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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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香-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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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杜言组里的这种工作热情,上边两尊大佛倒是乐见其成,徐姐暗暗感叹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杜言这小伙子工作能力确实强!王老板在赞赏之余,看着杜言的眼神倒有些隐晦,尤其是当他和徐姐说话的时候。
  
  杜言原本想着提前回家的念头也被组里这些小伙子的工作热情给打散了,一个下午也忙忙活活的电话没离手,还真被他给开发出了几个新客户。当天打卡回家的时候,几个小伙子都是满身的干劲,一点都没觉得累,直说比比看,这个月究竟谁是组里的top!
  
  “要我说啊,真要比,得把杜哥给刨出去,他这笔十万的单子都板上钉钉了,咱们还怎么比?”
  
  “这话我可不爱听,不过是笔单子,你就没信心自己也能签下来?”
  
  “杜哥,你这话可不地道,要比道行,我还是那被压着的小倩,你老都是那黑山老妖了。”
  
  “怎么说话呢你?找揍就直说啊?!”
  
  “对,杜哥,揍他!这小子不会说话,他才黑山老妖,他全家黑山老妖!”
  
  几个人边说边笑的下了楼,杜言心情好,还对着一只躲在大厅角落的小东西笑了笑,吓得那个胆小的家伙嗖的一下就飘进了墙角,再没敢出来。
  
  结果,杜某人的好心情只维持到走出商务楼大门口,看到大门口停的那辆靓车,还有靠在车上的那位美男之后,杜言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大张站在杜言边上,捅捅杜言,“杜哥,你还说你们没关系,这都来接你下班来了……”
  
  杜言狠狠一咬牙,“闭嘴!”
  
  可大张的话却被其他人给听到了,看着迎面朝着他们走过来那个大美人,一群人开始扯着大张问怎么回事。大张这小子支吾几句,三句不离的只说不能说,结果比他直说造成的后果还严重。
  
  就在这个功 夫,白晖已经走到了杜言面前,扫一眼小刘搭在杜言肩膀的手,对方被他的冷眼瞪得一哆嗦,随即就被身后的大张把手给拽了下来。
  
  “你拽我干什么?”
  
  “我这是救你呢,那人不喜欢别人碰杜哥,了没?”
  
  杜言看着大张那副过来人的表情,真的很想把这小子揍成猪头,揍得他祖宗都认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
  
  “下班了?”
  
  意外的,没等杜言开口,白晖倒是给他解了围。
  
  “下班就走吧。”
  
  “去哪?”
  
  杜言傻呵呵的问了一句。
  
  白晖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白痴,“回家,吃饭。”
  
  说完,拽着杜言的胳膊,除了看了大张一眼,对其他人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往停在路边的车那里走。
  
  杜言听到白晖的话,脑子里自动自发的开始把这两个词衍生出了另外一种更深层次的含义。
  
  下班=回家+吃饭
  
  白晖这家伙的晚饭=自己的胳膊不保……
  
  于是乎,杜某人抓着车门,大吼道,“打死我也不回家!你想吃晚饭门都没有!惹急了小爷和你同归于尽!崩掉你一嘴白牙!”
  
  这下子,不只是白晖,连带着路过杜言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白晖估计也嫌丢人,按着杜言的脑袋就把他塞进车里,那动作标准得和早上几乎没什么差别,干脆利落。动手给杜言绑好安全带,白晖坐到了驾驶座上,关门,呲了呲一口白牙,难得的勾起了一边的唇角,看起来心情很好。
  
  “回家,吃饭。”
  
  杜言傻了,吓傻了,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反抗这回事……
  
  而大张和小刘一行人仍旧站在商务楼门口,满脑子的问号,之后这些问号都化为了一个个粉红色的泡泡。一戳,里面就蹦出一个没穿衣服的小胖孩,拿着把弓piu的一声,射出了一支箭,正中红心。
  
  “大张,你老实交代,那人到底是杜哥什么人?!”
  
  大张抓抓脑袋,“我答应杜哥了,真不能说。”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他们面前,两声喇叭唤过了他们的注意力,车窗摇下,露出了栾冰那张俊美的面孔。上次他们和杜言一起喝酒的时候见过栾冰,对这个大老板都有些印象,当下都打了招呼。
  
  栾冰点点头,倒也没多说废话,“杜言呢?回家了?”
  
  大张和小刘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眨巴眨巴眼睛,有志一同的把手指向了那辆保时捷开走的方向。
  
  杜哥,哈利路亚……
  
 
作者有话要说:哈利路亚……
ohohohoho……




第二十七章

  杜言想哭。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眼前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而是通往阎王殿的。坐在身边这个男人早已经准备好了锅碗瓢盆,就等着把他扒光了收拾干净烹煮下锅。
  
  杜言知道自己想得不着调,可他就是没办法,越想越害怕,刚刚扒住车门冲着这男人吼,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勇气早没影了。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存折里的钞票正在以稳定的速度上涨,家里还有老人要孝敬,房子的贷款还没还清,更重要的是,他还没享受过洞房花烛,他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去和阎王爷喝茶聊天啊……
  
  到死都是处男,做鬼都丢人啊!
  
  虽然这男人说是只要他一条胳膊,可下次说不定就是一条腿,再下次呢?等到把他胳膊腿都卸干净了,是不是该剖他肚子了?剖完肚子,他还有活路吗?
  
  这家伙还吃鬼,等到他变成了鬼,估计也得被这人给嚼吧嚼吧吞下肚子。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杜言怎么想都觉得不能等白晖准备开吃再想办法反抗,他得提前准备一下,至少不能让这人再像上次那样,抓着自己就下口,否则说什么都晚了。
  
  “那个,打个商量成不成?”
  
  杜言尝试着开口,可声音发颤,脸色发白,白晖转头看了他一眼。
  
  “先回家。”
  
  “不成,回家就晚了!”
  
  杜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心,一把扯掉了手腕上的纱布,瞬间,鲜红色的液体从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涌出。上次被白晖咬过之后,杜言手腕上的伤口一直没好,连点结痂的意思都没有。他也想过,要是再不好,他就真上医院去打一针狂犬疫苗了。
  
  果然,看到杜言手腕上涌出的血,闻到逐渐开始弥漫在车厢里的味道,白晖黑色的眼睛眯了眯,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殷红色的嘴唇。
  
  “你想做什么?”
  
  杜言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打颤,“想和你打个商量。你把车开到前边的停车场,我们谈谈。哪,你开过去,就让你喝。”
  
  随着杜言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白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完全可以马上抓过杜言,将自己的唇吸附在那有些瘦削的腕子上,可鬼使神差的,他却没这么做,反倒是按照杜言说的,打了方向盘,把车慢慢的驶离车道,开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停车场,车子熄火,车窗紧闭,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除了皮革的味道,全部被一股血腥味充斥着。
  
  杜言吸吸鼻子,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逐渐下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找死,可现在他只能赌一把。白晖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慢慢的,艳红色的唇张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红色的舌尖舔过牙龈,也无法缓解因为那股迷人的味道而升起的干渴。
  
  “白晖,”杜言第一次叫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声音出口,带着一丝的干涩和不自在,甚至夹杂了几许恐惧,任由白晖的视线紧紧的黏着在自己的手腕上,杜言甚至把手送到了白晖的面前,“香吗?”
  
  香甜的味道充斥鼻端,让白晖一瞬间放松了警惕,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舔了一下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的血痕,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杜言的手腕,尖锐的牙齿,再次刺进了杜言腕子上的伤口,贪婪的吸吮吞咽着,精致的喉结滚动,卷翘的长睫毛微微垂下,在白皙的面孔上留下了扇形的阴影。
  
  杜言忍着痛楚,尚且自由的那只手慢慢的探进包里,握紧了一只签字笔,狠狠的咬破了嘴唇,在因为血液流失而变得苍白的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杜言慢慢的举起了那只签字笔,笔尖沾染上了他的血,映在后视镜上,可以看到,杜言的目光变得冰冷,甚至可以看出清晰的杀意,一瞬间,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晖依旧没有动,却仿似熟知周遭的一切,在杜言手中的那只笔刚举起的时候,就伸手握住了杜言的另一只手腕,抬起头,因为饱食了鲜血而餍足的喘息,艳丽的面孔不再冰冷,而是带上了几许妖气,“你很蠢。”
  
  杜言嘴角微微一勾,全然不顾被握住的双手,猛的抬起头,一口咬住了白晖的喉咙,两排牙齿撕磨着,并不尖锐的犬齿却执拗的咬破了白晖脖子上的皮肤,似乎想要把他的脖子咬断一样,硬生生的不想松口。
  
  白晖却混不在意,任由杜言撕咬着,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反倒是杜言因为咬得牙齿发酸,不得不松了口,看着眼前白晖被他咬出的伤口,依旧是干净的断面,除了破损的皮肤和断裂的血管,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除了他留在上边的唾液,连那几丝血迹,也是杜言嘴唇上流出来的。
  
  “咬完了?”
  
  白晖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依旧冰冷,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创口的边缘,抹去了杜言染上的血迹,送到唇边舔干净。看杜言愣愣的回不过神,只是盯着他的伤口看,带着讥讽的开口说道,“以为咬断我的脖子就能杀了我?你以为我是什么?那些没用的东西?”
  
  杜言讷讷的开不了口,他能说,自己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明明记得外婆告诉过他,这种东西的命门是脖子。
  
  食鬼,害人,喝血吃肉,这些都是只有那些东西才会做的事情,如果说眼前的白晖不是他记忆中的那种东西,那他又是什么?
  
  白晖歪歪脑袋,似乎并不打算继续为杜言解惑,视线落在杜言的嘴唇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唇,“我改主意了。”
  
  “什么?”
  
  “或许,可以养着你,至少比那些没用的东西有趣。”
  
  养胖点再吃,也会更可口吧?而且,这种会咬他的小玩意,有多少年没遇到过了?真有意思。
  
  杜言不知道白晖那些心思,要是让他知道,他肯定不会去咬这一口,他只是不解的看着白晖,无意识的咬了咬唇角,刚刚咬出的伤口一疼,杜言忍不住嘶了一声,白晖却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杜言几乎停止了呼吸的举动。
  
  他低下头,伸出舌,轻轻舔了一下杜言的唇角,然后张开嘴,含住了杜言的嘴唇。慢慢的撕咬着,并不凶狠,微微的疼痛,却带着难言的酥麻。
  
  杜言呆住了,傻傻的,眨巴眨巴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面孔,腰却开始发软。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这算怎么回事?
  
  杜言知道眼前这男人是在吃东西,可他却是个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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