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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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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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肯拍拍邵江一的肩膀,帮他点燃香烟,他了解这种情感。书上总是在写着这样的故事。他想未来他要接触到各种这样的命运,也许,他也要学的坚强些。
    
    邵江一吸了一口烟,自嘲的笑下:“现在,我会吸烟了,他们却看不到了,永远的。我很好运对吗,长官,您看,我还可以回家,回到家……成为累赘,几年战争,得到的钱却只够给父亲买一条……香烟。您说……多可笑。”
    
    肯无言的接过他手里的特供卡,对他说:“你等我一会,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个特供处。”
    
    邵江一点点头,看着肯的背影,一直看到他消失。
    
    待肯消失后,邵江一站起来,将肯的礼品就毫不客气的翻动了几下。那袋子里有一些水果,还有四五本打发时间的书籍。看下四周,邵江一毫不客气的取出其中一本书打开衣服塞进裤子里隐藏好。捎带的他还拿了人家两个水果放在台阶下面的暗处。将礼品遮盖复原好之后,他立刻调整好情绪,靠好柱子,眼神脆弱漠然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开始等待。
    
    肯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将袋子跟特供卡递给邵江一,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一丝安慰以及肯定的声音安慰说:“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做,你还有双手对吗?”
    
    邵江一强忍泪水,使劲点头:“是的先生,当然,我还有双手,我还活着。”
    
    肯笑了下,提起他的礼品。做了好事的肯觉得自己无比伟大,他决定给这位伤兵先生一个伟大的背影。即使他不知道正确的道路在那,他还是前行了。义无反顾的,头都不回的前行了。
    
    邵江一待他走远,立刻站起来,将放在暗处的水果拿起来,也不擦的就咔嚓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吸吸鼻子看着伟人肯的背影摇头,当然,他的特供卡里一个点数都没,什么都买不到的。至于袋子里着三条最好的特供烟,自然是那位可敬的好心人少尉肯自掏的腰包。
    
    邵江一一点都不内疚,他又没求他买,充其量,他偷了他两个水果吃。
    
    提起沉甸甸的袋子,邵江一不紧不慢的走向医院的后门,在那里,一些专门倒卖军品香烟,还有特供品的小贩子常年徘徊。 他很快的就将袋子里的两条最好的特供香烟换成一般的两条民间香烟,还有维生素外加两条御寒的贴身保暖裤,一件干净的衬衣,换好之后邵江一慢慢溜达回病房。对面的床位却空了。
    
    “威廉呢?”邵江一问正在赌博的几位老兵。
    
    “他疯了,他们送他去了精神病院。”
    
    邵江一点点头,走到那个床铺边,四下看看。还踢了一下床下的纸箱,那纸箱里满是威廉被退回的信笺。弯下腰,邵江一翻动那些东西,慢慢的整理起来。
    
    年轻英俊的少帅华莱士?巴克曼,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的亲密好友,助手滕柏就像排列金字塔一般的,将一些军官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放置在桌子上。
    
    “您真的准备启用,亚历克斯?布利克?”螣柏问华莱士。
    
    华莱士轻轻铺开一张烟叶纸,从一个考究的木盒子里取出一些烟丝均匀的用两只手指捻着放在那张烟纸的中间。放好烟丝后,他不急不缓的将烟纸卷了起来,用口水将卷好的香烟封口并放置在一个半旧的古董烟盒内,整齐有次序的排列好。
    
    “去“特丽娜”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您知道,这是您哥哥的圈套。那地方适合唱挽歌,而不是胜利之歌,您想崛起,这不是唯一的路径。”螣柏又说。
    
    华莱士还是不紧不慢的卷着那些香烟,一边卷一边说:“所以,我需要人才,有着大量丰富战争经验的人才。”
    
    螣柏拿起亚历克斯?布利克的的照片,伸出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这家伙,过于冲动,是个祸根。他在军政部那边闯的祸事并不小,您要捞一下他。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是,这种人才您确信能驾驭的了嘛?”
    
    华莱士卷烟叶的手停顿了一下,笑笑:“他有野心。而且,你知道,我的哥哥他什么都没给我剩下,我手里有大量的空余编制。我必须把它们填满。”
    
    螣柏点点头,叹息了下:“有野心,出身高等军事院校,军事世家子弟。桀骜不群,这些条件倒是很像书里写的那些人,自小与众不同,拥有伟大的信念,好吧,那么,您想好怎么捞他了吗?”
    
    华莱士点点头,伸手按动桌子上的某个机关。一卷幕布缓缓放下来。
    
    随着屋子里的灯光暗下来,那日在军政部的那场大乱再次呈现于幕布之上,这卷所谓的罪证片子里,镜头很微妙的停顿在了一个人身上。
    
    镜头里,邵江一大力的踢那个钢盔。钢盔落在了军官头上。争斗发生,他来回闪躲,自己插自己的鼻子,抹血,装晕,然后被抬走。
    
    点开灯,华莱士看着螣柏那张忍笑的脸,华莱士自己也在笑,一边笑一边说:“你去找他,给一些不错的条件。踢他出局,当然,部队会补偿他的,只要他愿意为亚历克斯?布利克先生承担起所有的罪过。我们并没有冤枉他对吗螣柏?”
    
    螣柏点点头,站起来,伸手从衣架子上拿下自己墨兰色的军帽戴起来,一边整理仪容一边笑着说:“当然,只是一个老兵痞,吓唬几句,他会听话的。”
    
    华莱士看着螣柏离开,他停下卷烟叶的手,将已经码放整齐的古董木盒子盖好。
    
    穿着一件真丝衬衣,华莱士在军部的走廊缓步前行,一路上,不停有人跟他打着招呼,套着近乎。有几位来汇报工作的老将军,还亲昵的拍他的肩膀。
    
    华莱士对每个人均彬彬有礼,脸上的笑容温和,态度儒雅。在这个院子里,除了他的两位哥哥,每个人都喜欢他,即使不喜欢,看在他外公,帝国四大元帅战神老比尔的面子上,看在他父亲,帝国四大元帅,贝尔曼之鹰,查得?巴克曼的面子上,也要喜欢他。
    
    华莱士停下脚步,轻轻推开外公办公室的门,秘书先生看到他,只是笑笑,张嘴无声的告诉他。老比尔在发脾气,心情看样子是很差的。
    
    露出大大的笑容,华莱士的表情就犹如顽皮的孩童一般,他推开门看着里面,对那位正在狠狠拿权杖头敲下属脑壳的老头子说:“我来看您。”
    
    老比尔顿时高兴了,毫不遮掩的高兴,他挥挥手,下属一脸冷汗的排队出去,和华莱士擦肩而过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感激神色。
    
    轻轻的将那一盒卷烟放置在桌面,老比尔走过来打开盒子,手指从这些卷烟上一根根的抚摸过去,他充满情感的看着自己的外孙:“薇去世之后,只有你给我做卷烟。”
    
    华莱士走过来缓缓抱住外公的肩膀:“我们都爱您啊,您需要的东西不多,您什么都有。我只能做卷烟。您看,我没妈妈做得好。”
    
    老比尔拍拍外孙的手,慢慢坐下,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美妇跟华莱士笑眯眯的站在比尔身后。
    
    “我当年不该把你妈妈嫁给那个混蛋。”
    
    华莱士啼笑皆非:“嘿,比尔,您在说什么啊,那我怎么办,要知道,没有巴克曼先生,我就不存了。”
    
    老比尔想了下,无奈的笑下:“也是,可我还是后悔。当年,那混蛋那里好了?值得我最好的薇嫁给他。”
    
    华莱士拿起一根卷烟,帮老比尔用火柴点燃,他轻轻的闻了一下火柴熄灭后最后的那一缕味道:“布利克先生当年是国家英雄,妻子早丧。即使带着两位幼子,当年的巴克曼先生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他是帝国的鹰,每个人都要仰望他,他是帝国数一数二的伟男子。母亲那个年纪,怎么能抵御那样的人。她致死都爱他,崇拜他。”
    
    老比尔慢慢呼出一口烟,讥讽的笑下:“他在她死后不到八年,结婚四次,现在,听说他还想做大总统。华莱士,继承我的事业吧,在巴克曼先生那边,你没前途。他不爱你。”
    
    华莱士失笑,走过去拍拍外公的肩膀:“您又挑唆,巴克曼先生孩子太多,并不是不爱。他爱我的,真的外公,您的挑唆不成功。”
    
    老比尔哼了一声,指指桌子上的一个信封:“那里是我这边最新的后勤配备,我给你准备好了。所有人都说,特丽娜是个死地,我要告诉你。我亲爱的外孙,特丽娜,她会是你崛起的第一个台阶。”
    
    华莱士轻轻帮外公揉着肩膀,笑着说:“当然,我是战神的外孙,鹰的儿子,特丽娜她只能是我崛起的台阶。”
    
    3
    
    3、 作者:疯子威廉
    
    钱包里最后的现金,七十二块换来了一些稿纸,一瓶黑色墨水,还有一根价格低廉的钢笔。邵江一坐在医院的小花园角落,很认真去思考,如何使用文字,将威廉留下的那些信件串联起来,成为一部文学作品。
    
    邵江一并未思考多久,便开始书写。他熟悉威廉的兵种,他熟悉一个哨兵在他短暂的兵役生涯,会经历什么,也许直到退役他都不会参与一场真正的战争,但是,寂寞的呆在掩体里的每个日子,却是对人思想底线的一种考验。
    
    威廉为什么会跑出掩体,理由很可笑。他寂寞,他想飞,或者他想抛弃他蹲了一年零八个月的掩体去做些什么。他踩的那颗地雷是他自己埋下的,最初的怯懦到最后的飞跃,威廉的哨兵生活还不满两年,还拿不到最低的十个社会贡献点。
    
    邵江一飞快的书写着,他会许多文体,幼年,他在专门的家庭教师的辅导下学习过四种以上的传统书信行文文体,虽然他从不认真,那些人也从不要求他,随他高兴,但是他天资聪慧,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只是没常性。
    
    廉价的纸张有些配不起那些,秀丽,端庄,飘逸,充满个性的尾部倒钩总能完美的连接在一起的字体,那些字母组合起来,犹如一幅艺术作品,赏心悦目。
    
    “匍匐在掩体里,四周安静之极。远处雀鸟偶尔的叫声常能给我带来惊喜,我喜欢每天傍晚去看望那些攀爬在草叶子上的青虫。并给予它们名字,还主持过几次有关虫子的婚礼。我将它们关进我的牙粉盒子,它们死去,那之后我再也没关过它们。
    
    虫儿有着无数的足,那些足错落有致的向前徐徐推进,一个落下,一个拱起,它走的很慢却永不停息。它们常常花上一天的时间攀爬,攀爬到最高的叶子上,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青虫的脑袋总要扬起,四处扭头,期盼可以看到什么。
    
    有时候,我觉着,我还不如那条虫儿,我只是一个可怜的下等兵。一个来自乡下,胆子很小的下等兵,我的上司命令我趴在掩体里观察前方五十米处的一个掩体。
    
    我就这样的被丢到了这里,长官很快忘记了我,我成了地图上的一个标记。
    
    我知道,五十米那个地方也有个威廉,可怜的威廉被他的长官丢在那里,我们都来自乡下,是家中最不起眼的孩子,无论多努力,都换不来社会贡献点的孩子,除了当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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