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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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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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怔了怔,拾起地上长剑,一跌一跌走到四爷面前,做揖道:“多谢三位再次相救,小女子感恩万分。”声音凄柔。四爷伸手扶住她,关切道:“姑娘伤势可好。”那女子轻轻挣脱开来,摇了摇头:“我无大碍,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说罢就欲转身离去。

    “姑娘等一等。”四爷忙叫住那女子,“吴汉,取二十两银子来。”吴汉从包袱里取出二十两银子。四爷接过手道:“姑娘孤身在外,少了盘缠却万万不行,现在腿臂又受了伤,当去治疗治疗,这点银子请务推却。”绿衣女子忙推手拒绝:“我们萍水相逢,怎能让公子破费。”

    吴汉道:“姑娘何必客气,此乃我们公子一片心意。姑娘就收下吧!”四爷把银两塞到绿衣女子手中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姑娘若是不收,那就是不愿交我这个朋友。”绿衣女子没再推辞,收起银两,朝四爷三人再次作揖道:“多蒙三位多次相助,小女子告辞。”

    四爷也作揖笑道:“姑娘多保重,望我们山水再有相逢之日。”绿衣女子朝四爷一笑,便转身径投西去。待绿衣女子走远,吴汉打趣道:“原来她也会笑,我还以为她不会笑呢?四爷,我看她好像对你有几分好感!”四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三位可以跟我走了吧!”赵成山道。四爷点头道:“好,请前面带路。”于是一行人便向城北县衙而去。



………【第三回 群指疑凶】………

    且说一行人向城北县衙门走去,不到一盏茶时,便能见县衙大门,只见衙门前站着不少百姓,里面微有聒噪声。看来正在开堂审案。玉面道人道:“定是大人在审理昨晚城南那宗血案。”

    众人走到衙门口,只见堂中昂首站着一男子,男子旁边跪着一五十开外老者,身子微微颤抖。公堂正中,挂着一块大匾,匾上“公正严明”四金色大字光彩夺目。大匾下面坐着一个面圆耳大,豆眼塌鼻的中年男子。他头顶乌纱,身着官袍,一看便知是江城县令张有途。他旁边则站着个身瘦须长的师爷。再看公堂两边,各站着十来个公差,个个手持差棍,端庄威严。

    两护门公差见是赵成山等人,却不阻拦。四爷三人也就跟着他们一同进了公堂。张宝一进公堂,便焦躁道:“爹,这三个家伙捣乱,给那美人儿跑了。你快……。”“好,好,好,有什么事过一会再说,爹会为你作主的。我现在正在开堂审案,你先站到一边去。”张有途打断张宝的话道。张宝努了努嘴,很不情愿地站到了一旁。

    只见张有途右手拿起惊堂木,在公堂桌上拍了一拍道:“秦贤克,你见了本官何不下跪?”堂下那年轻男子瞪了张有途一眼,轻哼一声,便侧过头来,不再正视张有途。仔细打量这男子,但见他眉浓眼亮,鼻正口方,眉宇间透露这一股逼人的英气。他七尺有余身长,上身穿着一领皂绸衫,手脚则给两条铁链铐着。

    张有途见秦贤克对他不屑一顾,神色微显尴尬:“你胆子倒是不小,给我把他打跪下。”两名公差手持差棍,走到秦贤克后侧,厉声道:“你跪是不跪?”秦贤克翘首正色道:“我秦某这双腿跪天跪地跪父母,却绝不会给狗官下跪。”张有途给气得七窍生烟,猝嗟道:“你敢骂本官是……是……,给我打。”

    两公差立马紧握差棍,向秦贤克腿弯处打去,发出“噗、噗”声响。秦贤克两腿颤了颤,却仍没跪下。公差见秦贤克仍不跪,又是一阵重打。秦贤克紧咬牙关,额上青筋暴跳,全身冷汗直流,却仍无下跪之意。两名公差停下手来,看了看张有途。张有途正欲说话,却有一公差进来躬身禀报道:“大人,外面有人捣乱。”张有途一惊:“是何人敢来捣乱?”

    “哈哈哈,老夫是来看看尔等是怎般招乎我徒儿的。”声到人来,一六十有余的老者飞身进入公堂。站在秦贤克右边。打量此人,乃是浓眉入鬓,白须盈天,七尺有余身躯,身着蓝色长袍,足踏履麻鞋。

    张有途一脸惊愕,怔了怔道:“你是何人,敢到公堂上来撒野,还不赶快退下。”赵成山轻笑道:“原来是‘洞庭君’张飞云张大侠,可不知张大侠到此有何贵干。”

    这话可让众人大吃一惊,要说在场的除了四爷三人外。其他人都知道这“洞庭君”张飞云的名号,张飞云年轻时曾当过少林寺两年的俗家弟子,练习过少林罗汉十八手和伏魔剑法,武功好是厉害。他曾赤手空拳打败过湖南衡山寨四大土寨王,名声在两湖地带浩及一时,在两湖一带名号恐就逊与天下第一大帮龙头帮帮主龙天雄和龙头帮四大长老了。可能赵成山,玉面道人和独臂神力三人联手也非他敌手。

    张飞云讥言道:“不知我徒儿所犯何事,须劳你们抓起来这般招待。”

    张有途看了看旁边师爷,轻诺道:“刘师爷,你来说。”刘师爷道:“令徒昨晚杀了‘城南府’十多口人,这难道不该抓吗?”

    “满口胡言,我徒儿怎会杀人。更别说‘城南府’的人。他们都快成一家了。”张飞云脸色突变,怒容顿现。

    刘师爷慢条斯理道:“张大侠,这可是事实。昨晚亥时左右,县衙里有人报案,说是秦公子和柳家产生矛盾,以致出手杀人。当几名捕头赶到城南府时,却见地上到处是死尸,而秦公子则手拿一柄带血长剑,正在柳万堂尸体旁翻看着一包袱,包袱里全是金银珠宝。几名捕头见状当即将他抓回县衙。试问张大侠,这杀人不该抓吗?”

    张飞云微皱眉头,目光转向秦贤克道:“贤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贤克侧头面向张飞云道:“徒儿不孝,让师父你老人家操心了。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戌时左右,我正欲上床休息,突见窗外一黑影晃动。开始我还道是师父你,可后感觉有些不对,便出去看看,那黑影却一见我就跑。我哪肯罢休,便追了去。他轻功不错,我始终追他不上,他也甩我不掉,就这般追赶了小半个时辰,一直追到县城里来。在转过一巷道后,他却不见了踪影,我寻他不着,就不再去理会。我本打算回去,可那里离‘城南府’已不远,于是便去那看青儿。我走到‘城南府’门口,见门微开着,里面静得出奇。我当即觉得有些不对,赶忙进了去,可一进府里,却见地上躺着多具死尸。我见正堂里有微弱灯光,忙冲了进去,堂里情景更是让我瞠目结舌,也是死尸乱躺,连柳伯父,柳伯母的遗体也在其内。我忙在府上转了两圈,查看了各具尸具,幸无青儿,高管家也不在其中。我复回正堂,见柳伯父身旁有一包袱,我不及多想,便过去打开查看,里面则全是金银珠宝,我正欲收起,此时却突冲进四公差。四人见我就动手。我和四人打斗了一阵,却因技艺低微败下阵来,后给他们抓进了县衙。我问他们因何抓我,他们却说‘城南府’十七条人命为我所害,要我招供。可事情即非我为,我怎招?他们见我不招,便对我鞭刑相待。今日审堂,我见高管家也到了公堂之上,就忙问他青儿下落,他却不予回答,反也说我是杀害柳家上下的凶手。也不知现在青儿到底身在何处,有无出事。”秦贤克脸色显得极度不安。

    张飞云点了点头,轻诺道:“原来是这般回事。”沉吟半晌又大声道:“狗官,你有何证据证明这城南府之人乃我徒儿所害。”

    张有途搔了搔肥头,侧头看看刘师爷。刘师爷立马道:“现在是人证物证皆在。”说完便叫一公差去带物证上来。少时,那公差即从后堂取出一柄二尺来长的褐色剑和一个灰色包袱,放到公堂桌上。刘师爷大声道:“这柄长剑即是秦公子昨晚杀人所用凶器,而这包袱则是秦公子欲从柳家抢走的财物。”刘师爷说罢即命公差拔出那柄长剑。公差拔出长剑来,只见上面血迹斑斑。刘师爷厉声道:“秦公子,你可认得此剑。”

    秦贤克道:“此剑确为我所有,只是这剑上的血迹先前却没有。定是你们欲诬陷我,事后弄上去的。”

    “胡说,这血迹明明是抓你之前就有,抓你后,我们对此剑纹丝未动,怎会是我们弄上去的。”刘师爷说完又命公差打开那灰色包袱。公差将其打开,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光彩夺目。众人不约而同发出“啊”的惊叹声。

    张飞云冷笑道:“这又能证明什么,剑上血迹可以事后弄上去。而这包金银珠宝更不能证明什么,我徒儿刚才不是说过,他赶到时府上的人都已被害,他乃是为查看凶手留下的线索才去翻看这包袱的,而正巧此时那几个捕头便赶到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巧合。”

    刘师爷轻笑道:“哪有这么巧。那高管家所见之事又如何解释?难道他会诬蔑秦公子不成?高管家,你把昨晚你亲眼所见事情经过给大人讲来,要是你敢信口雌黄,大人可不饶你。”张有途拿起惊堂木,拍了两下道:“对,你快把你昨晚所见经过一五一十讲来,否则我不会饶你。”

    堂下那跪着的中年男子胆战心惊,话语发抖:“是,是,小人决不敢对大人有所欺骗隐瞒。回大人话,昨日下午,老爷叫我到武昌城去办点事,我一直到天很晚才回府。我刚一进府,就给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地上乱躺着好几具死尸。我听正堂有吵闹声传来,便强压心中恐慌,轻手轻脚来到正堂侧边窗户。我从窗户细缝悄悄往里看,看到的情景更是让我吃惊,只见这畜生。”他手指秦贤克,激动道:“他……他一剑刺死一个家丁,又剑指老爷,恶狠狠道:‘柳万堂,你这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现在见我爹去世了,秦家衰落了,就欲取消我和青儿的亲事。我今日要血洗你城南府,再奸杀你女儿。让你知道背信弃义的下场。’我一听这话,心中更惊。忙悄然出府,直奔县衙报案。可却还是晚了一步,老爷夫人终没逃出这孽畜的毒手。”高管家话到伤心处,竟是索然泪下。

    “高伯伯,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却为何血口喷人,捏造事实。”秦贤克满面怒容。高管家转过头来,满面仇恨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枉费平日老爷把你视为亲子一般对待,更枉费小姐对你真情一片,没想到你,到头来却……。却恩将仇报,我恨不得把你剥皮锉骨。”

    “高伯伯,你是不是昨晚天黑看错了人。我把福甘游咨铮郧喽且煌樯睿趸嶙龀稣庵种砉凡蝗缰吕础!鼻叵涂怂档蒙跏浅嗾怼?“高管家,你认清楚,要是冤枉了好老夫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张飞云厉声道。

    “高管家,你可得睁大眼睛认清人,要是凶手真是秦公子,大人不会放过他的。”刘师爷道。

    高管家又看了看秦贤克,斩钉截铁道:“是他,我昨晚看见的凶手绝对是他。”高管家说完竟“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头,恳求道:“大人,你可要为我家老爷抱仇呀,不然他们死也不会瞑目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公子,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刘司爷厉声道。张有途拿起惊堂木拍了派拍道:“叵涂耍衷谑虑榫衙鳎慊共豢煺小!?

    “招什么招,这全都是子虚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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