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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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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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来结束的。祝你们好运!”
    
    华莱士摊摊手,结束了他的话,没人说话,甚至没人表示出对此事的愤怒。旭日将手的里半块食物丢入大海,看着那些食物下沉。他对此事并不在意,甚至,他是失望的,过了一会他说:
    
    “特丽娜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自己是谁才可怕。我希望……我去那里,可以找到我丢失的记忆,如果死了,我觉得……我应该死在一个特殊的地方。这是我最初来的原因。”
    
    邵江一拍拍有些发木的兰兰滋医生肩膀,接着双手猛地大力击拍一下,大家如梦惊醒一般的看着他。
    
    “我现在来分配任务。说一下那里的真实情况。”
    
    兰兰滋从随身的一个筒子里拿出一张地图展开。这是一张完全手绘的特丽娜地图,如果拿到外面的世界,也许能卖个好价钱。它是世界上仅有的,唯一的,特丽娜的相关的书面制图了。
    
    邵江一侧身让开,用手指指着那几乎是三个圆圈套起来的岛屿说:“这就是特丽娜,她由三个主岛,还有无数的小岛组成,别问我它的真实性。我们在那地方转哟了很久……以前的资料上有个统一的论点,那就是特丽娜必然有大量的磁能矿石。这一点,是正确的。它有大量的TO矿,这一点也是正确的。除了这些,我见过金矿,还有其它类矿石。那里的东西很丰富。但是,拿出来这并不容易。
    
    所以,我们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进去,将那些东西带出来?
    
    相信我,这事挺难,那地方……我是说,我们首先要抵御它强大的来自你们不知道那股子力量。我不知道那股力量会把你们改造成什么样子,但是我相信,由我们这两个前行者的一些小经验,这次的行动,胜算还是很大的。
    
    虽然,你们的个性跟我,跟兰兰兹多有相同,但是诸位又是独立的个体,谁又知道谁的心里住着什么样子的魔鬼呢?好比螣柏先生,他的心里住的那位华莱士可以叫他去死,他会义无反顾的去死。相信我,到达那里之后,螣柏先生会因为这种情绪,为了华莱士先生毁灭全世界,并在思维当中立即施行。
    
    得不到的情绪会因为委屈而延伸出愤怒,愤怒之后便是毁灭。这种发育很痛苦,人最可怕的情绪就是得不到。
    
    得不到是人活在这个世界,最最无奈的东西了。基本你想的,它样样得不到。因此,你的愤怒会随着年龄而越积越多。特丽娜是个释放器,加大倍量的释放器。而这种释放器的原始工具,便是……岛上的磁力虫。我跟兰兰兹那时候称那玩意是魔鬼虫。那些虫在潮起的日子,会铺天盖地的出动觅食,它们高飞的频率正是引起死亡的根本原因。
    
    所以,到达特丽娜之前,我期盼各位,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得不到的,想要的,最好宣泄出来,最好列个单子。我们一起研究,真的,我相信你们有欲望,有贪念,就像老黑,他都有,老黑?说说,你想要什么?”
    
    老黑呆了下,难以置信的看着邵江一的眼睛,他认真的问:“问我?必须说吗?我是傻瓜啊。”
    
    邵江一讥讽:“得了,你才不是,从你在兵营利用我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回去……叫那个华莱士给你买。”
    
    老黑低头羞涩的笑笑。抬起头看着他说:“娶你。”
    
    不知道是谁,低声咯咯的开始笑,接着大家的笑声越来越大,笑成一片,他们一直笑啊,笑啊!笑到……邵江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他们觉得没意思,这才尴尬的停下来。
    
    邵江一等他们笑完,伸手拍拍老黑的脑袋叹息:“嫁你没什么,但是你身材太大,我会吃不消,早死的,所以,请求驳回,以后也不要想了。好吧,你还有其他的愿望吗?怨念也可以,说说。”
    
    老黑默默地享受着邵江一的抚摸,在这个环境,似乎真的没人再敢留下什么秘密跟得不到的怨言了。终于,老黑的一句话,彻底使得这些人安静下来。
    
    “一,我害怕,我怕死。”
    
    邵江一释然的拍拍他的手:“我也怕,不过你们安心,在外围,许多动物,还有鸟类,那些东西饿坏了也食用磁力虫,因此,低含量的TO也可以弄到,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些动物的居住地,在附近找到那些虫子的残骸,鸟类的排泄物。
    
    但是,记得,不能杀它们,防止那些虫子阔张领地的只有它们的天敌,大自然最讲究规矩,所以,这个规矩我们也不能破坏,虽然那些矿物质不纯,但是……假如我回不来,那些东西足够你们交差了,只要你们能抵抗住岛上的虫潮期,只要你们能活着出去,守住这个秘密。只要你们能安全的经历大脑二次的发育……祝福你们,真的,诚心诚意的祝福。那你们就发了。”
    
    “那你呢?”螣柏问邵江一。
    
    “我啊,我只有一个要求,具体的我写在一封信上,到了岛上我会交给你们,别说我了,说特丽娜……那里最纯度的矿石,隐藏在那些虫子的孵化室,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大家一起抬起头,惊讶的盯着邵江一那张不在乎的脸。
    
    一些并不愉快的记忆慢慢出现在邵江一的脑海里,他看着远海苦笑着说:“我那天醒来,看着我跟我的同伴,被千万只虫,涌着,抬着,进入巨大的岩石缝隙,那些缝隙加拐口有一千四百三十一条,每一条都样子相似。相信我,我一定丢了某种东西,但是作为等价交换,我有了对固定事物的绝对记忆。文字,地形,信息。只要我想记得,就一定会储存起来。
    
    我记得怎么进去,每一条路都记得……但……我出不来……它们(那些磁力虫)很……执着,它们为了下一代,辛苦的将我们这些活尸拖进去,每当我逃跑,远远地看到阳光,它们又将我拖回去,周而复始的绝望……呵……它们的卵就像一串串巨大的葡萄串悬挂在岩壁顶端,虫膜后面就是一双双不带情感的眼睛。
    
    谁能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生存,我能?!
    
    我的周围是堆积如山的TO矿,我就在钱上酣睡,那条巨大的王虫每天除了产卵,就是与我对视。而我随时做着被它吃掉的准备。知道吗?后来是的事情很奇妙……”
    
    没人去问那里奇妙,大家都呆了,呆呆的听邵江一继续叙述。
    
    “是啊,很奇妙,当我将幼虫拍烂,将那些恶心的汁涂抹在身上,那些保姆虫子……几百的虫……开始像照顾幼虫一般的照顾我,它们合格,勤劳,每一天,每一天的不辞劳苦的把它们嘴巴里的食物吐进我的嘴巴……而我偏偏就能吃得下去,我逃跑,它们也从不生气,也许……它们觉得我健康活泼?是条生命力旺盛的后代,我得到了最好的照顾,无论逃到哪里。它们总是能找到我,将我拖回去,又是周而复始……别问我怎么出来的,我不想提……总之,知道吗?我是怪物,就是这样?”
    
    没人能回答邵江一这个问题,他们拿起各自的船桨,相互看了一眼,便开始向前划。
    
    阳光开始逐渐衰败,船桨将水底的人影不停的划开。这支船队在前行着,走着一条前人未曾走过的海路,在同一天,在远处那些都市里,人们正在过休息日。那些过着休息日的人们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
    
    抱怨世界,抱怨命运,抱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他们依旧那么忙,不知道为什么忙。
    
    螣柏趴在那大堆的物资上,终于找到了原始的火种,瓷器筒子里的燃烧棉,这些经过特殊处理的火种可以燃烧整整三个月不熄灭。他笑着来到邵江一面前坐好,帮他点燃香烟。
    
    邵江一美美的吸了两口之后说:“哦,螣柏,螣柏,也许……你的到来是正确的。”
    
    螣柏笑笑,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去吧,即使……变成怪物。”
    
    39、那个岛屿
    
    这是一场前路未知的航行,在这次航行当中还有一群世界上最无趣,最乏味,脱离人类脾性,心思最诡异的人相互作伴,他们都有用着强大的精神体系,以及某位非人类总是沉浸在自我幻想世界当中的异想者。这群人汇集起来,能如此迅速的成为一个表面上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小组,这令滕柏惊讶,他们的契合速度,快速非常,仿若出生便住在一起。
    
    当然,表面上的状态并不代表一切,这也是邵江一最担心的问题。
    
    前方是未知的岩洞险穴,不知名的亡命海岸,失去生命的危险,各种有关于魔鬼的传说都跟那里有关,这些压力渐渐演化为无形的恐惧,伴随着头顶不时飞过,越来越多的奇异鸟类。各种未曾见到的鱼类而越发压抑起来。
    
    小组成员一起轮换着划着皮筏子向前整整划了一整天,头顶的骄阳,将他们可怜的上半身的浮皮生生的脱离,露出皮下毫无准备的嫩肉,阵阵灼痛从身体各部位传来,痛苦渐渐侵入心灵,望着前后左右的没边际的海,人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他们替换着划桨,从最初充满力量的划动。慢慢的变成了机警的划,机械得的划……为了鼓舞气氛,滕柏先生好心的建议大家将心里一直无法宣泄的事情分享出来。根据他的推论,适当的宣泄心事,降低登陆后的危险。
    
    他态度积极地建议了好几次,肯先生是唯一响应积极的述说人,他将自己的身世划成几个等份,滕柏建议一次,他就说一次。最后大家有了这样的结论,有关于肯先生,无论他怎么搜刮他的词汇库,从字面上看起来,肯先生真的是一位平常之极,毫无亮点的人物……出生,父母,兄弟姐妹,受教育程度。他就像这个世界的人类大工厂批量生产出的人类。他一直说自己很爱这个,很爱那个,但是,他从不说:我觉得谁也是很爱我的……这样的话。
    
    后来,邵江一禁止他说话,怕他脱水。
    
    再后来,滕柏再次鼓动大家说点什么,为了带动气氛,他主动唱了一首民歌,声音从高昂到尴尬,越来越小……
    
    “偷渡的,别唱了,先说……你!自己。”邵江一突然扭头说了一句。
    
    就此,滕柏先生再也没说话,他看向远处,远处的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他只是一直向前看着……邵江一的眼光跟兰兰滋悄然对视,接着……错开。
    
    “暴风雨,要来了。”兰兰滋看着远处的海面一层乌压压的气流,语气很随意的说。
    
    “我们运气真不好。”有人无奈的抱怨。
    
    “不算不好,我今天还没洗澡呢!”有人回答。
    
    “我们可以储存一些新鲜的淡水,将水囊里的水倒掉,换一下。”邵江一神情自若的指挥着,他说完,成员们便纷纷打开水囊将水倾倒于海面。滕柏靠在皮筏子的一端,面无表情的压抑着内心的失落,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所谓的几千页的笔记里,并不包括这些常识性的东西。那些所谓的数据,无法给予这些人安全感。现在很明显,小组成员不信任他,不信任的原因非常简单,他什么好处也为大家带不来。相应的,滕柏失去了对这支队伍的指挥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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