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50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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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 第3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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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幽州从事温琏是燕国那个地方的人,是个著名的学者,他与瀛王冯道幼的关系很好。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有个人在市场上卖涂了漆的灯架。温琏以为是铁制的,花了很少一点钱便买了回去。过了几天以后,家里人准备用这个灯架点蜡烛,擦拭的时候发现这个灯架原来是银制的。家里的人都来观看,没有不高兴的。只有温琏不以为然地说:〃不义之财,怎么能当做宝贝?〃于是他找到当初卖灯架的人,将灯架还了回去。卖主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它是银的,拿到市场出售,你给足了钱,并不是强买去的,我不敢收回来。〃温琏坚持还给他,卖主表示感谢以后将灯架拿到别处卖了四五万文钱。然后拿出其中的一半准备酬谢温琏。温琏坚决不收,卖主便将钱施舍给佛寺,用以装饰佛像,以祝愿增加温琏的寿命。远近的人们没有不佩服温琏的,认为他讲仁义,后来温琏当官到尚书侍郎而死。


仲庭预
旧蜀嘉王召一经业孝廉仲庭预,令教授诸子。庭预虽通坟典,常厄饥寒。至门下,亦未甚礼。时方凝寒,正以旧火炉送学院。庭预方独坐太息,以箸拨灰。俄灰中得一双金火箸,遽求谒见王。王曰:〃贫穷之士见吾,必有所求。〃命告庭预曰:〃见为制衣。〃庭预白曰:〃非斯意。〃嘉王素乐神仙,多采方术,恐其别有所长,勉强而见。庭预遽出金火箸,陈其本末。王曰:〃吾家失此物已十年,吾子得之,还以相示,真有古人之风。〃赠钱十万,衣一袭,米麦三十石。竟以宾介相遇,礼待甚厚,荐授荣州录事参军。(出《玉溪编事》)
【译文】
旧蜀的嘉王找了一名学识渊博,忠孝廉洁的人叫作仲庭预,让他来教授自己的几个儿子。仲庭预虽然熟读古书,但是仍然贪穷得经常挨饿受冻,他来嘉王家里,对他也没狠恭敬。当时天气刚刚转冷,嘉王派人将一只旧火炉送到学校给仲庭预取暖。仲庭预在炉子旁边坐下来休息,并用铁筷子拨弄炉子里的灰,从炉灰里发现了一双金子制成的火筷子。他立刻去求见嘉五,嘉王说:〃贫穷的人来找我,必然有什么要求。〃叫人告诉仲庭预说,正在为他制做新衣服。仲庭预辩白说:〃我来不是这个意思。〃嘉王历来想要成为神仙,多方寻求长生不老的方法,怀疑仲庭预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勉强接见了他。仲庭预将金筷子拿了出来,讲述了发现它的过程。嘉王说:〃我们家里丢失这双金火筷子已经有十年了,你今天得到,还能送还,真有古人君子的风格!〃随后,他赏给仲庭预十万文钱,一套衣服,三十石米麦。从这以后他对待仲庭预如贵宾,后来又推荐任命仲庭预为荣州录事参军。


吝啬
汉世老人
汉世有人,年老无子,家富,性俭啬。恶衣蔬食,侵晨而起,侵夜而息,营理产业,聚敛无厌,而不敢自用。或人从之求丐者,不得已而入内,取钱十,自堂而出,随步辄减。比至于外,才余半在。闭目以授乞者。寻复嘱云:〃我倾家赡君,慎勿他说,复相效而来。〃老人俄死,田宅没官,货财充于内帑矣。(出《笑林》)
【译文】
汉朝的时候有个老头,没有儿子。家里非常有钱,但是他非常俭朴吝啬,吃的穿的都很简单节省。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快到半夜才睡觉,细心经营自己的产业,积攒钱财从不满足,自己也舍不得花费。如果有人向他乞讨,他又推辞不了时,便到屋里取十文钱,然后往外走,边走边减少准备送人的钱的数目,等到走出门去,只剩下一半了。他心疼地闭着眼睛将钱交给乞丐。反复叮嘱说:〃我将家里的钱都拿来给了你,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以至乞丐们仿效着都来向我要钱。〃老头不久便死了。他的田地房屋被官府没收,钱则上缴了国库。


沈峻
吴沈峻,字叔山,有名誉而性俭吝。张温使蜀,与峻别。峻入内良久,出语温曰:〃向择一端布,欲以送卿,而无粗者。〃温嘉其无隐。又尝经太湖岸上,使从者取盐水。已而恨多,敕令还减之。寻以自愧曰:〃此吾天性也。〃又说曰,姚彪与张温俱至武昌,遇吴兴沈珩。守风粮尽,遣人从彪贷盐一百斛。彪性峻直,得书不答。方与温谈论。良久,呼左右:〃倒百斛盐著江中。〃谓温曰:〃明吾不惜,惜所与耳。〃沈珩弟峻,有名誉而性俭吝。(出《笑林》)
【译文】
吴国的沈峻,字叫叔山。他有名誉地位,但很吝啬。张温出使蜀国。临行前向沈峻告别,沈峻走进里屋很久,出来后对张温说:〃我想找一块布料送给你,但是没有找到一块质量差的粗布。〃张温称赞他诚实不加隐瞒。还有一次沈峻经过太湖岸边,叫随行的人去取盐水。过一会儿他觉得多了,叫人逐渐减少。他惭愧地说:〃这是我的天性啊!〃还有人说,姚彪和张温都来到武昌,碰到了吴兴的沈珩,守风粮尽,派人向姚彪借一百斛,也就是一千斗盐。姚彪性格耿直,接到借盐的书信以后没有立即答复,继续与张温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左右的人说:〃往江中倒一百斛盐。〃然后又对张温说:〃盐我并不可惜,可惜的是给他。〃沈珩的弟弟沈峻有名声,只是太吝啬了。


李崇
后魏高阳王雍,性奢豪,嗜食味,厚自奉养,一食必以数百万钱为限,海陆珍羞,方丈于前。陈留候李崇谓人曰:〃高阳一食,敌我千日。〃崇为尚书令仪同三司,亦富倾天下僮仆千人,而性多俭吝,恶衣粗食,食常无肉,止有韭茹韭菹。崇家客李元祐语人云:〃李令公一食十八种。〃人问其故。元祐曰:〃二韭十八。〃闻者大笑。(出《洛阳伽蓝记》)
【译文】
后魏高阳王雍,性格大方豪爽。他非常喜好美食,生活奢侈,每一顿饭都要花费几万文钱,山珍海味摆满桌子。陈留侯李崇对别人说:〃高阳王雍吃一顿饭所花的钱,够我一千天用的了。〃李崇的官职是尚书令仪同三司,也富裕为天下少有,家里的书僮和仆人多达一千多人,但是他非常吝啬,吃的和穿的都很俭朴。他很少吃肉,平时只吃炒韭菜和腌韭菜。李崇家的食客李元祐对别人说:〃李崇一顿饭要吃十八个菜。〃人们问都有什么菜。李元祐回答说:〃二韭十八。〃听的人都大笑起来。


南阳人
南阳有人,为生奥博,性殊俭吝。冬至日,女婿谒之,乃设一铜瓶酒,数脔獐肉。婿恨其单率,一举尽之。主人愕然,俯仰命益。如此者再。退而责其女曰:〃某郎好酒,故汝常贫。〃及其死后,诸子争财,逐兄杀之。(出《颜氏家训》)
【译文】
南阳有一个人,生来就深藏广蓄,非常吝啬。冬至那一天,他的女婿来了,他只准备了一铜瓶酒,几片獐子肉。女婿恨他准备的食物太少,太简单,端起铜瓶一口就喝干了。他非常惊讶,不得已又倒了一瓶酒,如此这样添了好几次酒。他生气地责备女儿说:〃你丈夫好喝酒,所以你们贫穷。〃等到他死了以后,几个儿子争夺财产,将哥哥杀了。


夏侯处信
唐夏侯处信为荆州长史,有宾过之。处信命仆作食,仆附耳语曰:〃溲几许面?〃信曰:〃两人二升即可矣。〃仆入,久不出。宾以事告去,信遽呼仆。仆曰:〃已溲讫。〃信鸣指曰:〃大异事(明抄本〃异〃作〃费〃,〃事〃下有〃也〃字)!〃良久乃曰:〃可总燔作饼,吾公退食之。〃信又尝以一小瓶贮醯一升,自食,家人不沾余沥。仆云:〃醋尽。〃信取瓶合于掌上,余数滴,因以口吸之。凡市易,必经手乃授直。识者鄙之。(出《朝野佥载》)
【译文】
夏侯处信是荆州的长史。一天有客人来,夏侯处信命令仆人准备饭菜。仆人趴在他耳朵旁问需要和多少面,夏侯处信说:〃两个人二升就可以了。〃仆人进去以后,很久没有出来。客人因为有事先走了,夏侯处信急忙喊仆人。仆人说:〃面已经和完了。〃夏侯处信指着仆人生气地说:〃真是怪事。〃过了一会他又说:〃可以全都烤成饼。等我办完公事以后回去吃。〃夏侯处信用一瓶装了一升醋。留着自己吃,家里人连一滴也吃不着。仆人说:〃醋没有了。〃夏侯处信将瓶子倒扣在手掌上,控出几滴,他全都用嘴吸进去吃了。凡是上街买东西,都必须是他亲自付钱,认识他的人都瞧不起他。


柳庆
广州录事参军柳庆,独居一室。器用食物,并致卧内。奴有私取盐一撮者,庆鞭之见血。(出《朝野佥载》)
广州的录事参军叫柳庆,他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所用的东西和吃的食物都放在卧室里,有个仆人私自拿了一小撮盐,柳庆将他用鞭子抽得浑身是血。夏侯彪    夏侯彪,夏月食饮生虫,在下未曾历口。尝送客出门,奴盗食脔肉。彪还觉之,大怒,乃捉蝇与食,令呕出之。(出《朝野佥载》)
【译文】
    有个人名叫夏侯彪,夏天吃的食物生了虫子,他一口还没吃过,因为送客人出门时。仆人偷吃了一片肉,他回来发觉后非常生气,便捉来苍蝇给仆人吃,让仆人把吃的肉呕吐出来。郑仁凯    郑仁凯为密州刺史,有小奴告以履穿。凯曰:〃阿翁为汝经营鞋。〃有顷,门夫着新鞋者至,凯厅前树上有鴷(啄木鸟)窠,遗门夫上树取其子。门夫脱鞋而缘之,凯令奴著鞋而去。门夫竟至徒跣。凯有德色。(出《朝野佥载》)
郑仁凯是密州刺史,有个小仆人来告诉他鞋子磨破了。郑仁凯说:〃我替你找一双鞋。〃一会儿,看门人穿着新鞋走过来。郑仁凯厅前的树上有一窝啄木鸟,郑仁凯叫看门人上树去掏小啄木鸟。看门人脱鞋光脚爬上树去,郑仁凯叫小仆人穿上看门人的鞋走了。看门人下来以后只好光着脚走路。郑仁凯却露出了有恩于别人的得意神态。


邓祐
安南都护邓祐,韶州人,家巨富。奴婢千人,恒课口腹自供,未曾设客。孙子将一鸭私用,祐以擅破家资,鞭二十。(出《朝野佥载》)
【译文】
安南都护邓祐是韶州人,家里非常富有,有奴婢上千人。家里的好吃的他都留着自己吃,接待客人时也不肯拿出来。他的孙子私自吃了一只鸭子,邓祐以擅自破坏家产处置。打了他孙子二十鞭子。


韦庄
韦庄颇读书,数米而炊,称薪而爨。炙少一脔而觉之。一子八岁而卒,妻敛以时服。庄剥取,以故席裹尸。殡讫,擎其席而归。其忆念也,呜咽不自胜,唯悭吝耳。(出《朝野佥载》)
【译文】
韦庄书读得很多,但却吝啬得要数米做饭,称柴烧火。烤熟的肉如果少了一片,他立即就能觉查出来。他八岁的儿子死了,妻子准备让儿子穿着平时穿的衣服埋葬,韦庄却将衣服剥了下来。他用一领旧席子将儿子的尸体裹了出去,掩埋完儿子,他又将席子拿了回来。他想念儿子痛哭不止,只是太吝啬了。


王叟
天宝中,相州王叟者,家邺城。富有财,唯夫与妻,更无儿女。积粟近至万斛,而夫妻俭啬颇甚,常食陈物,才以充肠,不求丰厚。庄宅尤广,客二百余户。叟尝巡行客坊,忽见一客方食,盘餐丰盛,叟问其业。客云:〃唯卖杂粉香药而已。〃叟疑其作贼,问汝有几财而衣食过丰也?此人云:〃唯有五千之本,逐日食利,但存其本,不望其余。故衣食常得足耳。〃叟遂大悟,归谓妻曰:〃彼人小得其利,便以充身,可谓达理。吾今积财巨万,而衣食陈败,又无子息,将以遗谁?〃遂发仓库,广市珍好,恣其食味。不数日,夫妻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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