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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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道者-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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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不可以偏概全,一概而论,要知道这妖也有善有恶,就像人也有好有坏,这狐狸也不一定都是聪明的,万一她们俩都是傻缺呢?你想想,如果她们不傻,见到你就应该告饶才是,何苦非要打不过才求?如此缺心眼,哪有本事骗人嘛!”安逸淡淡的话语在几人耳边响起,玄冥子一脸抽搐,锦儿满脸怒容,要不是师师拉着,估计都要找安逸拼命了,就连师师,此时也被安逸的话气的不轻。什么玩意!哪有这么磕碜人的!

可惜,任凭她心中如何谩骂,也不敢此时把安逸得罪了,而安逸正说的起劲,哪里会停?只听他宛如唐僧附体一般,嘚啵嘚啵道:“道友除魔卫道这本是不错的,贫道也理应支持,但要知道,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都有父母亲人,兄弟姐妹,不同的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所以说做妖就象做人一样,要有仁慈的心,只要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了,而是人妖。你们明白了没有?什么?不明白?那听我给你们解释,这人妖啊,分男人妖与女人妖,这男人妖呢,就是……”

“够了!”安逸一遍紧箍咒念下来,玄冥子直听的头昏脑涨,见安逸还要再说,不禁告饶:“道友所言我已尽知,今日确实是玄冥有错,不该胡乱出手,这个,那个,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耽搁,就先告辞了,还请道友多多包涵……”话音未落,人以远去。

“喂,喂,道友慢行,相遇即是缘分,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安逸跳脚说着,玄冥子脚步却更快了几分,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安逸不禁宛然长叹:“怎么可以这样,不就是交个朋友吗,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怎么这么小会儿的功夫都没有,是了,一定是道友事情太紧,唉,这也难怪,他既然有事,我却不能耽搁他。”说着,仿佛才想起师师两女一般,眼睛猛的一亮,兴奋道:“他走了也不打紧,还有你们在,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中父母是否尚在?你们有多少兄弟姐妹?小时候玩什么游戏?好不好玩?有什么好吃的?你们说句话啊,我只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而已,怎么这么难呢。喂……别走啊!”

“不走是傻子!”锦儿拉着师师一溜烟的跑出一二里地,才心有余悸的对着师师道:“姐姐,那个人脑子不会有问题吧?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师师一阵迟疑:“应该不会吧,他修为那么高,如果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修炼。”

“那也不一定啊!不都说人乃万物之灵吗,他们修炼本就比我们容易,说不定傻子也能修炼呢。”锦儿气鼓鼓道。师师闻言,摇头笑笑,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边,安逸看着众人都走了,不禁咧了咧嘴,暗赞一声唐僧的功力果然不是盖的,不费吹灰之力摆平一人两妖,跟玩似的。心道这佛家的舌绽莲花果然是一门了不起的神通,有时间还应该多研究研究啊!

摇头失笑一阵,也不管刚才两妖狐所言是否属实,他阻拦道士,只不过觉着反正出手一次,要不做点什么也太亏了,至于两妖狐的死活,他却是不在意的。

撇开她们,安逸开始梳理从玄冥子心中所探查到的知识,对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他终于有了一番了解。

了解之后,却不由皱眉。因为这方世界,有神有仙有鬼,但不论哪一种,都需要天庭或地府册封的。

想要成仙,首先你得要积累功德,若是功德不够,即便你法力再强,也得不到天庭的册封,而没有天庭的册封,不入仙籍,法力再强,几百年之后也不过是一捧黄土,长生久视不过是水中泡影。

相对来说,成神到是简单点,但也只是指的地祗,就比如说山神、土地、河伯之流,无需修炼,只要一生为善,死后大多都能成为一方小神,或地府鬼差。至于天庭正神嘛,就不要想了,玄冥子记忆中也没有他们是怎么来的。

这让安逸心中不禁产生怀疑,难道这方世界其实与现实世界相仿?天庭地府都是一件法宝?什么仙神都是寄托在法宝之上才能长生?不然怎么可能对“仙籍”的依附那么大!不然这个有天庭的世界力量体系怎会如此低!

而且,他还怀疑,说不定这仙籍不是玉帝发放的,而是看人的功德多少,自动给予的,还有那天条,说不定也不是玉帝定的,而是“法宝”定的,就好像手机一般,你能使用,但是你却不能乱改,不然说不定就搞得瘫痪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他也没地方证实去,除非他亲自找玉帝问,不过这作死的行为还是不做考虑,放下念头后,安逸转身离开,方向,却与来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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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地震

话说大运河贯穿南北,南越长江,流经江苏、浙江;北越黄河,流经鲁冀,烟波浩渺几千里。仰望晴空万里,运河两岸隋柳吐翠,鸟叫蝉鸣,运河中波光粼粼,泛起微波,夕阳照下,反射熠熠红芒,使人不禁迷醉。俯瞰运河,犹如一条绮丽多姿的星光大道,又像一条蜿蜒曲折的碧玉带,风光无限。

从运河北上的,有一只客船,规模极大,甲板上楼起三层,高达七丈,可容四百余人,除操船的船夫外,船上多是文人雅士、才子佳人,另有那江湖豪侠,贵人商客,不一而足。

在其中,有一白衣公子,卓然而立,江风轻拂,吹起他的衣衫,别有一番潇洒。临河眺望,长发飘飘,双眸寂如星夜,渺万里层云,身姿挺拔,口中唱念:“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一名老人途经,听公子唱念,不禁驻足击掌。老人年才半百,须发已是全白,抬头看人,眼光四射,满脸皱纹,一望而知是一个饱经忧患的老人。只见他对着那位公子稽手道:“不知这位小哥尊姓大名,老朽恰逢路过,被小哥歌声吸引,前来叨扰,若打扰了小哥的兴致,还望小哥莫要怪罪。”

“老人家笑话了。”安逸回身见一华衣老者驻足,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拱手道:“在下安逸,字逸之,见过这位先生,不知先生高姓?”

安逸与玄冥子几人分开后,一时间也无有去处,随机游走,一日后恰巧遇见这艘客船,思及自身还没有坐过,便登船尝试一番。

恰逢今日观河有感,想起杨慎那一首《临江仙》,便忍不住唱了出来。却没想到被人听见,这老者锦衣华服,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安逸不愿多事,所以倒也客气。

只见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姓王,不敢当得先生尊称。不知安小哥刚刚所唱之词,是否出自你手?”

“这却不是,小子虽然读了几年书,但于诗词一道却不甚擅长。”安逸实话实说,没有作文抄公的兴趣。

老者闻言点头,这一首词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在感受苍凉悲壮的同时,又创造了一种淡泊宁静的气氛。若说是一弱冠青年所作,他也是不信的。之前之所以那么问,那只也是他人情练达而已。所以对于安逸的回答,他没有半分诧异。但对于作者他却好奇得很,所以问道:“不知道小哥能否告诉老朽作者是何人?为我引荐一番,观其词便知其乃博物洽闻,心胸豁达之辈,老朽甚慕矣。”

安逸不禁摇头,那杨慎是明朝时候的人,现在却是宋朝,他上哪给他找那么个人去。只好道:“不是在下不愿,做此词者究竟是谁我也不知,只是幼年偶然遇见一名老者,听他唱过便默记下来,如今时过境迁,怕是人间无处可寻了。”

老者失望的摇了摇头,叹道:“如此贤人不能相识,只闻一词作,人生一大憾事矣!”

安逸笑了笑,却没有接话,这人生世事不过如此,哪能尽如人意。

老者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很快便恢复过来,一时间也没有离去,站到安逸身边,看着远处景色,向安逸道:“不知小友这是去往何处?是中途下船,还是直抵汴州?”

安逸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无具体去处,今日乘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走到哪里便是哪里而已。”

老者闻言大是羡慕:“星河烁烁耀天郊,夜幕沉沉更漏敲。此去凭风三万里,心飞广宇觅神交。小友好生逍遥自在!”

“王老谬赞了。”安逸笑道。就在此时,忽见一仆人走了上来,对老者口称“老爷”,甚是恭敬,只听他道:“老爷,小姐唤您回去,该用餐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者轻应一声,转头对安逸邀请道:“天色已晚,小友可愿随老夫去小酌几杯?”

安逸暗中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老头忒不爽利,刚刚仆人分明说的是小姐,而这老头打发下人回去后才邀请,最主要的还点明天色已晚,这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只是在客套好不好!

所幸他现在心情不错,没有生出捉弄人的恶趣味,很干脆的拒绝了。

目送老头离去,安逸又吹了会儿夜风,本以为随着天色愈暗,甲板上的人应该越来越少才是,但他却显然低估了古代文人的“骚”劲。

只见随着夜幕初升,船上燃起灯火,一帮子“骚”人呼啦啦全都跑到外面,两两成对,三五成群,相互间吟诗作赋,卖弄**,端的是好不风骚。

安逸见此,只能无奈摇头。说实话他也挺佩服这些诗人的,俗话说得好,想做诗人就得骚,不管是明骚暗骚,不骚则不以成诗,不骚则言之无物,不骚则情感空洞,不骚则……反正诗人又叫骚人就对了。

安逸没有多愁善感、无病**的毛病,也懒得跟这帮子骚人为伍,怕难免粘上点骚气,以后见人就发骚,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刚欲转身回舱,安逸忽然皱起了眉头,一丝丝异样从脚底升起,如同蚂蚁挠脚心一般。

就在他疑惑之时,脚下陡然一动!

无数的桌脚“吱”的慌了一下,安逸抓住身边一个差点要倒地的书生,这一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就在下一个呼吸中,大船漾了起来。

“轰!”的一声响。

湖面上的这艘大船先是往左边颠了颠,随后朝便轰然向右,船工大概在上方点灯笼,一只灯笼轰然间化为火球,连带着“啊”的一声叫喊的工人,在视野一侧朝掉下去了。

剧烈的晃动,桌椅摇摆着,许多人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一片慌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船只在摇晃着。

有人在喊“怎么了,怎么了”也有各种古怪的声音,女子的猝然尖叫,男子的大声巨吼。轰隆隆隆的声音由远处、近处排山倒海而来。

“怎么了?”

“龙王发怒了,河神发怒了!”

有人在仓促大喊,有人喊了什么,隐约是“弟弟”但下一刻才发现是“地龙……”

然后,如同吹响警报的号角,有一个惶然的声音撕鼻那片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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