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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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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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盈有了身孕,你也不要再夜宿她处了,要让她好好安胎才是。”

“儿臣明白。”萧风逸看看夜色,“时辰不早了,儿臣告退了。”

“你也早点歇息。”

萧风逸走出兰心堂,一路朝“离湘亭”而去。他已经很久没有独处了,的确是该理清思绪的时候了,陵安的事、起兵的事,或许还有……关于莫离的事。

翌日清晨,兰太妃带了几名婢女往潭云寺而去。她能做的只有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萧风逸的平安。

******

半月后,一道圣旨千里迢迢从陵安城下到了镇关王府。

宣读圣旨的是宫里的内侍副领刘公公,他尖细的声音响彻王府内外,在萧风逸听来却刺耳的犹如魔音。

圣旨

满满跪了一地的人,均是头低的不能再低,以表对圣上的恭敬。

莫离跪在大堂的最边缘,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此种场面,原来一张圣旨就可以这般兴师动众。她悄悄抬眼,看向跪在最前端的萧风逸,他从来都挺直的背脊,此刻也不得不躬身在地,莫离突然感到呼吸有点沉重,遂低下头去不愿看他的背影。

一番读罢,刘公公将圣旨交到萧风逸的手中,“王爷,那就请您择日启程吧。”

“有劳公公了。”萧风逸示意身边的管家,将早已准备好的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塞入了刘公公的手中。

“这,这怎么好意思?”刘公公说着,却毫不推却的将银子揣入怀中。

“小小心意,怎解得了公公舟车劳顿之苦?不知公公今日会来,不然本王定要备下酒菜以犒劳公公。”

“不敢劳烦王爷,奴才还要即刻赶回京里赴命。望王爷也要速速启程才好。”

萧风逸故意露出难色,“本王也想早日回陵安觐见皇上,只是这道圣旨来的着实突然,本王还要将府里一切都打点妥当才得以抽身,”说着,萧风逸又递上一锭元宝,“所以本王最快也要过一个半月才到的了京城。若皇上责问起来,还望公公美言几句。”

刘公公一手摸着金灿灿的元宝,一面猥琐的笑道,“奴才明白路途周折的道理,请王爷放心就是。”

望着刘公公渐渐远去的背影,萧风逸再度打开圣旨,看着上面的逐字逐句,末了,狠狠将它合上,揉攥在手中。圣旨上说,让萧风逸与兰太妃,携同方田英一起进京面圣。看来他是一心要替他儿子扫除障碍了。

看着萧风逸一动不动的盯着圣旨,玉嫣走上前来唤道,“王爷,此次进京可否带臣妾和玉婉一同去?”

萧风逸给了她冷冷的一眼,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她还以为此番是游山玩水去的?

“本王一走,若连同你也不在府里,岂不是没了掌事之人?况且满盈还需要你照顾。”

“但是王爷可以带上玉婉啊,她也已三年未回京了。”

“此番回京路上皆是男子,你若不嫌有不方便之处,那就尽管让玉婉跟着去。”

“这……”眼见萧风逸已经露出了不悦之色,她才悻悻的不再多言,“不知王爷预备何时启程,臣妾这就去准备行李。”

“不忙,待本王接回母妃再一同整理也不迟。”萧风逸对身边的正海使了个眼色,只见正海转身就离开了。

随后萧风逸看了一眼站在大堂角落的莫离,“莫离,我们走吧。”

“啊?”莫离诧异的看向萧风逸,她不记得同他有约啊,遂问道:“去哪里?”

“同本王前去潭云寺将母妃回来。”

走出王府,莫离不断观察萧风逸的神情,只见他潇洒闲雅,朗目清肃,似乎刚才一纸圣旨并未带有任何余波。

“莫离,你到底在看什么?”萧风逸突然停下脚步,“本王脸上可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镇关王的故事(一)

由于萧风逸的突然止步,莫离一个不留神便撞在了他俊逸的下巴上,她揉揉微痛的鼻尖,“莫离只是奇怪,王爷的心情好像不错。”

“难道本王应该不高兴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二人已走至了大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恭候多时,萧风逸一步跳上马车,同时将莫离拉了上来。

马车内宽敞响亮,不仅铺有温软的垫子,还在中间放置了一张小巧的茶几,上面备有茶水和水果。二人便隔着茶几相对而坐,待坐定下来后,马车缓缓启动。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车内由此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车轮的滚动声。莫离再度望向萧风逸,他却已经闭目养神起来。

莫离百无聊赖的掀开车内的帘子,看着外面飞速向后倒退的景物,一时睡意□□,竟也觉得有点昏昏沉沉。正在她觉得眼皮要合上的时候,萧风逸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莫离,若是本王告诉你,其实此刻本王心中已经恨到了极点,你会作何感想?”

莫离突然睡意全无,睁开惺忪的双眼,却只见萧风逸正望着自己。她感到心头一颤,和萧风逸在一起她总会有种压迫感,不知是不是威慑于他身上发出的那股强大气场,亦或者是他的身份所致,因为她十分清楚她必须仰仗他的庇佑才得以有安宁的生活,所有她不得不小心翼翼。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无助与失意,就如刚才见他接圣旨时跪在地上那般,她能真切感觉到他隐藏于内心深处的脆弱。

瞬间,她明白了一件事,他这个“镇关王”的身份由来是有故事的,而那故事中必不可少的配角就是当今圣上。

“王爷,莫离一直觉得,真正的英雄并不是胜利的拥有者,而是失败后仍能留得清风明月、繁花似海。”

“败者能笑看风云,固然难能可贵,但是胜者为王才是生存之道。况且,本王这个败者已经做得太久了。”萧风逸自嘲道,头却不自觉的垂落。

莫离感到心里隐隐作痛,“王爷,……”她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尽管萧风逸掩饰的相当成功,但是她还是从他眼里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痛楚。此时的萧风逸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莫离,可想听听一个败者的故事?”萧风逸已经恢复了淡笑无恙的一面,“从前有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宠一名出生地位不高的妃子。他们花前月下,林中漫步,过着宛若寻常夫妻的生活。之后,这个妃子有了身孕,没多久便诞下一名皇子,他是皇帝的第七个儿子。这个七皇子聪慧无双,大气纵横,深得皇帝的疼爱。皇帝早已将他列入了储君的人选,但是碍于该皇子年岁尚小,皇家祖训有言,所立的储君必须已过束发之年,因此皇帝迟迟没有下旨立储。就在七皇子十二岁那年,皇帝得了暴疾,一病之下竟卧床不起,不出几日就驾崩了。”

镇关王的故事(二)

思及往事,萧风逸的眼中闪烁迷离,“但是七皇子和他的母妃竟然连先帝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因为他们早已被人囚禁于一处冷宫之内。就连先帝出殡的日子,他们也不得踏出禁宫一步。之后,他便和他的母妃被远远的逐出了京城,新帝有旨,从今往后未经圣旨,他们不得踏入陵安城半步。”忆及往事,萧风逸的手紧握成拳,“从十二岁到二十八岁,本王已经等了十六年了,够长了!”

莫离看着他,突然手背一热,原来一颗颗泪竟然滴落下来。这十六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其中的等待和苦闷只有他才知晓,旁人无法体会。

莫离吸吸鼻子,迅速擦去眼角的泪花,“王爷,”她尽力让声音听上去没有颤抖,“皇上此番下旨,到底居心何在?”

“他始终放心不下我,因为他担心他偷来的江山会在他儿子手里又重归我之手。”

“所以他要王爷携太妃和方将军一同回京,好将太妃扣在宫中以作人质。”

萧风逸点头,“至于方将军,亦可能被留在京中。”

“趁机削弱方将军的兵权,派他的耳目取而代之好随王爷回尚京,以时刻监视王爷的动静。”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思路竟如此合拍。

“但是我们明知他的用意,却不能抗旨,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

“铤而走险。”他看着莫离,她的眼中还有未消逝的泪花,“只是莫离,你可愿意随本王一同冒这个险?”

她重重的点头,“王爷,多年前在梅林的一番对话,莫离一直谨记于心。”

“多年前?”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莫离,你不要认为本王那番话是想让你知恩图报,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以你的天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不应就此埋没。所以只要你肯用心,定有大展拳脚的一日。”他急于解释,不希望收留和报答将二人的关系划上等号。

莫离笑了起来,诚恳无邪,“王爷不是说过,王爷和莫离的命,在遇到狼群的那晚就连在了一起。那么,多年来王爷对莫离的照顾和提点,使得莫离早已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王爷。”她拿起茶壶,为萧风逸斟了一杯水递了给他,“所以王爷,这无关知恩图报,本就是命运相关而已。”

他微笑着伸手接过茶杯,命运相关这四个字,无意间触及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注意到她的手雪白小巧,手指纤细狭长。她怎么可以连手都长得如此女性化?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正海拉开了帘子,“王爷,已到三岔口了,这是您要的衣裳。”说着就将两套粗布衣衫放到了马车内。

萧风逸指着其中较小的一套,对莫离说道:“换上。”

“我们不是到寺庙去接太妃吗?换衣服做什么?”莫离看着萧风逸,却见他已经解开了衣衫的扣子,顺势褪了衣袖。由于只是初秋,衣衫都是单薄轻盈,恰好透出他健壮的身形。

他们要深入敌后

白色的亵衣,领口微敞,已然能看到他健康的肤色。莫离突然觉得有人在她的心口放了一把火,有种灼热难耐的感觉。虽常年在军中练兵,和怀汐等人也较为亲近,但这般近距离的见识男子的身体,对莫离而言却是第一次。

看着仍在发愣的莫离,萧风逸道,“快换上!我们要去冀京。”

“冀京?”

“刚才不是一直在说要找到应对之道吗?去一趟冀京应该能有所收获。”

“哦。”莫离为难的看着那套衣衫,难道要当着萧风逸的面换衣服?这不就露馅了?

“你还在磨蹭什么?”萧风逸催促,“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赶到冀京才好。”

“王爷,……,这个,这个,莫离突然想方便一下。”

“那你快去快回。”

“好,”莫离嚯的起身,看着茶几上萧风逸只喝了几口的水杯,突然灵机一动,趁着萧风逸还在整理衣衫的间隙,她故意一个踉跄,手不偏不倚的打翻了茶杯,杯中水就此泼洒到了为她准备的那套衣衫之上,瞬间湿透。“哎呀,糟了。”她指着衣衫小呼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碍事的,这样也可以穿,一会儿就干了。”

莫离说着佯装拿起衣服,却被萧风逸拿了下来,“湿成这样若还穿上,岂不是要感染风寒?不如带着,等到干了再换。”

“好,听王爷的。”莫离背过身做了个鬼脸,庆祝把戏得逞。同时赶紧跳下马车,朝路边的林子而去,装模作样的作了个小解的动作,又速速回到马车边。

正海牵了两匹马过来,只见萧风逸已经身着一身蓝灰色粗布从马车里出来,他的发髻不再玉冠而束,而是粗略的扎了一通,尽管不修边幅,却更让人觉查到浑身散发出的粗犷随性的气息。

见莫离走来,萧风逸道:“少爷,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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