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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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定-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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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君末只得应道:“是。”
  
  ——
  
  笙歌被凤君末抱在怀里,鼻腔里全是凤君末的气息。
  不知为何,今日见凤君末回来,面色虽如常,但是自己却总是很担心。
  
  凤君末的也想了很多事情。
  凤润的生辰在六日之后,已经很近了。自己和笙歌虽已有过床弟之事,但总归是担心的。怕是六日后,和笙歌的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手指紧收,将怀中的笙歌抱得更紧了。
  当日第一次见到陆笙歌,便是喜欢上了吧……而后便是得知笙歌的身世,不得不说那对自己来说是个打击。可是便是知道两人是有血缘的兄弟,自己也根本放不下笙歌。
  喜欢他,爱他,似乎已经把那层血缘忽略掉了。
  ……就算是不被允许。
  
  笙歌摸摸凤君末坚毅的侧脸弧线,糯懦的声音从凤君末的胸前传出来:“你怎么了?”笙歌的声音一起,凤君末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由地用力,怕是把笙歌抓疼了。
  
  “疼了吗?”笙歌摇摇头,“不疼。”
  见笙歌表情没有半分痛苦之色,凤君末也就放心了。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么?”
  凤君末默了几秒,回答道:“没有,只是在想训练士兵的新策略。”见笙歌没有任何怀疑之色。凤君末松了一口气。
  ——
  我只是在想,到底该不该现在就告与你此事。
  
  ****
  
  “哈哈……现在好玩了。”凤浅一回府,便一路去房里找楠玉。见楠玉缩蜷在被褥里,只露出两只脚丫。
  轻轻地往那脚心挠挠,果不其然,那脚立刻往被里缩。同时被褥里传出楠玉闷闷的声音,“你烦不烦啊!”说着,一把坐起了身。
  
  楠玉蓬乱的头发全翘着,看得凤浅一阵心痒。过去将人抱进怀里,细细地吻了片刻,这才近距离对上了楠玉的眼,道:“想与我打赌玩玩么?”
  楠玉本来就觉得这人诡异异常,此番见他这样高兴,便知他又是在幸灾乐祸了,“手拿开,我再和你赌。”原来,凤浅的那手已经迅速地去解楠玉的裤腰带了。
  乖乖地将手收了回去,凤浅低声说:“赌陆笙歌六日后会不会消失。”
  
  楠玉大骇,手直接掐上凤浅的脖子:“你想干什么?!”
  凤浅倒不着急,“陆笙歌与我同样为凤君末的兄长,这样你该明白了吧?”
  
  楠玉哭丧着脸,瘫在床上:“难道笙歌要找的人竟是宫中的妃子?可是笙歌不是有爹么?”
  凤浅勾起嘴角:“父皇是亲爹,那陆忠可是后爹。”见楠玉睁大了眼,“陆笙歌的母亲便是林宣。”楠玉一听,更沮丧了……
  “那王爷和笙歌便是……”
  凤浅了然地点头,“聪明。”
  “他们便是近亲相……”一巴掌便打在了凤浅脸上。凤浅笑了笑,开始仔仔细细地舔上楠玉的手指,“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顷刻间,楠玉便被凤浅压在了床头。手麻利地解开裤头,楠玉凄厉地叫了起来。凤浅淡笑,“……乖孩子,真主动。”
  床帘落下。
  
  ——
  
  第二日。
  离谦驾着骏马屹立在凤熙王府的大门外。见那侍卫正想进去禀报,他连忙挥手将人拦了下来。
  既然昨日已与笙歌说了今日便会离开,那我此番便不进去了。离谦苦笑,怕是见上一面之后更加不想离开了。
  那侍卫见离谦如此,只得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守在大门口。
  马匹有些焦躁了,马蹄不时地在原地来回踏步。离谦没有拉住缰绳,而是随了它。马鼻喷着热气,不一会儿也将头转向了朱色的大门,渐渐也平静下来,安顺地杵在原地。
  最后看上一眼,离谦拉上缰绳一挥鞭,便从这里离开了。
  
  回到皇宫时,已是四日之后了。离谦将马匹交于一个士兵,便拖着疲惫的身走进了大殿。稍稍看了几眼,就转身回自己的寝宫。
  习惯性打开雕花镂空的木门,脱下衣服随手放在一边,反正云纱之后自会帮他收拾。天色变暗了,加上回程的疲惫,离谦很快便在床上睡着了,此间一夜无梦。
  
  待到他彻底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走下床铺,回身见昨晚脱下的衣服还静静地放在原处,离谦有些稍滞。
  
  “云纱人在哪里?”离谦一边穿衣一边问着身边的宫女,穿衣这事,他从不习惯让别人帮他做。
  “这个……”宫女忽然跪在的地上,浑身有些轻颤,“云纱公子他……”
  
  “……归天了。”
  




32

第 32 章 债 。。。 
 
 
  已经第五日了。
  明日便是父皇的寿辰,凤君末这样想着。本以为会如之前般很是慌乱,但其实,心却比那时更加平静了。
  这本该就是理所当然的。
  笙歌已与林宣相认,那么凤润的尾随本就是合乎常理的。
  
  凤君末的指尖轻敲着实木桌面,传出细碎又清亮的响动。房门轻轻地被人打开了,一人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慢慢地走向了他。
  凤君末抬头,就见笙歌立在自己面前,盈亮的眼注视着自己。明日笙歌便会知道真相了吧,凤君末不禁细握着笙歌的手,不知如何表述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
  或许是有在害怕笙歌知道真相,亦或许是希望这件事从自己口中告诉笙歌?……
  
  隐瞒多时的真相,可不是能在此就轻而易举地表述出来的。凤君末此刻深有体会。
  “几日前我就想问你了。”笙歌见凤君末的眼里若有所思,“是有什么困扰么?”这几日凤君末虽未说些什么,但是笙歌却有一种有什么事情会逼近的感觉。他知凤君末的身份,那日凤君末练兵回来也说是因为策略问题,可是时间过了之后,再想想,就会觉得没对。
  因为凤君末总对自己若有所思的眼,让自己有种他经常张口不语的错觉。
  
  凤君末一直潜意识地对自己的童年有斑驳的意识。
  自己想要的,以及自己得不到的。
  
  而陆笙歌的出现却让这两种认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现在一切也变成未知。幼时的丧母,让他体味了宫中的人情冷暖。
  得宠的皇子是块人人保护着的瑾玉,而失去庇护的皇子却连太监都能去欺负。之后便是在遇见林宣后,凤君末也从未想过就此放下对皇宫的警惕。能在宫中活下去,便只有依靠权势。
  所以就连那时心理有些偏激的他,也会对那皇位产生向往,直至今日也从未改变过。想保护得了身边最重要的人,便只有去做那天下的第一人。
  曾吃过宫中太监们吃剩的硬馒头,也曾在被发现后,被一群十几岁的太监围着毒打。也曾在冬日里睡过厨房里尚未退温的灶炉。此间也不是没遇见过好人,曾有位宫女偷偷为他送过几次剩饭,却被宫中的妃嫔发现,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见过那个宫女。
  
  而后便是遇上林宣。那时的他一个人玩着手中的破旧的小球,小时候的他不知道何谓寂寞,只知道那时心里发涩,自己热了眼眶却又不想掉下一滴泪。
  距那之后的现在,他才能认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懂了坚强。
  
  知道一切都来之不易,所以他才更懂珍惜。
  而现在,他最想要珍惜的,便是眼前的这人。
  
  ——
  
  亦是如此,那么我就本该亲自告诉他。
  想到这,凤君末似豁然开朗了般摸摸笙歌的发。笙歌也在此刻才忽然发现,凤君末的个子在这段时日里忽然拔高了。以前只是比自己高出一个食指,现在却早已不止了……
  
  “我喜欢你。”凤君末见笙歌一脸的担忧,眼神还是依旧带着柔色,心一颤,嘴里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笙歌一愣,对于在这种时刻凤君末忽然无头绪地冒出这一句话,很是不解。
  紧接着,笙歌回神,点头:“我也喜欢你的。”
  
  笙歌的声音很是平缓,木木的,但是凤君末却能听说这话中的情感。凤君末强压下喷泄而出的情感,缓声道:“明日是我们的父皇的寿辰,我想邀你一同去。”
  
  笙歌心中有丝甜味溢过,我们的父皇。
  好似我们已成亲了一般,笙歌暗觉有些好笑,但是嘴上还是纠正着凤君末:“已成亲的男女才会这样称呼父母吧。”
  凤君末狠下心,道:“就算我们没成亲,你也可以称作他为父皇。”
  笙歌眼里全是迷惑。
  “你是父皇的亲子。”凤君末虽只说了这句。
  但是笙歌的脑子里却强调般一直闪现了另一句话。
  ——那我们便是同为兄弟。
  
  ****
  
  离谦望着那厚实的棺木,一刻间竟头脑空白一片。他这才想到,大概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自己的身边就一直有个云纱。
  跟笙歌长得很像的,云纱。
  
  离谦面无表情,旁边的宫女本来都吓得差点站不起来。她们本以为离谦知道这等噩耗,会勃然大怒,或者伤心欲绝。
  可是现在看起来,离谦却很平静,平静地仿佛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宫女们见此情形,这才恍然:这才该是泠国的王本来的样子,不为任何事物所撼动,这才是王者之气。
  
  云纱呆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离谦想着去算算到底有多久,可是刚一想,忽然就觉得云纱的模样在自己的脑海里模糊一片。仿佛从未有过,和这名叫做云纱的人共处的时日。
  记忆里的云纱,只是和笙歌长得非常像的一个小倌。
  从最初见到云纱,自己就已经将他定在了这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离谦忽然就有了一种落差感,身边的某一个人就这样不见了,虽然之前自己并未去特别在意过他。
  可是现在他的忽然消失,却让自己迷茫了。
  
  离谦皱着眉,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开始抑制住全身心的慌乱,这才走近那口棺木。棺木上盖着厚厚的一层白缟素,离谦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竟在轻微颤抖。
  
  白色根本不适合他。
  脑子里出现一个身着紫衣的细瘦人影,看不清面部,却还是能感受到那人的媚惑。
  
  “该死,谁叫你们蒙上这层布的?!”离谦一边用力掀开棺木上一层层白布,一边不自觉咒骂着,手一直没停。
  宫女们吓着跪在了地上,喘喘不安地用余光瞧着离谦不停地撕开棺木面上的布。
  
  待到白色的全部消失,离谦的视野里只剩下一口色泽极好的棺木时,他的手终于顿了下来。
  他想到了从殇国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笙歌慎重其事地交于自己的那只淡黄色玉钗。笙歌说,让自己代为交给云纱。
  那钗还在自己的怀中,可是人却不见了。
  
  “真是该死!”离谦的五指突然地戳进了棺盖,然后是离谦的一阵失神,只不过一会儿,他便将那棺盖扔到了一边,棺盖狠狠地撞击在了地面上,放出了剧烈了声响。
  几个胆小一点的宫女禁不住叫了起来。
  
  离谦低头看向棺木中的那人。
  熟悉感顿时回来了。云纱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里面,表情全然是虚弱的苍白。
  心蓦地一阵剧烈的刺痛,离谦神手,轻轻抚上了那张失去温度的脸庞。手指似也想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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