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扫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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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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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功赶紧过来相迎:“你就是尉迟宝林?”

“正是孩儿,你老人家是……?”

“徐茂功。”

“徐军师,我先献上刘国毕的人头作为见面礼儿,今晚献城的事……”

“你来的正好,我先给你引荐一人。”他用手一指伍科,“他现在已经归顺南朝,你们从现在起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宝林与伍科施礼相见,“你们二人现在还不能到唐营来,今天晚上我们夺取白良关,你们俩要做好内应。别让五狼主罗可成和那个出家的银牙僧跑了,更主要的是要拿住元帅刘国贞,布置好心腹兵丁准备开城迎接大唐队伍!”

两个小孩连连点头答应,告别了唐王李世民和众将官,离开树林催马回到白良关。

两位小英雄回到城内,编了一些谎话,骗过了狼主罗可成和元帅刘国贞,受命休息,明天再战。这天晚上两个小孩能休息吗?当然不能。他们到城上巡视一圈儿,布置好了心腹兵丁,等唐营兵马一到,马上四门大开迎接他们进城。

就在这天夜里三更时分,只听城外人喊马嘶,果然唐将王君可、尤俊达带领人马杀过来了。两位小将立时命令四门大开,唐朝兵马涌进白良关,真是人潮如海,杀声震天。这时两位小将一商议分头去捉拿敌人,由尉迟宝林去拿刘国贞,伍科去拿罗可成和银牙僧。二人催马各自行动。

单说尉迟宝林,催马直奔帅府。就在离帅府不远的地方,发现前边跑过来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的正是元帅刘国贞。这时候,他已经是铠歪甲斜衣冠不整了,为什么?他正在屋里睡觉呢,忽听外面一阵大乱,从梦中惊醒过来,听说有人卖城,唐营兵将已经杀了进来,“哎哟,不好!”慌忙穿上铠甲,跑了出来,刚出帅府竟碰上了儿子宝林。

“儿呀,快随为父冲杀出去!”

“来吧!”小宝林大喊一声,立刻横枪立马,拦住刘国贞的去路。

“儿呀,你这是何意?”

“老匹夫,谁是你的儿子?我乃大唐傲国公尉迟敬德的儿子尉迟宝林。母亲梅氏夫人被你霸占多年,我跟你有一天二地三江四海之仇,今天我已经认祖归宗,要拿你报仇雪恨。刘贼,你拿命来吧!”

刘国贞一听,不禁目瞪口呆,心说,这回算完了。跟他打吧,自己的伤势还没痊愈,如何打得过他!跑吧,看样子是跑不出去了。眼前只有用软招儿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哄你,从前的事,我认错了,不过千不念万不念,还应该念这些年我对你的养育之恩,这些年你文成武就,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常言道,有恩不报非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你能不能念我还有一丝之情,闪开一条道路放我过去呢?”

尉迟宝林一声冷笑,虎目圆睁:“刘贼,休拿这些软招儿骗我!你害得我娘忍辱求生,害得我尉迟父子不得团圆,你抚养我不过是想为番邦效力,害我不忠不仁。这哪里还有什么功劳和恩情可言,休要多说,你拿命来吧!”小将宝林端起长矛分心便刺。

刘国贞策马让过这一枪,还是苦苦哀求:“你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古典,你就不能效关羽的大义,放曹操一条生路吗?”

刘国贞悲悲切切,引经据典,说得小孩一时心软:“好吧,我让你三枪,三枪得胜,合该你命不该绝;三枪不胜,那就是你难逃公道。来,进招儿吧!”

刘国贞一看还有一条生路,就抖擞精神,使尽全力把手中长枪一抖:“小娃娃,我跟你拼了!”

刘国贞拨马往前,分心便刺,宝林往旁一闪,躲过这头一枪。刚刚躲过去,后脚一错镫又是一枪。一连三枪,宝林全都躲过去。他勒住了坐骑,对刘国贞说:“刘国贞,恩我可报完了,这回可不能再让,该我的了!”说着拨马向前,一抖蛇矛枪直奔刘国贞。刘国贞急架相还,就在二马错镫之时,小英雄宝林照背后一伸手,把龙头鞭拿在手内,枪里加鞭,下用枪扎,上用鞭打,“呼——”刘国贞回头一瞧,“哎哟”上下一齐来,躲是躲不了啦,没办法,自己只好双脚甩镫,往旁边一滚,栽下马来,枪和鞭是都躲过去了,可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尉迟宝林一挥枪:“来呀,绑!”钩杆手上去,七手八脚把刘国贞绑个紧紧梆梆。

这时节唐兵唐将已经杀进了白良关,帅府也早已占领了。宝林想起了伍科,不知道他的战况如何。正要回帅府一看究竟,只见打北门跑过来一员穿白挂素的小将,正是伍科,他本来在帅府里已经堵住了罗可成和银牙僧,怎奈寡不敌众,结果让两人闯出重围跑掉了。

白良关被拿下之后,刘国贞的帅府改为唐营的帅厅。正中坐着二主唐王、元帅秦叔宝、军师徐茂功以及众将等站在两旁。帅厅的下边,桩橛之上绑着刘国贞。

这时候,小英雄伍科和尉迟宝林也从外边来到帅厅之上,施大礼:“参见军帅、元帅!”

“好,伍科,你站到一边。尉迟宝林!”

“军师!”

“刘贼已经就擒,请你母亲上堂!”

“是!”

小将下去之后,不大工夫,把梅氏夫人领上堂来。徐茂功下位相迎:“啊!梅氏夫人,刘国贞业已拿获,有什么冤仇当场诉来!”

夫人一见刘国贞直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双手抖颤,牙关山响。她几步来到刘国贞眼前,举起巴掌,“叭叭叭”就是几个嘴巴:“刘贼!你抢男霸女,作威作福,没想到也有今天!”

刘国贞一看坏了,她上堂来,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赶紧说好的吧:“夫人哪,事到如今,你再说什么也晚了。千不念万不念,还应念你我夫妻一场和对宝林的养育之恩,夫人,你就上堂给我讲个人情吧!”

刘国贞满口夫人、夫妻、养育之恩,想用这个打动梅氏,哪想到他越说这个,梅氏夫人就越气得厉害:“呸!贼人,谈什么夫妻,论什么养育,是你害得我们尉迟家夫妻不团圆,父子不相认,我恨不得扒你之皮,吃你的肉,才解除我的心头之恨!”梅氏夫人越说越恨,伸出手指扑到刘贼的跟前,“咔嚓”,“噗”,就把刘国贞的两个眼珠子抠出来了,疼得刘贼“啊呀呀”直叫。

这时节,徐茂功一声令下:“把刘国贞推出去斩了!”

挥剑斩仇人,消除心头恨。这回该夫妻、父子相认,一家团聚了。军师徐茂功忙唤宝林:“尉迟宝林!”

“军师!”

“快去上前认父!”

小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二十二年了,今天总算找到亲爹了。赶忙跑到尉迟恭跟前,“扑通”跪倒在地:“老爹爹,不孝儿宝林叩见爹爹!”

尉迟敬德偷着往四周看看,只见程咬金正对他挤眉弄眼地微笑,伸出五个手指,一个朝上四个朝下,正对着他比量呢!不由得心上乱跳,脸上发红,再看堂下失了节的梅氏,刚才刘国贞还夫夫妻妻地对她叫个不停,尉迟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实在支不住劲!他把牙一咬,心一横,抬起右脚,对准宝林的前胸,狠狠踢来,小孩哪有这个准备呀?这一脚可着实踢得不轻,把小孩踢出老远,两眼冒金星,半天没吭出声来。

徐茂功一见怒火上升,“啪!”一拍桌案:“大胆敬德,你为何不认亲生,反下毒手?”

“军师,他不是我的儿子!”

“他不是你亲生之子,又如何献城,擒拿刘国贞?”

“他……这个?这是反间之计,他不拿出这个来,你能相信他吗?”

“一派胡言,堂下站的梅氏夫人你总该相认吧!”

“她……她……她,适才堂上看得清楚,分明是刘国贞的夫人,与某何干?”

“纯是胡说八道!”徐茂功气得脸色铁青,连忙转向梅月琴:“梅氏夫人,上前与他对质!”

梅月琴本想今天大仇得报,夫妻、父子一家团圆,哪想到尉迟恭当着众人的面踢倒了亲生的孩子,又拒不认妻,她的心凉到底了。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缓步走到尉迟恭跟前:“你今天不认我们,为妻理解你的心情,是痛恨我梅月琴失了贞节,玷辱了你尉迟家的门户。是啊,刘贼霸占我的时候,本当立即殉节,可为了保存你尉迟后代的一棵根苗,我忍辱受屈活下来了。如今孩子大了要认祖归宗。我是外姓人,孩子可是你的骨血,现在我把他带到你的面前,认也在你,不认也在你。为妻无德,只有以死报你当年知遇之恩了……”梅月琴说罢,撩起衣襟往头上一蒙,对着旁边的明柱,猛地撞去,只听“嘣”地一声,梅夫人脑浆迸裂,鲜血溅了一地。正是:一念之差成遗恨,去了刚强节烈人。

第七回 侯俊基索图石绝岭 程咬金迎战众番王

夫人梅月琴蒙头撞柱,尸体“咕咚”栽倒在地。小孩宝林“啊呀”一声,紧走几步扑到娘亲跟前,抱住死尸痛哭不止:“娘啊!娘!您可痛死我了,……”小孩一边哭一边喊娘,铁石心肠也不能不为之动容。尉迟敬德的脑袋当时就“嗡”地一下子,心里“腾腾腾”直翻个儿。这是结发之妻呀,能不心痛吗?

这个时候,军师徐茂功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好你个大胆的尉迟恭,原配夫人不但不认,反而把她逼死,给我拉出去重打八十!”

“是!”侍卫答应一声,把敬德按倒在地,裤子往下一拽,军棍举起来刚要打,棍子下不去了。为什么?尉迟敬德身上,小孩宝林趴上了。他回头看了看军师徐茂功:“徐军师啊,老爹爹纵有千错万错,我怎能看着他老人家为我皮肉受苦?军师呀,要打,就请您打我吧。”

尉迟敬德听完这话,如同万把钢刀扎入肺腑,眼圈一红,泪就落下来了。他看了看自己的亲生骨肉,再也硬不下心肠了:“宝林,我的儿呀!”

“爹!”

“哎,儿呀——”父子俩抱头痛哭,十分凄惨。

徐茂功一看,别打了,为什么?尉迟敬德已经把儿子认下了。当时让两个人起身,整理好衣服,吩咐一声,购买上好的棺椁把夫人的尸首成殓起来,然后办丧事。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又在营中大摆庆功宴,城里头张榜安民。

三天之后,徐茂功和大家商议如何拿下北国牧羊城,先打哪个城池合适。这时,小英雄伍科,双手抱腕:“徐军师,要想战事顺利,非有北国的山河地理图不可。十年前的旧地图已经不能用了。”

“小将军所言极是,但不知这新地图何处可有?”

“这个新地图在北国只有一份。离此地不远有个石绝岭,岭上有个石绝峰,石绝峰的顶峰上有个石桶碑,北国的地图就在碑上刻着。可那里面有重兵把守,一般人都上不去。要想得到地图,并非容易呀!”

“啊,那得怎样才能把这个图取下来呢?”

“军师,一般人是望尘莫及,除非有擅长飞行术的能人,方可攀登。”

话音刚落,从一旁走过来侯俊基,抱腕当胸:“徐军师,您看我去怎么样?”

徐茂功瞅了瞅侯俊基,心想也只好让他去了。这位侯爷精通攀登飞行之术,轻似狸猫,矫似猿猴,他去准行。“侯将军,你去是最好了,但要多加小心!”

“军师放心,料无差错。”

侯俊基回到自己帐里,换上夜行衣装,直奔石绝岭。一连七天,侯俊基还没回来,徐茂功十分担心,是出了什么事?这时伍科走上前来:“军师,虽然我身上轻功差点,可我熟悉山势道路,只有我去找他合适。”

徐茂功虽然不放心,可眼下只能派他前去。徐茂功少不得千叮咛万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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