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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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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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就要带它们出来散步。这是做人最起码的责任。他唠叨着,就像一个真正的老人一般,抱怨妻子,抱怨女儿,抱怨女婿,抱怨小孙女。他带着一副老花镜,两只手里抓满了狗缰绳,被狗带着满树林的跑,他不停的呵斥那些打架的,随地大小便的狗儿,忙的不亦乐乎。
    
    伯内特先生在外溜达了很久,回到城堡,他又对着镜子里的老人,看着头发花白,脸颊深陷的面孔自怜了一番后,一个人坐在很大的餐桌一个人吃早点。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幼子,他最喜爱的小儿子夏洛特穿着蓝白相间帅气十足的海军少校制服,蹦着下楼,也许他觉着蹦跶着不够快,他半坐在木楼梯栏杆上滑下去。
    
    伯内特未语先笑,带着慈爱,看着自己高大帅气的孩子说:“这次……是海军?”
    
    夏洛特把帽子飞到一边,端起一盘小腊肠,蹲在地上逗弄那些狗狗,一边逗一边说:“是的爸爸,海军,我喜欢他们的制服。”
    
    伯内特先生将一块饼子掰碎,沾着汤汁往嘴巴里送,他讨厌浪费。他一边吃一边看着儿子帅气的背影问:“这次是多久?”
    
    是的,夏洛特总是在一个地方呆不久,他好似没什么耐心。伯内特倒是理解幼子的心理,他总是觉得不安全,受那件事的影响,他总是无法找到自己的位置,搞不清状况。
    
    “看心情爸爸,我在海军军部那边有几位好友。他们人不错……我们相处愉快。我们准备这个星期出海,打着执行任务的牌子,去海岛野营,跟女军官约会。”
    
    夏洛特说着,伸出手指给那些狗舔,他不像哥哥姐姐们,总是争着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幼子,总是有着幼子特殊的权利。娇蛮,不讲理,永远觉得自己长不大,谁也得让着他,都觉得应该让着他。
    
    “也好,多跟朋友处处,不过……你有想过做些其他的事情吗?军部不适和你。”伯内特适当,恰当的提点,语气充满了老父对幼子的宠溺。
    
    夏洛特将空盘子放在桌子上,走过去亲亲父亲,他突然蹲下,将头枕到爸爸的膝盖上。夏洛特很少这样,这样全无顾忌的露出孤独,有些想被长辈安慰的样子。伯内特先生愣了一下,将饼子丢入盘子,空出手去一下一下的抚摸幼子的头顶。
    
    “怎么了,夏洛特……?”
    
    “爸……”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趴在父亲膝盖上的幼子,换了姿态盘坐在地毯上,脑袋扭动,又枕将头仰面枕在爸爸的大腿上,他的眼神迷茫,很……浑浊,带着一丝梦幻说:“我不是尤利克,不会守成,不像南那么聪明。不像凯文那般热情,不像阿吉博学。我没有政治头脑,不能像凯蒂姐姐那样帮助您……我总是做不好事情,做什么都超不过三个月……为什么?”
    
    伯内特失笑,捏下儿子的脸蛋:“小傻瓜,你是你。你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小象,你有你的优点。为什么跟他们比呢……你总要长大,那种长大不是你想的那么难……也许明天早上起来,一切水到渠成,就那么什么都懂了。你是你,敏感,善良,就是嘴巴损了一些。孩子,别对自己太刻薄……”
    
    幼子突然掉了眼泪,有些尴尬的立刻坐起来,擦了一下:“抱歉,我昨晚,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伯内特大笑起来,他问他,那是什么梦?可是幼子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笑的拿起一只苹果冲着天空丢了一下,接住,咬了一口后跟父亲告别,快步离开。他不会告诉父亲,昨晚,梦中的他又回到了老房子,看着那个死胖子,霸占了父亲的膝盖。他眼巴巴的看着,可是父亲就是不看他,所有的人都不认识他……
    
    伯内特先生听着儿子大马力的四驱车离开,他认真的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决定去问下儿子的心理医生,没错,夏洛特心理压力一直很大,他有时候做恶梦。梦到抱走的那个是他,是他要接受夏尔的命运。自从知道那件事后,他就一直不停的,不停的换位思考。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当初,他的外公抱得是他,那将会如何?为此,夏洛特得了轻微的自闭症,他喜欢把自己关进柜子里,裹着毯子一呆就是一天。
    
    伯内特认真的吃着早餐,一直吃到阿尔努先生带着他军部的前学生,他的一位拥护者急冲冲的赶来。
    
    这位前学生,叫内森,伯内特有些记不得他姓什么了。除了忠心,这位先生并无多大才干,所以他安排他去了军部的后勤中心。内森在那里一呆多年,伯内特觉得,这辈子也许他就那么大的出息了。
    
    “今天早上真热,这不正常,你问过气象部门了吗内森,这种天气什么时候结束?秋天就要有秋天的样子。吃早餐了吗?”伯内特先生挺愉快的跟自己的前学生打招呼。他为自己的记忆骄傲,他感激他挽救了自己纠葛的心。现在,他实在不适合将家庭这类事情,放置在生活的最前端,对他来说,谈判是最近一切的第一位。
    
    那位内森先生,他摘去帽子,好奇,且意外的打量了下四周,打量完伟人的房子,他很慎重的走到伯内特先生面前,低声,压头开口。
    
    “我在吃早餐。”伯内特倒是不喜欢这种鬼鬼祟祟的行径。
    
    “先生,我带来一个非常重大的消息,非常……重大。”内森连忙倒退,一边倒退一边解释。
    
    “地球先生又要发脾气了吗?”伯内特放下手里的叉子。
    
    内森先生摇头:“没有先生,但是,我得到消息后,就立刻来了,军部那边,谁也不知道,您知道,现在军部很乱,老比尔的旧部蠢蠢欲动,小华莱士先生正帮他舅舅整顿,大家不喜欢那位兰斯洛特?康先生,很多人都很失望,我……我也是先生。”
    
    伯内特端着餐后的一杯清水,慢慢挪到餐厅边缘靠着窗户的位置坐好,他将那个老烟斗放进嘴巴里,示意自己的前学生坐下:“坐下内森,说说你的……那个重大消息。”
    
    内森先生坐下,先是很兴奋的感受了下伟人的沙发,他感觉副总统的心情还算不错,便大胆的瞄了一眼他吃过的东西,是的,他一直对此很好奇。偶像的一切都令他好奇。
    
    伯内特咳嗽了一下,内森不好意思的笑下,他组织了一下辞藻,想卖弄一下词汇,或者他想在这所高贵的房子里,故作高雅,高深莫测的说出那个消息,得到伯内特先生的重视。他说了几句虚词,显然,伯内特先生皱了他的眉头,他连忙回归正常,解释到:“……好的先生,我长话短说。我在军人后勤部负责接待部门,这是受您的安排,感激您的赏识,我终于明白我在那里的意义了……是这样……我在那里服务了八年了。每天发死亡名单,负责伤兵医院的结算款,跟老兵痞扯皮……那就是我的工作。”内森先生的语气带着一丝抱怨,耸肩,撇撇嘴。
    
    伯内特笑了下,刚要开口,阿尔努先生端来了茶点。他又很亲切的请内森先生吃一些。他掂起一块小饼干,眼角斜了一眼一脸不赞同的阿尔努。他便讪讪的将饼干丢回盘子,抱歉的冲阿尔努点点头,阿尔努先生满意的带着一众仆人退下后,这位号称世界杰出的思想家,教育家先生便立刻又掂起了那块饼干很快,很优雅的塞进嘴巴。
    
    内森先生充分的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觉得自己的导师充满童心,很是……很是……不好的形容,他放松了一些,正式回报期了今早遇到的事情。
    
    “先生,您知道我今天早上接待了谁吗?”
    
    “我不是神仙……内森。”
    
    “先生,我都惊讶死了,真的……我吓了一跳……老实说,这令人震惊!”内森先生放下杯子,拿出一个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递给伯内特先生,示意他看一下。
    
    伯内特先生,接过那张照片,取过眼镜带上,很认真的打量。
    
    这是一张拍摄于多年前的照片,摄影器材是老式相机,胶卷也是。这种胶卷并不好,除了使用大量的化学试剂,年份一长,照片还会发黄。
    
    照片是在一处山谷中拍摄的,一个黑发的东方血统的少年,抱着一个足球,笑的很开心。
    
    伯内特上下打量这张照片,很显然,他不认识这个人,印象里……也与这人从无接触。他带着疑惑的晃下照片,看着内森:“这是……谁?”他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记忆出现问题了吗?
    
    内森先生有些得意,他等得就是这一刻。
    
    “先生,这是邵江一。”
    
    伯内特先生有些惊讶:“谁?”
    
    内森先生指着那张照片,很肯定,很确定,很认真的再次重申:“这是……真正的邵江一,一个来自麦德斯东大陆山区的少年,他给麦德斯打了十多年的仗,立下无数军功。最近……他还发了大财,成了新大陆新生公司的股东,全世界都知道这位先生掌握着TO矿与特丽娜的秘密,但是……”内森先生有些失礼的猛的取过那张照片,用手指在那人脸上用力的点啊点的加重语气说:“但是!他!不是邵江一,这个!这个人,他才是邵江一!住在那座豪华宅邸里的人鬼知道他是谁,抱歉先生……”
    
    伯内特先生坐直了身体,很慎重的对内森说:“详细的说一次。”
    
    内森也连忙坐直的身体,很正式的汇报起来:“好的先生……是这样,今天早上,我打开门,接待了一对老夫妇。他们说,这些年,地方军人服务部一直给他们军人家属补贴,您知道那个条例。家里有军人服役,每月,家属能拿到五千块补贴……奇怪的是,两半前,这个补贴突然没有了……没有死亡通知书……没有任何档案记录……他们来找儿子……军部说没有这个人……”
    
    邵江一抓着一只猫咪的脖颈,用很奇怪的手势摆开那猫的脸颊,看着那猫咪的一口牙齿。他很纳闷,猫儿从不刷牙,怎么牙齿如此洁白?
    
    螣柏抬起头,看着盘膝坐在阳光下的那个青年,他完全不像三十岁的人,他此刻的表情更加像个孩童,对世界充满了求知欲,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
    
    “在想什么?”他问他。
    
    邵江一侧过脸,突然捂住额头,他觉得那里隐隐发疼,一阵阵的发闷。
    
    61
    
    61、把柄
    
    最近,邵江一的眉心总是发疼,那种疼不是来自肌肉痉挛或是大脑没休息好的神经痛。邵江一总结那种痛……是一种被窥视下的痛,被心眼盯着,盯得整个人格都在缭乱的疼。不安,惶恐,不适,觉着被人用高倍夜视的军事望远镜,在远处观察着。
    
    邵江一不停的被惊起四顾,周围又一切安静如常。在经历了几天不安时段后,他找到了自我调节的方式。不告而别的去看了威廉。还记得威廉吗?那位失去双腿的士兵,他住在精神病疗养院,喜欢玩代替双腿的那个轮子滑板,依旧喜欢写信。收信人那一栏写着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个他自己创造出来的情人。
    
    当他还可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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