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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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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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澜闻言笑起:“这你就放心,这全天下,我谁都会害。却一定不会伤他一丝一毫。”

        关睢景多留了一个心眼,抿唇一笑道:“难道,七殿下对微臣妹夫还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不成?”

        闻言,白锦澜心尖一颤,眼神也在那刻闪了一闪。而后,却轻轻的笑说:“关大人,你真会说笑。打小,我便与他不亲的。”

        “既然不亲,那你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何?”关睢景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白锦澜斟酌了半天,才道:“我曾欠他一个人情,那时,我说了会以死相报。”

        “哦?”关睢景挑高了眉。

        “至于是什么事情,恕我不能相告。”

        第四十七章:冷遇(3)

        关睢景见他面色沉重,便在心中琢磨着他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手勾着杯子,眼眸微闪,才笑说:“既然七殿下不便指直说,微臣不问就是。”

        白锦澜浅浅一笑,当做回答。

        关睢景也不说话,含着笑为白苏斟酒。满后,两人举杯,从新把酒言谈。几杯热酒下肚,体内的血液也沸腾了起来。白锦澜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向关睢景说道:“关大人,锦澜今日有一事相求。”

        关睢景喝干杯中酒,笑道:“有什么事,只要下官能做到,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我想见摄政王。”白锦澜直直的说道。

        关睢景闻言一愣,手中的杯子一颤,晶亮的液体便跌落在官袍之上,晕开。“这件事,你为何不却问二皇子?”

        “二哥吗?”白锦澜笑着摇了摇头,“若是以前,或许倒有可能,但是现在,他时时刻刻都在防着我。”

        “他为何要防你?”关睢景问道。

        “这不难猜吧。”白锦澜苦笑道。

        关睢景闻言一愣,随后恍然大悟,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那么,你想什么时候去见他?”

        “越快越好。”

        闻言,关睢景推开车窗,立马,冷冷的风便迎面而来,他打了个冷战,酒气儿也去了一半。摇了摇因为酒而有些昏沉的头,向白锦澜道:“那么,现在就去。”

        白锦澜一听可以马上见到司祧,立刻面露喜色,但转而又不敢相信般的确认道:“可是当真。”

        关睢景自是笑着点头。

        闻言,白锦澜立马拉开车帘,冲驾车的车夫喊道,“师傅,先等一等。”

        关睢景知他想问自己是要具体位置,遂报出了一个地名,让车夫即刻前去。

        或许真的是因为天气严寒,这天牢之中,就算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寒气却依然好似从地底冒出来的一般,让人防不胜防。白锦澜虽然强自忍着心中的喜悦,可是那飞扬的步伐,眼中偶尔透露出的一丝期盼,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关睢景并不点破,只是抿着唇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司祧所在的牢狱。司祧已经睡了,关睢景事先有吩咐,那些狱卒们自然没有跟上。钥匙就握着白锦澜的手中,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儿,白锦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似擂鼓,咚咚咚地直响。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心跳,仿似,那个在心尖上跳动的人儿,也在瞬间静止了。

        明明才分开一个多月,却感觉好像过了几辈子那么多。

        关睢景笑着催促:“七殿下,可是不会开门?”

        “不是。”白锦澜也没有时间去管关睢景说些什么,更忘了,要时时刻刻的提防着别人,在看见司祧时,仿似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就连自己的前途与性命,也不值一提。

        五指不停的哆嗦,那哐啷哐啷的钥匙撞击的声音,也吵醒了那本来就睡着了的人。司祧的睡眠本能就很浅,这外面的响动,自然也迷迷糊糊的传进耳中。只不过,先前没有注意罢了。直到,清脆的撞击声在空气中回荡时,他才猛然记起,这会儿应该是有人上访。可他,并不急着睁开双眼,依然是懒懒的打了个盹,直到脚步声近了,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苏儿,大半夜的不休息,来这里干嘛?”

        那句话,清清楚楚的传进白锦澜的耳中。白锦澜猛地滞住,脚步便再也迈不开。倒是关睢景闻言笑了起来,向他说道:“你看你皇叔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会儿,还以为是二皇子来了呢。”

        “关大人?”司祧诧异的叫了一声,随后,便回头看他。看见关睢景身旁的白锦澜时,眼中很明显的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那抹亮光,没有逃过一直将目光定在他身上的白锦澜。他知道,只要一见司祧,他的心中必定会在算计自己。可是,他明明就清楚的明白,自己于他的意义,只有利用价值,却依然好像那飞蛾扑火,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依然前赴后继。

        他听见司祧那特有的嘶哑嗓音,淡淡的说着:“你回来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代表了非凡的意义。

        白锦澜飞快的点头,在他身前蹲下,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我回来保你的命了。”

        司祧却并不回答,轻咳一声,向关睢景说道:“景哥儿,这大晚上的,你带七殿下来这里,多晦气啊。”

        关睢景笑道:“是七殿下自己要来,我阻止不了。”

        司祧笑着揶揄道:“这以前在府上,有人来访,还有个时间的,到你这倒好,没日没夜的访客到来,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吗?”

        “你也甭说,你天天在这里面吃了睡,睡了吃。如此下去,还不闷出病来。我让他们来,是给你解闷的。”

        “解闷?”司祧闻言笑起:“一个一个来了,都是哭丧着脸。明着的,只当是来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里死了人呢。”

        关睢景听出司祧在责怪白锦澜,忙笑着圆场:“你的这些侄儿,还不是关心你吗?若不是关心你,你求他们来,他们还都不来呢。”

        “就算是关心我,也得挑个时间啊,这样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说着,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关睢景眉头一皱,随即便反应过来。向司祧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行退下,让你们叔侄好好的聊聊。”

        白锦澜自然心中高兴。司祧那些话明着是在跟关睢景说,实际上却是在责怪自己太得意忘形。当下,忙向关睢景说:“那就麻烦关大人你先回避一会儿,我随后跟上。”

        关睢景闻言笑起:“跟什么跟,我既然带了你来,那自然就不忙着送你出去。你们慢慢聊,我去外面马车上等你就是。”

        白锦澜忙起身相送,关睢景又说:“你皇叔最近一直伤风,你就好生的陪他一会儿吧。”白锦澜这才作罢,目送着关睢景离开后,却仍是半天不敢回头去看司祧。

        他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见他,是真心的。但是司祧呢,司祧是真心愿意见到他吗?答案自然是否认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司祧的心中有几两重。

        一直沉默也不是说两人在冷战,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去开口而已。而司祧,大概是根本就不愿意多说。

        到底是他先沉不气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偏头看着司祧深深的埋下头,一脸惭愧的说道;“皇叔,我回来迟了。”

        第四十七章:冷遇(4)

        等了半天,却等不到回答。白锦澜这才抬头,却望进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中。与那眸子中的算计不同,那脸却是十分柔和的。甚至,算得上亲切。

        白锦澜一时有些呆呆的。在司祧的面前,他的大脑似乎习惯性的停止了运作。

        司祧冲他笑,眸中的算计也随着他的笑,瞬间淡去,柔和得像是加了密的水,莹润万千。“怎么会迟。”司祧浅笑着说。

        “若是早些回来,你就不会被关了进来。”白锦澜对于司祧坐牢一事,耿耿于怀。

        “你走后不久,他们就开始对付我了。这不能怪你。”

        白锦澜听出司祧似乎有意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不由心上一喜。可是,心里的气愤却又掩盖了喜悦,义愤填膺的问道:“皇叔知道是谁对付我吗?”

        司祧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他。那想要说,却不知道如何说的模样,勾得白锦澜不停的催促:“皇叔,你知道的是吧?你知道就告诉我,为何不告诉我?”

        直到,白锦澜忍不住暴走时,司祧才轻轻的叹了一声,道:“我说了,你可能会不相信。”

        心中咯噔的一跳,白锦澜心中暗想,他说的那人,该不会是父皇吧?难道真的是父皇陷害了他?如果真的是,那他现在又该如何是好。这样一来,不由心乱如麻。

        司祧的心思本就不常人上细上几层,这会儿,又怎么会看不出白锦澜心中的踟蹰。却并不点破,由得他胡思乱想。

        过了许久,白锦澜才一咬牙,用豁出一切的语气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也只有你,我才会相信。

        司祧闻言笑起,这样表忠诚的话,他可不会相信。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是白锦澜。口中却说:“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白锦澜坚定有力的点头:“皇叔说就是。对于敢陷害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对于你的父亲也是一样吗’这句话,司祧自然不会白痴得问出口。他很懂得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摇头叹了一声,轻轻的说;“这人,不是别人……。”说着,又抬头看他。白锦澜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极其想知道他说的是谁,却又十分的害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见的名字。“是景皇后。”司祧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为了等这几个,白锦澜觉得自己比打了一场仗还要辛苦,提在嗓子口的那口气,总算吁了出来。还好,不是父皇的名字。白锦澜又问:“竟然是他们?”

        司祧苦笑着点头,“是啊,想不到吧。”

        白锦澜冷哼了一声:“上一次的结党营私案就这样不了了之,还没平息,就出来造反,是嫌生活太无聊了不成。”

        “或许是的。”司祧顺口接道。

        白锦澜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会让他们明白,得罪了我的人的下场,会如何的凄惨。”

        你的人?对于这三个字,司祧不认同的皱了皱眉,口中却说:“为了我,而跟他们为敌,不值得。”

        也就只有这样以退为进的态度,才能一步一步的拖白锦澜下水。为了这一刻,他可是设计了好久。

        听司祧这样说,白锦澜自然不喜,鼓着眼睛说道:“我的人生教条中,没有值不值,只有愿不愿。”字字句句,皆是斩钉截铁。仿若,在证明什么。

        司祧狠狠的掐着手心,装作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说:“你愿意救我,我非常感激。”

        除了感激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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