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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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养关系-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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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不……既然张建安有心想回华城。要不今年陪他回华城,待讨得张建安的欢心,从华城回来后,就……就要求,一起住?
就这么一想,向维定整个人都微微激动起来,可下一瞬间又有些忐忑和泄气,告诉自己,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呢!还是看张建安的心情吧!
叹气,向维定总不敢对张建安太放肆,总不敢有任何勉强的举动,也许真是因为自己把安看得太重太重了,重得自己都不敢冒犯了!
再想想一起生活这十来年,张建安给了自己一个家,给了自己一份温暖,给了自己一份关心向维定偶尔也在心底骂自己卑鄙,就因为安待自己太好了,所以自己就硬是巴着不放,因为安的宠溺而起了心思,而有了过份要求,安也因为待自己总是心软,而同意。但,也因为这么多年张建安几乎无限的容忍,几乎无底线的退让,让向维定觉得,就算自己现在真提了什么要求,多半张建安也依然会愿意吧!就算拒绝,也不会很坚决,毕竟是待自己那么好的人呢!
所以,向维定真控制不了心底那些隐约却又清晰的那些念头,那些渴望!
安,是你的无限退让,无限宠溺,让我一步步过份,既然一开始你选择了由着我,那请——再继续宠着我,由着我吧!
向维定两手一击,下定决心,然后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维涛,我想陪安回华城,最近公司的事你先一个人盯着,成不?”
“华城?哪?回?”
从跟向维定认识以来,姜维涛就没听向维定提过这么一个地名。
“我跟安不是炻庆的本地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是安带我来炻庆的,安的老家是华城的。”向维定提着华城跟张家,语气就愉悦不起来。
“哦,这样啊,你要陪张叔叔回去?”姜维涛问。
“我不想去华城,但更不想安一个人回华城。”向维定也颇为无奈。
“呵呵,你现在都还像小时候一样,半步离不开张叔叔啊?”姜维涛取笑道。
“……这段时间公司就交给你了。”向维定不理会姜维涛刻意的无聊取笑。
“诶诶,等等,别挂。”姜维涛忙唤,然后正色道:“你现在跟张叔叔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少问我的事。”
关于张建安的任何事,向维定都不想跟别人分享,即使姜维涛这好像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向维定也不想回答。
“倒是你,别成天把安叫得那么亲热。”
“……我叫声张叔叔,你还抗议这太亲热?”姜维涛抚额,忍不住没好气地道:“难不成让我随你唤张叔叔的名字?”
“你敢!”
向维定冷冷地丢下两个字,挂掉电话。
(今天的份,传了。留言的批评很中肯,唉!所以我老说那无用的对不起三个字,因为害亲们失望了,对自己无言!唉,算了,说也白说,随意看着玩吧!)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37章 姜维涛的记忆


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嘟嘟”声。姜维涛无奈摇头。
安?
姜维涛都不能确切记得是何时听向维定如此称呼张建安的。
刚认识向维定时,向维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自己却是无人理会,甚至是招人嫌弃之人。
貌似现代人总是很注意保护自己,或者叫人与人之间总是习惯性设置一个安全距离。有些人表面待人温和,但温和面具之下却是距人于千里之外,而另有些人,则也有如向维定这般,明明白白,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的好恶。
姜维涛转动指间的超薄手机,轻叹,从认识那天开始,便知道向维定的毫不掩饰,那是有所依仗,有所持,脑子好,学习捧,长相好,不用做什么,却轻轻松松受到别人的欢喜。
当然,向维定还有一个张建安这般好的家人。一直在他身后,给了他生命的倚仗。他不用担心不受别人的喜欢,而成为孤家寡人,所以,向维定可以孤傲。
而小时候的姜维涛得到的待遇跟向维定就天差地别了,向维定毫不客气地散发拒绝人接近的冷气,依然受人追捧,而小时候的姜维涛小心翼翼,却得不来一个关系点好的朋友。
眯了眯眼,姜维涛想,那时候大家都太小,还都单纯吧!身处尘埃的小姜维涛那时候面对向维定,只有羡慕,而无嫉妒。
就因为一次校外偶遇,一次向维定的解围,两人有了交集,姜维涛认识了向维定,然后,生活开始变得不一样,与那般耀眼的人呆在一起,即使以前再默默无闻的人,也开始被人关注,成为话题人物。
不过,姜维涛后来想想,也许一开始来自小孩子渴望被关注的心理很是高兴了一番,久了也不会觉得在学校受人关注是一件多么值得得意的事儿了!
姜维涛觉得,能认为向维定。并能通过向维定认识张建安,有机会进入张家,这才是他最大的幸运。
在姜维涛眼中的张建安是什么样的?
偏了偏头,仔细去想。
第一次去张家,第一次见张建安张叔叔,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三岁,还是一个因自卑而怯怯的孩子。
怀着兴奋而忐忑的心情努力跟着向维定的步子。
兴奋?兴奋于自己是学校最接近向维定的人,被那么多同学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不由得他不兴奋。
忐忑?却是害怕向维定的家人如以前那些同学的家长一样,脸上是勉强地僵笑,看自己的目光却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有些同学家长会把同学扯到另外房间吩咐不要与自己来往,有些同学家长却直接当着自己的面叫自己别影响他家孩子学习。
那般努力抑制着兴奋,又忍下那些忐忑,进了张家的门,看到的是一个系着围裙,笑容亲切,语气温和,举止热情的人。
姜维涛总是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张建安时心里浮起的几个字——邻家大叔。
邻家?邻居家?
大叔?
邻居家的大叔?
呵呵!即使是现在,姜维涛唇边也不由带出一丝笑来。
记得那时读书,总有课本写邻家哥哥。邻家妹妹,邻家阿姨,甚至大家写作文时,也常常出现邻家小明,邻家什么的就算是在当时那般小小年纪的姜维涛心里,也模模糊糊觉得邻家什么总是该是很亲近的,甚至觉得用上了邻家什么,是带着亲昵味道的词呢!
不过,在姜维涛以前的生命里,在见到张建安以前,他从来不知道邻家的该用在什么地方。直到那天见到了张建安。
在学校一向冷冰冰,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向维定在面对张叔叔时,是乖顺的,是姜维涛没来张家前根本没想过的模样,会笑,会慢吞吞说话,会有着不易察觉的撒娇和依赖。
在外面气势强大的向维定,突然变成一个普普通通需要家长照顾,需要家长关怀的小男孩,那落差太大,姜维涛真是惊了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然后那时候只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张叔叔热热情情地打量自己,一向敏感的姜维涛第一时间觉得这个张叔叔跟别的同学家长待自己的态度很不同,没有对孩子玩伴的挑剔,没有担忧自己带坏他家孩子的防备,年轻的张叔叔眼底是奇怪的欣慰?
欣慰?是的,姜维涛觉得年轻的张叔叔是乐于见到自己的,甚至是非常高兴的。所以席上热情地给自己夹菜,要离开时,一个劲招呼自己下次再到家玩。
第一次去张家。小姜维涛觉得那是一个美妙,甚至是奇妙的体验。好像生命里,发现了什么很不一样的事物,很特别的……某种很美好的东西。
如果姜维涛与张家的来往仅仅是偶尔去玩耍去吃一顿饭的话,那么张建安也许就永远只是一个邻家大叔,然后也许在姜维涛成长后,也只会偶尔想起这么一个人罢了,而向维定却也只是他小时候的一个很值得让人骄傲的一个同学罢了。
可是,母亲突然离世,父亲撒手不管,在姜维涛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房子里,无人问津的时候,屋门被响开,一脸冰清的少年向维定给他暗淡世界里带来一抹光,然后张建安给他打开了一扇温暖的门。
在张家住的那近一年时间,是姜维涛生命里,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生活吧!
两个小小的少年,相伴上学,结伴下学,回家做作业,偶尔年轻的张叔叔做饭,偶尔两少年一起做饭,当然。一开始姜维涛做什么都生疏,只能在厨房打打下手。
每天三个人在那张小桌上吃饭,年轻的张叔叔会语气温柔地问两少年的学习情况,偶尔会表示安慰或奖励似的摸摸少年们的头,拍拍少年们还不结实的肩。
直到现在,姜维涛依然觉得,在他跟向维定还年少时,张建安那些肢体动作里,仿佛给他们带去了力量,是的,他现在依然这样觉得。
那一年。可以什么也不想,开开心心上学,安安心心生活,回家能被张叔叔一视而仁的关心,那般简单而波澜不经地生活着,姜维涛都以为将永远下去的。
很突兀地,那个所谓父亲出现,姜维涛不得已要离开张家,离开一起生活一起成长的同学朋友兄弟——向维定,离开一直无私关心爱护自己的不是亲人胜过亲人的张建安。
再回来,却已经是几年后,他跟向维定都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小少年,长得比张叔叔还要高些,幸好,向维定还记得自己,幸好,张叔叔依然那般温柔亲切。
幸好,大家都在!
果然呢!总觉得在外气势很强的向维定面对张建安时太过温顺,温顺得不像一个普通孩子面对家长的态度。
哦,也许那不叫温顺,该怎么形容呢?
努力去顺从,也许又不叫顺从,张叔叔从没叫向维定要去顺从什么,张叔叔一向待他们很少要求什么,那都是向维定刻意,而又小心翼翼花尽一切心思留在张叔叔身边,不给张叔叔任何一个机会和理由让他远离。
安?
姜维涛仰着头有些茫然,不知不觉听向维定如此称呼张叔叔几年了,不知不觉听向维定在自己面前如此称呼张叔叔都有一两年了吧?
十来年过去了,总是性格温温和和的张叔叔,现在看上去还是很年青,一点儿也不像要快四十岁的人,倒像刚刚三十出头。
小时候没见向维定喊过张叔叔“爸”,呵呵,现在的向维定总是板着一张脸,不再像小时候只是冷冷的给人距离感,而是添了几分威严。便显得成熟了,他跟张叔叔并肩走一起,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想到两人会相差十几岁。
在外面跑了一圈,西方国家开放多了,再说张叔叔跟向维定本来也没血缘关系,姜维涛倒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为朋友,只能是有些复杂地祝福。
想到祝福二字,姜维涛发几声略带自嘲地笑,小时候的向维定一向是他羡慕的对象,长大了也一样,就连现在,姜维涛依然羡慕。
那个人啊,从小就守着那么好的一个人,小时候得张叔叔的关心、爱护,有人给他遮风挡雨,长大了,还巴着不放手,现在也似乎快要得到了吧?
向维定,真是一个好运的家伙,不由得姜维涛不羡慕。
手机从指间掉落,砸在腿上,姜维涛撑着脑袋笑了笑,摇摇头,再捡起手机想了想,然后拨出一个号码。
“老头子,最近我不回来了,公司有事。”
“哦,随你。”满头黑发,与老头子三字毫无联想的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淡淡应道。
瞧瞧,这便是他父亲。
“嗯,那就这样吧。”姜维涛无趣地准备挂电话。
“你那家小公司别玩久了,明年就收收心回来吧。”男人沉声吩咐。
“再说吧!”
挂了电话,姜维涛斜靠在椅背上,又想起去年年三十,回姜家前,在张家吃过团圆饭张建安依旧递给他的红包。
“维涛,你跟维定明年才毕业,今年还不算成年,这大概是张叔叔我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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