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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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营-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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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起来,发出狂暴的怒吼,双拳拼命砸下,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蓝廷瞅准机会,抬腿向尤勇脸上踢去,这一击力道十足,若是真被踢中,尤勇非得鼻骨碎裂不可。但蓝廷却忽视了脚上的锁链,腿到中途,生生顿住。尤勇乘机一把抓住蓝廷的脚铐,紧紧绞在手腕上,用力一提。蓝廷双脚离地,整个人被倒吊起来。他们身高相差太悬殊,尤勇把蓝廷狠狠地砸到地上,像摔一个装满灰土的麻袋。蓝廷闷哼一声,咬牙挺住席卷全身的剧痛。尤勇揪住足铐的手丝毫不放开,甚至顺势拉住蓝廷的足踝,用力又摔了一次。蓝廷拼命扬起头,才避免了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惨烈后果,但后背像被大铁椎狠砸了一下,痛得眼前发黑。霍维斯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场中的情形吸引住了。葛博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劳特觉得又解恨又痛快,握紧拳头低声喊道:“对,弄死他!”莫顿深深皱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尤勇猛然喊出一声惊天的狂吼,像抡起刚才那个囚犯一样,把蓝廷狠狠抡向石砌的看台。犯人中爆发出恐怖和惊骇的呼声,很多人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蓝廷用力深吸一口气,身体忽然扭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身挺起,双拳直击尤勇的面门。
  尤勇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已到眼前,他下意识地向旁扭头,拳头正砸在鼻梁骨上。一声瓮声瓮气的喊叫,尤勇痛得泪水长流。他抽回握住蓝廷足踝的手,试图抵抗。蓝廷哪给他反击的机会,眸中放出怒火,伸出食指中指,两根利芒一般直刺尤勇的双目。
  尤勇“啊——”地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双手捂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鲜血从指缝中汩汩而出。蓝廷犹不放过,双手握到一起,铁质的沉重的手铐竟成了一样利器,“呼”地砸向尤勇的太阳穴。
  尤勇从喉咙中透出一声濒死的呻吟,“扑通”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身子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蓝廷吐出一口血沫,呼哧呼哧喘息,胸膛急速地起伏。
  四周静得可怕,犹如坟墓,很长时间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突然,囚犯们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他们激动地齐声喊叫:“蓝廷!蓝廷!”
  劳特脸色极为难看,他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东西,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强忍怒气对葛博一行礼:“真对不起,特使先生,是我没有安排好,贻笑大方了。”
  “不不不。”相比劳特的愤怒和沮丧,葛博异乎寻常地兴致勃勃,他贪婪地盯住被狱卒押住的蓝廷——那个年轻人一身尘土血渍伤痕,狼狈不堪,漆黑的眸色却亮得惊人。葛博舔舔唇,像匹饥饿的狼:“好好,够味道,哈哈,我喜欢!”他转头对霍维斯说道,“这个孩子,先别给长公主,我先玩玩。哈哈,长公主不会介意这个的,哈哈。”
  莫顿对狱卒摆摆手:“把那个人押过来。”
  几个士兵走过去,不顾蓝廷的挣扎,把他带到看台前。还没等葛博劳特有所表示,霍维斯几步冲上去,揪住蓝廷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连扇了十来个耳光。蓝廷被打得头脑发昏耳朵嗡嗡作响,两边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他X的见货!”霍维斯怒骂,“混账东西,好好的兴致都被你败坏了。”他还不解气,怒气冲冲揪起蓝廷,一阵拳打脚踢。
  “哈哈霍维斯,你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葛博站起来拍拍气急败坏的霍维斯,“行了吧,老伙计,我不笑话你,哈哈。”
  蓝廷痛得缩成一团,鼻青脸肿,被狱卒按跪在地上,兀自恶狠狠地瞪向霍维斯。
  “看什么看?!”霍维斯怒道,“他X的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他又甩了蓝廷一个耳光,死死按下他的头。
  “对,哈哈,就是这种眼神。”葛博大笑,“真够味,我一定要在床上干得他求饶,哈哈。”蓝廷震惊而又狂怒,他又扬起脸刚要说话。霍维斯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捏住他下巴紧紧塞在他嘴里。
  霍维斯笑着说:“葛博,恐怕你还得等一等。这小子这副模样,别弄脏了你,我给他洗净了送你床上去。而且嘛——”他故做神秘地拖长声音,低声说,“晚上还有好戏,特地给你安排的。你要是现在就弄出了火,我怕你晚上没力气,哈哈哈。”
  “哎呀哎呀你小子。”葛博点着霍维斯,“你放心,我一定乖乖等到晚上,专心致志地看你的节目,绝不先搞。”他知道霍维斯跟劳特的明争暗斗,想到自己和霍维斯皆属同一阵营,面子还是得给的,劳特的逢迎,暂且先放到一边。要玩蓝廷,也得等到应付了霍维斯之后。
  霍维斯笑道:“那好。来人,把这个东西拉到我办公室去。”他对葛博睒睒眼,“我会把他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哎——”葛博摆手阻住了要上前的狱卒,“别麻烦你了霍维斯,这小子我自己亲自来。”他垂涎似的说,“羞辱这种顽强的人,看他在你面前流泪崩溃,也是一种享受,哈哈。”
  霍维斯张开嘴刚要再说,一旁劳特阴惨惨地插言:“霍维斯,你这么一再阻拦,不会是舍不得吧?”
  霍维斯心里一颤,懒洋洋地笑:“怎么会,唉,说来惭愧,让你们看笑话了,没TJ好啊。真是怕这小子没轻没重的,伤了葛博。”
  “老伙计,你放心。”葛博心里还是向着霍维斯,不愿意看他在劳特面前发窘,“我那里工具也不少,就算他是只豹子,也别想伤我一根汗毛。”
  霍维斯耸耸肩:“那随便吧。”当先走下看台,没有向被葛博属下绑上的蓝廷再瞥上一眼。
  葛博很是高兴,也走下去。劳特望着两人的背影,冷笑一下,随后跟上。莫顿面无表情,他看着三个人争来争去,却不发一言,沉默得如同岩石。

  Chapter 15

  今晚是招待葛博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他就要启程回帝都,海亚王子全程陪同,更不用说其余诸位官员。
  又是盛大的晚宴,舞会,葛博觉得兴味索然,他时时刻刻惦记着被绑在外面的蓝廷,心痒难搔,低声问霍维斯:“我说老伙计,你那个节目什么时候开始?”
  “等急了么?”霍维斯哈哈一笑,等一曲终了,对乐队比量一个手势,然后连拍几下手,提高声音道:“诸位,诸位。”
  人群安静下来,绅士小姐和贵族们都望向他。
  “乐曲悠扬,舞姿妙曼,相信大家都已经很尽兴了。”霍维斯拖长声音,说得慢吞吞的,无论什么时候,他都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感觉,“葛博特使百忙之中前来繁城巡视,殚精竭虑忠贞为国,我特地准备了一些节目,表示感谢。”说完,他向葛博鞠了一躬,葛博站起来躬身还礼。
  霍维斯大声道:“请尊贵的海亚王子,和诸位前往偏厅,同时照顾好自己的女伴。”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大家同时笑了起来。普曼帝国崇尚享受,从上到下纸醉金迷,YIN乱不堪。他们经常举行各式各样的宴会,一旦主人说出“请照顾好自己女伴”之类的话语时,就表明下面会有更加激烈的节目,不适于年轻女性观看。通常,男士会把自己的女伴先派人送回家中。男人蓄养男宠或者女奴,早不是什么鲜事,甚至会比较谁拥有的更多,谁的更美,谁的功夫更好。一个极会服侍人的美丽男宠女奴,身价常达千万,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几年的收入。
  而其中,霍维斯TJ手段一流,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给安排的节目,大家早就想一睹为快。众人迫不及待地纷纷起身,送走自己女伴后前往偏厅,也有很多胆大放荡的夫人,跟丈夫一起过来观瞧。他们在同一张床上互相享受男宠女奴服侍,根本算不上什么令人惊悚的事情。
  偏厅事先做好了准备,正前方搭着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已经摆上两个刑架,一个X型,一个像一把椅子一样。霍维斯将海亚王子和葛博请到前面,其余人按照次序做好。
  灯光刷地暗下来,偏厅中漆黑一片,所有观众都被隐藏到暗处。前方高台上的射灯陡然发亮,将台子每一寸角落,照得清清楚楚。
  首先被带上台去的,是阿米。他身上抹着油,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两个壮汉很快把他绑在那个椅子上,双腿大张,SI密处正对着台下观众的眼睛。另一边也押上来一个男孩子,吊在刑架上。壮汉们把TJ用具一样一样摆出来,他们的举动一看就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不慌不忙条理清晰,一举一动让观众看得十分明了。
  TJ开始了,两个被绑住的奴隶在各种TJ用具下辗转呻吟。开始时声音很小,渐渐变大,似乎不胜痛楚却又满含欢愉。厅里安静得很,只听到沉沦YU望的喊叫,一声高过一声。
  海亚王子对这种折辱人的把戏深感厌恶,他锁紧眉头转开脸。狄恒弯下身低问道:“殿下,不如我们先走吧。”
  海亚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算了,再等一等,先走于礼不合。”
  观众们看着两个美好的身体,被进行匪夷所思的TJ,呼吸粗重起来,很多人实在忍不住,拉过自己的奴隶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空气当中弥漫着一种充满YU望的污浊的气息,憋闷得令人几乎窒息。
  葛博看了一阵,对霍维斯说:“还可以吧霍维斯,不过说实话老伙计,没见你的手段有进步啊。”
  霍维斯只微微一笑,说道:“不瞒特使大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TJ的真谛。以前他们都在步入误区,以为只要让奴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YU望折磨得痛不欲生,才叫精彩。他们炫耀各种技法,什么捆绑式、鞭打式,但我恰恰相反,我认为最好的TJ其实非常简单,关键要看针对什么人。当众TJ的最终目的,就是给观众以刺激,令他们觉得享受,最先应该了解的,是这些观众到底要什么。”
  葛博听他侃侃而谈,倒来了兴致,一指台上:“可你这……”
  “别着急啊老朋友。”霍维斯缓缓转动酒杯,轻蔑地扫一眼那些观看得目不转睛的贵族们,“对付他们,这两个奴隶就够了,下面才是送给您的。”
  两个奴隶终于被TJ完了,台上台下都出了一身汗,两个奴隶更是十分虚弱。有人上来把他们解开拉下去。观众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感到十分愉悦,但又不觉得过瘾,那种感觉不上不下的,让人浑身发热,却又发泄不出来。
  一阵悠扬的风琴声响起,台上忽然大亮,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一个宽大的台子,从空中缓缓而降,上面站着一个身材纤弱的少年,灯光从他身后映过来,简直就像在他身上发出的一样。少年穿着一身白衣服,面容纯净美丽,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
  刚才还是YU望横流的地方,猛然间出现这样一个纯洁的毫无瑕疵的灵魂,恰似迷蒙黑雾中的一抹阳光。
  等那少年落到台上,有人突然惊呼出来,这少年穿的衣服,跟海亚王子几乎一模一样。全是纯白色亚麻粗布,腰间系了一条腰带。只不过海亚系的是象征皇室的花纹腰带,而这个少年是紫色宽腰带;海亚王子的头发是金色的,少年是紫色的。
  风琴声依旧吟唱,少年拿着一柄象征权势的手杖,神色高傲地站在那里,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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