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作者:坚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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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作者:坚果大人-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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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是的,陛下。”上桑保持着谦恭,“宫中出现狐妖,臣实在担心您的安危。”
  “什么狐妖?可有抓到?”女王问。
  “还未,但臣一切尽快将它抓获,还请陛下今日移驾凤鸾宫,那里比较安全。”
  上桑终是劝走了女王,躺在床上的骨遥也终于舒下一口气来。
  真是虚惊一场。
  屋子里的灯全亮了,安公公进来问候过便也出去了,骨遥刚想从那床上下来,忽然地看见面前有一双脚,他赶忙地抬起头去看,那个人的脸,恍如隔世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江炎大哥?!”他一脸喜出望外的表情
  。
  真是好久没见了,虽然十几年对于一只妖来说很短很短,但在骨遥看来却是很长很长的,他记得,深松灵谷间,他们第一次相见。
  那时他一不小心掉入了水中,就要被湍急的水流冲走,有一只手把他从水里救了出来,“小东西,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在这里等我娘,她说去山上抓好吃的呢,让我在这里等她。”
  “天都快黑了,你娘还没回来,你肯定是饿坏了吧。”江炎将他揣在怀中笑着说。
  “啊,大哥哥,你竟然能听懂我说话?”骨遥不免有些惊讶。
  听罢,江炎笑得更厉害了,“因为我们是同类,我是一只修行一万一千年的苍狐,等你修够了时间,也能化作人形的。”
  “哇,一万一千年……比娘的修为还要高啊……”它不禁赞叹。
  “是啊,不如我认你做弟弟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骨遥,骨头的骨,遥远的遥。”
  “骨遥……”江炎握着骨遥的前爪,又摸了摸它可爱的脑袋,“我叫做江炎。”
  江炎……很好听的名字呢,骨遥不禁在他的怀中打了一个滚,“江炎哥哥,我饿了。”
  “小东西。”江炎说着摁了摁它软软的鼻子,“我带你去这附近的河里抓鱼,一会儿咱们烤了吃。”
  一只苍狐,一只鸳眼狐便如此结了缘。
  他照顾了他三天,三天后骨遥的娘回来了他才离开。
  那时的骨遥哭了,“江炎哥哥,你还会不会回来看我?会不会啊?”
  “我答应你,等我从巫云国回来就去找你,人间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
  骨遥摇摇头,它听不懂,只管问,“那你会去多久?”
  “十年八载的吧,难说了……”江炎蹲下身来,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想到这里,骨遥的眼眶红了,“我以为那只是你随便许下的承诺……”
  “怎么会?只是这许多年未见,你竟已修成了人形。”江炎的目光落在骨遥的脸上,他不得不承认他已被那张脸深深的吸引……
  “江炎哥哥,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骨遥问到。
  江炎这才回过神来道“在巫云国我学会了一种神奇的占卜术,就是靠占卜我卜出来了你的下落。”
  “占卜术?”那是不是问什么问题都能知道答案呢?骨遥心下一动,道,“那你可否为我占卜一下清渊的下落。”
  清渊,江炎怎么会没听说过久负盛名的骨瓷清渊,只是关于清渊的其他事情他便不得而知,于是想问,“遥弟,你找清渊做什么?”
  骨遥垂下眼来,“一言难尽……等有时间再慢慢说给你听。”
  “也好。”江炎道,“那我就先为你占卜一下清渊的下落吧。”
  江炎从那袖口拿出一片轻盈的羽毛来。
  “这是?”骨遥不禁疑惑到。
  “白泽之翼。”江炎说着将那羽毛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你可别小看这区区一片羽毛,这其中是蕴藏了巨大灵力的。”
  白泽,莫非就是那昆仑仙山上的神兽?那白泽之翼,应是那神兽翅膀上的羽毛,难怪会蕴含如此大的灵力,骨遥想着退到了一边,而江炎已经开始占卜了。
  淡黄色的光将桌上的羽毛慢慢地托了起来。
  “我想要知道清渊的下落,清渊……”江炎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默念着清渊,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才渐渐有了画面,先是光,幽暗的蓝色,带着些许诡异的,感觉慢慢靠近了,四下是黑暗的,忽然有红光刺入眼中,无比妖冶的,与那蓝光混在了一起……
  慢慢地,漆黑散去,他感到了一阵仿佛来自地底的彻骨幽怨。
  “啊——”江炎忽地惊醒,更可怕的是,白泽之翼竟然断成了两截。
  “怎么样?”骨遥着急地问。
  江炎刚要开口,便感到了杀气的靠近,他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就化作一道光跃窗而逃。
  “在里面!”
  “就在里面!”
  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骨遥还未回过神,左右护法便闯了进来。
  看那手中的搜妖盘,那指针又偏转了一个方向。
  “真狡猾。又让它给逃了。”幽冥气罢,又看向骨遥道,“美人,方才宫中可有异常?”
  “没有。”
  幽冥皱起眉头,看遍四周,又注意到桌上的那片断了的羽毛来,“这是?”
  骨遥顺着幽冥的眼神略略地看去,“不过一根羽毛而已,何必大惊小怪,我也不知道这羽毛为何会出现,若不放心,护法大人可以带回去调查。”
  幽冥看了一眼幽瞳,这才收起了怀疑的神色,“美人得罪了,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说罢二人走了出去,骨遥这才推开窗,四下望了望,却再也寻不到江炎的去向……
  而趁这月黑风高的时候,公输静安捧着一叠华丽的衣服向着惠宁宫而去,就在刚才,无霜买通了守城门的侍卫,将莲姬的魂魄送了进来。
  现在,只要将魂魄带到容器的面前,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什么人?”惠宁宫的门口守卫恶狠狠地问到。
  “我是尚衣局的,来给长公主送衣服的。”
  “这么晚了还送什么衣服!”守卫挥挥手,“明天再来!”
  “公主说这几件衣服是加急要的……”公输静安的脸隐在浓重的黑暗里,望着守卫昏沉沉的模样,心想,你们闻了我的‘无相香’,不睡上几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守卫倒了下去,公输静安便用这个法子一路走到了重禾寝宫的外围。
  “哎,你是谁呀?”侍女七七刚替重禾关上门,转身便看见了公输静安。
  “我是……”他说着一把搂过七七,将手捂在她的脸上,“来送衣服的。”
  又倒下了一个。
  公输静安这便无阻地进了重禾的寝宫。
  听到动静,黑暗中有一个甜美的女音,“七七,是你吗?”
  就是这一瞬,这个声音,像一团烈火般燃着了公输静安心底的干柴,更像是一只美妙的手撩拨了他的心弦,微妙而又强烈。
  他向着她床的方向走了过去,“七七?你喊八八九九都没用了,今晚你是我的了。”
  “啊——”重禾当下尖叫了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间,在这守卫森严的宫里,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男子混进自己的寝宫。
  “想跑?”他一把从身后抱住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背脊,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可是女子同男子斗,终究是要输的,他将她的身体按在墙上,不顾一切地蹂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忽然,她不动了,公输静安这才发现,这个贞洁的烈女已经咬舌自尽。
  也好,反正都是要死的,就省的自己动手了,他从那堆衣服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来,一把拔开了塞子,“莲姬,这个身体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束漂亮的蓝光从那瓶子里“咻”地窜出来,瞬间钻入了重禾的身体里。
  没过多久,重禾‘醒’了过来,她扭了扭头,动了动胳膊,活动了下四肢才道,“新的身体还有些不习惯呢,不过,公输静安,你做的很漂亮。”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纤十指,白而剔透,“我想我能读到她脑海中的所有记忆,这样我才能更好地成为她。”
  莲姬闭上眼睛,慢慢地去探索她的记忆,而在她的记忆深处,她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叫做公输静瓷的十四、五岁的男孩。
  城墙之下,她第一次望见他的背影,虽不高大,却给人一种厚重的威严感,“你是谁?为什么站在那里?那里那么高你不害怕吗?你还是快下来吧!”
  她抬着头,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又是谁?”男孩冷冷地问。
  “我叫做重禾。”
  “哼。”男孩不屑一顾地道,“你们姓重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孩生气了,拉起自己的裙摆,就要上那城墙与他理论。
  “那个暴君她不仅杀了我爹,还威胁着说要杀我全家!现在,还把我囚禁在这里,你懂骨肉分离的感觉吗?!”
  听到这里,女孩忽然地驻足了,望着那个冷漠的背影,听着那袭冷漠的话,忽然地就哭了。
  “你以为就你没了爹娘吗?我母皇三年前被人下毒害死了,凶手至今未明,我爹……”女孩抽泣着,抹了一把眼泪,“我甚至连我爹的样子都没有看过……”
  “你这个坏人,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呜呜……”
  她一哭,将他的心哭得更乱了,他于是转过身来,本以为是不经意的一眼,却不想就此看入了心底。
  这是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在她的身上,有的只是过人的平和,单纯而又毫无心机。
  “我……”静瓷竟然语塞了。
  “呜呜呜……”
  那哭声还在继续,静瓷也终于走下了城墙,走到她的身边去,“你不要哭了,我给你道歉行吗?”
  “对不……对不起……”他伸过手去替她擦眼泪,才擦干净,那泪水又流了下来,这叫静瓷很是苦恼,他没有哄过女孩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诶,你别走啊……”
  重禾推开他捂过脸就跑走了。
  后来,他便常常等在惠宁宫的门口,等她。
  对于心底初生的情愫,静瓷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常常坐在那里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好不容易看见了她,就感到无比的快乐。
  可是重禾并不领情。
  “又是你,大坏人!”她将他送给自己的吊坠丢在地上,“我才不稀罕你送的东西呢!你送的东西我一件也不会要!”
  她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说。
  碎了,静瓷的眼泪也落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为爱情所伤,第一次为除了娘以外的其他女人而哭。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这份真诚打动了重禾。
  她听他讲自己的故事,他也听她讲自己的故事。
  原来,她虽然生在皇室,虽然是至高无上的女王的亲生妹妹,然而因为一个叫慕容云天的男人,她的亲姐姐竟将她生生囚禁了一年。
  “虽然只是一年,却是度日如年,就好像过了三百六十五年那样长呢……”虽是不幸,重禾却还能轻快地说着。
  听她说完,他就将他抱入了怀中,“你相信我吗?”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会保护你,我公输静瓷发誓,要保护重禾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她是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这个词,那时,她望着他的眼睛,眼底是满眼的信任。
  可是关于‘一生一世’,他终究没能做到。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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