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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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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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逸从屋内跨步而出,看不出丝毫的慌张,“看来国师还真是不怕死,只是国师死了,‘玉舍宫’的那位心贵人该如何是好?”

计中计(七)

“你们把心儿怎么了?”夏定侯急吼,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心儿可是他唯一的软肋。突然一阵血液对冲,胸口竟象要裂口一般的疼痛。他一手支上门框,一手捂住了心口。

萧风逸又道:“毒液蔓延的感觉如何?”见夏定侯难受的不出声,他便又开口了,他知道接下来说的话会阻断夏定侯的所有欲念,包括皇位。“心贵人有身孕了,你可知?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相信国师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已是丑无颜,若是再没了国师的庇护,这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夏定侯不断调整急促的呼吸,待到有所平稳后道:“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萧风逸站到夏定侯的身边,一番耳语。夏定侯静静的听着,面色从先前的惨白变为死灰一般,他知道自己输了,从此的天下是眼前这个人的。转头是萧风逸淡笑自若的俊颜,但是雅俊中透出张狂,笑意里满是凄冷。

待到禁军统领唐毓义赶来时,见到的恰是夏定侯含泪跪在大皇子的尸体边。

“国师!王爷!”唐毓义疾步冲进屋内,只见屋里一片打斗的痕迹,除了大皇子的尸首,还有两个土布男子的尸首,“属下来迟了。”

夏定侯痛心疾首道:“土布太子赫里丹,竟然心存不轨,将大皇子绑至此处并加以残害。幸得‘镇关王’巧经‘清幽宫’,将其制服,但是大皇子却还是毙命于他手。”

唐毓义走近,看清了插于大皇子胸口那个绿光闪闪的东西,这是青铜所制,他知道只有土布人才造的出青铜兵器。

屋内一片死寂,唐毓义的目光扫过众人,国师还跪在地上惺惺作泪,但只有他本人心中了然,此刻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为心贵人及腹中孩子的未知命运所担忧;萧风逸面色冷沉,看不出任何感情,身后是那个一直追随他的“娘娘腔”莫离;再过去便是两个躺在地上的尸体,尸体旁却还站着另一个土布人,他目光悲凄,棱角鲜明的下巴上是一张紧闭的薄唇。

唐毓义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土布人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突然长剑一挥,直指世清的鼻端。莫离一阵心悸,想要冲上去阻止唐毓义,却被一旁的萧风逸牢牢抓住臂膀,冷寂中,萧风逸道:“正海,将此人先行押下去,本王过后再审。”

正海立即会意领命,从唐毓义的剑下将世清反手绑住,押了下去。唐毓义虽有不解,但也只好将剑收起。

******

立储宴

养心殿,群臣不断的朝殿外望去,等了这么久,却还是不见大皇子的身影。放眼望去,大殿之上空座连连,国师、“镇关王”、还有土布的太子,都未列席。众臣心里疑云重重,却不得不耐住性子,继续等下去。

龙座上,萧风远强撑住身子,过了今夜,他就能安心了。不错,过了今夜,允儿的储君之位定了下来,再依照先前和国师所定的计谋,以弑杀储君未遂的罪名将萧风逸绞杀,一切就都圆满了。

雪前耻(一)

可是为何还是不见他的允儿呢?

正想着,以“镇关王”为首的一群人缓步从殿外走来。大家一致朝人群望去,萧风逸身后跟着的是那个雅致无双的少年,之后是夏国师,再后面是禁军统领唐毓义。只是唐毓义横抱着一个人,待走近些,坐在前排的官员都不禁发出了惊恐的低呼声,那个被抱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久等未来的大皇子。

高阶下,众人止步,一一下跪,气氛一下子邻近沸点,一个可怕的事实即将呼之欲出。

夏定侯带着哭腔道:“臣等救驾不及,大皇子已被土布太子赫里丹所杀。幸得七王爷及时出现,几番争斗终将那蛮夷制服,为大皇子报了一剑之仇。”

萧风远顿觉浑身颤抖,还来不及思考,“哗”的一口血便从口中喷然而出。身边的奴才及宫婢见状,立即高呼,“皇上!”

萧风远却挣扎着对底下说下说道:“你们在胡说什么?”

萧风逸冷冷道:“大皇子已殒逝了。”这个声音沉而有力,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夜听来,却依旧冷的让人胆战心惊。

刚才喷出的那口血还未擦净,又只听到萧风远一阵惨烈的低吼,随即又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而后,身子一歪,便斜倒在了椅上,但是耳边却是夏定侯滔滔不绝的赞美“镇关王”当时义勇之举的说辞。

见到皇上身形瘫软,底下开始乱作一团。混乱中,萧风远半闭的双眼看到了萧风逸在朝自己笑,那笑象是在嘲笑他,那笑也是得意的笑。终于,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高阶上那个垂倒的人,萧风逸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凉凉的膝盖处,这是他最后一次下跪,他发誓。

******

养心殿内,太医垂手而站,面露束手无策状。而□□的萧风远气息微弱,仿佛暴风中颤颤悠悠的一根烛火,熄灭只是迟早的事。

一旁的夏定侯看着守卫在旁的士兵,那不是皇上的羽林军,也不是以唐毓义为首的禁军,而是听命于方将军的精兵。纵使他在朝堂如何呼风唤雨,此刻也不过是和榻上那个气若游丝的人一样,毫无反击之力。

夏定侯感到身体里的那股毒液似乎随着血液循环,已渗透到了五脏六腑。他急切的走到萧风逸身边,轻声道:“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此刻的萧风逸正气定神闲的看着榻上的萧风远,半晌才转过头对夏定侯道:“国师别急,还未到时候。此药虽剧毒,但距离真正毒发至少还有两三个时辰,本王知道国师一定撑的住。”

“你,……”夏定侯刚想动怒,却不得不将怒气压下,以免毒液加剧渗入体内,“你别忘了,本国师在朝堂的势力。”

萧风逸低声一笑,“本王当然知道国师在朝堂的势力不容小觑。刚才在立储宴上对本王的一番赞美,便使得在场的群臣对本王佩服有佳,也只有国师说的话,他们才会如此相信。”

雪前耻(二)

“所以,你最好把解药赶快给我。”

“所以,本王觉得当初将心贵人好生安顿,实为明智之举。”萧风逸拍拍夏定侯的肩,“国师不必担心,待到一切都过去了,本王自然会让你和心贵人相聚的。国师曾说会给本王安排好一切,从此海阔天空,好不逍遥,现在本王也一样会替国师安排好一切。从此,没有‘国师’和‘心贵人’的身份相阻,国师到时可别忘了谢本王。”

夏定侯自嘲的笑了起来,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在最后关头竟会输给萧风逸。“栽在你手里,本国师认了。”

突然,□□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太医院的翘楚张太医赶紧走至萧风逸与夏定侯身边道:“皇上醒了,怕是有话要交待。”

二人当即明白,应该是萧风远要留下临终遗言的时候了。双方互看一眼,只见夏定侯对着站在龙榻两边的太医和侍者道:“你们且退下。”

众人头也不敢抬,立即退至殿外守候,包括方将军和莫离。正在莫离转身之际,萧风逸却道:“莫离,你留下。”

'文'莫离看着烛火与月光交织下的萧风逸,神清昂扬,清润中散发出如磐石的笃信与威严,等待多年,他将要成功了。

'人'不顾有人在旁,他低头凑近于她,“我要你和我一起见证这一时刻。”

'书'她唇角微扬,朝他含笑点头。

'屋'萧风远感到,弥留间,原本人头攒动的殿内一下子冷却下来,转头却见萧风逸和夏定侯已朝自己走来。也许是回光返照,萧风远拼力从榻上坐了起来,想要大声叫唤,无奈只能嘶哑道:“人呢?人都去哪里了?全都给朕回来!朕要见太后,还要见皇后……”

夏定侯已在帷幔前停了下来,而萧风逸依旧迈着沉稳又坚定的脚步朝了无生气的龙榻步步而去。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萧风远挥动双手,却只是徒劳,用求救的眼神望着不远处的夏定侯,却不知他的命也早已掌握在他人手中,“国师,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夏定侯却厌恶的转过头去,并不看他。

萧风逸看着仓惶的萧风远,“十七年前,你站在垂死的父皇面前时,可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朝?”

萧风远木然的回头,“你们相勾结,目的就是染指朕的皇位。”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萧风逸摇头,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萧风远固然可恨,但现在的他也着实可怜,“父皇的死,你和你的母后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非手段卑劣,这个皇位怎会落于你手?本王今日所做的,不过是要你束手相还而已。”

“朕的确没想到会有今日,但是前车之鉴,现下你逼死朕,就不怕日后你也难逃此劫数?”

“本王何时相逼于你?我与你的不同就在于,你所得的一切,皆不属于你。而我不过是拿回我错失已久的东西而已。”

“你从未相逼?”萧风远精瘦的脸上呈现出厉鬼般的笑。

江山尽收(一)

继而又对这萧风逸道:“你一出生就逼得整个宫里的人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命运。父皇眼里从来只有你,只有你才是他的儿子,只有你才配担当整个江山社稷。你聪慧,你睿智,你大气,你恢宏,你是他唯一的骄傲。他可有正眼瞧过我们?正眼瞧过朕?”萧风远几近低吼的声音从喉间迸发出的瞬间也夹杂着呜咽声。

莫离远远的望着兄弟相峙的这一幕,心下一片寒凉。到底是什么逼的萧风远当着垂死的父亲之面夺位?今日又费尽心机诱杀萧风逸?又是什么使得萧风逸隐忍十七年,周密布下这计中计,只为夺回帝位?“兄弟”二字在这深宫内帷中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是杀戮?

莫离冷冷的抽出一气,不禁对这个皇宫生出一丝恐惧。萧风逸今夜的一举夺位,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从此也就被缚于这华丽的牢笼之中,从此过上勾心斗角的日子?她当真愿意吗?

手指已不知何时嵌入了白嫩的掌心之中,血渗入了指甲里,痛,却还犹不觉痛。

半晌,萧风远再度开口,“告诉朕,赫里丹是怎么杀死允儿的?”

“赫里丹不过是代罪羔羊而已,萧允是被本王一剑穿心致死的。”

萧风远死灰般的眼里泪影斑斑,转而又闪出可怕的光芒,“你杀了允儿,再杀了赫里丹?你就不怕与土布开战吗?”

“你怕的事情,未必别人都怕。”萧风逸看向窗外,“如果顺利的话,怀汐此刻已经攻至兖城了。”

闻之,夏定侯和萧风远都不可思议的看向萧风逸,他们绝没想到萧风逸在夺回帝位的同时,也断然向土布出兵。

萧风逸轻甩衣袖,背手而立,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绝,“只怕从此再也没有土布了。你这些年源源不断的赏赐恰好让本王壮实了军队,养兵千日,今夜就派上用处了。你放心,将来我也会厚待你的那几个皇子公主的,让他们锦衣玉帛,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玩物丧志,做个只会吃喝享乐的废人。”

萧风远一点点颓倒下去,口中喃喃,“朕错了,错在当时没有将你一并灭了。”

“可惜为时已晚。”

一切又陷入沉寂,萧风远的死已成定局,只是时间问题。殿内三人均看着昏暗的龙榻,不断安慰自己,耐心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萧风远垂死之际,再度颤悠悠的开口,若是带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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