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爱上谁作者:sepera(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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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先爱上谁作者:sepera(完结+番外)-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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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人人都忙着处理着一些琐碎的事情,于是很多年?前的计划也都一一搁浅,就像欧阳冉。

  年?前他想约苏君一年后一起出来玩的,可当他忙完自己的事情,收拾完学校的杂事,再去联?系苏君一的时候才发现他人早已离开了A市。

  他专程去苏家问过情况,苏家二老?爷只是说他们也并不清楚,只知道苏君一和公子石青俩人走的匆忙。

  欧阳冉悻悻的离开苏家,他事?后也询问过宁松晓,直觉上他觉得这男人应该是知晓此事的,谁曾想,他一口否决,他说他也不知道苏君一已经离开。

  别人把话说的如此抛地有声,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没说几句也就挂了电?话,他在这猜不透苏君一的行踪,苏君一那处是忙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想说苏君一新年给宁松晓的那通电?话已是表明自己要返回A市的决心,他也本就打算过完十五就会X市打包行李,不想让贺兰那小丫头一通电?话全部打乱。丫头说他现在人在X市,有急事需要苏君一支援,既是自己好友,便是义?不?容?辞的和公子石青塌上飞机一起回了X市。

  回来这儿,公子石青说自己有些事情要急着处理,便从那次分手一直半个月之间都未再见其人。而他也因为要帮贺兰的忙,出了回鸽子窝拿些要用的书籍和衣物也没有再回去。

  要说他和贺兰在忙什么,他总觉得有些说不清。贺兰从大草原回来,性格那是更加豁达豪迈了起来,原来的几分小女子的心态现在基本也是看不见了。怎么瞧都像是撒了欢的野孩子。

  在刚和贺兰碰头时,她说自己这手头有个活,自己一个人是做不来的,所以请他过来帮忙。

  苏君一心下好笑,笑骂她说就她这能耐还能需要自己帮忙。

  丫头连连点头,盯着他的脸围着他绕了两圈,定在他面前说了句‘难道你让我自己做模特自己拍照片不成,最关键的是,我不是男人,要变性现在也来不及啊!’,然后就缩在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工作室小角落开始鼓捣他的小相机。

  这也是到了后来,苏君一才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个摄影器材公?司的老板看中了贺兰拍照片的风格,他们会提供器材支持,然后下个月的Cosamshi Photocontest用贺兰的作品代表参赛。最后按照晋级的等级进行相应的奖励。这个比赛内容是人像,所以贺兰想以自己为拍摄主题,然后镭射式拍摄其他的小故事,作品主题就是‘悲伤’。

  用贺兰自己的解释,悲伤的种类多种多样,悲?情主?义其实永远是艺术的主流。西方美学史上一直称悲剧为崇高的诗,亦如古希腊悲剧《安提戈尼》。从悲剧中提炼出一丝的悲伤,然后将其多元化。佛家之中的众生有众生各自的情绪,将其整理,交融,便是人的一种精神。那是人本质的一种具体体现。

  苏君一和贺兰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但是生路令其磨炼的使其对悲伤这种情感有了更加深刻的体?验,贺兰是希望通过这些把所有的情绪提炼到一起。

  但是贺兰提炼的方法有些太过长忍,以至于那一段时间苏君一觉得一不小心,自己是否再会轻生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果然是在日更~~~~~~~~~~

  俺要留言!!!!!!!!!!!!!!!!!!~~~~~~~~~~~~~~~~~~~

  好歹给点建议什么的咩~~~

  ………………

  


                  26



  贺兰让苏君一做的事,可以说很过分,也可以说做是无所谓。她自己倒是一脸无畏的说,这叫做缅怀过去,既然发生过,既然是那样刻骨铭心,那么,就一定要把他记录下来,即使某天这个人或是这段感情消?亡,最起码可以留下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那段做贺兰模特的日子里,他都会在拍摄前灌上几口二锅头。说起这二锅头,倒是一则趣闻,贺兰的工作室在拍摄的时候就是酒气弥漫,问她为什么只喝二锅头,那丫头来了句我一喝就兴?奋,你看这酒名字就透着朴实的。这酒给了贺兰是兴?奋用的,给他自己却是用以壮胆。

  回忆是个大牢?笼,每天窝在相机前,贺兰都会透过镜头与他聊天。聊他的小时候,聊他的爱情,聊他的惨烈,聊欧阳冉的优秀,聊宁松晓的绝情。半个月,他们决口不提公子石青那个人,这种密闭的近乎可以将人窒?息的悲伤中不需要公子石青那样温暖的人。

  他俩如同小老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相互说着心中最私?密的话题,里面有悲伤,有肮?脏,有绝望,有着不易觉察的疯狂。他们聊着儿时有着明媚阳光的夏天,有清澈的海水,美丽的姑娘,温润的少年,癫狂的执念。嘴角含笑,眼神迷离中带着狠狠的受伤。

  苏君一原以为贺兰是幸福的孩子,每次见到她如同见到冬日里的阳光,从前的他从不知晓,这个看似灵动开朗的女孩,被受过怎么的伤害。

  家庭暴?力,疯狂的大笑,白墙上鲜红的血液,让人惊恐的拳头,如同恶?魔般的白色粉末,受人欺凌的孤儿院。再到后来,贺兰没有再讲下去,只是静静的说,对于现在的我们,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不需要了,只有好好记得昔日的伤痛,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记得痛楚才能更好的活着。

  那天晚上他们喝酒,抽烟,大笑,痛哭,他们笑的放肆,哭的毫无美?感。相互拿着一台相机拼命的按动快门,好似要把对方难得一见的丑态全是刻录在这两台小小的相机之中。

  对苏君一来说那晚才可以说是他们成为了朋友,真正的朋友。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那晚,也是贺兰决心把他当一辈子好友的夜晚。

  苏君一其实是有些惧怕摄影棚的,黑漆漆的墙壁,四处都是吸光的装置,安静的没有第三个人的呼吸。贺兰说他要的是最真?实的苏君一,没有鲜亮的衣着,没见精心刻画的妆容,他可以是满眼血丝,可以满脸胡茬,可以癫狂无度,即使安静沉默也要在眼中找到最黑?暗的光。

  拍摄的前三天,他们一直缩在影棚,苏君一需要面对的是无止境的闪光和闪光器的滴滴声。吃睡通通不规律,在贺兰去暗房冲洗照片的时候,苏君一就会洗洗澡,然后窝在狭小的沙发上看他带来的书,或者是翻看小时候的相册。

  看那笑靥如花,青天白云,无忧无虑,看那慢慢变了味道的眼神,看那越显凄迷的目光,看那个人越来越生硬的嘴角,看物是人非后的无力回天。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要把曾经的痛楚再一次展现在人前,他慢慢悉数着自己的卑贱。他把贺兰当成一个物件,如同相机一般,没有情感,只有那样他才有勇气讲述这段黑?暗。

  他想起了那被下了药的酒,鄙夷又冰冷的眼神还有毫不留情的拳头……

  这些东西让他觉得有些疼,具体哪里疼又找不到,只是疼的全身可以缩起来。

  他现在知晓当年在纳?粹集?中?营发疯或是死掉的人究竟的是怎么了,对他来说,如果脑子不清楚的时候,他是并不介意给自己一刀的。

  那些天,他一直活在痛苦中,懊恼,伤心,心灰意冷的感觉充斥脑海。

  不自觉地他会想到那次落海,总觉得自己鼻尖若有若无的萦绕着海水的腥甜。有时候他记不起情结的发生,只能记得那些细小的触感,比如空气温度湿度,尘土的味道,香水溷合了体?液的气味,手心的汗珠和不知道哪里来的血?腥味。

  他原本以为自己把这些事情都忘了,没想到回想起来,很多事情清晰的可怕。人是不是就是这样,伤痛越大,所获得的记忆就更加深刻。如果不用?力去在大脑留下痕迹,大脑便记不住,但是太用?力的话,多少是会痛的。

  摄影棚的照片拍完后,贺兰就带着苏君一出门逛街,原以为这孩子一下子好心肠起来,却发现是他把她想的太美好了。

  他带他出来也只是让他去有他从前记忆的地方,一是让苏君一触景生情,二是收集摄影资料。

  这个冷血的贺兰大小?姐。

  那天他们去了城墙根,去了钟楼鼓楼,去了大皮院吃馄饨,去了小时候住过的家属院,最后一站便是苏君一他们三人从前住过的小别墅。

  贺兰总感觉站在小别墅前的苏君一表情是模煳的,面容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气场变了。他轻皱眉头,不自然的躲在小角落中注视着夕阳中的小别墅,贺兰突然觉得呼吸到肺里的空气有些苦。

  拍过几张照片,他就把苏君一从那个地方拉走,贺兰觉得那个地方很讨厌,因为它让苏君一的眼神空洞的吓人。

  吃过晚饭,贺兰让苏君一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工作室,因为今?晚他要冲洗选片,然后冲洗。苏君一断是帮不上忙,还不如把他轰走让他回家调试一下情绪。

  苏君一临走前劝贺兰也休息一下,不然就俩人休息一天,接着再拍。贺兰拍拍苏君一的肩膀,帮他拂去刚沾上去的雪花,摇着头。

  大抵上他也是知道贺兰为什么这么拼命,一是时间太紧,二则是因为贺兰太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贺兰她并没有权?利欲,对成功这个说辞简直可以说是嗤之以鼻,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为自己争取些什么。她需要这些公?司的赞助,以让她可以更悠然的摄影与生活。她觉得自己是有些才华的,但总归对自己太不自信,从前的她是断然不敢去参加摄影比赛的,不是她的水平问题,而是她的心态不对,有些过?度的自卑。这些刚好借着这次比赛,她想找准自己的定位,究竟是可以作为一个进入主流的摄影师,还是从此之后成为一名稍有能力的摄影爱好者。

  再者,这次的时间真的有些紧张。那个公?司找到她的时间已经不早,贺兰又考虑了一阵子,这么耗着到了现在时间确实仓促,不拼命怕是在指定时间交不少参赛作品的。

  苏君一不在多说,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围巾系在贺兰暴?露在冷空气中纤细的脖颈上,顺手摘掉她发上的枯草。从他们离开小别墅就突降大雪,素色的雪花有点像绵甜的砂糖,絮絮的洒向人间。他们俩人各持一台相机扫街,最后在一片厚厚的雪地上,贺兰指挥着苏君一摆着动作变化着神奇,最后却放任的自己躺在地上,对着苏君一和漫天大雪啪啪的拍的开心。

  等他们在外面乐够了,夜也深了。苏君一最后还是不放心贺兰遂把他送进了工作室才离开。他前脚刚走,贺兰就拿起手?机给公子石青打了个电?话,当然这个电?话画面是她从苏君一的手?机上偷偷记下来的。他给公子石青打电?话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苏君一的状态他差,让他有心,有这个男人陪在他身边,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苏君一回家的时候看见巷口停了辆车,没熄火,但是车里也没亮灯。刚好今?晚车旁边的路灯坏了,再加上自己眼睛近视,所以看不真切,瞄了一眼就转身往家走去。

  走到自己楼下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或许是最近太累,连警觉性都下降了,说不定这人早都跟了自己一段路了。

  站在楼道口,苏君一用?力的跺了跺脚,于是声控灯亮了起来,他身形未动,只是眯着眼睛看向脸还有大半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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