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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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夫诱子-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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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白咬牙怒瞪视她,再也忍不住地低声斥道:「现在的你有什麽资格来和我谈小安的事?别忘了,我早说过小安和你再无任何关系,现在没有,以後也不会再有!」

  「但我仍是他的亲生娘亲,这点是你再怎麽不想,也得承认的事。」怒目相对之下,她渐渐地开始显露出本性,不再有一开始的娇柔。

  苏若白不只一次看过她这模样,似是早已习惯,完全没惊讶的反应。

  两人互看了好一会儿,在极度在意儿子之下,苏若白妥协地朝她点了下头。「好,我就跟你去一趟。」

  尾随著她,两人一同走客栈旁靠近墙边的小巷,那里是歇客栈专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平时不会有人刻意经过,的确是个谈私密事的好地方。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内,手里抱著两岁孩子的任如夏从客栈内走出,沉著一张脸,双眼紧盯著两人进入的巷子不放。

  相夫诱子【三十一】

  苏元安坚持等到爹亲来才吃东西,让同在客栈的任如夏,只能不停朝底下张望,就看他们两等待的人几时会出现,只是没想到等著等著,竟等到不该出现的人。

  还以为邓水馨的出现纯属巧合,毕竟京城也就这麽大,两个互有仇恨的人要再次碰上面也不是不可能,不料,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苏若白,本还伫立在远处的身影,在发现他出现後,立刻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他见状,几乎是立刻带著苏元安下楼,想阻止两人的单独会面,就怕这女人会挑起不必要的回忆。

  只是没想到在来到客栈大门旁时,两人的对话令他停下脚步,就这麽抱著孩子躲在一旁偷听。

  他可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那些话让他不得提高戒心,为了听出那女人内心在打的主意,他只能这麽做。

  偷听了好一会儿,让他诧异的是,这女人城府极深,明著说有事相谈,却早料到苏若白会一口拒绝,便用儿子苏元安当藉口逼迫他答应。

  想当初,他也用这方法来亲近他,但不同於邓水馨的别有目的,他只是单纯的希望他能接受自己,并不再抗拒自己的协助。

  目前看来成效极好,两人之间甚至有了不同於以往的进展,他不後悔自己用了这卑鄙的方法。

  放慢脚步来到巷口,他故作自然地抱著孩子靠在墙上,拉长耳听著巷内两人的对话。

  里面的人还没开始对话,他就先感觉到苏元安的小手正紧紧圈住自己的颈项,身子微微发颤著。

  他在害怕?

  没去思索他害怕的理由,直觉地抱紧怀里的小身子,再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并轻拍了拍他的背,让他能放宽心,不再害怕。

  「有什麽话你就快说吧,我还有事。」苏若白语气依旧冷淡,眼眸中仍有著一丝怨恨。

  邓水馨倒也不在意他的冷漠态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後,低声道:「你真的和任如夏合作了?可之前你不是挺厌恶他的吗?怎会愿意和他往来?」

  闻言,他冷哼一声。「这得拜你和丁逸所赐了。你说要谈小安的事,到底是什麽?」

  「你还真急呢。」掩嘴笑了笑,她刻意上前走近他。「这麽久没见,你不会想问问我近况如何吗?」

  苏若白双眼微眯,往後退了步拉开与她的距离。「你的事我压根不想知道。你要再不说,我可要直接走人了。」语毕,就欲转身离开。

  「你要我说也行,但有条件。」她忽地道出,美眸也在瞬间变得锐利。

  「条件?」咬牙怒瞪她。「苏家所有的东西都让你们给拿走了,还不够?你还来跟我谈条件?」

  「谁让你跟任如夏合作,抢走不少轩香书坊的订单,我只能选择这麽做。」

  他怔了下,脱口道:「你要我终止和他的合作关系?」

  这猜测,她也不否认,轻笑几声後答道:「对,你果然聪明,一听便能得知我想说的话。」就可惜,他的性子不够刚硬,在她看来已能堪称软弱了。

  「不可能。」他毫不犹豫地口拒绝。「多亏他的出手相助,我才能重新站起,才能有能力让小安过好日子,再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进行中,我不可能终止这个合作关系。」

  「这麽说来,你会合作有一部分是为了安儿罗?」

  他望著她,不语地默认。

  邓水馨看著他,像在思索什麽似地,半刻後,缓缓道:「如果我告诉你,安儿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会为了他这麽拼命吗?」

  苏若白面色倏地刷白,控制不住双脚地往後退了几步,清俊的面容上尽是不敢置信。「你……你欺骗我的吧?小安面貌像我,怎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孩子是我生的,难道我会不清楚吗?」

  「我看你不仅不清楚,脸皮也比常人来得厚,竟能把这种不守妇道的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抱著孩子的任如夏从巷口走近,凌厉的双眼直盯著她。

  巷内的两人皆因他的突然出现而蓦地一愣,邓水馨更在片刻後,显露惊愕的神情。

  看著她惨白的面色,她抱著苏元安一步步往前走,以身挡在苏若白面前,面对著她。「我本来不打算出面的,但你的话越说越过分,还逼若白终止与我的合作,我要是再不出来说些什麽,就有违我的行事风格了。」

  邓水馨仍错愕地说不出半句话来,她一直以来都知道任如夏这个人,也听过不少关於他的传言,但就是从未亲眼看过他本人。

  或许是他在商场上行事心狠手辣,让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那张俊逸的面容也因严肃冷峻而显得难以亲近。

  任如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目光落在怀里的小人儿身上,脸上扬起抹温柔的笑颜。「你会说出那样的话,其实是想让若白一蹶不振,想让他无心再继续书坊的工作,没错吧?只可惜,这话满是破绽,在我这外人来看,我一点也不怀疑若白与小安的父子关系,父子俩长得这麽像,几乎像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此明显的证据,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灭。」

  一直呆站在他身後的苏若白身子一震,紧盯著身前的背影,情绪复杂地说不出任何话。

  他看出来了?看出她在说谎?真的?小安是他的孩子?

  一字字逼问的话问得邓水馨哑口无言,自知无法再说下去的她,抿紧双唇,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大步往前离去,视而不见早僵在原地的苏若白。

  人一走,绷紧身子的苏若白像泄了气似地跌坐在地上,被人抱在怀里的苏元安见状,张开小嘴大喊:「爹爹!」

  相夫诱子【三十二】

  闻声,任如夏立即旋身一看,发现坐在地上的苏若白惨白著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是被惊吓到一般,久久无法回神。

  他连忙放下怀里的苏元安,在他面前蹲下身,抬手轻抚上他苍白的颊面。「你还好吗?」

  苏若白静默地不说半句话,无神的双眼盯著地上半刻,视线才缓缓对上他。

  他很没用,他知道,所以才会轻易地受到言语的挑衅,差点怀疑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非自己所生,为此,他自责不已。

  任如夏凝视著他,无意间,发现他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助,好些时候没再显现出的神情,因那女人的恶意语言,再次显现出来。

  他的心因他这模样再次纠结成团,下一刻,拉过他的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别再去想她说的那番话,她只是不愿看见你重新站起,想害得你从此一蹶不振,你如果去想,那就上了她的当,便宜她和丁逸。」

  「我信了……」他低语道,语气里尽是对自己的责难。「我差点信了……明明知道不能再相信她说出的任何话,却还是有了怀疑……」他有什麽资格当小安的爹?竟然去怀疑如此信任依赖自己的孩子。

  「那种话,无论是谁一开始都会去怀疑的。」任如夏拉开怀里的他,与他平视。「可我相信你能分辨出来的,只要思考过後,你一定能分辨出她话中的真假,对吧?」对此他很有自信。

  从父子两的相处便能看出谁也离不开谁,即使遭到恶人的言语挑拨,不小心陷入迷惑中,也能很快的清醒,只是他对自己还不了解,才会因小小的怀疑而自责。

  他蹙起双眉,神情不确定地看著他。

  这些话是真的吗?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他怎能如此肯定?

  任如夏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松开双手,往苏元安的方向看去。

  受了不少惊吓的他睁著大眼直盯著爹亲,眼中隐约还泛著泪光,很想朝爹亲的方向扑上前,却又像有所顾忌似地只敢站在原地不停看著。

  顺著他的视线,苏若白缓缓看向自己的儿子,视线一对上,苏元安随即张嘴哭泣,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更顺势滑落,并直奔上前冲至爹亲的怀里。

  「爹爹……」他边哭边喊著,小小的手臂更圈住爹亲的颈项,紧抱著不放。

  所有的不安在瞬间消失,苏若白眼眶一红,毫不犹豫地缩紧双臂,紧紧抱住怀里的小身子,哽咽著嗓音安抚不停哭泣的他。「小安乖,已经没事了,她不会再来了。」

  被爹亲抱住的他,更是忍耐不住地扯嗓大哭,把小脸上所有的泪水全抹在爹亲的衣衫上。

  他的早熟,让他鲜少有大哭的时候,这时候的哭泣也就让人更加心疼了。

  苏若白忍住眼里欲掉落的泪水,轻轻地拉开紧抱住自己的小手臂,以衣袖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再道:「乖,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会肿喔。」

  这次总算让苏元安止住哭泣,泛红的大眼紧盯著他,可仍不时地抽著气。

  他见状,嘴角抹上淡笑,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抱著他站起身。一旁的任如夏连忙伸手帮忙搀扶他。

  望著不停盯著自己看的孩儿,顿时间,他感觉到有股暖流从心底流过,父子间的情感在此刻加深许多。

  在还没被夺走一切之前,这孩儿就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事发的前一个月,还试图想暗示自己娘亲的不贞,但碍於他才仅一岁多,不懂得该如何表达,才没能把想说的完全表达出来。

  不过,也该怪他自己迟钝,没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他想告诉自己的话,只单纯地认定可能是邓水馨没好好地照顾孩子,才让孩子变得不喜爱亲近她。

  回想当时,那时的他只专注在书坊上,有好些时间都晚回,在不想吵醒妻子的情况下,他便选择在书房内的小房间过夜,几次下来,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也让邓水馨有勾搭别人的念头产生。

  不过也因为他选择在书房过夜,这才让他有更多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时间。

  以往都是抽出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陪小安,但自从让他知道自己在书房过夜後,他便会开始要求奶娘也让他睡书房,所以只要他一回到小房间,就能看见他合衣躺在床上入睡,等著他回来後喊醒他替他脱去外衣。

  第一天看见他睡在书房时,他真的是吓坏了,以为奶娘没尽到照顾他的责任,直到自己上了床,替他脱去厚重外衣,不小心惊醒他的同时,看见他满面笑容地直喊著自己,这才知道他是特地等在那,想和自己一块睡。

  几次下来,他也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有几次并未太晚回苏府,也是带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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