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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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迷攻计-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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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从杨岄的背影中读到了伤神两个字,顾慎之看似闭着的眼眸忽然间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强忍着腿骨断裂的痛楚中,顾慎之仿佛是吃了鸦片一样的兴奋异常,他一边笑,一边落泪,眼泪染湿了纤长的睫羽,挂在他苍白的脸颊。
  
  叶千骄一如初始一般平静,转头唤了家丁进来,视线始终只停留在手中的器具之上,良久,他放下手中刀具,走到门口,缓缓关上房门,可是即使只留下一道门缝,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个背影之上,直到他消失在影壁之后。
  
  从千叶山庄出来的杨岄只觉得自己很是迷茫,一想到这么些年他为了练功,一直保持童子之身,连一个女人都没碰过,自认为在禁欲这一方面,绝对堪比柳下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哟……这谁呀。”清月才睁开眼睛,就看见杨岄坐在他房里,独自拿着一个空茶杯发呆。一想到这个人昨晚死活都不肯留下,白白让他浪费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催情酒,小心肝还有那么些许小痛呢。
  
  “我是来问你几个问题的。”杨岄见他醒了过来,也不转头,就直接开口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娼妓?”
  
  清月刚从梦中醒了来,此时还有三分睡意,便被人问了一个如此惊世骇俗的问题,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这……这还用问吗?家里太穷了……养不起,还要养兄弟姐妹……所以就被卖到这里了。”
  
  “那我问你,若是你没有被卖到这里,你会不会随意让男人碰你身体?”
  
  这小王爷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今天好生奇怪?清月虽然不解,却只能开口答道:“那……那……就要看,那是是否是清月的心爱之人,如果是心爱之人,那雌伏于身下,应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清月说着,脸上不禁飘起一丝红晕。
  
  “心爱之人?”杨岄皱着眉头思考,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你说男人只愿雌伏于自己心爱之人?”
  
  “那……那是当然了。”清月瞄了一眼杨岄,心中虽然带着几分疑惑,但回答的很是诚恳:“而且。还是要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不过像小王爷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冲月榜我拼了……为嘛我只看到我一个人在战斗……5555




19

19、第十八章 。。。 
 
 
  从碧凹馆出来,杨岄却不知要去向何处了,以前每日都往外跑,怕的就是看见客栈里顾慎之那张假笑脸,总让自己觉得恶心反胃倒胃口。可如今那人已经搬出了客栈,杨岄却依然如往常一般,不想回去。
  
  也许是太寂寞了吧,来了这夙京也有十来日了,事情大抵都办妥了,此后闲来无事,又要如何打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竟然全无睡意。脑中又想起了昨夜之事,心中烦闷,起身离开。
  
  隔壁通儿听见声响,忙从房中探出头来,杨岄扬手道:“不用跟着,去去就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又何尝会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只是下了楼,停留在客栈的后院之中,满院子的桂花正开的荼靡,清幽的气息在他鼻翼下飘荡着,推开那扇房门,月光随着门缝洒到了青石地面,帐子松松的挽在床头,昨夜,他曾在这里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今天一点都记不清了。
  
  杨岄痛苦的闭上了眼,其实,他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记不得,就算自己刻意想要去淡化,可那还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现实和梦境发生矛盾的时候,是自己在一味的逃避,在耳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然而这究竟不是梦,顾慎之身上留下的那些证据,就已经宣告了杨岄梦想的破灭。
  
  同时他也被自己的行为震撼了,他从来不知道,在自己的梦里,曾经如此的渴求过那个人。
  
  房间的门又关上了,发出长长的铰链摩擦的声音,杨岄的缁衣在夜风中扬起,跃上了房顶,在夜黑风高的夜晚,一路施展轻功,也许他是没有目标的,但另一种可能就是,他的目标明确。
  
  他停下来的地方,正是千叶山庄的后门。偌大的千叶山庄,可是他很快就找到了顾慎之的住处,房门紧闭,那个人安睡在里面,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容颜,有着苍白而心碎的美,就好像是雪花,一不小心,就要被风吹散了。
  
  那人睡的很沉,他开门进去,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是闭着眼。修长的眉宇中有着倔强高傲的神情,杨岄的手指在自己的衣袍上百无聊赖的滑来滑去,可他心里想的,分明是抚上那人的眉头,化去他这一脸的孤傲。
  
  这种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散乱的手指瞬间握成了拳,他忽然有一种想法,只要这个人死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父亲的壮志,他的犹豫,还有昨晚那错了的一夜风情。
  
  空气似乎渐渐凝结了起来,杨岄的手指颤抖着按向顾慎之那带着昨晚欢愉后的印记的白皙的脖颈。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杨岄吓的站了起来。顾慎之忽然睁开了眼睛,那艳潋的眸色中带着些许的鄙夷,好像在嘲笑,你这没用的家伙。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杨岄心虚,随口说道。
  
  顾慎之只是笑着,缓缓的从床上支了起来,左腿绑了绑带,动作有一些僵硬:“我是在胡说吗?你……在这里看了我那么久,不是想杀我?难道是爱上了我?”他垂下了眸子,忽然扑哧一笑,杨岄的脸更加红了,却听他继续说道:“还是慕楚因为昨夜的关系,想要对我负责了?”
  
  杨岄的脸微微变色,这是被激怒的征兆,以往每次激怒他,顾慎之付出的代价便是满身的伤痕。然而这一次,杨岄并没有暴跳如雷,他居然开口说道:“我并没有想要杀你。”
  
  顾慎之疑惑的转头看着杨岄,忽然间发现他那张稚气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变的轮廓分明,以往不管是如何的怒气冲天,却总在眼底带着一抹童真的眼眸,已经深不可测。这样的杨岄是他没有见过的,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安,闪了闪眸子,低下头说道:“你杀了我吧,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所以你杀我,我不会怪你。”
  
  “你要我杀你,那你又为何要受尽了苦来医好你的腿呢?”
  
  “为了两不相欠。”顾慎之抬起头,那种孤傲的神情又回到了脸上,他忽然笑了一笑,嘴角浮出好看的弧度,看着杨岄的眼眸中竟然泪光点点。
  
  “我知道,只要我的腿一天不好,你就狠不下心来杀我,与其这样互相折磨,不如把腿治好,我们两不相欠,如果哪天你要杀我了,就再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治好腿,就是为了让我杀你?”杨岄冷笑了一声,忽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睨着顾慎之,开口道:“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顾慎之直了直脊背,他的身姿好像从来都没有弯曲过,即使是坐在轮椅,亦或者拄着拐杖。杨岄甚至觉得,以前每次撞到他与父亲在做那种不堪的事情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也透着一种让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淡漠。
  
  “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能说服人的,那就是好理由。”
  
  “可你这并不是什么好理由,因为你并没有说服我。”我杨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上当受骗。
  
  “那也就是说,你以后都不会杀我了?”顾慎之说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的那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两道泪痕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慕楚……慕楚……你真是傻孩子,我逗你玩呢,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经逗,一回话就一本正经的了,平常你不是老来噎我吗?噎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杨岄气的牙齿都痒痒了起来,扭过脸说道:“我可以改变主意,说不定我想通了,还是会杀你的。”
  
  “那你是在想不通什么呢?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顾慎之靠在了床背上,他说话的声音明显的变轻了,有点失力。
  
  杨岄瞟了他一眼,之间他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额上湿漉漉的,像是冒出的冷汗,他站起身来,避过顾慎之的视线,开口道:“我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想通,你除了勾引男人的本事比我厉害,还有哪一样及我了。”
  
  顾慎之低着头,左腿的伤口又开开始痛了,接骨后服过的止痛剂现在已经失效了,强烈的痛楚让他皱紧了眉头,可他却依旧倔强的说道:“我的本事那么好,那你有没有本我勾引到了?”他说着,抬起头来,微微舒开了眉头,迎向杨岄的目光。
  
  “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勾引了老的,还想勾引小的,你别以为和我有了一晚上,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我杨岄在下作,也不会去和自己的父亲抢一个男宠。”说到这里,杨岄的怒意已经完全被顾慎之激发了起来,他忽然转过身子,狠狠的掐住了顾慎之的脖子,手中的力气慢慢的加重,看着他苍白的脸慢慢变红,所有的血色凝聚到了脸上,顾慎之就这样垂着眸子看着他,他的眼中有着浓烈的憎恨,而更多的,却是赴死的决心。他甚至都没有挣扎,在最后的时刻,选择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如八年前,杨岄得知母亲死讯,从武当赶回云州,在母亲尸骨未寒,棺椁还未入土之时,撞见了顾慎之与自己父亲在榻上交欢的那一幕。那天晚上他去了顾慎之的房间,用厚重的棉被捂住了顾慎之的身体,身下的身体只是剧烈的颤抖着,可是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挣扎过。
  
  他知道他想活,可是,他更想死在自己的手里。而他偏偏,不想让他如愿。
  
  杨岄的手一松,顾慎之的身体失力的撞在了床背上,痛的他咳了几声。
  
  彼此都没有开口,只有月光依旧,过了良久,顾慎之奴了奴嘴角,开口道:“八年前你不杀我,八年后你还是杀不了我。你根本是就爱上我了,还不肯承认。”他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在别人听来,就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一样,没有半点虚假。
  
  “你放屁,我才没有爱你,你以为我跟那些个不懂事王公贵族一样,整天做一些分桃断袖之事,把自己的男宠拿出来和别人一起分享。顾慎之,你知道什么叫男宠吗?男宠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杨岄看着他,忽然间眼中闪出一抹厉色,用手指勾起来他的下巴,继续开口道:“不对,男宠,连个东西都不算。”
  
  “是,我知道。”顾慎之看着杨岄,没有半点的反抗之色,只是妧媚一笑:“所以,慕楚你也想通了,要把我丢给别人了。”
  
  “你……你说什么。”杨岄心头一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慎之冷下了脸来,却仍掩饰不了自己脸上的一抹失意。月华照在他的脸上,他眸中有泪,闪闪晶晶。
  
  夜越深,风越大,窗户纸呼啦啦的响。杨岄转身要走,却听见顾慎之在那里低低诉道:“慕楚你可曾记得,小时候你总爱跟我说的那句话。”
  
  杨岄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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