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 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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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 悠着点-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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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之扬也没打算隐秘,道:“万俟舒,万俟将军。”
  名字一出,三人微愣一瞬。
  “怎么还是阴魂不散。”司徒妄扶着额头低声喃喃,颇有些无奈。
  坐得近的秦连听见了,也是一笑。
  不怪司徒妄是这个反映,秦连觉得他的话说得极对,在天策府时这位师兄便随时可能不知从哪儿就冒出来,明明出了天策府,人也不在身边,还能听见他的名字,的确是阴魂不散。
  “你们在里面嘀嘀咕咕什么?”车帘一掀,一盗匪便对着他们嚷着。“到了,赶紧下来!”
  秦连想问些什么也只得作罢,率先跳下了马车,对着又开始沉了脸色的司徒妄使了稍安勿躁的眼色,等他也跳下了车,便伸手将木烟和易之扬扶下来。
  往四周一瞧,秦连不禁眯起了眼睛,山清水秀啊!就连个贼窝都这般景色,看来巴陵的确是个好地方。
  寨中的人少真不少,四人被带着从门口往里走,一路上没说一百也见了有几十人。
  就靠劫点过路人的车,够养活这么多人么?
  余光一瞥,秦连挑挑眉头扯了一下司徒妄的衣角,不着痕迹将眼神使过去。
  司徒妄顺着他的示意瞧去,双眼一眯,那角落里齐刷刷的摆着数十支长枪,虽是最普通的枪,除了军营还真少在何处见过。
  与秦连对视一眼,两人暗中便打着主意。
  到了一间最大的木屋,四人被带了进去,先前的贼匪坐在里面唯一的椅子上,手中似枪的长刀不离,枪尾往地上一跺,吼道:“去!把老二的尸体抬上来!”
  “是!”
  这一声应的有声有力,人也挺胸站直,随后转身小跑出去。
  当了强盗还不忘本。秦连嘴角含着笑意看向司徒妄,若这些人真能被说服,白白得了兵还不用从头训练,何乐而不为。
  司徒妄点头,终是赞同了秦连的打算。
  不一会儿,那二当家的尸体就被抬了上来。
  好在天气不热,时间也不久,胸前大滩血迹早就干涸,灰色的衣服染成了黑红色,尸体除了僵硬青紫还是能入眼。
  大当家离开椅子,走到四人面前,对木烟道:“瞧好了,是死的还是活的。”
  “确实死了。”不肖再瞧,刚抬进来那一会儿就能确认。
  大当家点点头,“那你给老子仔细瞧瞧,怎么死的!”
  木烟视线往地上的尸体上瞥了几眼,便答:“刺心而死。”
  “那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宰了!”大当家大怒,恨不得当场就用手中的长刀将人给砍了。
  “且慢!”易之扬在被人架住之前向前踏了一步,对大当家道:“贫道乃是纯阳气宗,兵虽为剑,却是以气为器,倘若真是被贫道剑气所伤,应是损了内脏而不是留下能眼见的伤口。”
  “尸体的伤只有心口这致命一处,应是被刀剑所刺。”木烟接了口,顿了顿,又道:“说不准,昨日他被道长伤了之后,有人怕他不死,补了一刀。”
  说到这里,大当家皱了眉头,有一人赶紧跳了出来,喊道:“大当家别听他们胡说!他们为了保命当然要给自己说好话!这些读过书的人嘴巴厉害,大当家千万别信!”
  “你说的有理。”大当家眼里那半信半疑彻底变成不信,举起长刀放在易之扬肩膀上,“敢忽悠老子,第一个拿你开刀!”
  秦连翻着白眼,伸手将长刀推开,道:“我没读过书,那我的话就可以信了,便由我说如何?”
  “你和他们一伙的,你也不能信。”那人又道。
  秦连冷笑道:“我与大当家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一边儿玩去。”
  “你!”
  “你说。”大当家将人挥开,将长刀又放在秦连脖子上,“说得不好,别怪老子手滑!”
  秦连反而不说话了,手背在身后悄悄对司徒妄做了一个手势。
  司徒妄瞧见,便站了出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大当家,顿时开了在那战场上的气势,道:“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不仅秦连愣了,大当家更是撤了他肩头上的长刀,瞪大了眼睛盯着司徒妄。
  “你说这些东西干嘛?”秦连退到司徒妄身侧,压低了声音对他道。
  这只是书上写来如何取分手下将士作战能力加以去留而已,拿这里来说,有什么用?他只是想让司徒妄做好从刀口下救人的准备。
  司徒妄对他摇头,又对大当家又道:“你可是后者?”
  秦连嘴角一抽,原来是打这个主意。也好,既然有效果,就省得再麻烦。
  大当家被问话拉回神,先前的恼怒没了,对旁人挥手道:“把老二抬下去好好葬了,再去给四位安排几间干净的屋子,备好酒菜。”
  “大当家!”身后那人出声阻止,却被大当家一个眼神压的缩了回去不敢再开口。
  大当家对四人抱拳道:“先前得罪了!四位来回一上午想是也饿了,老…我让人去备了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易之扬眉头紧锁,木烟眨眨眼一片茫然,秦连微微叹气,司徒妄昂着下巴眼神得瑟。
  饭桌上,酒菜上了桌,人都撤了下去,屋中只有他们五人。
  大当家一人满了一碗,端起酒碗便站起身对司徒妄和秦连道:“老……我这贼窝没什么好招待的,这酒可是自家酿的好酒,先敬两位一碗!”
  秦连闻着一股呛鼻的酒味就有些头晕,同司徒妄端着酒杯眼里都含着一丝为难,见那大当家一口饮尽,只能咽了咽口水,就差捏着鼻子灌下去。
  好酒不假,在中原能喝到这么烈的酒不太容易,两人虽偶尔也会喝点酒,那也只是偏向香醇一类味道较淡的酒。
  大当家见两人也不含糊的喝了一个光,大叫一声好,便又拧起酒坛给满上,没瞧见那两人眼角抽搐,道:“敢问四位是…?”
  秦连瞧了一眼易之扬,刚才司徒妄那段话,就算易之扬那般呆愣,恐怕也猜出一二,这下一瞧,那人果然一副我也很想知道的表情。
  这下也就没了隐瞒的必要,秦连压低声音道:“本将天策府秦连。”又指指司徒妄,“天策府司徒将军,司徒妄,还有万花谷军医木烟,这位是纯阳观静虚道长。”
  “天策府……”大当家竖然起敬。
  秦连道:“此番乔装有军情要事,大当家万不可外露我等身份。”
  “自然自然。”
  “本将会答应跟你进这贼…寨中,是想对大当家招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大当家先是一愣,低下头握紧了酒碗,紧皱着眉头似乎这一句话勾起了过去。
  良久,大当家才道:“若是不从?”
  “那便死。”司徒妄抿了一口酒,双眼杀意渐起。为了秦连一时兴起的招安露了身份,倘若事不成,自然留不得人。
大当家脸上微怒,看向秦连,那人的笑意里也是杀机显然。怒极反笑,颤抖着嘴唇连道了三声好。“偶闻两位将军事迹,果然做事心狠手辣。”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伪更=_=|||

 



第17章 挑拨离间(三)
  三个字对大当家说的,也是对易之扬的警告。
  道士本就血色不多的脸当下更是惨白,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木烟,嘴唇微微张开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抿成了一条线一字不语,现在不是轮到他说话的时候。
  大当家本名张靖,原是朝廷驻边兵将,本为一营之领,会落到如今做了贼老大,就像之前司徒妄说的那段话一样,一场战争三百人只剩下五十人,兵不强将有勇无谋,到最后只能被弃之,若不是张靖发现的早,带着剩下这五十人绕了路离开,早就被灭了干净。
  回家,怕牵扯家人,最后躲到了巴陵这处,将原先寨子的那窝强盗给端了,占地为主,继续干着以往所不齿的勾当。
  刚才秦连说要招安,他心里却是有一瞬间的动容,可想到自己本就是兵,最后九死一生流落在这里,说实话,过了都多少年了,那就像是用刀割在他心尖上的口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
  十五岁入伍,三十六岁被军队丢弃甚至差点灭口,又做了四年的强盗。张靖看着眼里两位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的人,心中苦涩。
  大当家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情,对军队的不舍看了个分明。
  秦连将笑容里的杀机散去,道:“我没打算现在就让你答应,就算你答应了,也不能让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半年如何?给你半年时间考虑。”
  张靖道:“你们就不怕我转身就将你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司徒妄斜了他一眼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暂放军事先领兵来端了这个窝。”
  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最后松开,“那我又怎么能信你们?”
  秦连道:“天策府驻军大漠,半年期限内随时有效,你想好了就书信一封,我自会备好营地等你们。”
  “好!”端起酒碗,只喊了这一个字,便仰头将酒饮尽。
  秦连咬咬牙,死活不再去碰那碗里的酒,视线移开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司徒妄对秦连的做法不甚满意,也还是默认了。
  关于二当家的死因,反正不管他们的事,就懒得再去理会,张靖也没再提这件事。
  马车又上了路,易之扬缩在角落安静的有些异常,面上满是戒备身体紧绷,握着剑柄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木烟见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嫌累么?放松点,内伤这事儿除了吃药还得你自己调息才能尽快恢复。”
  易之扬点点头,比起之前拘谨了不少,“多谢木军医,贫道无碍。”
  一板一眼的样子,惹得木烟翻着白眼,也不管他,摆弄起药箱里的东西来。
  耽搁了一天的时间,等到天色暗了,也没走出巴陵,这荒郊野外的,就算白天看着景色不错,也免不了今晚得幕天席地的事实。
  秦连点了火堆之后就一直坐在旁边烤着面饼,视线东瞧瞧西看看,最后落在挨得极亲密的两人身上,说是挨着,不如说司徒妄将人半搂半抱的锁在怀里,就差木烟坐他大腿上了。
  瘪瘪嘴,将烤热的面饼从木枝上取下来就朝司徒妄扔过去。
  司徒妄顺手接过,面不改色的眉头一挑,从怀里掏出一条擦汗的布巾,将面饼抱住再递给木烟,摊开手掌一瞧,被刚从火上取下的面饼烫得通红,随即朝秦连瞪了一眼过去。
  易之扬只剩内伤未愈,作为学武之人睡睡地板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木烟,虽出自万花谷却只会医术,花间武学一窍不通,司徒妄这下自然是不会让他继续委屈了,硬是在木烟的怒视下将易之扬赶出马车。
  司徒妄守夜,秦连转身跳上树,躺在较粗的树杈上睡觉去,易之扬只得坐在属下调戏打坐一边休息一边运功疗伤,四人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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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早知道我就该灭口。”一拳打在树干上,不算粗壮的树摇晃几下抖落数片叶子。秦连此刻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和司徒妄有得一拼。
  司徒妄不语,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闭上眼坐在车辕上背靠着门框,从紧攥的拳头来看是在忍耐。
  木烟也知道这事情可大可小,当初硬要留下易之扬的是自己,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走到秦连面前道:“他内伤未愈,仅剩两成内力,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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