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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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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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躺在中间呼呼大睡,剩下的人,除了抵抗臭味,就是观赏麦克先生酣睡的并不美妙的睡姿。
    
    “他不会有事吧?”滕柏有些不放心。
    
    “没事,这是我见到的,脑波最单纯的人了,这也许是他第一个出现问题的原因。他不隐藏自己,内心阴暗的东西大多只是委屈跟幻想,他没有阴谋,没有阴暗面,头脑简单到不会隐藏心事,所以……睡一觉就好了。”旭日说完,扭脸好奇的看了一眼兰兰兹,现在他想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个人心里有个巨大的秘密,或者算是欲望,这股欲望大到他必须自我催眠才能解决。他很好奇这个自己下意识畏惧的人。兰兰兹却突然抬起头,冲着旭日诡异的笑了一下,旭日打个寒战,将脸扭到一边。
    
    雨水哗啦啦的下着,邵江一用手指甲划着身前的岩石面,不知道他划了多久,他将手放在鼻翼下,深深的闻了一下后,又伸出舌头舔舔指甲盖……
    
    螣柏面部肌肉颤抖着,将脑袋扭到一边,干呕了几下。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很安静的老黑突然将手伸入裤裆,使劲的抓挠了几下。当他的手伸出来时,他摊开手指,他呆呆的盯着食指肚上的一只很健康,很活泼的一只体型并不小的阴虱。
    
    旭日愣了一下,伸手捏起那只虫子,他用两只手的大拇指指甲盖挤死那只阴虱后,语气平板的对老黑说:“你流血了。”
    
    顿时……一帐篷的人,浑身都痒痒了起来。
    
    那种小昆虫的生长周期,大约是世界上最快的了,只要给予环境,给予适当的温度它们便会迅速繁殖生长,据说原始的虱子一只大约只能生产四五十只下一代,而现在的这种虫子,在更短的周期内完成进化任务,繁殖数量是过去的五倍。自从世界翻转,生长的最好的大约就是各种昆虫了。它们非但没有灭绝,种类是越来越多。
    
    滕柏轻轻地向后靠了一下,又挪动了几下,他一直挪动到邵江一的肩膀边。邵江一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滕柏的眼光里有着一丝不常见的惊异与厌恶。邵江一笑了下低声说:“你还会生更多,要知道你是唯一没剃毛的人?下次,记得剃干净那些毛发,这样你的日子会好过点。”
    
    下次?滕柏看着邵江一,精神慢慢松懈了下来,是啊,他说下次。还可以有下次,这真是个好消息,他上下打量这个长得并不健壮的男人,心里慢慢泛上一些很舒服的感觉,是啊,这人,是可以依靠的,虽然他的言语之间不乏刻薄,可是关键的时候,他总是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那些档案足足说明了他的生存能力,跟着他就好。跟着他……也许真的挺好的。
    
    天边,闪过一些万字型的闪电,大雨最后猛烈的下了几分钟后,忽然便消失了……亚罗先生第一个走出帐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有些担心那些巨鸟是不是找到了落脚处,比起人类,他更加热爱那些动物。
    
    小组成员将帐篷收起来,小心的折叠好。他们一起拥挤在那块岩石上看着远处的海,远处,有几条蛇形的鱼类在水面上快速的游动,那种生物很奇妙,它们是蓝色的,比海洋的蓝要鲜艳,它们汇集在一起还发着奇妙的光。动物学家亚罗有些激动,想跳入大海,却被邵江一一把拉住警告:“不想死,就别去,对于不熟悉的物种,还是远离的好。”
    
    螣柏抓着捆好的帐篷,艰难的错开步子说:“他跳下去,也游不到那里。”
    
    亚罗带着一丝遗憾看着那些蛇形巨鱼,慢慢潜入海底。他耸下肩膀,很遗憾的叹息了一下:“以后,我有了钱,我一定自己带着研究小组过来,这里可真奇妙。我喜欢这里,非常喜欢!你们那种潜艇我也要买一艘,当然,这只是幻想……我幻想下可以吗?可以吗?”
    
    没人理他……
    
    邵江一坐在岩石边上,看着远处一言不发。老黑递给他一个硬饼子,他便大口的咬了起来,一边咬一边暗自计算着与特丽娜主岛的距离,如果记忆毫无错处。看到这种蛇形鱼之后,明日傍晚,他们便会到达那里,特丽娜女神的唯一登陆点。
    
    远处不知名的地方,一些奇怪的鸣叫传来,大海缓缓的寂静下来,暴风雨的现场被海水悄然带走。除了裤衩的裆部处还是潮湿的,那些雨就犹如没来过一般,海现在就像一个无辜的孩童,整整调皮了一天后的顽童睡着的摸样。世界如此安宁,祥和的那么不真实。
    
    滕柏打开一个箱子,取出一些食物很好的摆放在岩石中央,小组成员围过去,慢慢坐下来,吃了起来。
    
    腊肠,包着防腐纸的面包,老黑喜欢的硬饼子,密封袋内的咸菜干。他们甚至每人还有一包上等的切肉可以吃。这是来到海面的第一次脚踏实地的聚餐。这种感觉无法形容,有些异样,有些奇妙。
    
    邵江一依旧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物,□因为剃光毛发,而显得坦然,某件器具孤零零的那么耷拉着。他吃完东西,站起来,小心的看着四周的海域,他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他身下那条可怜的耷拉,就那样自在的晃荡着,摇摆着。
    
    滕柏的脸越来越红,他低着头咀嚼,脑势越来越低,几乎压倒了胸腔之上。
    
    “果然是有的!”邵江一突然惊喜的叫了一声,站起来,扭身。
    
    滕柏猛的抬头,他的脑门却尴尬的接触到了不该接触到的东西。一口食物猛的灌入了他可怜的呼吸道,他大口的咳嗽着,脸色憋得青紫。
    
    “瓷铲呢?”邵江一没在意的问他。
    
    “咳……咳咳咳……在……咳……第五号箱子里。”滕柏一边咳嗽,一边指着身后的行李堆,他的面部因为充血而发紫。
    
    小组成员看着邵江一跳入大海,再次游到行李那边,找出箱子,找到瓷铲,他将成员驱赶回皮筏子,开始撅着屁股小心的在那块岩石上犹如……木匠拿刨子推木面一般的,小心的用瓷铲推了起来。
    
    邵江一一直在动,他身体后的某扇门,不停地若隐若现,一直在人前闪动,若隐若现,毫无遮掩。于是,不止滕柏,几乎所有的人都尴尬的左顾右盼起来。
    
    繁忙的劳动者细细的铲推了一会,收集了大量的来自岩石顶部平面的附着物。他将那些东西包裹在兰兰滋递给他的一个食物袋里回到了皮筏子上。
    
    “将取暖灯给我。”邵江一心情很好的对滕柏说。
    
    滕柏神色扭曲的指指身后的行李堆:“十二号箱子,你自己去拿。”
    
    “我……我去吧。”肯跳入大海,游到行李堆那边开始查找。
    
    “你拿的那是什么?”滕柏指指那些泛白色的物品问。
    
    邵江一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是,个,好,消息……真的,真正的好消息。”
    
    “我问你这是什么?”滕柏的语气有些恼怒。
    
    “鸟粪啊!”邵江一理直气壮的回答。
    
    “鸟粪?用来干啥?吃吗?”
    
    “我刚才舔了一下,你要试试吗?”邵江一举着那袋东西问大家。
    
    显而易见,没人响应他的号召,邵江一笑笑,点燃取暖灯,将那袋东西倒在瓷铲顶端烘烤起来,顿时,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将大家熏得四散逃离,再次爬回那块岩石。远远的观望起来。
    
    邵江一捏着鼻子,一边烤一边大声对在那边观望的兰兰兹说:“我觉得可以!你认为呢?”
    
    兰兰兹捏着鼻子,摆摆手:“你快点。”
    
    “柏文,把你的酒壶给我。”邵江一对柏文大声呼喝到。
    
    柏文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肯从柏文的裤衩后兜拽出他的塑胶酒壶丢到了皮筏子上。
    
    烘烤的臭气过后,瓷铲开始徐徐冒出青烟,那些鸟粪浓缩成一团粪干。邵江一伸出手,试探了几下硬度,拿起一边酒壶将一整瓶烈酒倒进了铲子点燃那些鸟粪干,随着最后的臭气散发完毕,他满足的叹息一下,举着铲子扭头对大家说:“都过来看下。”
    
    小组成员回到皮筏子,就着邵江一手里的铲子仔细看着。
    
    “这是什么?”
    
    “绿色的粪球子!”
    
    几颗细小如米粒般大小的绿色物体在瓷铲底部安静的呆着。螣柏低着头看了一会后,惊讶的抬头看着邵江一说:“TO矿?”
    
    邵江一抿嘴笑笑,点点头:“没错,这算是市面上价格最低,纯度不高的TO矿了。你看,我们到了,特丽娜,她充满惊喜对吗!?”
    
    黑夜终于来临,组员迈入旅程。那些细小的TO矿犹如一场翻盘赌局,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巨大的恐惧仿若不见了,消散了,信心再次回到身上,他们看到了财富,财富鼓舞勇气。
    
    恢复正常的麦克先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分配去划船,他拿着一把纯木质的船桨,一边划,一边絮絮叨叨的诉说着:
    
    “无法原谅的事情啊,有很多。真的,原本我是要上更好的大学的,你们知道,一所好的学校可以增加我社会贡献点的基础值。我成绩一直很好,从未曾叫我那位酒鬼父亲为我付出半毛钱。那一年,我考上了最好的学校,专业我也很喜欢。
    
    我前程似锦,。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我用眼角打量我那些同学,那些幼年的挚友,觉着生命不再眷顾他们,我甚至幻想,多年后我们重聚,被羡慕,被嫉妒的日子。
    
    那种日子现在想起来,真的就如做梦一般,当然,好梦总是清醒的很快,我有六个兄弟姐妹,很显然无论我多努力,考了多么好的学校。付不起学费这件事情很快成了我命运当中的第一块绊脚石……
    
    你们知道吗,我结过婚,有过一个孩子。我的前妻因为我没出息差点打掉那个孩子。感谢麦德斯法律,打胎犯法……那孩子我四年没见到了。我什么都没给过他,我胆小,懦弱,还不会赚钱……
    
    我上的是免费的警官学校,那些羡慕恭喜我的声音,在记忆力切割着我。瞧啊,我得到过赞誉,那是美好的事情。可是,那些曾有的美好令我饱受折磨,被期待过,被夸奖过……被羡慕过。去学校的那天,一直回避我的父亲,出现在车站,他给我买了一张最便宜的车票,将剩下的零钱三十块塞进我的衣兜,一边塞一边请求我的原谅。我不恨他,他没罪过。
    
    我穿着哥哥的衬衣,修补过的父亲的那双大着两码的旧皮鞋。我每走一步都要磕绊一下……”
    
    麦克先生一直说着,好像他内心的屏障不在了,消失了,他不怕丢人的爆着自己的短处,说了很久之后叹息到:“有一次,我路过麦德斯国家商业中心,你们知道那大楼是麦德斯最高的,知道吗……当时我对着那栋楼说。我要有钱了,就卖下它一个人住。一天换一层……很傻的理想吧?您呢?螣柏先生,您的理想一定比我那乡下人的理想伟大吧?”
    
    螣柏呆了一下,看下邵江一,又看下组员们。他轻轻咳嗽了一下,带着一丝羞涩,一丝不好意思的语调说:“我小时候,想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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