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莱特咬牙切齿,说:“你一定会后悔的。”接着摔门而去。
埃尔弗整个人委顿下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哪里那么容易放弃,孤独久了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就是一种安慰,更不用说菲斯莱特那么一个精乖绝顶能够哄人哄到天花乱坠也不显出谄媚的人了。尤其菲斯莱特并不仅仅是个好色之徒,因为见识广博又颇有幽默感,谈谈说说玩玩闹闹很有意思。他一旦离开,弥漫在大房间里的寂寥感瞬间凝聚,包裹着埃尔弗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如果派人去传口信哄哄他,他大概不会不回来吧,这个念头在埃尔弗脑子里缠绕不去,赶走了又回来,就像魔咒,使埃尔弗痛苦不堪。直到下午收到一封信,埃尔弗才能勉强平静下来,说服自己赶走菲斯莱特是明智的,因为据信里的消息,公爵已经离开了葛底斯堡启程回来,目前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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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第 282 章 。。。
埃尔弗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一想到那个人要回来就烦恼不堪,就派人召来伯爵普罗克特商谈一番。因为近来跟菲斯莱特腻在一起,埃尔弗几乎没有理会其它事情,伯爵普罗克特隐约耳闻他有了个新情人正如胶似漆也就识趣地不来打扰。这时公爵要回来,埃尔弗就召见他,可见得是在为了公爵烦恼了。
一见面,伯爵就流露出一种微妙的不以为然的神情。埃尔弗想起之前他对苛布里耶颇有微辞,这次自己竟然跟菲斯莱特搭上,而且其中的过程相当荒唐,不由得脸热起来。
伯爵却笑起来,说:“陛下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明白的,谁都年轻过。”
埃尔弗觉得自己跟菲斯莱特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伯爵所想象的那样,但又无法解释,不禁神伤。
伯爵暗地里却认为这两人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但感情纠葛是福是祸又实在难说,于是不再谈及这个话题,而是旧话重提,与埃尔弗讨论时下的情势。
原本在王国里支持公爵的主要是两种势力,一是威尔明顿四周的北地贵族,向来不服国王的统治,蠢蠢欲动,与公爵勾结是为了寻求一个精神领袖,另一是死而未僵的安理教徒,在被废之后为了寻求合法的地位不得不攀附公爵。这几股势力彼此之间原本不相干,一时纠结只是因为利益驱使,关系并不紧密。王国北面还有另外一个小岛国利默里,新近宣布完全脱离王国的控制,于是北地贵族都转而倾向于与利默里交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暂时反而是一件好事。再者大陆上公理教的力量越来越薄弱,继比——国废止公理教之后,陆续有其它国家中安理教占了上峰,在王国内部,由于教会机构的老朽,首脑们日益贪酷,民众不堪其苦自然不会盲从。只过了短短的五年,形势就大不相同。
而大陆上的安恕一直是不怀好意的存在。安恕的女王本身是安理教徒,连菲斯莱特也是,却一直暗地里与公爵一派逆党交好,在岛上兴风作浪,伺机从中取利。菲斯莱特与公爵称兄道地,实际上只是女王的利益代言而已,如今公爵一派势力日渐削弱,自然转而讨好国王。伯爵讲到此处含糊其辞,只说“还有其它的不少有利条件”,埃尔弗却也能明白其中关键,对于菲斯莱特的装模作样又有些心冷。
其实两人对这些已经谈论过无数次,今天再拿来推敲一番,只是为安埃尔弗的心而已。伯爵耐性开解,埃尔弗的焦虑就减轻了不少。伯爵又谈起不几天之后就复活节,也许可以再次策划一些行动,不过两人一时没有头绪,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起来公爵回来得不迟不早,正好在斋期结束的时候,就好像特意为了躲避斋期出门寻欢作乐一般。公爵到达时,埃尔弗已经心平气和,亲自出城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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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第 283 章 。。。
巡视海防本来就是相当日常的重要事务,公爵去葛底斯堡的次数并不少,到达的时候传闻里的海盗已经销声匿迹。公爵当然不会引以为憾,葛底斯堡是个繁华海港,城中另有风景,各国的美酒还有热情的吉普赛女郎在禁郁之风盛行的王国里可算是绝无仅有。前几次有菲斯莱特陪着他花天酒地,这一回身边就只有他那群如狼似虎的群从,个个乐而忘返,直过了近一个月,劲头才过去,一行人打道回府。
自从狂欢节过后,那不成文的禁止庆典的惯例突然烟消云散了,复活节在即,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准备起来,公爵尚未进城,就已经感受了到了一股节日的气氛。初春的霪雨早已被阳光驱散,远近的山坡上绿得像要滴出水来,其间还点缀着数不清的粉红粉黄的小花,天空一片湛蓝,衬得几抹薄云像白纱般清透。城门口仪仗喧哗,人群前面一个少年骑在马上,正是埃尔弗。看到公爵一行渐近,埃尔弗从马背上跳下,迎上前来。
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泻而下,使公爵有些眩晕起来。长久的相处,难免会忽视身边的人的细微变化,继而日积月累。一段时日未见,再猛然打量这个少年,跟自己印象中的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了。他的身材已经拔高,仅管还是纤瘦,可配上那冷淡的表情,优雅的仪态,已经是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了。
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好像琉璃一般晶莹剔透,漠然地斜睨着自己,那双甜蜜的嘴唇张开了,熟练地吐出了连串应酬话,可那语调冷冰冰的,连半点感情都没有。公爵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双眼睛那双嘴唇。
埃尔弗敷衍着说了些表示嘉许的话,停了下来,公爵直觉地单膝着地跪在了他的面前,那双眼睛居高临下地冷冷地扫视着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还记得这个孩子第一次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恐惧怯弱,没完没了地哭泣叫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论自己怎么拆腾,他都不再哭叫了,也不再害怕,除了冷漠再没有别的表情。众目睽睽之下,公爵只觉得一股郁念冲了上来,想要立刻把这个孩子压倒,狠狠地折磨他,撕碎他这副高傲的面具。
埃尔弗并不理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来。公爵吻了他的手,被他扶了起来。两人在众人面前做出亲切和睦的样子携手进城。
城里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打扫屋子,装饰店铺,切猪宰羊地准备过节的盛宴。孩子们都蹲在街边玩彩蛋。公爵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一心只沉浸在自己对埃尔弗的幻想当中。走不了几步路,埃尔弗的手就从他的手里抽了出去,他追上去握住,再被甩开,再握住,再被甩开。瞄一眼埃尔弗的脸,他已经眉头紧皱了,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也不用在大街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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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第 284 章 。。。
进了城堡之后,除了公爵的随从,其余众人都各自散去不再跟进来,走过前庭的时候,随从们也都借故离开。公爵握住了埃尔弗的手,这一次埃尔弗没有甩开,而是加快了脚步。沿路有仆人弯腰行礼,埃尔弗理也不理,径自上楼去了卧室。
进了房间,埃尔弗反手带上门,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还没走几步,就已经一丝不桂了。公爵楞住,直勾勾地看着他。埃尔弗站在床边,朝南的那一排窗子全都开着,阳光照着那具修长的身躯,晕出迷人的光泽,美得毫无瑕疵,腿间的饰物毫无顾忌的袒露着,闪着耀眼的光。公爵呆站着没有动,只是上上下下看他。埃尔弗满不在乎地让他看,可时间久了也不耐烦起来,说:“你一路上粘粘乎乎的不就是要做吗?还在磨蹭什么。”
公爵完全没有想到埃尔弗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一路上明明没有正眼看自己,怎么会那么明白自己突如其来的郁望。那句冷冰冰的话像针一样刺进耳朵,一种酥麻感从背脊一直传到了脚底,公爵好像在一瞬前失去了对自我的控制,完全被面前的人俘获了,不假思索地跟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上前把他按倒在床上。
吹了风的缘故,埃尔弗的身上一片冰凉,公爵觉得自己身上的热度似乎被吸了过去,瞬间恍惚,紧紧搂着他在他的脖子上吮吸起来。埃尔弗闭着眼睛忍受他的动作,比之前还要更讨厌了几分,可是受了挑豆也自然有了反应。那种隐忍的神情与葛底斯堡欢场之地的放荡少年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自恃身份的骄矜,动作并不讨好迎合,只是带着一贯的柔顺不加抵抗。公爵突然想要更多的互动,而不是单调的发泄,于是开始尝试着取悦身下的躯体。
虽然公爵从小就受尽冷遇,但毕竟身份尊贵,在这方面从来没有放低过姿态,自然有人来巴结讨好他,有了郁望也就是直接发泄,没花过半点心思。这时候头一次想要取悦一个人,付诸行动,才发现如此简单。属于自己的这具身体非常敏感,一碰就会有反应,放轻力道慢慢抚摸腰侧,那紧皱的眉头就舒展开来,用嘴唇包裹住淡红色的部分轻轻吮吸,渐渐就听到了愉悦的喘息声。原来这种变化这种反应会使自己如此欣喜,公爵只觉得奇妙。手向下一探,那双腿就自动向两侧分开,手指探进去,里面温暖柔软,微微沉□子,轻轻把自己推进去,那个地方会自动尽量放松把自己完全包裹进去,原来是这样美妙的感觉。摆动腰部,不用蛮力,而是款摆款送,埃尔弗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迷茫地看着自己,抽离了那些刺心的冷淡,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他抬起手捂着嘴,公爵抓下他的手压在枕头上,他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妩媚的声音,不是过往听过的做作的朗叫,而是不可抑制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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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第 285 章 。。。
公爵忘记了自己的感觉,全副精神关注着埃尔弗的表情,拿捏着力道和角度要给他更多的快赶。埃尔弗也并不抗拒,随着他的动作颤抖申今,一心一意地享受着身体的愉悦。公爵看着他的种种反应,想到这些快乐全部都是自己给予的,简直比自己尽情发泄还要陶醉。埃尔弗并不持久,也不会像别的男孩子那样刻意控制自己,很快就设了出来,一股热夜溅上了公爵的腹部。他正要支起身子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公爵却突然退了出去。他揣测着公爵的想法,大概是因为自己先设出来而扫兴了,不由地暗暗叹了口气,翻身起来侧卧着手伸到下面轻轻握住,手却被对方抓住拿开了。他相当诧异,想要问却不知道如何措辞,就听到公爵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不用了。”
埃尔弗莫名其妙,只能抽回手不动了。两人默然无语地并排躺了片刻,公爵细细思索,觉得自己并不为这次半途而废的胶欢懊恼,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满足感,正要搂住埃尔弗亲腻一番,他却起身下了床,赤着身子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件衬衫草草披上,拿起小几上的一杯茶,走到窗边坐下喝了几口就搁在了窗台上。他衣衫不整,身下全光着,靠着窗扇坐着,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整个人透出一些怪异的颓废,公爵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说:“为什么不穿衣服就坐在窗口?”
埃尔弗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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