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处处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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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处处是惘然-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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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二十几年的孤独都被这一个母亲的拥抱消融了。墨雨的泪划落了,滴在了这位母亲的肩头。
  “啪”的一声打破了这苍白的安静,何爸爸的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何闯的脸上,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何妈妈和墨雨吃惊地看着老头子,仿佛他的浑身都燃烧着怒火。
  “我竟然教出了一个禽兽!”老头用阴沉的口吻字正腔圆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然后转身走进了卧房。
  何妈妈很心疼,但是她却明白这种情况下的包庇只是对自己儿子恶行的纵容,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像个虐待狂一样的活着。也许那一刻的她心里比谁都更难过。
  “阿闯……你怎么能这样?你以前跟我保证过什么?你说你不会再那样对小雨了是不是?现在,你非但不悔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了。你想要了他的命吗?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小雨的妈妈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这样对待……你可让她怎么活?这心里的伤怎么好的了?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你。”何妈妈肝肠寸断地说着,又转过头看着墨雨,
  “小雨啊,对不起啊,是……是我没管教好我的儿子……”何妈妈撕心裂肺的抽噎让墨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只是想小小的恶作剧一下,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是他让老人难过了,这些都是自己的错。
  那晚,何妈妈一直握着墨雨的手发呆流泪,然后再发呆,何闯则默默地坐在一旁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事实上他也很恨这样的自己,伤到墨雨他是最心疼的,每次动手后他自己何尝不是后悔莫及呢?但是一想到墨雨那种坚持的态度自己就总会失控,特别是这次墨雨竟然说不再爱自己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自己在害怕,害怕失去。


☆、第二十九章 晴转多云 (1622字)

  墨雨正伏在自己的电脑前,一边打游戏一边吃薯片,每天也只有在工作室里的这段时间是最开心的了。手机忽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墨雨瞟了一眼,是陌生的号码。随便按了接听,夹在了耳朵和肩膀之间:“哈喽?”对面传来的一阵沉静。
  “喂?哪位?不说话我挂了啊。”
  “哎……别!”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林……风?”
  “嗯……是我,那个……”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是你是你,小风!想死你想死你了!”墨雨兴奋地立刻跳了起来,还疯狂地摇着手里的电话。
  “看来还生龙活虎的么!枉费我还为你担心那么多天。”
  “你担心我?你真的担心我啊?好感动,我就知道小风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墨雨说着,眼睛弯成了两个秀气的月牙,嘴角上扬着,藏不住的幸福写满了他的脸,好像连日来的阴雨天气都在一时间烟消云散了。
  这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来电话过来的林风,在听到这个刺毛的声音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出了那么点安心和愉悦。
  “对了对了,小风我问你,你们领导最近有没有找你麻烦?”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没有吗?那就好那就好,害我都为你担心的快气绝了你知不知道。我走以后你有没有好好吃饭?该不会又变成了猪窝了吧?”
  “没有,还保持你走时的样子呢。”
  “真的?嘿嘿,没有我的时候……是不是超级超级无聊的?超级超级想我的?没有我陪你,你睡得着吗?”
  其实墨雨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说中了,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林风确实孤单、想念,并且失眠,因为身边少了个人。
  “我……我说你怎么就一直是那死德性啊?”林风的脸红了,在大队门前拿着电话踱来踱去,站住的时候会用脚尖踢一踢地上的小石头。正常人看见他这个表现都会习惯性地猜测到电话对面的情况了。几个刚替班回来的交警鬼脸逗着林风:“嘿!大林子,给媳妇儿大电话呢啊?你臊啥,跟个猴屁股一样。”
  “去去去,一边去啊!”林风的脸更红了,驱逐着队里的兄弟。
  这边的墨雨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这样被人误会自己竟然也有点小小兴奋和期待。
  “小风,你们同事说我是你媳妇儿呢。”
  “哦……他们就能瞎闹,一天到晚都没个正型的。”
  “喂喂!你能不能有点情趣,干嘛这么干巴巴地回绝我啊!”
  “废话,我不回绝你还能怎么滴?还叫你……媳妇儿?你个死变态!”
  “切!我是死变态,那你给变态打电话脸红什么?”哼哼,你以为我没听见是吗?
  “你……我这……这是刚执勤回来热的,少自作多情啊。成了,听见你没事就行了,挂吧!”
  “喂!你不是吧,才没说两句就挂啊!”
  “不然呢?老子心疼电话费呢!”
  “小家子气,那我给你打回去好了。”
  “崩了啊,也没什么说的了,麻利儿地给老子挂了。”
  “不挂不挂就不挂,就费你的话费,哼!”
  “……”其实林风蛮可以挂上的,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个声音牵制着他。林风的胸口如同一锅煮沸的油翻滚不止。说不出来什么,却也宁可坚守着这一份沉默的温度。
  “喂,小风?你干嘛不说话了?”
  “等你挂电话呢!”
  “改天我去看你好不好?检查检查你有没有好好收拾房间,顺便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偷腥,哈哈!”
  “偷你个头啊,说的我好像真跟你有什么似的。”
  “好啊,都一起睡过了你还敢死不认账是吧?你个没良心不负责任的!”墨雨逗得正开心,门忽然被踹开了。何闯满眼怒火面色狰狞地站在门口,墨雨瞪圆了眼睛,电话直接从掌心滑落到了地上,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压上心头。
  “喂喂?墨雨?喂?”
  何闯黑着脸一步步走到墨雨面前,捡起了电话,然后瞟了一眼号码,将电话挂上了。


☆、第三十章 不能放弃 (994字)

  “阿闯,孟叔叔今天叫你出来是有事情想拜托你的……你还记得我曾跟你提到的那个高中同学吗?”那天在接到何闯的电话后,孟蒙当晚就邀请他出去吃饭,目的就是跟他聊聊林风的事情。
  “当然记得,那是我刚跟家里摊牌和小雨的关系的时候。只有孟叔叔你站在我这边。那天你给我讲了你喜欢的那个人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你说你喜欢他,只是在你们那个年代那是不能被允许的事情。”
  “对,事实上……林风就是那个人的儿子。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所以……我不能让那个孩子受到伤害。阿闯,你能理解孟叔叔吗?”
  其实何闯到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只是因为这个人跟他的墨雨有了瓜葛,就让他有了那么点想抡起大锤砸人的脑残。
  眼下,何闯分明听见了墨雨的最后一句话,他们一起睡了?是的,墨雨是这么说的。这个只让他碰的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竟然和另外一个男人上床了,竟然还在此打情骂俏,竟然只有自己像个傻蛋一样一心一意的想要挽回?难道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情场报应吗?未免太过讽刺。
  “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何闯走到吓得惨白的墨雨身后,用手背划过墨雨细嫩的脸颊。“和他上床了?他那么让你满意吗?你是不是想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跟别人欢爱?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墨雨立即瞪圆了眼睛,他知道这话里的意思,他不要林风有任何的不幸,林风是无辜的。墨雨拼命摇着头,转身面对着何闯,用力抓着何闯的胳膊:“不……不要,闯,我只是在跟他开个玩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我们没有。他是个直男,他讨厌我,觉得我恶心,我不骗你。”
  “讨厌你?讨厌你会收留你?墨雨,这慌撒的太没底气了吧?”事实上,墨雨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理直气壮,他讲实话的时候向来底气不足、东张西望,极其紧张……
  “我真的没有骗你,是我没有地方去,才死缠着他收留我的。他们家里只有一张床,我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求求你,阿闯,不要伤害局外的人好不好?”
  何闯在心中暗自苦笑,墨雨啊墨雨,你一直都觉得我一味的在伤害别人,你可曾看见我也受伤了?八年呐,从来没有尝到过吃醋是什么滋味,也许此生最信任的事情就是墨雨对自己的爱。现在他却要苦笑着去乞求这份信任,或者说是用尽各种手段去铸造一个感情的牢笼,即使是这样,他也要抓住墨雨,如果有什么能让他放弃,那就是自己生命的终结。


☆、第三十一章 你必须服从我 (1479字)

  何闯黑着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表情看着墨雨竭力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辩护着。何闯走到了他的跟前,直接将墨雨揽入怀中吻了上去,以此阻止这个家伙再谈及那个让他生气的人的名字。
  墨雨用手抵住何闯的胸口,试图把他推开,但是这样的小动作反而让何闯将他抱的更紧吻得更深。墨雨的心好像被扎了一根粗粗的刺,一点点让他感受这血肉的摩擦感,好像就要窒息,好像就要死去。这个吻没有向从前那样让他快乐,只是让他觉得阵阵恶寒。但是,这个吻却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在墨雨的印象中,何闯从未主动向他索吻过,这种气场逼人的激吻还真就是初次体验,吻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正在二男缠绵,墨雨苦不堪言之际,小马儿这个没长脑子的家伙前来敲门,歪打正着帮着一筹莫展的墨雨脱了身。墨雨忙用拳头捶打着何闯结实的胸口,何闯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松口,接着,墨雨就像鲶鱼一样跐溜从何的怀里滑了出来。
  墨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马儿,你就是活雷锋!”
  “啊?”完全摸不到头脑的小马忽然就被盖了这么一个头衔,自己还真有那么点不适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啊,墨雨后面分明乌云密布,雷雨交加,一个死神一般的男人满眼凶光恶狠狠地望着他。吓得小马脸牙齿都跟着发抖,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自己是个搅局的,敢搅何闯的好事?这不是找死吗?
  “那个……我,我来干嘛来了?”
  “哎?你傻了啊?问谁呢?”墨雨眨眨眼睛,极其悲催地等待着小马的下文。
  “那个……我回去想想啊,想想……”小马转身就要逃离阵地,一把让墨雨的猫爪子逮住了,墨雨心想,开玩笑,这个时候我要是让你跑掉我就不是你老板。
  “回去想什么?就在这想!”此语一出,小马差点给他跪下。墨雨则是心里暗自喜滋滋,琢磨着小马在这,何闯那种脸皮薄的跟豆皮一样的家伙肯定不能再干啥。而自己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想想接下来的对策——怎么才能不让他伤害到林风。
  但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短短几秒钟,何闯就已经站在了墨雨身后,一并而来的还有那杀死人不偿命的气场。
  “小雨,我们的问题好像还没有谈完,接下来还有很多‘深入’的事情要探讨,我觉得还是就我们两个更好一些,当然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不在乎有别人在这观摩的。”何闯说着,在墨雨的耳后吹了一口气,而右手直接就伸进了墨雨的衣服里。
  墨雨吓得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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