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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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家-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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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莫惜倒吸一口凉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容儿,我们谈谈吧。”
“王爷当妾是妻子吗?王爷有了这样的决定也不告知妾,妾浑然不知。”
“容儿,你当本王是夫君吗?”
“王爷说什么!”

南宫莫惜是第一次正面的和这个妻子聊政局:“本王要做什么你都清楚明白,可你要做什么本王却不知道。你是皇上眼线本王知道,可你为了皇上却在宫中做接应。”
“妾没有害王爷的意思,妾、妾不过是想。。。。。。”

“报仇。”南宫莫惜两字吐出,让花想容没了话:“你玲珑心肝,又有什么看不通透的。本王谢谢你替本王生了尧儿。”他伸手抱过南宫尧,花想容早已点了儿子的睡穴,让他沉沉睡去听不见父母的争吵,南宫夜看着儿子,深觉自己和先皇居然如此相似。“本王对你说过,本王有方法让南宫夜生不如死,替你报仇。”
“王爷,妾非是不信你,妾、妾。。。。。。”

“那刺客逃到太后宫中,是你做了接应,那会儿之前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可只是那一小会儿你便想到了办法如何陷害十七。你心思转的如此之快,本王都险些被骗了。只可惜,那日本王决定引火上身,引你去刺杀南宫夜,未免你失手派了楚生跟着,却让他见着你手上的印章。容儿啊,你让本王心痛。”

“王爷故意引妾刺杀吴王,又让妾如何不心痛。王爷,妾绝没有害你的心,可你只想着十七弟,只念着兄弟情,可想过夫妻情?王爷又何时信过妾?”
南宫莫惜单手抱着南宫尧,抽出另外一只手揽过花想容,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容儿,本王非不念夫妻情分,时机不到触怒太后,不智。”

花想容点点头:“妾知道的,只是妾心中仍然伤心王爷算计。”
“你是本王妻子,本王定会为你报仇,只叫那人此生不能如愿,只得日日痛苦。”
花想容抱住人的脖子深深点头:“妾信王爷。”

他们之间有信任么?南宫莫惜解了儿子穴道,尧儿转醒,模模糊糊的叫了一声爹娘。过了几日皇帝公布魏晋罪证,这时,他们也就能出狱了。
那日廷尉恭恭敬敬的来迎煜王一家,花想容看不惯这势力之人,狠狠的冷哼了一声,廷尉并不恼,只躬身站在一旁,说了一声送他们出门。

一路上廷尉向南宫莫惜致歉,只说自己奉了皇命不得不为,南宫莫惜并不难为他,倒是礼貌的笑笑,双方拱手辞别。出了大理寺,南宫夜站在外面,“三哥,我来接你。”
他一身锦缎,绣着金色龙纹,头顶金冠,鬓旁垂下两束金色发穗,正是集天下贵气于一身的装扮。

作者有话要说:
忙回来了QUQ 继续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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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落雪纷纷煜王开释吴王且迎,踏雪寻梅晋王寻仇长剑穿喉
第二十八章

在牢中不知时日过,原来京中又来了一场大雪。他们出狱的这会儿雪势较大,廷尉让人给他们支了伞,又派了车。南宫莫惜还未上车,南宫夜就迎了上来。他来接他,这让南宫莫惜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宫尧睁大眼睛看着南宫夜,叫一声十七王叔。这孩子与南宫夜只见过一次,可不知是父子天性还是如何,居然仍然记得他。雪落的太大,南宫莫惜弯下身子抱起南宫尧,微微笑着朝南宫夜道:“本王先回了。”

他将南宫尧抱上马车,然后扶着花想容上去。花想容咬着下唇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夜才走进车里,懂事的小厮立马跪下,南宫莫惜踩着人上了车。南宫夜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轻微一叹。车辕滚出的轨迹绵绵向前,似乎没有尽头。

赵信给南宫夜撑着伞,只在雪中站了一会儿伞上便落了一层雪。“王爷,今年京里的气候有些怪,还是早些回府,免着了凉。”
南宫夜摆了手,沿着车辕的方向走,每走一步,都踏在车辕滚过的痕迹上。他深觉自己一直追逐南宫莫惜,对方却从来不等一等。他要他,便只有超过了他去。
赵信跟在后面,在雪上留下脚印。两人走的不快,却不怎么说话。今日的落雪实在是太大了,迷蒙了南宫夜的眼睛。

他转头望着被雪压弯了腰的树木,“京里这种天气,只怕穷苦人家受不得的。”
“王爷料的不错,城西已经被压塌了几间草房。”
“安顿好了吗?”
“回王爷,兆尹大人都已经处理了。现在那处估计正忙着。”
“好官啊。”

赵信似乎有话想说,却没说出口来。南宫夜见他神色,一笑:“有什么事?”
赵信想了一想,道:“是煜王爷的党羽。”

南宫夜一窒,却没有说话。他心里想,果然是三哥。他抿起嘴角,收起笑容,依旧踏着车辕的痕迹慢慢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在拐角处的时候,南宫夜接过伞让赵信不用跟着了。他想去落雪的长桥看看,赵信领命离开,南宫夜则一人朝着长桥而去。

如今大雪,连街上的人都少了,长桥之处人更是少的可怜。他见着对面亭中有几个附庸风雅的儒生在喝酒赏雪,他也不想打扰,就一步一步的走上桥,站在了桥的最高处。
湖面结了薄冰,早看不见湖中的锦鲤。
他望着远处的迷蒙山色,如同一颗松柏一样立在雪中。他不知他如今神色行为已经成为儒生诗里的情景。

一阵冷风吹来,吹的落雪乱了章法,和着冷风,南宫夜听到有人上桥的脚步声。
他微微转头一看,那人也是锦衣华服,一纸油伞盖住了容颜。
那人走上来站在桥的另一边欣赏风景,他与南宫夜背对着背,像是两尊玉砌的雕像。儒生们看着奇怪,却又不敢上前想问,只把眼神收回来。

过了许久,那后上桥的人道:“你为何害死七哥?”
南宫夜听着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冷:“你被通缉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九哥真是好胆色。”
那人除了叛乱的晋王南宫瑜还能是谁。
“七哥死了,我如今孤身一人藏匿在外。虽是成王败寇,但却还是想着救七哥出来,可你居然毒杀了他。”

南宫夜根本不想解释了:“你们的罪证公布天下,如今你既然还活着,就该好好活着。”
南宫瑜轻微一笑:“我一生尊贵,现在却命如草芥,活着做什么?”
“报仇啊。”南宫夜想到南宫莫惜这么些年都为了报仇活着,便道:“有一个念想,就能活下去。”
南宫瑜点头,“是的,所以,我来了。”

他话音刚落,手一扬,油伞就被丢了出去,身形一转,腰间长剑出鞘,直取南宫夜性命。南宫夜向右偏头躲开,一手撑伞,旋身踢向南宫瑜的手腕。
南宫瑜只觉手腕一麻,再看南宫夜依旧撑着伞站在长桥之上。他心中一恨,碗大的剑花再度朝着南宫夜去。南宫夜知晓这名兄长今天是一定要杀自己了,也扔了雨伞,全力以赴起来。只见落雪之下,剑光四起,在那长桥方寸之地一争长短。长桥的落雪被踏的乱七八糟,南宫夜纵身一跃,剑花与落雪相合,正是那一招踏雪寻梅。

南宫瑜脚下一点,剑光再起,他单足站在桥的扶手之上,“十七,我今天来便一定要你替七哥陪葬。”
南宫夜一笑:“九哥,只怕是你要去陪七哥了。”
“废话少说,杀了你之后,我自会去陪他。”

这话听的南宫夜一惊,刚想再问却见剑光朝自己而来。九哥的剑法在众兄弟之中除却南宫莫惜却是无人能及的。南宫夜躲闪不及被刺破了胳膊,他纵身一跃,跳到南宫瑜身后。南宫瑜旋身再击,落雪之中犹如闪电瞬现,南宫夜一时被迷了眼睛。两人剑身相碰,互击一掌各自退开。
“十七弟怎么不用踏雪寻梅了?”
“九哥不配死在三哥的招式之下。”

南宫瑜嗤笑一声多情种子,便又攻了上去。
雪越发的大了,两人只在长桥之上相斗。兵刃交接之声盖过风吹落雪的声音,儒生们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饮酒作诗。
电光忽闪,乱了赏雪兴致,他们却并未撤去。
桥上两人斗了百来招,各自都没好受,血洒在雪地里,倒如同雪中寒梅绽放。

踏雪寻梅?

南宫瑜见人略微失神,心中又气又嘲,翻身扬剑刺去,却是踏雪寻梅中的最后一式,这一剑见将取南宫夜咽喉,抽剑之后血喷射而出,正是给这雪天添了颜色。
南宫夜对这招避无可避,忙忙退后几步,方寸毫厘之间,一只酒杯砸了过来,落在剑身之上,震的南宫瑜虎口生疼。

“什么人!”
儒生之中有一华服者款款走出,他这样装扮陷入儒生之中本应明显,可南宫兄弟俩却丝毫不曾注意。
南宫夜转头看去,见着那人一手拿着酒壶,一手却空着。他再低头,那与剑身相碰的酒杯落入雪中居然丝毫无损。那人走来捡起酒杯,笑了一声:“吴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正是天仙居的老板,南宫夜恍然想起。
南宫瑜上下打量二人:“这是他与我之间的事,阁下最好不要管。”
“嗯?”那人也上下打量南宫瑜,故作恍然大悟:“是晋王殿下,见礼了。”他见了一个礼,“原来是吴王殿下要晋王殿下捉拿归案,那小人就不管了。”

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发出一句满足的声音,“吴王下次记得来酒馆喝酒。”他转身之后,身后又是刀光剑影。南宫夜不知这人突然出手是什么意思,手上长剑舞的更快。
南宫瑜见他也生了戾气,嘴角一笑,长剑往前一指,突然感觉右手经络一麻,竟然握不住长剑。南宫瑜面色一白,南宫夜剑身已至。他心中一凉,长剑掉落。

南宫夜见他眼底绝望神采,正要收势,突然觉得手上的剑似乎不听自己使唤直接朝着南宫瑜刺了过去。那一剑穿喉而过,血被封在剑身之内,南宫夜手一抖,收了剑,南宫瑜的鲜血溅落在落雪之上,如同一幅雪中寒梅图。

“九哥。。。。。。”

南宫瑜睁着眼睛,绝了气息。南宫夜跌坐在地,只觉对方盯着自己看的眼睛充满恨意,盯得自己全身发寒。南宫夜转头去看,那群儒生不知去了哪儿。
他颤抖的手伸向南宫瑜,摸上对方尚还温热的脸颊,帮人合上眼睛。

“九哥、九哥你和七哥泉下也可做个伴了。你、你好走。”
他不是故意杀他,却仍是杀了他。
南宫夜望向天空,落雪似乎小了几分。

他站起身回了王府,让人去长桥收尸。到今日,魏、晋二王的叛乱才算真正的了结了。南宫夜在厅里发呆,连桌上的茶杯换了几次也没发觉。他想着今日的事情,想着为何会突然局势逆转,那天仙居的老板是什么人呢?

南宫夜扶着额头,如今他是真的亲手杀兄了,即便那人真的有错。
他并不惧怕做了这事,只是心里徒然觉得苍凉。帝王之家兄弟相残,终究是免不了的。
可是九哥对七哥,他们却是骨肉至亲。他想到南宫瑜说杀了他就去陪南宫鸿的话,心里又是一凉。这两个哥哥似乎从小就要好,就一直在一起。

南宫夜突然想到自己与南宫莫惜,想到自己若要争那皇位迟早一日会与他对上,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你死我亡。
这样一想,南宫夜猛然站了起来。

他争皇位就是为了保护他,怎么能伤他?不可以,绝不可以。那怎么办?依照三哥的性子,只怕到时候宁死也不会依了自己。
南宫夜惶恐起来。他想着南宫瑜死前模样,那张脸突然成了南宫莫惜,他无法忍受。

“我、我不是不能拱手江山的。”
他喃喃自语,“我也不要江山。。。我只要三哥啊。”

赵信进来,看见南宫夜失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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