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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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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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要叫我虞,伶。”蓝虞严肃地看著我,“从刚才来看,这里的人都没有完整的姓名,也许每个人只用一个字代替名字的。”

  蓝虞说得没错,但伶只有辰才那样唤我,想到以後这个单字要让其他恶心的人唤心里就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刚才我也想不出其他名字。你就用这个吧,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

  “嗯。”我点点头,现在不是我任性的时候。

  忽然外面传来吵起来,我跟蓝虞害怕地缩缩身子,不会是抓我们的吧。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3)

  推开门,看见不少人从房间走出来,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走出来。有点奇怪,我仔细地看著出来的人,很快就发现原因了。

  “蓝、、、虞,你看,好象门牌尾数是3、6、9的都出来了,我们的是2。”

  一层有9间房子,我这间的是2…202,我对门的是2…201,紫是2…204。紫的旁边就是楼梯了,所以我这一排过去只有四间房子,且门牌尾数是双数。前面的2应该是指我住的这栋是2栋楼房。

  “那我们进去吧。”蓝虞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坐在床上,茫然、无措的感觉从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盘旋在脑际,现在更甚。

  开著的窗户能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我起身走到窗户旁,向下望,大概有40来个人往一个地方走去,很奇怪他们去哪里,我伸著脖子看。忽然一个男孩转过来,正好与我的眼睛对上。那是个眼睛很大很黑的男孩,不太像中国人,也不像日本人,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国家的人吗?不过这男孩跟我目前遇见的人很不一样,他身上有很特别的东西,看著他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汪春水中,而且他的眼睛很纯,在这种地方会有人保持纯真吗?也许我的眼睛带上了怀疑,他的双眼闪过一丝东西,与他距离太远的我,看不清,也来不及去深思。因为我看见他旁边的人也顺著他的目光看向我,我赶紧退到窗户後,并快速地把窗户关上。

  “怎麽了?”关窗户的声音太大了,把蓝虞吓了一跳。

  “有人看见我了。”

  蓝虞也没多问,把身体蜷缩起来倒在床上,眼睛也紧闭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是他的哥哥吗?对了,他的哥哥那麽厉害一定会来救他的,那我们肯定有救了。我趴在蓝虞身上,用力地摇晃他,“虞,你哥哥会来救你吧,那我们是表示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说得兴奋,摇晃蓝虞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不知道。”蓝虞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翻个身背对著我。

  我想起上次,他哥哥是到很晚之後才来救他的,难道他们兄弟间有什麽隐情吗?而且那时在中国,我看见他跟他大哥接吻,诡异的是他二哥还在旁边看著。脑子里重新注进有关蓝虞的疑问,但他现在这样子,我怎麽问,就算他是好心情,以我们的交情,我还没资格问这个问题。我也躺下,背对著他,我们的气氛又开始冷场。

  “虞,教我日语吧。”过了一会,我决定不再沉默。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日语,他的态度,看似如一张纸那样透明,但无法深进我心里。而且他刚刚说了一句话,一直在我脑子里回放。只要能活著,比什麽都好。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怕死,以前跟别人开玩笑,我总是说我有多怕死,但那种纯属没有任何底子的玩笑话,只是让人一笑而过。现在是死亡与生存真的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我甚至有种错觉,现在伸手抓住的空气里就有一块背面写著死亡正面写著生存的生死牌。我怕死,好怕死。

  “谓语放在最後面,主语宾语、、、”蓝虞自顾自地说话,我继续背对著他,耳朵却拉著老长,仔细听著。蓝虞讲完语法,就开始说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以前有听人讲,日语入门容易,但学好就难了。现在听蓝虞跟我讲的我都懂,就不知道能记住多少。

  “咕噜咕噜”两声咕噜从我跟他肚子里传出,我们才想起还没吃过早饭,刚才太紧张没感觉到,现在心情稍稍放松,生理需求就涌上来了。

  “怎麽我们老是饿肚子。”我起来呵呵笑了几声。

  蓝虞也坐起来,没看我。我们都知道原因,明明刚刚才冷战,下一刻,就叫他教我日语,而他也没拒绝,这种情形倒有点像小孩子扮家家的吵闹。

  “我们去哪里吃?”

  “去张叔那吗?我感觉应该不是在那里吃。那地方只是厨房,这里应该有个餐厅。”

  从来这里为止,应该说更早的被绑架那时,蓝虞就比我冷静,看事情也比我看得透。对於他的分析,我除了佩服他脑袋好之外,就是庆幸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陪著自己。

  “要不我们去问隔壁的紫吧。既然有新来的人,不懂也很正常。”

  蓝虞想想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们马上就去敲紫的门,敲了好久没人出来,跟蓝虞互相看了看,紫应该是出去了。来这里还没24个小时,谈得上认识的人也就紫和张叔。商量的结果还是去张叔那一次,不去他那,也许我们下刻就被人发现我们不是性奴,去张叔那有没有危险还是未知的,这样还不如去张叔那一趟。

  下了楼,这回路上没几个人,倒是见到一个20几岁的男子嘴里不知念著什麽,在一棵树下走来走去。我抬头看了看那棵树,没什麽特别的,就一棵普通的柏树。这人应该就是张叔说的变疯的性奴,我有点怕,特意拽著蓝虞的手,远远地绕过那个人,往大操场走去,期间步伐不紧不慢。

  “吓死我了。”我拍拍胸,“我以前被疯子追过,那个记忆,到现在都记得。”

  听到我说被疯子追过,蓝虞饶有兴趣地扬起嘴角,“被疯子追过,怎麽没听你提起过。”蓝虞说的是之前被绑架时,我告诉过他我跟凌辰的事,不过这件事我没告诉他。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疯子,有些人说他是假疯。反正有一会回家路上碰上他,他一直盯著我,然後说,我今天要追到你。当时被吓得够呛,拔腿就跑,一路跑到家才敢停下。後来我都不敢从那条路走了,可他竟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又被追了?”看来我的故事很有趣,蓝虞听得津津有味。

  “没有,那回他只是看著我,好象认识我似的。我当时想啊,他不是疯子吗?不会追我一次就记住我了吧,那也太邪了吧。这样想,我胆子也壮大了,就双眼直视前方,不紧不慢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也就一直看著我走远,也没说什麽。等见不到他了,我才安心下来。”

  “你不是很怕吗,干嘛不跑?”

  “不能跑的,疯子就跟狗一样,你越跑他就越追你。你从他身边经过时,一定要面无表情,不能看他,也不能走得太快了。这是我妈从小教我的防狗绝招。”

  很少见到蓝虞笑,他最多浅笑一声。现在笑得露出浅浅的一排牙齿,感觉亲近多了。“哈哈,你的经历真有意思,老实讲看你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你会做这种好玩的事。”

  看他心情好,我的心情也慢慢飞扬起来,“走吧,肚子饿了。”

  (4)

  到了昨晚来的地方,这回我们没有偷偷摸摸,直接就走进去了。里面有好几个厨师在,见我们进来,都停下手里的活,对我们说著什麽。蓝虞皱了皱眉头,应该不是什麽好听的话。其中一个见我不讲话,向我走来。他手里还拿著刚刚切小白菜的菜刀,刀刃上面还有青色的叶子,晃著刀在我面前不知说什麽。他这样在我面前晃著刀,那刀刃上青色的叶子,让我觉得是血色的肉,口里一呕,差点没当场吐出来。我的反应触怒了他,他大声地向我咆哮,我摇摇头,示意我听不懂。

  “妈的,不会是中国人吧。”

  我愣了一会後是大笑,“你也是中国人吗?我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里中国人很少,想不到这麽短时间就让我碰上三个。”又遇见一个中国人了,讲的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不是那些让我摸不著头脑的日语,我高兴地就差没摇起他的胳膊了。

  “少跟我套近乎!”对我的兴奋反应,这个人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很凶地问我,“来这里干什麽?要吃饭去餐厅,至於吃不到,就怪自己没本事,说完了,给我走!”

  这几天一直都在忍著脾气的我,被他蛮横无礼的态度弄得火大起来,当下就朝他吼过去,“吊什麽吊在这里当老大啊!”本来还想加句他妈的,但想想还是忍著,别到时他听得不顺耳一个巴掌送过来,

  “你很冲啊,大家给我上,好好教训这小子!”他用中文喊了一句,又用日语说了一句,意思应该一样。因为他话音刚落,早等在一旁的厨师就一个个上前把我跟蓝虞围住。

  “你们想打人,你们凭什麽打我!”这下心里有点慌了,这些人天天操著菜刀,一条胳膊上肌肉横布。我把蓝虞护在身後,祸是我闯出来的,那所有的一切就由我来承担。

  “哎呀,还讲义气啊。”那人恶狠狠地做了吐痰的动作,接著道,“凭什麽打你们,凭你们来这偷吃东西。这里的规章可都明明白白地写清楚了,你们这些性奴不准接近厨房,更不准来偷吃东西。发现一律,”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几下,看我跟蓝虞越来越慌张的脸才满意地重新开口,“挨我们的揍。”

  “你胡说八道!我们根本不是来偷吃东西的,我们是来、、、我们是来问你们事情的。”还好及时改口,差点就要告诉他们我们的真实目的了,蓝虞握著我的手也加重力道来提醒我。

  这个时候是早上10点多,本就明亮的厨房经过这麽一照射,反倒显出几分苍白,与他们身上象徵厨师身份的厨袍倒是相映相称。而我跟蓝虞在这群大男人的包围下,一样苍白,还有无力。

  慌张的两张脸在十几双兴奋的眼睛注视下,无处躲藏。我转身抱住蓝虞,把他护在我怀里。

  “嗯。”一声闷哼,我的背部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整个人向前倒去,蓝虞也因此被我压在身下。看他咬住牙齿强忍痛苦的小脸,一定是被我的压倒冲击到了。

  “虞。”还来不及问他伤得怎样,我的头发就被人抓起,整个身体也顺势被提起来,没有任何遮掩的腹部猛遭重击。我的眼角瞄到有几个人向蓝虞走去,低头抱住挥向我腹部的拳头,对方似乎没料到我能接住这麽猛的拳头,微一愣,我已经从旁边挣脱趴到蓝虞身上,“你没事吧。”我问他的同时背部又被踢了一脚,整个人迭在了蓝虞身上。眼睛对著眼睛,鼻子点著鼻子,唇贴著唇,“刷”我跟他的脸一下红了。

  “快起来。”蓝虞红著脸把我推起来。

  那群人见我们脸红,在旁边冷笑,还讲著什麽,绝对不是好话。不过那个中国人讲的听懂了,他说,“还装纯情,恶不恶心。”

  我从蓝虞身上爬下,坐在地上看他们,他们的眼神里有嗜血的疯狂,这眼神远比丁浩追我们时来得疯狂。我两只手撑在地上,手腕无法撑起半个身体的重量,使得整个身体都在打著颤。

  “你们要打死我吗?”身体颤抖著,但还是问出心中最大的恐惧。

  “打死,我们可不敢,不过教训可就是允许的。”

  一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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