里的一把剑直直插向我,他因愤怒而变形的瞳孔,刺入了朔月的夜光。
  
  “请。”我指了指门,对着成然有礼貌地说道。
  
  成然的剑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我看着他狼狈地收回了恨意,蹲□体,捡起文件。但他没有离开,他将文件又放到了我的桌子上,用我所没见过的卑微姿态请求:“许总裁,请您看看。”
  
  那一刻,我承认我慌了,我乱了。那绝望的声音里仿佛已经遗失了曾经温暖过我的阳光,我害怕极了,这样的原罪。
  
  那样的姿态,那样的请求,像极了死亡在歌唱。所有人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只剩下我,甚至连信仰都已不再。
  
  那只骄傲的孔雀,消失在了日月光华之外。而这样的罪孽,我早已承受不起,痛不欲生。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抓过成然的脑袋将它压在桌子上,头贴在他的耳朵旁,难掩心中的焦急。
  
  成然没有反抗,他由着我摆弄。他眼睛里的光芒似乎已逐渐苍老,什么都已没有,冰冰凉凉的。
  
  我受不得他这样脆弱的姿态,我受不得他这样无声的妥协。抓起他的头,我狠狠咬上他的唇。不是吻,是用尽力量在撕咬,啃食。
  
  辗转在成然的两瓣唇肉之上,我不敢入内,见不得那些锋利的牙齿。直到舌头突然尝到的一点涩味,我抬起头,便见着了成然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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