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温柔何用(完结)作者: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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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温柔何用(完结)作者:裴浓-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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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多想,接着拖掉内裤,赤裸地对着面前的人展开身体,刚刚清洗过的肉体散发着芬芳的体味。
  
  邓思承缓缓俯下身,杜为礼想捧着他的头吻他,却被他避开了,而是用手代替,伸进他的口中,重重的碾压。另一只手在杜为礼的身上用力地抚摸揉搓,毫无平日的温柔。杜为礼总算觉得不对劲了,抬起头问他:“喂喂!你不会是在梦游吧。”
  
  邓思承有了点反应,凑上来亲亲他的下巴,说:“乖乖躺好。”
  
  杜为礼躺下来,等着邓思承下一步挑逗他,却等来对方的手指,毫无过度地插进了他的下身。杜为礼叮咛一身,准备探起来去拿润滑剂,没想到邓思承意识到他的动作,突然粗暴地把他摁住,两根手指强势地插入,在后穴深处快速地转动弯曲,另一只手扼住杜为礼的脖颈,双腿夹紧,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已经很久没有被粗暴对待的杜为礼此时身体却渐渐热了起来,那活儿也抖动着冒出了头,虽然不清楚邓思承突然兽性大发的原因,但是这种新鲜的亲密感却让他很享受。
  
  但是邓思承好像是打定主意要折磨他,在后面抠弄了半天,突然抽走手指,不顾身下人惊愕的眼神,起身去厕所洗手。
  
  杜为礼侧头的时候看到,邓思承的下面静静的一团突起,根本没有任何兴奋的样子。
  
  再觉察不出他的意图杜为礼就不用在圈子里混了,邓思承根本就没有做爱的意思,刚才亲密的举动根本就是一种试探。
  
  邓思承洗完手回来的时候,杜为礼依旧赤着身子,坐在床上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睡吧。”一句都不解释,邓思承跳上床倒头睡下。
  
  “你不说点什么?”杜为礼望着身边人的眼神阴冷。
  
  “你想听什么?”邓思承也知道这事儿揭不过去,干脆坐起来和他对峙。
  
  “行,说说你昨晚失眠的事。”
  
  没想到邓思承反问道:“昨晚我打你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杜为礼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晚游泳以后就没碰过手机,他有点心虚地转动眼睛,又不能让邓思承知道他重新开始拼帆的事,只能掩饰回答道:“在店里睡着了没注意。”
  
  邓思承一颗心几乎是要降到深渊,他想过一万种杜为礼可能说出来的去见的人,却没想到他真的会骗自己。虽然刚才一番试探根本没有检查出什么,但是杜为礼的谎言却像一条带刺的长鞭直接甩碎了他的心脏。
  
  觉得这样的问答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邓思承敷衍地笑笑,倒头要睡,杜为礼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冰冷地说:“你怀疑我邓思承。”
  
  “没有,你想多了。”
  
  “我不管你到底在疑心什么,你听好了,自从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我没有出轨。你他妈凭什么怀疑我?”
  
  困意袭来,邓思承一句话都不想说,抽出自己的手臂,嚷了一句“你别太敏感,我没怀疑你。”然后埋进枕头睡觉了。
  
  杜为礼却再也睡不着了,邓思承冷淡的表现犹如当头一棒几乎是一种无形的威胁,他开始后悔,是不是应该和他说实话。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交代,邓思承这人妇人之仁告诉他这计划绝对就夭折。他去老K地方挂了名字,等着有人来挑战自己。又去帆船俱乐部办了一张卡,这段时间要好好锻炼一□能。
  
  那次早上的折腾以后两个人又是很久都没有见面,这下连电话都免了,邓思承没有把律师的事情告诉他杜为礼,告诉他没有任何作用,也不想见到他。
  
  离婚这件事是完全搁置下来,邓思承走投无路,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努力,不光这件事,单位里最近也发生了一件让他心里添堵的事情。
  
  侨务办公室的主任传出消息来要调去外事办,上头表示不会空降主任,这就意味着下一个主任会从邓思承和另外一个副主任中任选一人上位。
  
  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同事几乎是向邓思承一边倒的,邓思承的地位突出的太显然了,而且现在早已经有风传说明年人大的时候宋建国很有可能提到副市长,加上去年邓思承被带去各种会议活动,一时风光无俩,虽然今年开春以后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表现,但不妨碍大家对他寄予厚望。
  
  可是大院子里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牵连一片关系网的轮换,最近另一个副主任连连几次被叫去上头谈话,暑期马上要开的省侨胞代表大会也确定了他的出席名额,这下所有猜测都奔向了另一个副主任。
  
  没有人比邓思承更清楚,这位子跟邓思承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他明白宋建国的意思,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踹了他,就让他卡在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永远上不去。
  
  邓思承原本就没有想过借女婿之便乘直升机的意思,他虽然没有太大的追求欲,但也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工作一步一步升职,做好本职的任务。
  
  这机会就算没有宋建国这一老丈人的关系,他争取一下也很有可能是他的,但现在,摆明了是给他以后的道路直接判了死刑。
  
  他心里抑郁不满到了极限,却没地方可以诉说,这位子没定,他和谁说都不合适。和杜为礼说了也是白瞎,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和柳成栏说肯定又招一顿骂,他本来就是最反对邓思承为了杜为礼离婚的。
  
  不满郁积在心底,邓思承一脸好几天连温和的表情都堆不起来了,黑着脸面无表情形容憔悴。
  
  所有事一股脑压过来,压得最重的是离婚这件事,但说白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杜为礼那天的谎言,那句话一直就横亘在邓思承心里,挥之不去,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到底是有多蠢。
  
  他突然就有点想开了,关于离婚这件事,既然没有能力和宋建国再硬拼下去,他想要放弃了,如今这种局面,已经让他不知道到底是在为谁离婚。
  
  邓思承去了医院,宋家瑜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过去的时候她清醒着,看到他眼里有一抹亮色,但还是不爱说话,最多会和妈妈说两句,对宋建国和邓思承,只是眼神的交流。
  
  宋建国在病房外面抽烟,邓思承在他面前站定,撇开头说:“您也不用老惦记着打击我了,婚我不离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宋建国嗤笑一声:“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说的是真的,律师我已经辞了。家瑜情况好起来,以后我就不每天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宋建国说:“既然不离你就还是他老公,照顾着是天经地义的。”
  
  邓思承转过头,脸色阴郁地看着他,问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不让我离婚,到底是怕丢你的面子还是怕你女儿还爱着我。大半年了,狗咬着也该松口了。”
  
  说完不管被噎到的宋建国掉头就走。其实邓思承心里也清楚,他正值升职阶段,不想因为女儿的问题被人家说三道四,而且宋家瑜一离婚,病情一暴露,干巴巴瞪着眼等着拍马屁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家庭。
  
  邓思承卸了离婚的包袱,顿时松懈下来,对宋家瑜的病也停不住太多的注意力了。杜为礼依旧是昼伏夜出,偶尔碰到会问一句宋家瑜的病情,也没注意到邓思承这几天都没去医院。邓思承想了几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想找杜为礼谈谈,把这件事说清楚。上次的事他不打算再深究下去了,杜为礼的话有没有可信度他不确定,但是上手过就知道他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对他隐瞒说不定是有别的原因。
  
  他这么开导自己,想想也就过去了,像个女人一样疑心,老是翻出来恶心自己也没有必要。
  
  可是慢慢地,邓思承发现杜为礼的行踪越来越诡异。以前他晚上将近半夜出去,邓思承都认为他是去酒吧,现在他反而半夜不出门了。早上睡到大中午,然后中午一窜,人就消失了。晚饭回来和邓思承一起吃,吃完就出去,大概到10点左右才回来,玩玩游戏看看电视,偶尔亲热一下,乖乖睡觉了。
  
  邓思承问他怎么不去酒吧,他说想轻松一下,给自己放个假。又问他出去的时候在干什么,他含糊地说和朋友出去游泳打球。
  
  杜为礼的朋友除了离开的两个他一个都不认识,而他的朋友除了柳成栏杜为礼也一个都不认识。邓思承突然就觉得,两人曾经太过于专注于二人世界,造成现在这样有点各自玩各自的局面,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
  
  那天吃完晚饭,邓思承本来想叫杜为礼一起去海滨公园散步,结果洗个碗出来看到杜为礼正在穿鞋,他一股气上来,口气有点不好:“你又要去哪里?”
  
  杜为礼头也不回地说:“约了朋友游泳。”
  
  “下午不是刚去了么?”
  
  “啊……下午太热了我们就去打牌了……走了啊。”
  
  邓思承本来想问“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呆一块”,但转念一想这样讲话真的太矫情,还没想出怎么说,人已经跑了。
  
  他鬼使神差地去了车库,车开出来的时候看到杜为礼在小区门口等公交车。邓思承在路边停了,然后眼看着杜为礼上车,他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公交车开了大概20分钟,停在了新开发区,这边晚上没什么人,邓思承立马在路边停了车。
  
  杜为礼下了车以后,左拐右拐走向了一幢大厦,邓思承看着他走进去,然后就着路灯看到上面挂着的牌子:远航帆船俱乐部。
   
作者有话要说:杜为礼的出轨是无法避免的……
大家宽容对待……
行踪诡异和出轨无关



32、幻海沉浮
  
  邓思承看着在夜色中闪烁着艳冶蓝光的招牌,心里十分不明白为什么杜为礼重新开始玩帆船却要瞒着他,他看着开合的大门,一瞬间有了些怯意,他莫名地有种不妙的预感,好像这座大厦里藏着什么即将击溃他的事实。
  
  杜为礼进了俱乐部,熟门熟路地转弯开门进入健身房,然后在柜台登记完后去了更衣室。他刚扒下T恤,就听身后吧嗒一声,然后有个热烘烘的身子贴上来。
  
  “今天怎么来的晚了。”
  
  杜为礼推开他,并不想和他靠得太近,热。这人叫陈宴,他从上个礼拜开始在这里锻炼时就认识了他,也是个基佬,对杜为礼表现了十足的兴趣,动手动脚也不少。杜为礼并不介意有些暧昧的举动,这在他看来在基佬之间根本不算什么,但这中暧昧只限于肢体,也仅限于暧昧,别的方面的亲密他无法接受。
  
  陈宴抱着手臂靠在一边看他换衣服,看他换上特制的体能训练服,紧身服帖的布料勾勒出他的身材,喉头微动,恨不得把这个冷淡傲气的小受直接摁在地上操到哭。
  
  杜为礼穿好衣服绑好护膝护腕,走到更衣室外绑沙袋。
  
  陈宴跟着他出来,突然扑上来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嬉笑道:“嘿,快看刚进来的那个,屁股挺翘,看着这么禁欲,你说上了床是啥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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