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位面引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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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位面引导者-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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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点头道:“要明白岭南的情况,首先要清楚那是个俚汉杂处的地方,俚人又分乌武僚、西原蛮和黄峒蛮等不同民族,总称为俚僚。”

寇仲糊涂起来,咕哝道:“这些名字记得人头昏脑胀的,还是叫南蛮容易些。”

众人不由莞尔。

陶仁笑道:“无论唤作南蛮或俚僚,均带有贬意,事实上自秦汉以来,南蛮已日渐汉化,但居于偏僻处者,住的仍是一种叫杆栏的房子,以竹木架成,顶盖茅稻,分上下两层,上层居人,下层养畜。既可避瘴气,又可避野兽,只此便知其生活的方式。”

寇仲心想若能拥宋玉致于这种上人下畜的房子共渡一宵,该是别有风味。

陶仁续道:“隋灭陈后,在宋阀的首肯下,岭南各地俚僚先后归附隋朝,杨坚遂在当地先后设置南海、义安、珠岸、交趾等二十三郡,又应宋缺的提议,任用俚僚酋帅管治民族的内部事务,所以岭南诸部的酋帅均对宋缺心存感激。”

寇仲哂道:“杨坚这叫迫不得已,若非治之以羁糜的手段,恐怕俚僚早作反了。”

接着皱眉道:“无论宋缺的刀法如何厉害,宋家影响力怎样庞大,但俚僚诸族间自然有各方面的利益冲突,宋家靠甚么来维系他们?”

陶仁竖起一根指头,笑道:“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动之以利。宋家最厉害的两大法宝,就是掌握着南方的航运业和贯通全国的贸易体系。而且宋缺乃一诺干金的人,明买明卖,讲求公平交易,当俚酋人人获利致富,谁不对宋缺马首是瞻。所以无论林士宏或沈法兴势力如何膨胀,从不敢兴起去惹岭南宋家半个念头。”

寇仲又问道:“宋家是否以运私盐为主呢?”

陶仁沉吟道:“私盐只是其中之一,宋家一直把岭南俚僚地区的各种士产源源不断的运销中原各地,再运回当地需要的物料,从中获利。此外,这几年在我的指导下,又建起了造纸、印刷、冶铁、炼钢、水泥、火药等工厂,可以说宋阀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了。”

接着陶仁又向众人详细解释了这些工厂的含义,又对寇仲许诺等寇仲有了自己的根基时,陶仁会来帮他建立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

接着,陶仁突然想起一事,辟尘已死在自己手上,可他的另一身份洛阳大富商荣凤祥不知怎么样了。一问才知,荣凤祥还是照摆寿宴,还当上了洛阳帮的帮主,估计应该是辟尘另有替身,由魔门中的其他人继续维持荣凤祥这个身份。

之后,陶仁又勉励了众人一番,便飘然离去。

二十五、再闻天籁

二十五、再闻天籁

回到宋宅后,宋师道就急忙来找陶仁,陶仁知道他是为了傅君倬的师妹傅君瑜落在阴癸派手上的事情而来,暗叹一声,遂告诉宋师道寇仲等人的落脚点,让宋师道自己去找寇徐跋他们。

之后,如原历史一般,宋师道和寇徐跋等人成功地从阴癸派手中将傅君瑜救出,而傅君瑜也因龟息胎法长期保持在沉眠不死的状态,只有傅采林才有方法使她醒过来。宋师道遂决定不顾一切也要护送傅君瑜赶往高丽救治。

陶仁闻听,也只能长叹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陶仁就辞别宋鲁和宋玉致,动身赶往巴陵。

陶仁乘坐宋家的一艘小型货船,也不挂宋家旗号,直往巴陵行去。不几日,已到长江,再逆流而上巴陵。

这一日黄昏,船行到巴陵城外。

巴陵城外的一截里许长的河道,泊满了大小船只,少说也有二、三百艘之多。岸上的旷地处,搭有十多座凉棚,放着堆积如小山般的货物,都是赶不及运入城内的余货。

陶仁叮嘱船上的宋家年轻武士在原地等候,自己一人趁夜色潜入巴陵城。

陶仁沿街不徐不疾的朝香玉山的大宅走去,巴陵城内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陶仁一路都在头痛要如何接走素素母子。要把素素母子弄出巴陵并不困难,问题只在如何去说服素素,那需要向她揭露残忍的真相。

长街古老,楼阁处处,在巴陵城贯通南北的大道上,陶仁步过重重跨街的牌坊和楼阁,终于抵达香府的大门外。

陶仁过门不入,绕往宅后去,心中暗觉奇怪。

凭着超人的灵觉,陶仁把握到香府外驰内张的形势。

香府附近的几座房舍,均布有暗哨,监视香府的动静,反是香府本身死气沉沉,像宅内的人早迁往他处,只余几点灯火。

蓦地一串女人咳嗽声,从墙内传出。

陶仁避过暗哨耳目,到达香府后院墙脚处,才贴壁翻入宅内。

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一座小楼的二楼传来道:“把陵仲抱出去!快!”

陶仁腾身疾起,穿窗直入。

却见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美丽少妇正俯在床边咳嗽,手上的巾子上有几点触目惊心的鲜血,应该就是素素了。素素见到陶仁一惊,却也没有大声叫喊。

【文、】陶仁见她尚有惊恐之色,忙自我介绍道:“素素别慌,我是寇仲和徐子陵的师父。”

【人、】素素大喜,挣扎坐起来道:“小陵和小仲有和我说起过您,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书、】陶仁走过去扶她靠好,点头道:“他们很好,只是挂念你,让我来接你走。”

【屋、】接着陶仁看看四周,沉声道:“香玉山究竟对你做过甚么?”

素素凝望手上的血巾,淡淡道:“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不懂带眼识人。”

陶仁道:“怎么回事?”

素素朝他瞧去,摇头叹道:“他要我给小仲小陵写一封信,我拒绝后,他就对我冷淡下来。唉!这些不提也罢。”

陶仁道:“你的孩子呢?”

素素道:“就在楼下,先生稍等。”

素素敲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铜钟,足音拾级而上。

素素向入门处道:“小致不用惊惶,这是我的好弟弟的师父来探我哩!”

一声惊呼后,战战兢兢的小婢抱着一个婴孩出现在房门处,骇然瞧向陶仁。

陶仁伸手道:“把孩子给我,然后回到楼下去,但不可以离开,明白吗?”

小婢给他凌厉的眼神一瞥,立即浑身抖索,那敢不从,忙把婴孩交给陶仁,自己则脚步不稳的走了。

陶仁把熟睡中胖嘟嘟的婴孩送入素素怀抱里,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素素道:“他叫方陵仲,奴家姓方,又在小陵和小仲中各取一字而成。”

陶仁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对这里已无眷念之情了,可愿随我离开这里?”

素素点头道:“这里已无让我牵挂之事,一切听由先生安排。”

陶仁道:“那走吧。”

取过被子,将母子二人包裹好后,就抱着母子二人悄无声息离开香府。

第二日,香府才发现素素母子的失踪,自有一番折腾不提。而此时陶仁的船已顺水东去,无处追寻了。

陶仁一路上请了好几个大夫给素素看病,也只能使病情有所好转,却一直没有办法根治。虽然有鲁妙子这个神医在岭南,可路途太遥远,此时又值夏季,海上风浪频发,怕素素受不了海上风浪,而导致病情加重,陶仁一时也无可奈何。

陶仁突然想起一事,按时间算,石青璇这个时间应该在蝙蝠洞附近,准备对付‘邪帝’向雨田的四个徒弟。原历史中,徐子陵是因为要去接素素途中才恰逢其会的。现在徐子陵不会来了,没了徐子陵的参与,石青璇的危险可就大了。

陶仁吓出一头冷汗,要是害死了石青璇,那罪过可就大了。只能自己去走这一趟了,至于两人之间的缘份,就只好顺其自然了。陶仁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向徐子陵和石青璇道了声对不起了。此外石青璇的医术在这个时代也是数一数二的,刚好可以请石青璇来为素素看病,正是一举两得。

陶仁只知道蝙蝠洞在离合肥不远处,却不知具体位置在哪。遂通过飞鸽传书向鲁妙子询问蝙蝠洞的所在。

陶仁带着素素母子来到合肥,安顿好素素母子后,静等鲁妙子的回音。

过了几日,有消息陆续传来,先是寇仲大破李密。之后,王世充谋算寇仲不成后,寇仲和徐子陵逃离洛阳,在梁都击退契丹蛮贼窟哥,收服彭梁会,又击退了宇文化及的进犯,已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而后,陶仁接到鲁妙子的回信,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把素素母子安顿好后,就独自一人进山寻找石青璇。

陶仁根据鲁妙子寄来的地图一路翻山越岭,在他脚下,穷山绝谷如履平地般方便。际此盛夏时节,处处鲜花盛放,风光绮丽。

快黄昏时,陶仁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座奇山,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庙宇,陶仁知道快到地方了。

不片晌,他来到山脚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竟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

这时,忽然一阵清越的箫音,从山上远处传来。

箫音在大自然风拂叶动的幽逸气氛中缓缓起伏,音与音间的衔接没有任何瑕疵,虽没有强烈的变化或突起的高潮,但却另有一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

陶仁边走边听,空灵通透的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空间,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的感情。吹奏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若现欲隐,是那么地难以捉摸和测度。柔而清澈的妙韵,若如一个局内人却偏以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种冷淡的态度去演绎诠释。

箫音忽敛。

陶仁知道吹箫者定是石青璇,不愧被称为箫艺大家,只有她才能奏出如此清丽优美、不带半点俗意的箫音。

陶仁施施然地踏上登庙的山路。

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庙门。

这座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损毁破裂的情况,野草蔓生,显是被荒弃了一段日子,在黄昏的幽暗中多了份阴森的感觉。

石阶尽于脚底,洞开的庙门内里黑沉沉的,透出腐朽的气味。

陶仁没有丝毫犹豫,跨过门槛,踏进庙内。

灯火倏地亮起。

陶仁定神一看,只见一位长发垂腰的女子,正背对他燃亮佛台上供奉菩萨的一盏油灯。

佛像残破剥落,尘封网结,一片萧条冷寂的气氛。

这时,石青璇那清越甜美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道:“请问前辈是那一位高人?”

陶仁见她仍以玉背对看自己,笑道:“前辈?姑娘转过身来一看,不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吗?”

石青璇柔声道:“前辈武功虽然高明,却非我等待的人。若只是偶然路过,听得箫音寻来,那晚辈要奉劝前辈立即远离,否则将卷入毫无必要的江湖恩怨里。”

陶仁笑道:“那我倒要在旁看看热闹。姑娘不用理会我的生死。”

说罢径往靠门的一角,贴墙挨坐。

石青璇仍是背对门口,凝望灯芯上跳动的火花,上半身似若融进油灯光里去,不但强调出她如云秀发的轻软柔贴,更使她有若刀削的香肩益显优美曼妙的线条。

只是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她秘不可测,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

她始终没转过身来,幽幽浅叹。似是再没有兴趣去管陶仁的行止。

二十六、诛除四邪

二十六、诛除四邪

夕阳的余晖终于消失在寺外远方地平的远处,佛台上的一点光亮成了这暗黑天地唯一的光明,映得石青璇更孤高超然,难以测度。

蝉唱虫鸣的声音,盈满庙外的空间,既充实又空灵,而杂乱中又隐含某一种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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