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猫成「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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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猫成「攻」-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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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梵环视四周,阮清砚的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客厅里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他想找东西避寒都没有。他哆哆嗦嗦地摸到卧室门口,惊喜地发现卧室门竟然没有关紧,留了一条缝,他便哧溜一声溜了进去。
  卧室不大,一张大床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叶景梵在房里转了一圈,寒冷的地砖让他四肢冰凉,在猫畏寒的天性驱使下,他噌的跳上了床。
  唔……果然还是床上暖和!反正阮清砚一个人也睡不了那么大床,分我一个角也不多嘛!大不了明天早上趁他还没醒来,先偷偷溜出去,不被他发现不就行了?
  叶景梵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一猫腰就钻进了温暖的被窝,心安理得地坠入梦乡。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来不跟人同床共枕的他,竟然毫不排斥地接受了跟阮清砚同睡一张床。
  阮清砚的作息很有规律,清早六点半,生物钟让他准时醒来,眼一睁开就看到一张放大的毛脸,顿时吓了一大跳。
  原来这只小东西竟然偷偷摸摸地上了床,还堂而皇之的占据了他的被窝和枕头。
  阮清砚有点轻微洁癖,皱了皱眉,想把这个不自觉的小家伙丢下床,可是手刚伸出去,就停住了……
  暖棕泛金的毛发柔柔地洒在洁白的枕头上,清晨和煦的阳光下,金色的毛尖镀上一层柔和华美的光辉,有一种别样的暖意在缓缓流淌。
  阮清砚呆住了,一醒来就能看到他暖棕色的发丝散在枕边,此情此景,大约只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吧?是他终其一生,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奢望吧?
  这么想着,他的心软作一团,伸出去的手轻轻落下,在猫咪温软的绒毛上轻轻抚摸,目光中蕴含着无法掩饰的柔情。
  猫咪的警觉性不是盖的,在阮清砚的手触及身体的一瞬间,叶景梵就惊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跟阮清砚头并头的睡在一个枕头上,不由得大窘,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嗖的钻进被窝里。
  阮清砚眼疾手快地把小猫从被窝里拖出来,高高举到面前,佯怒道:“小坏蛋,敢半夜偷偷爬上我的床,怎么这会儿就怂了?”
  “喵喵喵!”快放开老子!
  叶小猫奋力挣扎,在半空中蹬着四条小短腿,无奈力气相差悬殊,愤怒的吼声也只是几声软绵绵的叫声。
  “怎么,你小样还不服气?”阮清砚一手捏着他的颈皮,另一只手作势在他屁股上轻轻打了几下。
  “嗷呜嗷呜!”士可杀不可辱,你丫的想要干什么!
  叶小猫愤怒的抓挠,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压根没法逃脱阮清砚的五指山。
  好在阮清砚也只是吓唬吓唬他,逗了他几下之后,就抱着他下了床,边走边问道:“你昨天晚上没有上厕所吧?要是上完厕所臭烘烘的,可不许上床,听到没有?”
  叶景梵耷拉着小脑袋,装作没听见阮清砚的训话。
  阮清砚抱着小猫来到猫砂盆前,发现猫砂一点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阮清砚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皱起了眉。
  网上说大部分猫咪都会自己用猫砂盆,但也有少数习惯不好的,随地大小便,这只小猫看起来还挺小的,但愿他能学会使用猫砂,否则可就麻烦了!
  阮清砚把叶景梵放进猫砂盆,叶景梵不明白他要干嘛,一进去就立刻跳了出来。
  阮清砚再度把小猫放进猫砂盆,轻声哄道:“乖,在这里面嗯嗯!”
  叶景梵懵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阮清砚的用意,原来是要他在这里面大小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上厕所我不会去卫生间么?这玩意一扒拉沾一脚的灰,脏死了,打死他也不用!
  于是叶小猫立刻又跳出来,还把猫砂带出来少许,洒在地板上。
  阮清砚耐心很好,不厌其烦地尝试跟他沟通,甚至按着他的小爪子教他怎么在猫砂里刨洞,奈何叶景梵就是不肯配合,折腾了半天,一人一猫都筋疲力尽,叶景梵还是没学会使用猫砂。
  “你这个笨猫,真拿你没办法!”阮清砚最后败下阵来,只好自我安慰也许小猫还不想上厕所。
  阮清砚把笨猫丢下,转身进了厨房准备早餐,荷包蛋煎到一半,突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扑通一声。
  他赶过去一看,原来他家的笨小猫竟然掉进了抽水马桶,正在马桶里拼命挣扎!
  “我的天哪!”阮清砚低咒一声,手忙脚乱地把小猫捞出来。
  原来叶景梵尿急要上厕所,就乐颠颠的跑进卫生间,跳到马桶上去,谁知跳得用力过猛,加上马桶边沿很滑,他就这么杯具地掉了下去,跟马桶做了亲密接触!
  望着小猫原本蓬松漂亮的皮毛湿答答的滴着水,那模样崩提有多狼狈了!
  “小祖宗,你这是怎么搞的啊?”阮清砚扶额叹气,看来不得不再给他洗一次澡。  
  叶景梵低着头羞愤欲死,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
  威武霸气的黑道少主差点淹死在马桶里,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遇上的最倒霉的事,没有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儿

  
  阮清砚把小猫从马桶里捞出来,又是洗又是吹,折腾得满身大汗,总算把他重新打理干净。
  阮清砚想起网上有人说经过训练的猫不需要猫砂,会用马桶上厕所,就猜想小猫可能也会这项技能,只是没站稳才掉进马桶的,于是便把马桶圈放下来,套上厚厚的马桶垫,果然弄完之后叶景梵就小心翼翼的蹲上去撒尿。
  “乖,你还蛮聪明的嘛!”阮清砚奖励地拍了拍叶小猫的脑袋。
  阮清砚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到书店开门的时间了,他不得不放弃做火腿煎蛋的计划,改作简单的饭团,准备草草填饱肚子。
  他从冰箱里取出吃剩的白米饭,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又找来芝麻、肉松和海苔,熟练地捏成几只三角饭团。
  阮清砚将饭团端到客厅的餐桌上,转身回厨房热牛奶。可是等他端着牛奶回到餐桌边,却发现饭团少了一只。
  他的目光在屋子里一扫,就发现了“小偷”。小笨猫蹲在墙角,嘴里正叼着一只饭团,吧唧吧唧地吃得正欢。
  阮清砚好笑地拎起叶景梵的颈皮,把他带到猫粮盆边,对他说:“那是我的早餐,你的在这儿呢!”
  恶,这是什么鬼东西,又腥又臭的,老子才不吃呢!叶景梵嫌弃地别过头去,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阮清砚无奈,看来这小家伙挑嘴得很,看来还得去宠物店给他买进口猫粮。
  叶景梵警惕地看了看阮清砚,见他没有再来抢自己的饭团,肚子实在很饿,顾不得被男人看着,埋头继续吃那剩下的半个饭团。
  唔唔,小砚的手艺还是那么赞!叶景梵边吃边感叹。
  阮清砚的厨艺是有口皆碑的,在他还没叛逃之前,叶景梵经常去他家蹭饭,阮清砚每次都会做一大桌美食招待他,现在想来,不免有些怀念。
  阮清砚见小猫吃得这么香,也被触动了心事。叶景梵以前也超爱吃饭团,为此他还特地去报了日料班,花心思学习怎么做好吃的饭团,可惜……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吃自己做的东西了吧……
  叶小猫吃完饭团,一脸满足地舔着嘴角。阮清砚抱起他,替他捻去胡须上沾着的饭粒,然后,他慢慢低下头,亲了亲小猫的脸。
  叶景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呆了,傻傻地望着男人。阮清砚温润的黑眸里漾着化不开的柔情,像是透过他凝望着深爱的人。
  叶景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阮清砚,阮清砚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和淡然,性格内敛,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炙热的感情?叶景梵有点不适应,又有一点小小的不爽,他这么深情的看着自己,可实际上他心里面在想着另一个人吧?这样的想法让叶景梵莫名地不舒服。
  阮清砚轻轻挠了挠叶景梵的下巴,微笑道:“你这么喜欢吃饭团,我以后就叫你饭团好不好?”
  饭……饭团?喂,哪有这么随随便便起名字的啊!叶景梵不满地甩了甩尾巴。
  “嗯,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么决定啦,大名叫饭团,小名么……就叫小饭吧!”
  小梵?
  叶景梵怒瞪阮清砚,竟然给只猫起本少爷的名字!虽然只是谐音,也让人很不爽啊!
  可不管叶景梵有多不满,阮清砚自顾自地叫开了。
  “小饭,小饭,小饭……”阮清砚边开心的笑着,抱着叶景梵转圈。
  好幼稚!叶景梵不屑地抽了抽嘴角,可望着阮清砚愉快的笑容,心情却奇异地放松下来。
  小时候,阮清砚就喜欢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小梵小梵的叫个不停……
  算了,本少爷不计较了……小饭就小饭吧,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听……
  就这样,阮清砚和饭团开始了他们的幸福同居生活。当然,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比如说,饭团始终不肯吃猫应该吃的食物,进口猫粮也好,猫罐头也好,这些猫超爱吃的东西,他一口都不碰,反倒是对人类的食物充满兴趣。每次开饭前,他就自觉地跳上餐桌,翘着小胡子等阮清砚上菜。那架势,仿佛他才是主子,阮清砚是伺候他的奴才。
  阮清砚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发现饭团吃了人类的食物没有出现异状,也就听之任之了。
  到了晚上,饭团也不愿意睡阮清砚给他买的可爱猫窝,就算勉强被抱进去,半夜也还是会偷偷溜进卧室爬上床。有几次阮清砚狠狠心把房门锁上,他就蹲在门口用爪子挠门,声嘶力竭的嚎叫,嚎到阮清砚听不下去给他开门为止。
  阮清砚有轻度失眠,睡眠很轻,被吵醒后恨不得揍他一顿,可是看到那双酷似叶景梵的深蓝色大眼睛流露出委屈和控诉,就忍不住一次次妥协和心软。
  既然无法阻止饭团上床,阮清砚只能跟他约法三章,每天晚上睡觉前,给他洗脚洗屁屁,洗干净了才许他上床睡。
  叶景梵开始还忸怩,后来就渐渐麻木了。不知是不是做猫做久了,他也带上了一些猫的习性,比如饿了会讨好的蹭阮清砚的小腿,晚上怕冷会贴到阮清砚的胸前取暖,开心时会打起愉快的小呼噜,他还爱上了晒着太阳睡懒觉,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惬意!
  不得不承认,阮清砚是个细心而且负责的主人,将小猫照顾地极好,像一个标准的猫奴,任劳任怨地伺候着他。日子一长,叶景梵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说实话,黑帮里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不如做一只好吃懒做的猫来的舒服呢!
  做一只快乐的猫,就算变不成人也没关系,叶景梵偶尔会冒出这样没出息的想法。  
  可惜,人生永远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访,打破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

  “表哥,你怎么来了?”阮清砚笑着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迎进屋。
  正在低着头喝牛奶的饭团倏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的面貌后,目光立刻变得冷厉。
  男子面目英俊,五官硬朗,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桀骜。他是阮清砚名义上的堂哥,名叫凌锐。
  凌锐是阮清砚姨妈的儿子,也是本城第二大帮派新竹会的少主。
  说起新竹会和兴义帮的恩怨,要追溯到上一代人。
  凌锐的父亲凌天阳,跟叶景梵的父亲叶兆龙原是同门师兄弟,后来两人意见出现分歧,便各自创建了兴义帮和新竹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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