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几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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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几时休-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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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含听後笑笑,这些日子以来京城中最热闹的的事情莫过於素来以隐忍为上的柳府对於大皇子及王府那边之前的积极态度适时地浇上了一盆冷水,不声不响地就把那位柳府小姐送去“养病”,之前刚刚传出柳府与七王爷的传闻,这位小姐“病”的恰是时候,不过,能有这样一场笑话看,也难怪前些时候郁闷不已的二王爷这样高兴了。
  




92

  
  “王爷,这些话还是私下说说就好,现在大皇子那里这股火可是没处发呢。”吴含善意地提醒道。
  “我又怕什麽!难道他这股邪火儿还能发到我身上来不成?”明世玄蛮不在乎地说道:“他现在应该老实下来才对,若是这时还有什麽不妥的举动,恐怕……”
  “大皇子和您不一样,”吴含突然说出这句话引来了明世玄的侧目,“大皇子不善於隐忍,即使明面上不会作出什麽,但难保不会暗地里有什麽动作,你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明世玄点点头,和那位大皇兄相处了这麽多年,那位向来不是隐忍的人,这一次让柳家扫了面子,以明世华来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吴含见明世玄将自己的话认真听了进去,同时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夜间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除了品调高雅的霍香阁,自然也会有些小人物能够进去的青楼赌坊,而这里也是鱼龙混杂之所,在人人都在叫嚣的赌坊之中,一人垂头丧气地从赌桌前退了出来,摸了摸腰间已经快要空瘪的钱囊,看著那些在赌桌前手气好的人神色一片羡慕,正准备离开赌坊时却被赌坊的管事叫住。
  两人间也省下那些客套,管事脸色不好地直接问道:“你那欠下的六十七两银子什麽时候能还?”
  那人听到这个後脸色有些不自然,向管事请求道:“您实在不行就再宽限我几日吧,等我这个月手头松了马上就把账还上,您也知道我在哪里当差,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慢慢地也能把钱还上不是?我也没有想到这段时日会输的这麽惨,手头上一时凑不了这麽多银子啊。”
  可是管事却也露出为难的神色,把那人拉到赌坊中个还算比较安静的角落,“我怎麽会不知道你那当的是什麽差事?你早晚有一天会把欠账还上,可是这赌坊有赌坊的规矩,就是再宽限也得有个期限,就凭你那一个月的几两银子,那怎麽著也得一年以後了吧?我就是有心帮你瞒著,可是老板一看账目还不是一目了然?你那里他们是不敢去闹的,可是除非你以後不出门了,真要被他们堵住,恐怕你那差事也当不长了。”
  管事这番半软半硬的话让那人不断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这都多亏您一直照顾,要不,您就再容我几日?我也好去到处借借,总能借出一点来的,您就再宽限几日吧。”
  管事也知道那人不是说的推托之词,考虑了半晌最後仍是答应了下来,也还不忘催促道:“你可得快点还上才是。”
  那人连连点头称是,最後离开了赌坊,这时候离开这片夜间最喧哗的地段,街道上已经冷清下来,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已安睡了,因为给门房关照过留门,所以那人也不怎麽担心地往回走,只是还在发愁还钱的事情,规矩他是晓得的,先不说这赌钱的事情,单是想要从朋友那里四处借出一大笔钱来,恐怕就得让人察觉出来,可是自己自幼就是孤身一人,除了去朋友那里借钱外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忽然肩膀遭到重重一拍,吓得那人差点惊叫,可是转眼间被人拖到一旁的巷子中,没有多久之後那人又一个人从那巷子里出来快速地离开了这里,这条街道又恢复了平静,连那些突然出现的人再也没有露面,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条暗巷中有人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看个一清二楚。
  “动作还真是快,”吴含对身後的人说道:“盯好他们,别出了岔子。”
  吴含身後的人在他说完之後便离开了暗巷中,唯有一直在旁陪伴的车夫这时说道:“您该回去了。”
  “知道了。”吴含眼底闪过不屑,真是高看那人了,这麽快就沈不住气了,“走吧,别让楼里的姑娘们等急了。人命,还真是不值钱,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了。”
  七王府中书房的烛火一直没有熄灭,明世云在听到总管的回报後只是冷冷一笑,发出了与吴含差不多的感慨,“区区的一百两就可以买到一个人啊。”
  
  现在柳府中的人们已经习惯了那上面的两位父子三五不时的争吵与冷战,可是在以往好歹还有个小姐在府中出面调解,而如今小姐不在府中,让府中众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柳言希无视於众人畏惧的眼神上了马车,现在他要做的便是让大皇子尽可能找不到借口来攻击柳府,更是将府中的下人紧紧约束起来,柳大将军那里现在似乎是放手不管,也让柳言希感到压力俱蹭,到达了户部便又是一通忙碌,就在柳言希与同僚们核对账目快要完成时,有人突然冲进来宣布一个大消息。
  “知道吗?今日有百姓来告状,而且告的是已死的八王爷!”
  屋内众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後手中都停了下来,看了看刚过午时,於是都放下手中的账本,众人都凑在了一起议论起来,柳言希也是来到周围听众人一起议论这件事。
  “为什麽告八王爷?八王爷不是已经……”
  “听说是一家城外开酒馆的,说是当时有位客人喝酒不但没有给酒钱,反而还砸了酒馆中不少东西,那酒馆老板看出那位客人不好惹,本也想著忍忍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自从那次之後生意也是越来越差,现在身上还欠了一堆的债,也顾不得什麽性命,最起码得让人那人把损失先赔了再说,谁知到官府那里那麽一说,那位客人的样貌衣饰和八王爷极为相似,本来以为是一件小案子,谁成想还把八王爷给牵扯出来,这消息当时就瞒不住了,而且事发那日子也就是八王爷出事那天!现在弄得京城都沸沸扬扬的。”一口气把知道的说完然後便引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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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能有什麽啊,八王爷已经……,这告来告去也告不出个结果来。”
  “话可不能这麽说,这个时候把八王爷的事情拿出来说什麽啊,再说当时八王爷刚去那时那麽多人查来查去,也没有见这开酒馆的说出什麽来,怎麽这个时候才说啊。”
  “看来这里面准有什麽说法呢。”
  “就是,谁知道这往後还要牵扯出什麽来呢。”
  柳言希在外围听著休息的同僚们议论纷纷,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那个夜晚对他来说是个噩梦,怎麽也无法摆脱,本以为不会有人再记起来的时候,它却突然又意想不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都已经快成为了他一块心病,柳言希不知那日是怎麽昏昏噩噩过来的,他当然知道这告官不会单纯,这个案子若是有心的话完全会越滚越大,柳言希可以隐隐猜出这究竟是何人所为,但是这件事情接下来会如何发展的话却无法预料。
  
  长廊下那个鸟笼中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只鸟儿,但是喂食的仍旧是同一个主人,明世潇听著那个让京城权贵们都暗中关注案子的消息,嘴角逸出一丝冷笑,“愚蠢!”
  总管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将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不再多说一言。
  “去盯著点,把这案子盯紧了,若是中间漏了什麽,你也不必回来了。”明世潇对总管吩咐道,刚一说完伸入笼中的手被鸟儿给啄了一口,明世潇恶狠狠地从鸟儿身上拔下几根羽毛,让鸟儿在笼中惊叫不已,在笼中上下飞窜。
  明世潇将手中的那些羽毛随手仍在地下,对总管说道:“换了这鸟吧,终归还是喂不熟,哼!”这场戏还是好好看著吧,看看到时需不需要加点火候吧。
  
  明世云这几日接受著许多人异样的目光,八王爷明世翼的死因现在又因为一个不起眼的案子而让人想起来,当然,无论那酒馆老板究竟是真的是有意还是无意,而将八王爷的事情牵扯出来,官府断案也不能单凭酒馆老板的一面之词,也必须找出有人证明八王爷明世翼在那日确实到过他的酒馆中来,自古以来民告官多是不了了之,更可况这次还又涉及到皇室中人。
  “这样下去好吗?”
  王从镜看向成竹在胸的明世华,他根本就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多生是非,可是形势不由人,对於柳家笼络的失利,大皇子及王府这里毕竟要拿出强硬的姿态来借以弥补在上次失利中的声望,而这次更是可以借力打力来让其他几位皇子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王从镜总是会有莫名的担心,也许事情并不像是他们以为的那样简单。
  “难道不是好吗?无论是真是假,只要人们一开始猜疑,那我们就算达到了目的,不是吗?即使之前有人也存有疑问,但那都是在暗中罢了,我们只不过是搭了个台阶,把所有的一切都摆到台面上来罢了。”明世华说到这里有了一些发泄的快感,这些年来他的位置最为尴尬不过,不上不下,办起事来也不能得心应手,现在总算可以没人约束,那心中的恶气总得发泄出来才是,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了。
  王从镜知道劝无可劝,而且此时说些什麽都已经晚了,唯有求一切顺利了。
  
  明世云在回到王府中後总算能够摆脱那些不舒服的眼神,可是在看到总管那有事禀告的样子,明世云压下心中的疲惫,示意总管赶紧说出来。
  “王爷,这几日王府周围又有些不安稳了,您看……”
  “随他们去,”明世云对於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问道:“人给看紧了,这种时候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是,奴才时刻提著神儿呐。”总管连声应道。
  明世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一次自己总不能再忍下去了。
  
  本来消停了没有两天的京城又让一个消息给弄得热闹起来,前几日以为会不了了之的那件案子,那位酒馆老板竟然出乎意料地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而且在那日听说还有位贵人也经过了那个酒馆,各种小道消息四处流传,甚至有好事者还设了赌局,但是由於那位证人害怕事後遭到无妄之灾只答应在审案那日才会露面,更让事情多了几分神秘性,柳言希也不可能对这些消息不闻不问,他可以感觉的到这一切是冲了明世云来的,也很容易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那位大皇子,真是位不能轻易得罪的人物啊,纵然对於明世云那里无比担心,但是现下也绝对不是他冒然跑去关心的时候,而且他们之前还有著种种不快,可是在这种时候得到吴含的邀请却也还是令他无比诧异,他不认为吴含在这种时候还有玩乐的闲情逸致,可是在那家吴含带他品尝过美食的巷中小店看到仍旧神色轻松的吴含时,让柳言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在沈默寡言的老者退下之後,柳言希却没有那份与吴含打哑谜的心情,直接说道:“你今日叫我到这里来究竟所谓何事?”
  柳言希的话让准备为对方斟酒的吴含动作一顿,放下酒壶,吴含也收敛了笑意,“今日来这里不过是有个消息要告诉言希罢了。”
  柳言希见吴含说的慎重,面色也严肃起来。
  “那个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想必你也听闻了,那麽,你可知道那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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