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魔师表[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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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魔师表[系统]-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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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孟怜枝感动地望着祝小九,祝小九也回以一个肯定的笑容。
  一般不会。祝小九眼中不引人察觉地划过一道精光。他悄悄打量着孟怜枝,在心中暗道。
  “师尊,我们到了么?”元莱问。
  林莫惊喜道:“元莱,恭喜你,你现在已经可以一口气说七个字啦!”
  元莱沉默了一下,又问:“师兄,在附近?”
  “已经快到啦!”林莫不再逗他,笑眯眯地指了一个方向,顺便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非常肯定地说:“你师兄就在那里,现在似乎正在往我们这个方向赶路。用不了多久,咱们马上就能看到他啦!”
  这是个好消息,虽然元莱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林莫也能看出他心里很高兴,灵舟的速度甚至更快了点。
  见状,林莫心下一暖。可他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师尊?”元莱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不禁疑惑地看着他。
  林莫摇头笑道:“我没事,只是不知道你师兄会不会像你一样突然长大,让我认不出来了。”
  “不会。”元莱半天憋出来两个字,也不清楚是说祝小九不会长大,还是说林莫不会认不出来。
  林莫也没有细问,只是笑着道:“不管你师兄变成什么样,他都是你的师兄,你可不要不认他呀。”
  元莱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认真地看着林莫的眼睛,不知道从中读出了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他才用力点点头,就像许下了一个承诺般的,无比郑重地回答道:“好。”
  “你这个叶子不错呀。”祝小九羡慕地摸了摸手下的碧叶。这片叶子像丝绸一样滑,也像丝绸一样软,被它托在上面,就好像是坐在一张软软的床上:“咱们来的时候也应该坐的。”
  孟怜枝坐在叶子另一端正操控着它飞行,听闻祝小九此言,便回头笑道:“它是坐着舒服,只是论速度还远远不及走路。”
  “走那么快做什么呢?”祝小九在大叶子上躺了下来,一手做枕,望着明媚的天空,“总有人喜欢慢悠悠的,我师尊就是,他自己走路都走不快的。对了——”
  祝小九好像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子对孟怜枝道:“这东西反正你也不怎么用,不如借我几天玩玩。”
  好像刚刚才有人说过不会随便拿朋友东西的……孟怜枝摇头笑道:“当然可以,送给你啦!”
  “这样多不好意思。”这么说着,祝小九脸上却高高兴兴的,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就谢谢你啦!”
  孟怜枝没有转身,只是冲他挥了挥手。
  她现在已经发现了,这位祝前辈虽然现在外表已经变成了一位俊美的青年修士,可行为心性却完全就是一幅小孩子的样子。
  也不知他是如何保持这样的心性的,孟怜枝自己生出灵智的时间不长,也就六十余年,可看祝小九的修为,应当已经至少修行了千年岁月,却仍能保持这样的赤子之心。
  是啊,或许只有纯洁的赤子之心,才能施恩不望报,才能将各种大道理真正当成人生准则一样奉行,才能不去计较付出与收获。
  虽然如今的修真界武力为尊,可他待人的真诚,却是远比他的修为与天赋更令人钦佩。至少,孟怜枝心中就油然而生了一种敬意。
  不知被他天天挂在嘴边的师尊,又是怎样一位人物呢?这样充满向往地想着,孟怜枝隐约听到了一声呼唤——
  “小九啊,师父和师弟来找你回家吃饭啦!”

☆、第一百五十章 师徒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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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怜枝循声望去,发现对方速度极快。这声呼唤刚开始还远在天边,可到了最后几个字时,喊话的人就已经近在眼前。
  “哈,我说什么来着。”说话的是一名病弱青年,头上戴着个奇怪的帽子,身上裹着一件毛茸茸的大衣,此时正神气十足扭头冲坐在他身后的一名男子说着话:“你看,这不就见到了吗?”
  待孟怜枝看清楚他身后的那名男子,心中不禁为那人的气势暗暗一惊。
  这人看起来很是年轻,容貌与祝小九不相上下,而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祝小九身上是一种略带任性的邪气与洒脱,此人就已然年少稚气全不相干,只有一如巍峨山岳般的沉稳,在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师尊,师弟!”祝小九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继而发出一声欢呼,“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这儿来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们啦!”
  师尊?听到这个称谓,孟怜枝不由一愣,她抬眼看着那两人,随即用敬畏的目光郑重地望向坐在灵舟后的男子——
  如此深沉的气度,如此淡然的神情,不愧是能教导出祝前辈的厉害修士!
  孟怜枝难以抑制心中的敬仰之情,正要躬身行礼,却听刚刚说过话的病弱青年大喇喇开口道:“小九也长得很快嘛,为师不过一生一死的功夫,你就已经变成大人了。嗯,为师非常欣慰——闲话休提,快快介绍一下这位道友芳名吧。”
  什么!这一刻,孟怜枝亲身体验到了晴天霹雳。
  这个人……是个凡人吧,她无论怎么感知都察觉不出对方有一丝灵力的波动。不过,传说修炼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返璞归真,或许眼前这人也……
  孟怜枝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无论怎么返璞归真,也只是气息同凡人相差仿佛,不可能还特意将经脉全部用杂质堵上吧。
  也就是说,这位厉害无比的祝前辈口中那位厉害无比的师尊大人,居然是个凡人?!
  正在孟怜枝因为三观尽碎带来的震撼而目瞪口呆时,祝小九已经向林莫介绍她了:“师尊,这位是栖霞派少掌门孟怜枝道友,是我的——朋友。”
  林莫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神色,他严肃地对孟怜枝道:“孟道友你好,我是林莫,后面这个是小九的师弟元莱。这段日子,小九蒙您照顾了。”
  “不不,是祝前辈一直多有照拂。”孟怜枝诚惶诚恐,连连摇头,“祝前辈大恩,栖霞派没齿难忘……”
  “前辈?”林莫眼睛一转,再冲着祝小九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小九,过会儿为师有话要跟你说。”
  “是小孟自己非要一直这样叫的啦!”祝小九一边努力自证清白,一边纵身一跃,自碧叶跳到了林莫这边的灵舟上,一屁股坐在了林莫与元莱中间。他唯恐林莫教训自己,便赶紧拍了拍元莱的肩膀,试图转移话题:“师弟,好久不见啦。”
  “嗯。”元莱点点头。
  ——没有人发现,在方才见到祝小九时,他的脸上曾经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神情。可这种神情稍纵即逝,现在的元莱又恢复了平时木木呆呆的样子,只有跟他十分相熟的人,才能看出来他眼睛深处暗蕴着的几分欢喜。
  “师弟也长高了。”祝小九扯扯元莱的衣服,“快点站起来,咱们比一比。”
  “不用比了。”林莫摇头叹息道,“我目测你师弟比你高半头,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小九还会再长的,会长得比师尊还要高!”祝小九不服气道。
  然而,听了这话,林莫脸上却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良久,才叹气道:“小九啊,少年人有梦想是好的。不过不是为师说你,你都长成这么个大人样了,还一口一个小九,听起来还真是让人怪不舒服的。”
  另一边,坐在碧叶之上的孟怜枝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了。她瞄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祝小九,心里只觉得即惊讶又有趣。
  这世间怎么还有这样的师徒相处之道?师父不正正经经,徒弟也不老老实实,一点儿也看不出师徒之间应有的规规矩矩——不过,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有一种师徒之间非常重要的事物,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他们之间。
  就像现在,他们三个坐在一起,沉默的沉默,低落的低落,得意的那个神气得不得了,还抽空冲着自己微笑了一下。
  确实是令人羡慕。
  隐约间,孟怜枝有了几分了悟,她抿抿嘴,也冲着林莫回了一个笑。
  因为祝小九答应了孟怜枝要去为栖霞派弟子驱除恶念,再加上分别多时他们已经攒了好多话要说,于是,几人便一路向着栖霞山行去,顺便诉说自己的近况。
  就在林莫三人享受着悠闲的欢聚时光时,其他几个地方却已然天翻地覆。
  “大人已经现世,我要去找他。”炎斛看着眼前的白衣人,话语间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那人冷冷清清的脸上毫无半丝情绪波动,只是优雅地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佳酿:“不行。”
  炎斛火冒三丈,将自己面前的玉杯用力一掼:“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对方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声音就像落在玉盘上的冰珠子:“我也不是。”
  炎斛只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非常讨厌眼前之人这幅永远处惊不变的样子,胸中一股烦闷之气总是无法发泄,憋得他眼睛都要冒出火光来。
  “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能成功,你若是实在闲得厉害,不如去找找魔君的旧部。”或许是见炎斛实在太过烦躁,那人顿了顿,最后还是给他找了点事情做。
  炎斛一听,更是一脸嫌弃:“现在就只有那一个讨厌鬼还活着,我可一点都不想去找他。”
  不过,说是这样说,或许是因为实在不想坐着干等,也可能是因为那点若有似无的旧时情谊,炎斛跑得比来得还快,话的尾音还未散去,他的人就已经消隐无踪。
  这里只剩下了一个素白身影。
  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白衣人缓缓起身,慢慢踱步到一面冰镜之前,伸手一点,镜中便浮现出一幅地狱般的场面——
  只见镜中所现的,赫然便是一幅修界全景。只是,那原本灵气充裕、山明水秀的修界,不知何时竟四处笼罩着丝丝缕缕灰黑色的烟雾,杀戮、抢夺,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恶行中丧生,每日每夜都有人放弃本心改投邪道。
  这哪里是人间,分明是妖魔横行的鬼界!
  白衣人仔细地打量着一个地方,因为那里的烟雾突然淡了一些。
  若是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可这里之前一直是污染最为严重的几个地方之一,此时竟然都能露出原本的山脉,这不得不引起了白衣人的警惕。
  莫非是她……心念一转,冰镜中的场景亦随之变动,转眼间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黑色的牢笼,里面关着一个人。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那人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睛,冲着这个方向胡乱挥了一下手。
  白衣人报以一笑,可目光却更加锐利,在牢笼内外仔细查看了一番。
  牢笼之上,是无数黑色恶念汇集之所。
  笼中人之所以被关到这里,就是因为白衣人想借助天下人生成的恶念将她同化。然而,自从被关到这里一来,这个人就没有放弃过净化恶念的希望。即便本命法宝已被恶种深植,即便她自身也并不是全然光明,可她却仍然一刻不停地与天下、甚至与自己进行着堪称惨烈的斗争。
  这种对“善”的坚持和信仰,值得每个人为之动容。白衣人也不例外。
  无论觉得自己如何了解这个人,都还是会被她所展现出来的东西所深深震撼。
  这是一个值得任何人尊重的敌人。看着笼中人手中再次凝起的灵光,仿佛被刺痛双眼一般的,白衣人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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