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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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道者-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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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一个暗红色胎记从脖子下面一直蔓延到左脸眼睑之下,彻彻底底的破坏了这一番美感,一见之下,甚至有一番狰狞。

女子似乎对于安逸的出现十分惊诧,表情有些慌乱。一低头,长发飘然而下,乱纷纷,却正好将胎记遮住。似乎这一番动作做了好多遍一般,唯如此,才能这么熟练。

安逸见此,既没有急忙打招呼,又没有转身退避。

很自然的关上院门,缓缓走到河边,先是冲女子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自顾自的看向河中莲花。

女子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只因若是寻常人见到她这幅模样,要么转身躲避,要么急忙上前搭讪,以证明自己并非以貌取人之士。但向安逸这般,如此自然,既不轻视,又不着于表现的,她还从未遇过。再看安逸一身还未换下的古装道袍,一股宁静祥和之感从心底生出。

看了一眼河中景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女子忽然笑了笑,十分明媚,之前迈出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若即若离,不远不近。两个人并非朋友,甚至根本不认识,但就因为对方的一个表现,心中升起一股特殊的情绪。

不是好感,无关情爱,就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从小失散的亲人一般。一股亲切之情油然而生……

微风扶柳,两人并未交流一言。就这样在河边静静的站着,凝视着河中景色,看那游鱼过水,虾戏莲亭,仿佛站在两个世界一般。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渐渐的,天色略显昏暗。不知什么时候起,风声渐渐的大了。

冷风吹过,从裙底钻入衣内,女子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此时安逸的视线恰好转来,女子低头笑了笑,礼貌的点了点头后,转身走入左侧竹林。竹林后面,正是白岩村所在。

“啪……啪……啪……”脚步渐消,身影渐远,不一会儿,拐过一个小弯,隐入层层密林之中,消失不见。

竹林中,女子回首,见再也望不到安逸身影后,又是笑了一笑,心中,却暗暗思量。

这世间又两种关系最是怪异,一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分手后的恋人。

这种关系,互相心中还有对方,但见面后却尴尬无比,所作所为皆不能发自内心,强颜欢笑,各自伪装。如此一来,有,还不如没有。

而另外一种,却是更为怪异,并且极其稀少的“最陌生的朋友”。

两个人无需对对方底细多么了解,更不会关心。萍水相逢,却似故交。平时并无联系,但见面却毫无疏离。关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但却能放心的将心里话倾诉给对方,毫无顾虑的信任,这种关系,也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知己!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矣!

如此足以说明,人生知己,多么难得。

更何况,在这物欲横流的现代,若想寻一知己,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现在在网上也好,生活中也好,追求和拥有一位异性知己,好像成为一种时髦。

人们给这种异性知己披上了一件非常温馨的外衣,那就是“红颜知己”或者是“蓝颜知己”。

而这种知己,女子却万万不信的。

萍水相逢才是缘,刻意追求,最后,始终免不得沦陷在肉欲之中。然后,支离破碎。

高山流水觅知音,红颜也好,蓝颜也罢,知己,可不仅仅存在于异性……

然而在女子感慨着回向住所之时,她却不知,这边安逸,却在摇头失笑。

知己?

依然逃不过,七情、六欲!

第八十一章往事如烟

天色略显黯淡,但如今只不过四五点钟,安逸又在河边驻足片刻,转身回屋,换了件衣服,然后又出来,向着深山离去。

脚步一跃,便已消失无踪。

他要去外面用天魔元神收集欲念。这个百来户的村子,还是太小了。因为小,所以各种**不多。更何况,山中多是老人孩子留守,欲念更是有限。

一路疾走,翻过几座山,来到阴间入口的那一座山,然而眼前场景,却让安逸眉头一皱。

只见山上洞口处,大大小小几十顶帐篷,帐篷群中,男女老少有很多人,忙忙碌碌的,拿着长剑枪头,或清理,或搬运。

此时一个年轻人注意到他,放下手中活计走了过来,道:“你好帅哥,你是这附近的村民吗?这里现在不方便过来,你先回去吧,我们离开后再来。”青年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牌子,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考古重地,闲人免进!”

安逸见此眉头更紧,心中忍不住思量:“究竟是谁泄露了秘密?钟思宇?郝教授?……徐蕙?”一边想着,一边运起目光向场中打量一遍,并未发现那日一行中任何一人。

眼见对面青年还在看着自己,安逸装出一脸疑惑表情,问道:“这位大哥,贵姓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这里是古墓?你们在考古?”

青年笑道:“免贵免贵,我姓王,你叫我小王就行。这也不是是什么古墓,就是一个古时候的藏兵库。对了,你哪个村的?”

安逸向身后一指,道:“白岩村的,怎么了?”

小王一连恍然,说道:“怪不得你不知道,说起来这地方还是你们这里的人发现的呢。好像是金榕村的,一个姓刘的老大哥。五十好几的人了,还要上山砍柴,要不是他,这里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发现呢……”正说着,忽然一声呼唤从人群中传来:“小王,又偷懒是不是,还不赶紧干活,没见天都快黑了。”

小王大声应了一声,转向安逸道:“不跟你说了,你快回去吧!”安逸点头称是。心中却暗怪自己大意。

这山洞洞口本来是被山石挡着的,直到他们从阴间返回,才被推开。而他为来往方便,懒得每次都堵,所以就一直开着,却没想到,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被发现了。

扫了一眼来往的人众,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知这帮人不走,这个阴间通道就暂时不能使用了。

虽然他有隐身法术,但是开启通道时会有异像,发光之类的,所以只能等无人时才能施展。

虽然如此,但他也没有多少懊悔,毕竟这通道是搬不走的。至于那些“古董”,他要着也没用,爱般就搬吧。

最后瞥了一眼山洞,他当即转身离去。不过他却并未回白岩村,而是行至半路,眼见四下无人,就停了下来。

挥手招来一片树叶,指尖在上面一点,光芒闪过,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壶出现在手中。

安逸心中一笑:“既然阴间通道暂时不能用了,倒不如试试这壶天法,看看会把我送到哪里。”说罢,将酒壶抛落在地。纵身一跃,跳入其中。

他却不知,他这一跃,错过了阴间好大一场变故!

……

且不说后事,却说这壶天法有没有距离限制,安逸并不知道,但不能随心所欲,却已经得到证实。

因为不知道自己会落到哪里,是否会在人群之中。所以他刚一跃入,就准备好了隐身法。

果不其然,眼前场景变换。不一刻,就从深山密林,换为了人来人往的都市街道。

这里离白岩村明显非常远,只因天上晴空万里,金乌西坠,天地间还一片明亮。

寻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显出身形,随意游走在街道上,一缕缕天魔元神被他分出,附在过往的行人心中。

他所选择的,多是十六岁至四十岁的男女,或功利、或**,都是最茂盛的时期。

不一会儿,千缕分发完毕,安逸便收手了。不是不能再多,这种分神之法,化分千万亦不是问题。也不是顾不过来,天魔元神吸收人欲,宛似本能,根本不用他刻意控制。只不过他想在吸收欲念之力的同时,查看其一生记忆,期望从中有所感悟。这才是一件需要专心的事,如果太多了,还未来得及查看,就要穿越世界,然后收回,那也没有用途。

分发完毕后,安逸打算先吃个饭,到夜间再以天魔入梦之法,挨个在人心里搭建梦境,用他们的视角,经历他们的一生。然而就在此时,一张怎么也没想到脸出现在他的眼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充满喜悦惊呼:“安逸!”

话音未落,男人已激动的跑到安逸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阵,却忽然脸色一变,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怒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不拿我当兄弟是不是?还把安叔留给你的房卖了!你如果真的缺钱,不会跟我说吗?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年你都去了哪里?现在在做什么……”

一连串关切的问题从郑弘文口中脱出,安逸看着他的脸,一时间生出一种莫名之感——恍若隔世!

郑弘文此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从安逸不告而别已有了差不多一个年头,虽然恼怒他不告而别,但更有重逢的喜悦,让他一时间忽略了安逸的表情。

而此时,安逸心情却有所不同,对于郑弘文来说,时间不过一年,但对他来说,却将近七八年的时间。更有重生前的那一段记忆,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怔怔半响,看着对面郑弘文激动面情,心知并非作假,但依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自己太过小气了吧!

前世之仇前世已报,今世之仇今世未生,更无从去生,如此一来,又何必如此扭捏?

一念至此,安逸只觉灵台一清,仿佛一座大山从身上卸去,紫府之中,灵光更显圆润。

此时郑弘文也察觉到安逸的不妥,见他表情怔怔,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口中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安逸回过神来,将意识转回体外,笑了笑道。

郑弘文见他表情淡然,当然不疑有他,但却不知,此时安逸心中却是巨震,暗叹道:“原来那件事始终对我有着影响,一日不看开,即便能够成仙,日后也会引发磨难,或导致心性永远不能圆满……”

不过好在,因为他一时心动,以壶天法出来,恰巧遇到郑弘文,心中有所领悟,将这一隐患在成仙之前消除,不然以后将越来越难。

将前事看开后,面对郑弘文清秀俊郎却满是疲惫的面庞,安逸眉毛一挑,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郑弘文呆了一呆,脸色一暗,却瞬间消失不见。说道:“差点忘了说了,我现在在这上大学,你呢?你怎么也在这。”说完,不等安逸回答,四下张望了一下,道:“别在这说了,你吃饭没有?看见前面那个饭店没有,我们喝点去,边吃边谈,给我好好说说,你小子这些个月都干嘛了?”

安逸点点头,心中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上一世郑弘文是北大的高材生,这一世应当也差不了。当下边随着郑弘文向前走着,边编道:“我在外地上班,来京城长长见识。你在哪上学?北大?”

“你怎么知道?”郑弘文诧异一声,却没有多在意,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此时两人已经走到小饭店中,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箱啤酒。安逸道:“要这么多,喝的完吗?”

郑弘文道:“怎么喝不完。这么长时间没见,不多喝点怎么行!”话虽如此,但其脸色却是一抽。

借酒消愁?

安逸摇了摇头,他没有打探的心思。

如今他虽以看开,但同样的,对于感情也早已看淡了。别看现在他与郑弘文说说笑笑,但心中却几乎持以漠不关心的态度。当然,也只是几乎,但说笑,也只因心情好而已。说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人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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