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之弟倾天下东方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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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之弟倾天下东方麋鹿-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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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岿然从靴子上抽出一把随身的匕首,朝那躺着的巨熊走去,双掌运功,朝巨熊身上使去,巨熊身上的积雪全部融化开,露出庞大的身体,他纵身一跃,跳到巨熊身上,匕首捅进巨熊胸膛,刺啦划开,伸手进去,掏出一颗成人头颅大的熊胆来。
   夜岿然走到凌月面前,将熊胆递给他:“给他们服下,每人一小口即可,剩下的带回做药。这巨熊已成长百年,其胆可救重伤。”
   凌月用夜岿然的匕首将熊胆刺穿一个小孔,喂给凌月。然后又给方大胖和小猴子喂了药,再用水壶小心地将剩下的熊胆装好。
   夜岿然将凌日扶正坐好,双掌贴在他背上,为他运功。凌月见状也扶起方大胖和小猴子,一手撑起一人为他们运功疗伤。
   “我不知道原来你的武功修为已经到这样的境界了。”夜岿然道。
  
  

☆、第九章 惊觉枕边人

  凌月的表情一愣。什么境界?
   刚才看见凌日受伤只觉一股真气从丹田直冲到四肢百骸,一鼓作气,竟飞身而上一剑将巨熊劈死。这会经将军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有这般本事?
   夜岿然看他这般表情,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能耐到了哪里。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以后还少不得要授业引导。就像当年他的师傅一样教导出一个绝世高手,可是下了一番心思的。想着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笑意。
   正在这时,“噗”地一声,凌日嘴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将两人吓了一大跳。
   将军扣住凌日手腕,去察看他的脉象,回头对还在为方大胖和小猴子运功一脸焦急的凌月道:“尽快下山,他受伤太重,情况不妙!”
   凌月只觉心痛如绞。如果凌日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时光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时值入秋,也是夜凉如水,也是那个客房。
   将军夜半无眠,踏步而来。
   “将军?!”守夜的小婢女已经换了另外一个,同样惊奇这大半夜的将军竟来此,连忙从地上爬将起来行礼。
   将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问到:“里面如何?”
   “凌日大人还未睁眼,凌月大人已经五日没有合眼,这会好不容易在床边爬着睡着了,奴婢不敢再惊扰了,就一直在外面呆着。”一年前二十个人通过了最后的考试之后就正式封了官品,所以下人们对他们的称呼都改称了大人。
   将军点点头。犹豫一阵,还是推门而入。
   房间充斥着刺鼻的药味,这几天凌日几乎是泡在药里的。内伤太重,只能先用药维持着,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太久。凌月也很清楚凌日的情况,所以才这样日夜守候。明知道没有用,可还是盼着有奇迹发生。
   夜岿然把了把凌日的脉搏,比昨日更弱了些,若不仔细些连这点微弱的脉搏都察觉不到。
   放下凌日的手,帮他掖好被子。目光忍不住朝床边爬着睡着的人儿看去。
   才短短五日,他已经整整瘦了一大圈,深陷的燕窝,尖得吓人的下巴,脸色已看不到先前的玉润,苍白如纸一般。此刻他坐在床前的凳上,身子前倾趴伏在床沿,睡眠中眉头紧紧皱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将军在床前蹲下身子,端视他的脸。他伸出手帮他擦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仿佛喘气大一些都怕惊醒了他。
   “……凌日,你生我生,……”凌月发出一声呓语,眼角又有泪流出。
   夜岿然用手轻抚他的脸,他知道他后面没说出来的便是“你死——我死”。
   凌月这样睡姿肯定是难受的,夜岿然不舍,他站起身来,又低下身子,左手扶他左臂,右手扶他右臂,将他整个轻轻慢慢地带进自己怀里,然后右臂从他腿弯处抻过去,将他拦腰抱起。
   比想象中还要轻一些。
   夜岿然没有理会从房间出来时小婢女看他抱着凌月出来张口结舌的表情,吩咐了一声好生照看房里的人,径直抱着凌月走了。
   ~
   是谁,是谁的怀抱如此温暖?跟母妃的怀抱一样温暖,但是更厚实更安全。难道是凌日醒了?!想睁开眼去看,却因为双眼肿痛睁不开。不对,不是凌日抱着自己,味道是陌生的。虽然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多年前,也是这样味道的怀抱,陪他度过了那些害怕的夜晚。后来他的惊吓病好了,遍问府上的人是谁每天晚上陪着自己,府上的人都说不知,那个在自己房外守夜的婢女小青不知何故离开了王府,他便无从问起。他给凌日说,凌日说他肯定是梦到母妃了。但是凌月实实在在感觉到是真的有人陪着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
   他还是慢慢睁开了眼来。
   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眉如剑,鼻如山脊,厚实的嘴唇泛着樱红健康的光泽。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他抱着自己,紧紧抱着。
   自己在他怀里,被他抱得紧紧的。
   竟动弹不得分毫!
   为什么会这样?这里是将军的房间,将军为什么要把他带到他的房间来睡,还将他紧紧抱着?凌日呢?凌日怎么样了?
   想到凌日,他再顾不得其他,在夜岿然怀里大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
   夜岿然几乎是被他推到了床边,差点从宽大的床上掉下来。
   凌月顾不得问夜岿然缘何自己会在将军房间,越过夜岿然就要走,被夜岿然长臂一伸,勾住他腰,将他带回到床上,自己半压在他身上。
   “做我的人!”夜岿然眼神中不再有隐忍,不再有迟疑,不再有顾忌,有的只是对面前这人赤果果的占有欲!
   他要他。
   从六年前开始就埋下种子,种子生根发芽,发芽开花……如今过去六年,想要他的念头一日比一日迫切,一日比一日渴望。
   他不知他每次看他,都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目光跟看其他孩子一样那么纯粹;他不知道他每次他比试受伤,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忍着不去心疼;他不知道他每次那么在乎凌日,他都很嫉妒……
   凌月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惨白如纸。他有点不明白夜岿然说的话,但是他又是明白的。他睁大眼睛看着他,身子直往后躲,嘴里嗫嚅着:“……不,不可能……”
   夜岿然倏地放开凌月。坐起身子,坐在床边,背对着凌月。
   他不知道,他说出这段话要花多大力气:“凌日的脉搏已经很弱了,如果我不救他,他很快就会死。在祁山顶上,你说我救他,你什么都答应我。这句话,还当真否?”唯有背对他才能说得出来。

☆、第十章 他们的第一次(上)

  凌月不信刚才耳朵听到的话。
  “……不,不可能……”凌月的身子在颤抖,重复着之前的话。凌日不可能死的!绝对不可能,他们还没有手刃仇人,他们还没有为母妃报仇,凌日怎么可能像母妃一样离开自己?!
  眼泪从他本就红肿的眼里流出。
  他没有理会夜岿然的话,仿佛他的话不是对他说的,充耳未闻一样。他越过夜岿然,快速地下床,鞋袜都未穿就往屋外跑。
  他要去看凌日!
  心痛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夜岿然深邃的眼里除了悲凉,也有一丝阴鸷一闪而过。他感到悲凉的是,自己竟还是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在内心最阴暗的角落,有个声音在说:凌月,你逃不过我手心的……
  方大胖和小猴子三日前就苏醒了,他们受的伤轻些,又饮过熊胆汁,所以目前无碍。天刚刚蒙蒙亮他们就过来看凌日了。
  凌月去到凌日住的房里时,方大胖和小猴子一齐从病床上回头看他。
  方大胖满脸的担忧,叫道:“凌月……”
  凌月看他右手捏着床上凌日的脉搏。
  小猴子的表情已经快哭了。
  凌月向前走了两步,想要近前去看凌日,走了两步,却停了脚步,再也往前走不动了。
  失去凌日,是他从来没想的事情。怎么可能想呢?出生就在一起,吃睡在一起,玩闹在一起,他处处护着他,他处处被他护着,就算有时候自己并不需要他保护,也作出需要保护的样子。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他对他更重要的了。为了他做别人的男宠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只不过被人当做女人一样使用罢了,闭着眼忍过去就可以了,这样能救回凌日的命,很划算!
  他没有上前看凌日,而是转身跑出了屋。
  ~
  凌月跪在夜岿然面前,表情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痛苦勉强之类的,淡然说着这样的话:“我愿陪你十日,换凌日一条命。将军若再要求更多,我便同凌日一同赴黄泉,母亲之仇,我们等上十八年,来世再报。”
  夜岿然看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复杂。
  他终于还是把他逼到这个境地了。跟他讨价还价的境地。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是女儿身,就算终其一生,他愿用所有的柔情包裹住他,爱他宠他,疼他溺他,娶他做他妻,不管他是出身皇室还是平凡人家,他都会疼他宠他一辈子,就他一个人……
  可他不是“她”。
  夜岿然蹲下身子,眼神不再有心疼有犹疑,而是冷酷的坚决。就算只有十日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救凌日要花去他一半的功力又怎样,他这辈子,爱就只他这么一人,拥有过,就已经值得。
  当两方都觉得值得觉得划算,这笔交易就达成了。
  “十日就十日。”将军说。
  凌月抬头看夜岿然,果然在他眼里看到奸计得逞的得意。他心一痛,这是他从小就尊敬爱戴的将军大人,此刻却在自己面前毫不隐晦地为了自己变态的婬欲威胁自己。不可谓不令人寒心痛心!
  抵触,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但是你不可将此事被第三人知道,每日三更,我会准时到将军房里,第十一日,交易就终止,你依然是我的统领,我依然是你的下属。”双方都知道,关系一旦发生,统领跟下属的关系只是做给他人看的,还怎么能回去?这明明是一条不归路。
  “好。”夜岿然心里,一半欣喜,一半沉痛。
  ~
  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床上人的呼吸声,脉搏又重新有力地跳动起来。只是还是昏迷着。
  那个人果然没有食言,白天来过,用天山雪莲为凌日运功疗伤,重新打通他的经脉,修复他受损的内里。运功两个时辰后,凌日的脸上就好看了许多。
  他还是感激他的。
  可是……
  凌月坐在凌日床前,用湿润的毛巾轻轻地给他擦脸、擦手,细细地给他梳了发,仔细帮他掖好被子,站起身来,看更漏,正好三更天。于是整饰好自己,朝房门走去,小心地关好门。
  出来正好对上天上一弯新月,想想日子,今天刚好九月初一。踏着灰蒙的月光,朝北边将军的院子走去。
  凌月推将军的梨木雕花房门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平常总管安排为将军守夜的下人,想是被夜岿然遣走了。他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
  里面一片漆黑,过了好半响眼睛才适应,勉强能看见房里的物体轮廓。慢步走进里屋,越过屏风,朝里看去,床上,一个人正打坐着,似乎闭着眼在养神。
  “你来了?”熟悉的冷酷的低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觉擦的疲惫。“过来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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