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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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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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贺若炘为他轻轻拨了拨头发,捋顺了别在耳后。
  “回来了?”高臬从桌子上支起头,看着贺若炘,一看就刚刚从浴室回来身上还冒着热气。被看的人也没有回答提问人的问题,走到椅子边靠在边上,把坐在椅子里的人搂在怀里。被搂的人很顺从的靠在那人怀里,什么也不说就靠在他怀里。
  “我还是想听你喊声‘炘哥哥’。”贺若炘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冒出这句,声音里透着一股幼稚的撒娇的意味,“臬儿你就从了我这个愿吧。”
  贺若炘话音落了半响也没见怀里的人有个动静,低头一看早就靠在怀里睡着了。
  “你怎么一见我,一到怀里就睡得那么快。”贺若炘拦腰把那人抱起放在自己婚床上。
  “因为有你在特别安心。”高臬躺在被子里软软的说着。高臬睡在贺若炘的大红被子里,这是贺若夫人为了幼子大婚之时要用喜被,特地精挑细选的高等丝绸做的锦被。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囍字,边上还绣着象征大富大贵的牡丹。盛夏的洛阳没有那么热,锦被也只是薄薄的一层。
  “你知道这是婚床,喜被。所以今晚上咱们得睡一床被子。”贺若炘把高臬裹进被子里之后才磨磨唧唧的坐在床头,靠着木雕的床头不尽被子里。高臬哼哼的两声,嗯了一下翻身过去继续睡觉,贺若炘这才拱进被子。
  高臬觉得背后有一股暖暖的身体靠过来便往后靠了靠,贴在贺若炘怀里。伸手把贺若炘手拉过来放在腰上。
  “今儿你失了女人,兄弟来当你的女人。”高臬故意带了几分痞子的语气说着。贺若炘见势把高臬拢到怀里,抱紧了些。高臬虽自小懒散,但被逼着还是学了些武艺爬爬墙什么的还是能派上用场的,也没比自武将之家出身的贺若炘矮了多少。贺若炘的头正好可以舒舒服服的靠在高臬的肩上。
  “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以前是,以后也是。今日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我说了……”高臬打断了贺若炘的话,翻过身坐在贺若炘身上,“肉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那天鱼水之欢之后,高臬第二天除了早上见到贺若炘有些脸红外。后来,便淡定自若的离开了贺若家,而之后的日子贺若家都在忙着找失踪的新娘。当然对于外界,都以为是贺若炘爱妻心切,心疼妻子在另择吉日。高臬自那日之后,还是跟往常一样心情好了请贺若炘来家里做客,不好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算些什么东西。
  “臬儿,你又在算些什么?”高夫人从原来的小妾成功的变成了填房,现在在家中的地位也日益巩固。在托盘上端着个白瓷的小碗,里面放着刚刚炖好的冰糖炖梨。
  “没什么,闲来没事而已。”扔下手边的东西,走回屋中间的桌上,端下放在桌上,“娘,这一定是你亲手做的!”高臬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浅浅的笑着。
  “是啊,娘刚刚亲手给你和你爹做的。春天润喉。”摸了摸高臬头,“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面有八分的母爱!”
  “自从来着洛阳以后,你比以前开朗多了。果然是多和贺若炘在一起,那孩子开朗。”高夫人笑着,看着高臬喝着汤。
  “母亲,你最近不是时常和贺若夫人一起聊天吗?他们家的新娘怎样了?”
  高夫人听到这话后,笑了笑叹了口气。然后像听到个笑话般的,跟高臬叙述了。贺若炘家派万宁山去找孙雅罄,结果几个月之后两人携手去孙家谢罪。说是万宁山去剿匪的时候,与那孙家小姐一见钟情,万宁山被擒后两人暗生情愫。获救后便私定终身,现在还有了孩子。现在孙家老爷和贺若将军气得是七窍生烟。高夫人说完还笑了很久才停下来。
  “贺若炘呢?”高臬听完自己预料之事后,撑着脑袋懒散的样子看着自己母亲。
  “你说贺若振哲?他竟然淡定的不得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耻的。自己的媳妇都跟着别人跑咯。”高夫人带着玩笑的语气,高臬趴在桌上笑着。
  “母亲,这些东西我也不想算了。你帮我烧了他们,但是切勿看里面的内容。我去找炘哥哥,不,振哲哥哥聊天。让他散散心。”高臬站起来,往门外走。
  “什么振哲,炘的。你喜欢叫他的字还是名,他都不会介意的。你们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竹马。”高夫人开始收拾被高臬吃的乱七八糟的桌面。
  
  高臬到了贺若炘的府中,没一会儿贺若炘便从院子里走出来。完全没有平时那种,迎接客人往里迎客的感觉。从花园小径出来之后,直奔着大门,看到高臬后直接拉着他往洛阳的闹市街走去。
  “怎么了?”高臬自从渤海蓚来到洛阳后,从没见过贺若炘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两人站在街角的小巷里,高臬拉拉贺若炘藏在袖子里的手。
  “没事。被骂了一顿,有点不爽。”
  “从你假成亲,到现在全部事情全部敲定。当初咱们商定那个计划,总有人要被训的很惨。”高臬轻声说着。
  “没事,没事。仅此而已,臬儿,今天我们来逛逛洛阳城。晚上,咱们去花街逛怎样?”
  “你这做事做派,颇像纨绔子弟啊……”高臬邪笑着,狠狠的踩了一脚贺若炘。
  “哪敢……夫人在旁谁敢乱来。只是约了在洛阳城的几个公子哥小聚,他们选的地方。”语气了带了不少撒娇的成分。
  “我们没成亲。”高臬背过手走出小巷,往洛阳城热闹的中心走去,开始找一些谷玩摊。
  “洞房花烛夜一过不是都得是。”贺若炘小跑赶上去,笑得开心。高臬不回头看他,任由贺若炘在一旁逗弄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逛完这家摊子,又去另外一家逛着。贺若炘也不生气,围着高臬转悠,不停的笑着。
  高臬一直背着手,走在前头,使劲捏了捏手被自己撕下的那张纸,上面沁满了汗水。如果一直这样多好。
  
  朝堂上,隋炀帝杨广坐在金銮殿上。当年先帝的节俭风格被他销毁的一干二净,宫殿奢华,服饰追求奢华,节俭之风丝毫不存在。下面的群臣报告者各省各县递上来的批文和地方政况,杨广闭着眼睛慢慢的听着,挥了挥手,让下面报告的情况的臣工回到原位。
  “各位臣工,想我登基将有7年。还未曾出巡体察民情,大河流正在动工。这江南一时半刻还是去不得的,所以我想北上。我们北上出巡,各位臣工认为如何?”
  朝堂下开始议论纷纷,几位老臣聚在一起像是讨论似的,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几位须发都略染上白的老人家,站好位置行李跪下。
  “提倡民情无不可。”几名前朝老臣都表示同意,众官员见几位老人家全部同意。纷纷跪下,大呼吾皇圣明,吾皇万岁。
  “那好,那就请诸位臣工一同前去,可有异议?”
  “臣等愿随陛下一通北巡。”在大厅内跪着的众官一同回答道。
  “好!好!与臣同乐,与民同乐!我们就定个8月!秋高气爽,既不寒冷也不在酷暑内。”他拍了拍手边的龙椅把手,“退朝吧。”杨广站起,快步从侧边离开了金銮殿。
  “退朝!”随着贴身太监的一声,所有人都在大呼吾皇万岁之后待到杨广走之后纷纷离开。
  
  “夫人,皇上拟8月北巡。还有两月的时间,你去帮我准备准备罢。”高颎回到家站在房内,高夫人帮着换下朝服。高夫人意会的点点头,帮高颎褪下外层朝服。
  “对了,臬儿呢?我回来一圈都未见他。”高颎换上常服,高夫人拿起蒲扇替他扇了扇风,用手巾给高颎擦了擦汗水。
  “臬儿和贺若振哲出去玩去了。”
  “怎么成日见这两人黏在一起,且都不成亲的。他们才重新遇见不过一年啊……该不会是,像哀帝那样……”
  “老爷多虑了。臬儿的脾性您也是知道的,不易与人亲近。这贺若将军家的小公子,自小就是他玩伴,当然熟络些。”高夫人和善的笑笑为高老爷端上已经冰镇过的绿豆汤。
  “哎……那得尽快为他指一门婚事。我看王家小姐不错。”
  “臬儿才十八!不急,不急。”拍了拍高老爷的肩准备离开卧房,端另外一碗过来。
  “母亲,父亲回来了?”高臬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自己父母的卧房外。
  “可不是,你父亲回来的还比你早呢。”把高臬赶紧从院子里拉到房间里,“吃完早饭就跑了,现在才回来。来,喝碗绿豆汤。”
  “嗯。母亲,我和贺若炘今天去洛阳城周边玩儿的。洛阳几大绝景都去看过了!”端过递过来的绿豆汤猛的喝了几口。
  “原来见你在渤海蓚的时候怎么不如现在这般活泼。这洛阳城里逛完了又跑到外面去玩。”高颎声音依旧中气十足。
  “哦,臬儿不再乱跑就是。”高臬顿时就会到平时的语气蔫蔫的说着。
  “为父八月会随帝驾北巡,你给我在家安分的呆着,没事看看书,实在不行去学学经商。不让你为官你就只能去经商。难不成在这坐吃山空?”
  “八月……八月……父亲你千万不要去。”
  “皇上定的事所有人都去,说不去就不去?!”高颎语气里带着丝丝怒气,高夫人站在一旁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让高臬回自己房里换衣洗澡。
  
  “臬儿,你是不是又看你那些歪门邪道的书。算出些什么?”
  夜晚,高夫人和高臬坐在院子里,高夫人坐在院子里拿着蒲扇轻轻的扇着像小时候那样为儿子驱赶着蚊子。
  “没啊。娘母亲你想多了,父亲一到秋天就有肺痨,跟着皇上舟车劳顿,他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高夫人长叹一口气,继续轻轻扇着扇子,“你最近和贺若将军家的小公子,走得太近了。他人,会误会的。”
  “儿子知道了。”高臬站起立往房间走,跟自己母亲请了个安,意思他要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

  八月秋风带来丝丝凉意,高臬继续时常无事就和贺若炘跑到城外,洛阳城内的闹事,城中的烟花柳巷,城外的绝景全部跑遍。两人坐在洛河边,杨柳垂在河面上,高臬拿着从柳树上择下的柳枝无聊的抽打着水面。
  “夫人,我饿了。”
  “臬儿,我们去客栈吧。”
  “夫人,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臬儿,别坐这儿了。”
  “夫人,你再坐在着,别怪我当街。”
  ……
  贺若炘坐在边上一刻没停的骚扰高臬,柳枝,狗尾巴草,带毛带须的都试过了都不理他。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贺若炘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蹦出古词来。“怎么了?”
  “洛神赋。讲的一个美女子,就是这河边的所遇。”高臬斜过头对着他笑笑。
  “臬儿喜欢,以后就在湖边建个小屋,住在这里。”贺若炘见他终于理睬自己立刻开始狗腿起来。
  “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阳,长寄心于君王。”高臬坐在岸边甩甩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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