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 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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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 悠着点-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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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出的呼吸隔了几层衣服都能感觉到滚烫。
  叶玉衡心里揪着疼,一咬牙,起身将人打横抱上,找了找方向,摸着黑朝广都镇走。
  眼前太黑,完全看不见路,叶玉衡走得十分小心,不怕自己摔了,而怕把叶云给摔了。照这个速度,恐怕天亮了也没走多少路。
  “谁!”嘭!
  “唔!”
  叶玉衡警惕地转身,却恰好撞上方才被他所察觉气息的人。那一声闷哼很耳熟,叶玉衡很快知道那人是谁,便放下了警惕,黑暗中朝着那人狠狠刮了一眼,赶紧将叶云放下。
  一阵光亮出现,却是那人拿出了火折子来照明。
  叶玉衡检查一番叶云的伤口,刚才那一下没撞坏,抬起头看向那人,蹙眉道:“阿烈?你怎么在这儿?这是……被打劫了?”
  名唤阿烈的人狼狈非常,衣服上几处被刮破的地方不见血迹,想是没有受伤,那平常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的披散在脑后,脸上的面具早已不见,更是蒙上了一层尘灰。
  此时阿烈的表情不怎么好,冷冰冰的又夹杂着一些难堪,“没什么,只是不小心遇上‘熟人’开了个玩笑,被揍一顿差点被活捉。”顿了顿,注意到叶云的状况,蹲下身凑近瞧了瞧,那人脸上毫无血色苍白一片,“先别说这个,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比起我更像是被打劫吧?”
  叶玉衡苦笑,“是啊,也算是打劫。你也知道我们在枫华谷不慎遇上红衣教,交过一次手,偏偏她们就一路追到了这里,趁我与师弟不备便来偷袭,差点就没命了。”
  “被红衣教缠上?那天碰面时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她们会追来。”说着,又眼神迫切地看着阿烈,道:“阿烈你来的正好,师弟手臂的伤很严重,现在又开始发热,你懂医术,快帮他看看。”
  阿烈沉默一瞬,将火折子递给叶玉衡,瞧着叶云手臂上缠着的木棉布,道慢慢拆下来,鼻尖动了动,嗅着那夹杂着血腥味的药香道:“这是上好的伤药,看来给他治伤的医师不寻常。”拆开了木棉布,瞧着那条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眉头又是一蹙,迟疑道:“我这里伤药是有,可也只是最普通的药物,对他的伤恐怕作用不大。”
  “我这里有药。”叶玉衡赶紧拿出走时救他们之人给的药盒,“你看这个行么?”
  阿烈打开药盒眼前一亮,赶紧给叶云抹上,“你们运气还真好,若不是有这伤药,叶云这胳膊就真保不住了。”
  叶玉衡赞同的点点头,“是啊,的确运气很好。我也没想到,算是强迫让他们将我们从红衣教手里救出来,还会给师弟治伤。”
  闻言,阿烈抹好了药,抬头望着叶玉衡挑了挑眉,“从红衣教手里救出来?”
  “嗯。他们一行四人,其中有一个道士,还有一个…女子,另外两人虽一身布衣却看似不凡,除了天策府,我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将长枪耍得那般出神入化。”
  “……”阿烈抿了抿嘴,低头继续给叶云的伤口包扎,嘴里低声道:“他们的确是天策府的人,就你的…可能就是刚揍过我的那两个熟人。”
  “这么巧?”
  阿烈翘翘嘴角,“我可不只是杀手,更多的是探子,整个阁里怕是没人比我消息更灵通。使得一手好枪,一行四人……道士是他们路上捡的,你说的那女子,实则是男的,出身万花谷的天策府军医,另外两位可是天策府的秦连和司徒妄。”
  “0_0”
  “你这什么表情?”
  “震惊!他们这是离家出走了还是被赶出天策府了?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竟然是天策的人!0_0”
  “人家乔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呸!肯定有重要军情,瞎想些什么?→_→”说完,将布头轻轻打个结,拍拍手,算是大功告成,将药盒放好,又道:“看你们这样子,要去长安目测很困难,最近阁里没什么任务我也闲着,就送你们去长安吧。”
  “多谢。”叶玉衡感激地道着谢。
  阿烈挥挥手,替叶玉衡将叶云抱起,“先去广都镇,让叶云退了烧,伤好些再启程吧。”
  “嗯,我本意也是如此。”奈何走了近两天,当初一天的路程也没走到。
  有了阿烈帮忙,脚程可算是快了不止一点。
  天上的乌云也散了去,月光洒向地面,不用火折子也能清清楚楚的将四周瞧清楚。
  两人便不再迟疑,提起轻功便朝广都镇而去。
  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地方,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将叶云安顿好后,阿烈突然想起什么事,面色凝重的对叶玉衡道:“万俟舒和李亦然已经遇刺,伤势很重至今昏迷不醒,而且好像还中了毒,命不久矣。”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我认错我写得好慢。一直想快可是快不起来咬手帕。
话说二少的文向来都是全民BL(抠鼻。BG实在是累不爱啊!==似乎至今没粗线过妹子?不对!红衣教都是妹子哦也!
俩只二少爷,还有阿烈,以及之前粗线的巴陵县强盗等等,都是后面必不可少的人握拳!虽然是打酱油的,但是人家真的很重要掩面。
请不要嫌弃二少的进度太慢QAQ已经在很努力了,毕竟安史之乱不是说爆发就爆发的OTZ

 



第29章 趁虚而入(三)
  “万俟舒和李亦然已经遇刺,伤势很重至今昏迷不醒,而且好像还中了毒,命不久矣。”
  “什么?”叶玉衡不只是震惊,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前几天才从唐烈口中得知,杀手堂中万俟舒和李亦然的人头达到千两黄金,竟是如此之快就成了真。“你说救我们那四人中有天策府的人,你可有告之他们?”
  唐烈摇摇头,“本就是偶然路过遇上,随后被他们一路追打,忘了。”
  “……”人命关天,更何况是牵扯数千人的要事。说忘就忘,还能再扯一点吗?“天策本在大漠驻军八千,万俟舒和亦然带三千兵赶往大漠,他们两人一死大漠将士便已无首,杀手堂挑这个时候刺杀他们,恐怕就是为扰乱那大漠万余兵马。”
  “显而易见。”顿了顿,唐烈又道:“只希望他们能撑到秦连和司徒妄到达大漠。”
  当初知道万俟舒在杀手堂里被悬赏后,潜入天策府装作刺客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是他唐烈,那时他用针在镖上刻了一个乱字,意思便是有人要刺杀万俟舒,扰乱军心。估计太高估那几人的智商没有明白他的用心。
  “你说得容易,我见他们赶路并不着急,怕是根本不知道遇刺的事。”替叶云盖好被子,叶玉衡对唐烈继续道:“你既然最近很闲,那就只有拜托你去将此事告知他们。”
  “可我先答应了送你们安全到长安。”唐烈微微蹙眉,似乎不愿意接这种差事。“红衣教那边……两次不成,说不准还会再找上你们,如果我也不在你们身边,凭你一人带着有伤在身的叶云,要如何对付?”
  “如今我折返广都镇谁都没意料到,就算红衣教再来寻我们,大概也只会朝着长安的方向而去。”叶玉衡说着,想了想又道:“东西还有一月左右才到长安,我与叶云就在广都镇躲些时日,再怎么说他们也对我与师弟有救命之恩。”
  唐烈笑道:“拿我的消息,让我去跑腿来给你还恩情,不愧是藏剑山庄的大少爷,这算盘打得还真是无本万利。”
  叶玉衡干笑一声道了句见笑,随后拿出那一张镖票递给唐烈,“这东西目前放在我身上不安全,你替我拿着,我与叶云若是能到了长安,再找你取回来。”
  唐烈接过那一张价值连城的镖票,夹在指间晃了晃道:“你就不怕我不还你,等货物到了长安便去取了卖钱去?”
  “也好过落入红衣教手中。”叶玉衡瞥了他一眼,有时候信任便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而已。“时间再拖不得,把你自己……收拾一下就快去找人吧。”
  唐烈点头应了一声,将镖票妥善放好,也没再犹豫,“照顾好叶云和你自己,我在长安等你,保重!”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客栈。
  成都里唐门很近,用轻功的话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达。
  回趟自己家,唐烈就像是做贼一样,隐了身影躲开守卫弟子,悄然潜入唐家堡内。
  其实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完全能正大光明的进去,也没人会拦他。不过先不说他此刻的狼狈,再则,谁知道会不会被堡主逮到突发奇想的安排个任务什么的,能避则避。
  回到自己房里换了身衣裳,头发高高竖起系了个马尾,摸着空空如也的脸颊,顺手将师兄备用的面具顺了过来挪为己用。
  正当一切准备完毕,打算如来时一样潜入潜出。也不知哪儿来的心思想临走前去问道破瞧瞧熊猫,便绕了点儿路。
  如今夜黑风高,本应四下无人。
  唐烈走着突然脚下一停,身形向旁边的石壁后闪去,确认没被发现,脚下轻轻挪了挪,紧贴着石壁将注意力放在耳朵上。
  “唐堡主果然够爽快!这里是十万两银票的定金,等拿到了货,另外一半一分不少,再给堡主添上一千两黄金。”
  “难得有出手这么阔气的买家,希望这桩生意也能合作愉快。”
  “自然自然。哈哈哈……”
  唐烈来得晚了,似乎这该谈的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自家堡主的声音还是能听得出来,而另一人倒是从未见过。
  唐家堡做过的生意不少,唐烈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堡主亲自来谈这笔买卖,听起来数额还挺大的。某人只想着这生意要是成了,唐家堡收入好大一笔,出任务的赏钱又能多敲一笔。
  见没什么值得偷听的事儿了。唐烈正欲离开,接下来的话差点就让他岔了气息。
  “不过我唐家堡的火药和机关武器也算是天下一绝,你们要用在何处我没必要知道,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希望大人不要将唐家堡牵扯进去,这桩买卖完成,就与唐家堡毫无任何关系。”唐傲天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倒也听出了几分警告的意思。
  “堡主能将这些好东西卖于我,我与安大人便已经万分感激,事成后倘若出了什么状况,绝对不会牵扯唐家堡,这点堡主可以放心。”
  这可不得了了!唐烈瞪大了眼睛。谁能告诉他只是来看熊猫而已,竟然不小心偷听到这么重大的消息。火药,武器,安大人,万俟舒遇刺,扰乱大漠万余兵马……几个关键词在唐烈脑袋里过了几遍,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一闪而过的那个假设。唐烈猛地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现在看来,他天生就是跑腿的命,这都快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或许一天不把人找到一天就不能睡觉。
  如今事不宜迟,得赶紧去把人找到。
  应该,不会再被揍一顿……吧?
  唐烈森森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累感不爱。
  ******
  从天亮时就启程,到现在已经连续走了一天的路。
  不仅木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易之扬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用剑当了拐杖,撑着走。
  反观秦连和司徒妄,除了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连呼吸都没乱。
  只能说不愧是当了兵的人,体力和耐力就是不一样。
  司徒妄一人当先在前面领路,完全不顾后面的人,距离已经拉开了好大一截。倒是秦连,走走停停,一会儿小跑追上司徒妄的脚步,一会儿在陡坡处停下来欲拉木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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