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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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黑-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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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看,靓靓大惊失色,说:“别开玩笑了,你快出去吧。”温江就一手抱过靓靓。靓靓惊呼:“快放手,我要喊人了。”温江说:“我喜欢你,我们好好玩玩,我不会亏待你的,给你五十万。不过,你喊也没用,这房间附近,都是我的亲信。”说着,就把靓靓抱上了床,可怜的靓靓,只有呜呜地哭着屈从了温江。

晚上演出的时候,唐继良去看了,和卷发一起去的,靓靓一上台,台下就高呼着靓靓的名字,霓光彩棒飞舞着,靓靓好不得意的样子,朝台下微笑挥手,还大声地说,庆州是个美丽的地方,庆州人民也是热情好客的人民,来到庆州我很开心,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

唐继良想,不知靓靓被温江压在身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又一想,这演员真是会演戏,本来来到庆州,就遭到温江的强暴,或者说是被逼卖身,可是,在台上,她怎么能笑得那么开心呢?难道是擦干了眼泪,掩埋了屈辱,继续为金钱为名誉而战斗?

卷发一个劲地和着靓靓演唱的歌,唐继良看到靓靓,像吃到一只苍蝇那么反胃,他实在没兴趣了,就对卷发说:“我不舒服,走了。”

狼皮见唐继良要走,问:“怎么了?”狼皮是不知道温江密奸靓靓计划的,他还把靓靓当女神。唐继良说:“你看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狼皮确实是一个忠实的兄弟,见大哥不舒服,就舍下了又唱又笑的靓靓,跟着唐继良出了场。狼皮问:“大哥,要去医院吗?”唐继良说:“不用,走,去喝两杯。”

唐继良和狼皮来到一家排档前,要了几瓶啤酒,点了几个小菜,就闷头喝着。狼皮不知唐继良今天是怎么了,就愣头愣脑地看着唐继良,也没胃口了。唐继良心里叹道,他从来就没想到,那么光鲜的靓靓,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屈辱,难道真的是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权力这一关吗?温江利用他负责搞旅游节演出的保安权力,就能糟蹋靓靓这样的大明星,而靓靓这样身家千万甚至万万的人,都对此无可奈何,这是一个人的悲剧,还是所有人的悲剧?可是,这一切,能跟狼皮说吗?而那些还挣扎在出名边缘的准明星们,会不会都是待宰的羔羊?

唐继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狼皮劝道:“大哥,这样喝是会醉的。”唐继良仿佛没听到,又仰头干了一杯。

这时,四个小混混走过来,为首的一个嬉皮笑脸地说:“兄弟,喝闷酒呀,来,跟兄弟几个来几瓶,一块喝。”说着,就在唐继良的桌边坐下来。狼皮瞪起眼睛,攥紧拳头。唐继良看到后,摆摆手,狼皮这才没有发威。

领头的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小混混见狼皮软下去了,厉声说:“给哥拿酒来呀,上几个好菜!”没等狼皮开口,唐继良这回说话了:“兄弟们喜欢吃什么尽管点,这单我埋了。”刀疤说:“这位兄弟才够朋友,报个名号来。”唐继良说:“小号不值一提。”说着,扔下五张大钞就要起身。哪知刀疤脸一沉,说:“怎么看不起兄弟?”刀疤话音刚落,另外三个混混就挡在了唐继良的前面。狼皮气急了,要起身给这些小混混一点颜色看看。唐继良又挥了一下手,对刀疤说:“兄弟,你要怎么样才放过我们?”刀疤说:“才五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吧?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要饭的人吗?你看,我的西装金利来,我的皮鞋,正宗的老人头,我的……”唐继良说:“我身上只有两千现金,你一起拿去。”说着,就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钱,扔在桌上,刀疤得寸进尺,又望着狼皮,意思是,狼皮身上的钱也要留下。唐继良说:“都给他。”

狼皮从来没如此窝囊过,他愤愤地把钱扔在桌上。刀疤这才挥手,让唐继良离开。

狼皮不服气地说:“大哥,我们凭什么让着他,还给他钱,他算老几?给老子擦屁股都不配。”唐继良说:“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成就大业。”狼皮说:“我不要什么狗屁大业,我要让他死。你是不是担心我打不过他们?我只要发一个信息,我的手下三分钟之内全部赶到。”唐继良说:“我相信,可是,我们发展到今天不容易,不能让几个小混混给搞砸了,现在,我们是不能惹事,也惹不起事,因为我们一旦惹出了事,我们就会像遭遇金融风暴一样。你呀,要学会忍。”唐继良说这句的时候,一直想着靓靓小姐在温江身下的那几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是怎么过来的。

狼皮说:“下次碰上他,我要灭了他。”唐继良说:“不行。”

第十一章 梁欢惹事

唐继良一直控制着手下,不能惹事,因为他们现在不是处在打打杀杀的低级阶段,是正在向经济领域挺进的高级阶段,要尽量避开与小混混们的接触,实在不行,就破财消灾,千万不能让小混混们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否则,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小混混们要跟着他们闯江湖,另一种就是拼了小命也要向他们索要更多的钱。两种结果都不是唐继良所想要的,唐继良想要的就是平安。虽然他有温江、张兴晨这样的大人物,但是,他还是要求手下不惹事。唐继良想的是,下一步,他要进军房地产行业。

但是,唐继良不惹事并不说明唐继良就没事,社会太复杂了,梁欢就在给他找事。

温江又把唐继良叫到迪欧V16房间,唐继良以为温江是催要分红,就拿了钱放进密码箱赶过去。

来到V16,温江却一脸阴沉地拿出一封信访件给唐继良看,唐继良一看,上面签满了字,有市委书记、市长的,有市局局长的,有区委书记、区长的,都是要求区公安分局查清事实,如情况属实,严厉查处。信是状告唐继良的,称唐继良和狼皮等是黑社会,他所开的紫金州名义上是外商会所,实际上是鸡窝,以招工的名义,招收年轻漂亮女孩进去后,采取收缴身份证和毒打等方式,强迫小姐卖淫,有的小姐不从,就往死里打,一个女孩被他们打得五天起不了床。强烈要求市政府的书记市长对唐继良绳之以法。落款是:一个逃离狼窝的女孩。

虽然信是匿名信,但是用水笔写的。

唐继良细想了一会儿,回忆了一下,就知道这信是梁欢那个婊子写的,因为他一看,就知道是梁欢的笔迹,她要报复他。唐继良就说,这个写信的女人是梁欢。

也许男人惩罚摧残一个女人,只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进行,就像家庭暴力,很多女人在受了丈夫的暴打之后,只要脸上没有淤青,第二天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去照样上班,来到办公室,还照常和同事寒暄、玩笑,但如果丈夫是当着众人的面对妻子施暴,百分之九十九的会出现妻子与丈夫彻底反目的结果,离婚就会成为必然。梁欢也是一样,如果唐继良不是当着李沁和肖媚的面,把她打得惨不忍睹,还让狼皮当众强暴她,而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教训她,那么她是不会这么胆大妄为的。

梁欢毕竟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文化水平还不是很高,尽管她知道告状是报复唐继良的一条路,但是,她终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从她信上写的“要求市政府的书记市长”这一点看,她就根本不了解官场,更想象不到,她状告唐继良的信转来转去竟会转到唐继良的手上。

温江很生气地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唐继良说:“这个写信的人叫梁欢,是毛福平的小情人。”温江当然认识梁欢,那次在一起喝酒时,梁欢就是陪毛福平的。温江皱着眉头问:“她真的是毛福平的情人吗?”温江想的是,如果梁欢真的是毛福平的情人,梁欢为什么不把这个情况跟毛福平说?毛福平是他的手下,是他很看重的人,有什么情况,毛福平会跟他说。当然,他了解毛福平,也许毛福平根本就看不上梁欢这样的女孩。唐继良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说了让温江敏感的话,碍着了温江,就结结巴巴地说:“我瞎说的,呵呵。”温江气愤地说:“你怎么搞的?闹出这么大的事?”唐继良说:“这个女人,太阴险。”接着,唐继良只好把梁欢一方面和毛福平一方面又和陈上鬼混的事告诉了温江,还说,他怕她会坏了事,就教训了一下她,没想到她还贼心不死。

温江听后,也愤愤地骂道:“真是这样的?这个贱女人!”在温江看来,男人可以同时有无数的女人,那是风流,是本事,女人如果同时有两个男人,那就是下贱,是淫荡。当然,这是在温江并不知道梁欢此前还是一个卖肉的小姐的前提下。

唐继良看到市区两级大人物都在上面签了字,吓得魂不附体,以为这下可完了,因为在庆州,市委朱书记就是最大的人物,最大的人物都签了字说要严厉查处,他唐继良还有活路吗?上次铲除红毛,不就是市委朱书记发的话吗?唐继良知道,在庆州,市委朱书记的话就是圣旨。

唐继良急切地问温江:“老板,怎么办?”温江不说话,唐继良就更急了,说:“老板,你开个口,要多少钱摆平,你说,我就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要凑齐。”

温江嘿嘿一笑说:“有我在,你怕什么?”唐继良听到温江的话,还是不放心,温江只是市局的副局长,上面比他官大的有局长,还有副市长、常委,还有市长书记,这些人,都可以管着他温江,温江能有什么本事不顾书记市长的签字,把这事摆平?

温江见唐继良疑惑着,就说,都说难者比登天还难,易者像吃饭一样容易,在我手上,这其实很简单……温江说到这,故意顿了一下,唐继良却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温江,等待下文。温江说:“本来,这个信访件按分工是要签给支龙分局的副局长朱子宽调查的,但是,我可以签给张兴晨,让他去查,然后,我写个报告,说查无此事,紫金州是一家外商会所,经查,符合经营范围,许多外商经常在此休息,洽谈业务,为促进庆州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只是,为了庆州的形象,他们对从业人员严格管理,对不符合职业规范,对外商索要小费等不良行为的人,会立即进行开除。这样,也可能得罪了一些曾经的从业人员……”

唐继良毕竟是个聪明人,他再也不需要听下去了,脸上的阴云被温江的言语一扫而尽,荡起抑制不住的笑容。温江的几句话就化险为夷了,唐继良不停地说:“感谢老板感谢老板。”说着,把密码箱推给温江说:“分红的。”然后,又加了一句:“明天再送一百万,作为酬谢。”温江说:“不用。”唐继良说:“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老板对我是大恩。”温江就笑笑说:“我就喜欢你讲朋友感情,重义气。”说完,温江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唐继良坐下来想,这个梁欢,不能让她再和陈上、毛福平在一起了,得灭了她,否则,下一步,她还不知干出什么让唐继良难以应付的事情来。眼下,得让她从陈上和毛福平面前消失。于是,唐继良打电话给陈上,问陈上有没有时间来坐几分钟。陈上说,一个小时后要开会。唐继良就说:“那麻烦陈区长到迪欧V16来喝杯茶。”打完电话,唐继良向服务小姐要了两条软中华烟。唐继良将其中一条烟拆开,从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五万元,放进烟盒里。唐继良有个习惯,他担心随时需要钱处理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他的背包中,至少要五万块以上的现钱,他怕少了,办不了事。

一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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