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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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归路-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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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王不想听见的话,就算脸上多长了三张嘴,也是永远说不出口。
  他已动手捧起尚熙的脸,虎口正好抵在尚熙的下颚,眼中尽显调弄,「多日不见,难道尚爱卿就没有其他话好说?」
  朔王说的慢条斯理,却让尚熙避无可避,他的眼神只能直视着朔王带有玩味的神色,窘态道:「臣……臣不知……」
  「本王真是伤心呀!」朔王轻摇着头,面上看似几分失望,实际却带着更甚的刻意,他细致的脸庞逐渐凑向尚熙的耳,低语:「半个月来,本王可是无时无刻思念着你。」
  缠绵的情话,随着温热的气息吐在尚熙耳边,饶这音量轻若细羽,却让尚熙心口一凛,不知不觉缩了缩脖子,没有任何确切回应。
  朔王放下手,睇了眼尚熙的装束,标准的将军行装,特制的乌金铠甲闪着光芒,身後浓黑的袍子衬着其人精壮身材。
  尚熙一丝不苟的气质完全与这威武的衣物相符。
  一把配剑稳稳地插在腰畔,可惜有些旧了,却意外带出几分沧拓的豪迈。
  标准的将军风范,一流的主帅……然而朔王根本无意於此!
  蓦然一句:「脱了。」
  尚熙愕然。
  朔王俊眉微蹙,又道:「难不成要本王为你宽衣?」语里已尽显不耐。
  「……臣不敢!」
  尚熙嗫嚅,眼里专属於武将的精光瞬时黯淡下来,一双大手在使剑时相当流利,现在却像打结一般,连卸个铠甲都嫌手乱。
  朔王没好耐性,缓缓步回大殿上的王椅,眼眸中的深色早就将尚熙精美的躯体描绘过千千万万遍,当他如愿以偿看见尚熙仅着布衣时的身材,他满意的笑了。
  朔王的笑,总是无比摄魂。
  尚熙不敢直视,却不能忽略朔王已对他开口:「过来。」
  简单的词汇尽显朔王的心急。
  尚熙两步当成三步走,好像沉重的铠甲脱下以後,反而有种更重的东西负在了他的背上。
  他在拖延,拖延的是什麽?
  可惜在朔王面前,任何拖延的法子都是行不通的,当尚熙距离王椅还有些距离时,朔王早就一把将人拉了过去。
  眨眼间,人已被他压在身下。
  这世上很少有人可以将尚熙强壮的身体完全压制住,即便是战场上那些杀红眼的敌将,也只能在他的皮肤上划出几道浅浅的擦伤,谁都晓得朔国的大将军一向是威风凛凛,驾着红花大马。
  但朔王看似柔弱无骨的手掌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尚熙扯了过去。
  尚熙没有反抗。
  不仅没有反抗,他的身体虽然依旧魁武,在朔王的身下却已经顺从的像只白羊。
 


☆、一、殿前王威定生死,席下卸甲解相思(3) 限

  朔国王座上,有两具紧密贴合的身躯。
  朔王将手伸入尚熙衣领,毫无掩饰自己脸上所涌现的情欲,他白晰无暇的手指搓揉着尚熙胸前的红果,摸着、捏着,让果实逐渐发硬而坚实。
  尚熙被这挑逗给激出一身疙瘩,忍不住心跳加剧。
  朔王带笑道:「没想到尚爱卿的身体变得更好摸了啊!」
  在这呢喃的气音中,不安分的手掌已从胸口滑到腹部。
  尚熙浓眉皱起,深刻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以後,还是想尽力阻挡这一切继续发生:「大殿之上,朔王断断不能如此!」
  朔王眼神一狠:「这是本王的宫殿,本王要如何便如何,谁敢多嘴?」
  话才说完,马上将尚熙上衣拉扯开,咬了一口那红褐色的乳尖,得逞也似地问:「尚爱卿还有什麽意见?」
  尚熙胸前吃痛,倒抽一口冷气,不敢再言。
  朔王满意地勾起唇,将尚熙处在理智与情欲之间的表情转换尽收眼底。
  他要的就是这样子臣服於他的人,完全臣服,连尊严也是。
  身为朔国最尽忠职守的大将军,就算他在沙场上如何活跃,终究还是逃脱朔王的掌心。
  朔王轻啮着尚熙结实的胸口,每一个齿痕,都是一个忠诚的印证,他亲自打印,让这精悍的躯体多了一份因他而生的软弱。
  面对挑动,尚熙细细呜咽,他可以痛痛快快负伤,竟不能承受朔王似有若无的逗弄。
  逸出喉咙的细微呻吟,已不是大将军,而像是战败的俘虏。
  朔王听的欢喜,从自己淡金色的衣袍下取出了一罐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进了尚熙嘴里。
  药丸立时和着唾液被尚熙吞咽下去。
  朔王轻声却坚定:「这是你的命。」
  尚熙眼神闪烁,仍旧不敢马虎,仔细应道:「是。」语中竟似有看破一切的泰然。
  「你的命在本王手里,所以你的命是本王的。」
  「是。」
  「属於本王的东西,就该任凭本王处置。」
  「是。」
  朔王的指腹轻轻搔过尚熙微启的唇,他很满意这张嘴说出的每句顺从。
  他几乎已忍不住要在这具铜色的身体上索取更多,但他的占有欲却让他暂时住手。
  只因他在享用美食时,不愿让人瞧见。
  尚熙衣衫凌乱,被朔王半拖半拉到後殿後,立马被朔王推倒在榻上。
  朔王伏在尚熙的胸膛,即便他的身材与之有着天差地别,但他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他捏捏身下人结实的腰际,不忘那处曾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这个人身上所负的每处伤,无一不是为了替他开拓疆土而征战得来的。
  朔王轻轻婆娑着尚熙身上的创口,彷佛能从中摸出关於这男人血淋淋的赤诚,始终带有几分笑意的瞳仁看住尚熙,缓缓开口:「听闻你前些日子把军妓赶出营外?」
  尚熙默认,略略垂目。
  此举引来朔王眼底更明显的调笑:「既然如此,你总得想办法解决解决,是不?」
  言语间,已从榻边取出一枚小环,套上了尚熙半勃的分身。
  尚熙惊异,却不敢出声,他的声音彷佛都被压抑在喉咙里,仅仅馀下细微的喘息。
  朔王的手很快覆盖住尚熙的下体摆弄着,细瘦的手掌内所握住的阳物开始产生反应逐渐饱涨,意外受到小环的牵制而受阻,压出了细微的凹痕。
  尚熙下腹疼涨难当,又一再被朔王恶意摩擦,欲望不得纾解,简直是难受的折磨!
  喘息更浓。
  朔王仍一派闲适,自顾自问:「尚将军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自己?」
  听者脸上已经发热,不敢擅动,大腿却不由自主发颤,仅能忍耐朔王坏心的挑弄:「臣领军打仗,从未……从未想过这事!」
  「哦……」
  朔王不怀好意地瞅着他:「将军真是尽忠职守!」
  边说边放任手掌在尚熙的身体上游移,握住那如杵的阳物上下撸动,动了片刻却又停下,用那细细的指甲刮着阳物顶端凹槽中的分泌。
  没人可以抵挡身体内的欲望奔流,尚熙当然也是,他已然情难自禁伸出手,欲将那讨人厌的小环扯掉。
  朔王阻止,一脸坏笑:「本王还没允许你能舒服了!」
  尚熙意识迷蒙,乾渴的喉咙在吞下方才那枚药丸之後显得异常沙哑,他勉强开口:「朔王,饶了臣……」
  「求饶了?」朔王戏谑反问,毫无停手的意思,见尚熙眸里水色四蕴,便改了口:「尚将军为本王开疆拓土,功劳甚大,想要什麽赏赐尽管说来,本王绝对恩准!」
  最後几个字,说得缓慢而露骨。
  尚熙听得出来,他甚至已经听过太多次,但他还是不能习惯。
  他抿抿嘴,低喘不息,欲言又止的时候仍然难忍朔王在自己身体上恶意的摸索,於是他低低道:「请……请朔王让臣……臣……」
  他结巴。
  那些求爱的言语,他总是很难说出口。
  朔王了然於心,故意装作漠然,动手包覆着尚熙体下的两只囊袋,细细感受着其中的颤抖,再问:「尚将军想要什麽?」
  「臣……」
  「嗯?」
  尚熙住了口,每每听见朔王故意喊他做尚将军时,他的心总是在和理智抗衡。
  他不懂,为什麽朔王要在这时不停地提醒他的身分,而这时却是他最想忘记自己身分的时候。
  君君、臣臣。
  当这天地之间的身分消弭之後,那些爱语,他是否就能轻易说出口?
  朔王见尚熙额间连连冒汗,显然是抵制不了情欲的撩拨,但那木头脑袋却又每每不知变通,让身下的阳物硬着悬着难受,偏是不开口要求。
  不求,便是不愿得。难道这家伙对他的宠幸竟是觉得不得也罢?
  朔王心念一偏,心头更添焦躁,遂迅速把小环脱去,置於尚熙腿间的手掌接着抽动几下,又急又深,让那勃勃的欲望发射而出,成了股股浊流。
  夹杂着汗水与体液的淫靡气味顿时飘散。
  飘在朔王的手上、衣上,也在尚熙高潮馀波尚未褪尽的腿间。
  朔王两指沾着白浊的体液,刻意牵出一条浓稠细丝,然後愚弄他:「尚将军果真没有辜负本王的期望!」
  语毕,他嘉奖般地抚摸着尚熙的大腿,连同恼人的黏液一起抹在铜色的肌肤上,态度极尽温柔,却又是那样傲慢。
  


☆、一、殿前王威定生死,席下卸甲解相思(4) 限

  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王,尚熙回想起半个月前出征的前夜,这君王也是如此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叨叨絮絮说着霸道的话。
  只有在这个时候,尚熙才会觉得朔王心中有「他」的存在。
  这话在旁人耳里听来肯定奇怪,毕竟他已是朔国里备受朔王恩宠的将军,可唯有他明白这一切虚名都远不及朔王一个真实且热切的抚摸。
  可惜朔王并不知情。
  纵然夜夜狂欢,身边人的心思,竟是彼此也不晓得。
  所以当朔王意犹未尽扬开尚熙的双腿,尊贵的君王脸上不带任何怜惜。
  朔王朝那发泄过後犹自半勃的阳物瞥过,转眼间,手指便窜入了尚熙的後穴翻搅。
  尚熙难耐地闷哼着,随即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过才数十日未见,曾开发过的孔穴又紧实宛若处子,朔王感叹般地呻吟着,感受那内壁绞紧手指的紧致,越是难以抽弄,就越忍不住想狠狠冲到里头去碾磨。
  事实上,朔王根本等不及!
  就着这种姿势,朔王挺身而入,一开始是急遽的插了下去,徐徐抽出半寸,再沈沈压下,缓慢而有节奏地让肉欲冲刺在狭窄的甬道。
  「啊──唔!」
  尚熙止不住呼痛,他能挨刀,意外不能抵挡这由体内窜进四肢的痛楚。
  又马上把所有的呻吟吞在喉间,企图不让朔王听见。
  朔王粗鲁地抽插搅动,按耐不住的欲望横流不止,他的身体虽然纤细,但碰在尚熙结实的躯体时却沉而有力,彷佛已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投注在这淫靡的「啪──啪──」声响。
  每一声的肉体碰撞,都是毫无止尽的掠夺。
  尚熙鼻息急促,嘴里低低呻吟,当朔王重重推向他时,他能感觉朔王柔软的肤触在一瞬间化作千钧。
  朔王的需索,永远都是这般强势。
  尚熙微微抽噎,双手紧紧握住榻上的被褥,企图转移下半身的疼,他的牙关已咬紧,额际冒汗,神情有着七分难受,两分惘然,剩下一分的莫可奈何。
  朔王见了,不知为何竟然动了怜悯之心,当他感觉尚熙两条腿都在颤抖时,忍不住轻叱:「你放松!」
  「──嗯。」尚熙不敢不应,只是他压根也不晓得什麽叫做放松。
  是不是他从来就活的太过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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